“譚先生,你這是?”
呂松文疑惑看向譚耀。
可譚耀根本沒搭理他,快步向秦蕭走過去。
同時走過去的還有他兒子譚浩。
他們父子的舉動讓在場每一個人都感到奇怪,然而接下來他們的舉動才是令眾人驚詫。
“秦先生,沒想到你也在這里?!?p> 卑微!恭敬!甚至還有恐懼!
呂松文和呂洋兩父子以及在場其他人都懵了。
就連蘇雪晴也滿臉震驚。
這是什么情況?
向來囂張跋扈的譚四爺,竟然對一個小青年如此恭敬。
再看那個系褲腰帶的青年,看都沒看譚家父子,而是左右瞧了瞧,笑道:“好熱鬧啊,哈哈,沒想到現(xiàn)在找個地方吃飯都這么難?!?p> 此話一出,譚耀和譚浩的臉色大變。
“秦先生,抱歉,這一切都是誤會?!?p> 譚耀趕緊解釋。
然而此時,呂洋卻滿臉怒意的走過來。
“譚叔,你怎么對這小子如此客氣,就是他勒索了我一千萬,譚叔你可要為我做主啊?!?p> 呂洋一臉囂張的看向秦蕭。
似乎在向秦蕭展示他跟譚家的關(guān)系。
畢竟,在東江市能跟譚四爺以叔侄相稱,這就代表了一種地位。
然而……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在包房內(nèi)回蕩。
再看呂洋,臉上出現(xiàn)了五條清晰可見的指印。
“譚浩,你……”
呂洋驚訝的看向譚浩。
很顯然,剛剛這一巴掌是譚浩打的。
此時,呂松文也大驚失色,趕忙上前。
自己的寶貝兒子竟然被譚浩打了。
雖然說譚浩是譚四爺?shù)莫氉?,可以他們呂家跟譚家的關(guān)系,譚浩豈能隨便動手?
“譚浩,你干什么?怎么打洋洋”呂松文護子心切,上前立即瞪著譚浩,同時又對譚耀說:“譚耀,你這是什么意思?”
譚耀暗暗皺眉。
今天老呂的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
難道還看不出來今天遇到大人物了嗎?
他沒回應(yīng)呂松文而是冷喝道:“呂洋,立即給秦先生跪下,好好道歉,或許秦先生還能饒你狗命?!?p> 此話一出,呂松文和呂洋更加驚奇。
“爸……”呂洋委屈的看向呂松文。
呂松文也氣得臉色發(fā)青。
自己兒子當眾被打。
跟自己一向要好的譚四爺,竟然讓自己兒子給人家下跪。
“譚耀,你到底什么意思?!眳嗡晌闹苯幼叩阶T耀面前,指著秦蕭大喝:“你難道要為了這小子與我呂家決裂不成?!?p> 譚耀臉色陰沉,怎么之前就沒看出來這呂松文是個豬隊友呢。
簡直是一頭的豬腦。
“呂總,如果你還想讓你兒子活的話,就按照我說的做”譚耀怒視呂松文:“如果你再敢叫囂一句,我保證就連你也休想活著離開。”
譚耀兇狠的表情令呂松文心中一沉。
要知道,自從與譚耀相識以來,還從未見譚耀如此對他。
不過,譚四爺?shù)拿柨刹皇前讈淼?,所以,譚耀一發(fā)狠,呂松文瞬間就軟了。
“秦先生,我替呂家上下求個情,如果……”
譚耀看著秦蕭一臉誠懇。
然而這時,呂洋見自己老爸竟然被譚耀給罵了,也非常不爽。
平時他們關(guān)系好的跟一家人似的,這也給呂洋有了某種錯覺。
“譚叔,你怎么能這樣對待我們,我們兩家的關(guān)系……”
當呂洋說到這里,討厭原本求情的話被打斷,他現(xiàn)在突然感覺以前跟呂家合作可能是錯誤的。
因為呂家兩父子分明就是一對傻缺!
他立即給旁邊的兒子譚浩使個眼色。
后者心領(lǐng)神會,一把掐住呂洋的脖子,猛然一推,直接將他推向后面的手下。
那些手下雖然不知原本關(guān)系極好的譚、呂兩方到底怎么回事,不過,他們是譚家的人,立即上去抓住呂洋。
“打!”
僅僅一個字,那些手下便如狼似虎的撲向呂洋。
頓時,整個包房慘叫連天。
此時,被蝦米護在一旁的蘇雪晴很吃驚,同時滿臉疑惑,譚家人明顯是被呂洋請來的,現(xiàn)在倒好,竟然打起了呂洋。
她很納悶,堂堂譚四爺怎么會如此懼怕秦蕭呢?
而且秦蕭明顯沒把譚四爺放在眼里。
呂松文見兒子被打,立即就要去阻攔,同時還大喊:“四爺,饒了洋洋吧,別打了,求求你了……”
譚耀冷哼道:“呂松文,你要求的人不應(yīng)該是我,懂不懂?”
呂松文一聽,立即扭頭看向秦蕭。
難道要求他?
雖然他很不情愿,但是兒子現(xiàn)在被打的慘不忍睹,為了兒子,他趕忙看向秦蕭,說:“秦……秦先生,饒了我兒子吧,他不懂事?!?p> “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譚耀大怒,直接一腳踹在呂松文的腿彎上。
呂松文腿上一疼,撲騰就跪了。
他立即不服氣的抬頭瞪向譚耀。
自從發(fā)家一來,何曾受過如此羞辱。
即便是譚四爺又如何?
然而就在他抬頭的時候,旁邊的譚浩不知何時摸出了一把手槍,此時,槍口正對著他的腦袋。
“呂叔,如果你真不想活了,那我就送你上西天”譚浩的聲音極其冰冷。
呂松文看著黑漆漆的槍口,懵了。
原本的怒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秦先生,對不起,都是我們呂家的錯,是我們呂家有眼不識泰山,求求你放我們呂家一馬,以后但凡秦先生說話,我們呂家無有不從?!?p> 直到此刻,秦蕭才看了一眼呂松文。
“把槍收起來,這玩意兒不是用來嚇唬人的?!鼻厥挼恼f。
譚浩一聽,立馬收起手槍,同時卑微的說:“秦先生,我們真不知道您在這里,若是知道……”
對于譚浩的解釋,秦蕭擺擺手。
“行了,不用多說,既然四爺在這,我怎么著也得給四爺一個面子?!?p> 譚耀聞言,連忙腰桿微微前傾,做出極其恭敬的模樣。
“多謝秦先生,您還是叫我譚耀吧”譚耀忙說:“在別人面前,我當?shù)闷稹臓敗?,但是在秦先生面前,我譚耀永遠都是晚輩?!?p> 此話一出,眾人哭笑不得。
這還是那個東江市鼎鼎大名的譚四爺嗎?竟然在秦蕭面前自降輩分。
秦蕭也沒拒絕,只是說:“我們已經(jīng)點完菜了,你們是打算在一起吃呢,還是自己找地方呢?”
譚耀一聽,連忙說:“打擾秦先生了,我們現(xiàn)在就走,今天這里的一切花銷全部由我買單?!?p> 秦蕭沒說話,而是走到蘇雪晴面前。
“沒事吧?!?p> 蘇雪晴微微搖頭。
譚耀見狀,趕忙沖著呂松文喝道:“還不多謝秦先生不殺之恩?!?p> 不殺之恩?
這四個字在呂松文聽來,簡直不可思議。
難不成這家伙還敢在這里殺人不成?
當然,主要是他不知道秦蕭曾經(jīng)在猛虎總部是如何血洗的。
不服歸不服,可譚耀這么說了,呂松文為了保命還是趕忙跪?qū)χ厥?,說:“秦先生,多謝不殺之恩,多謝!多謝!”
“滾吧!”
秦蕭隨口道。
頓時,譚耀、譚浩以及呂松文等人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