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老栓癟癟嘴,心道,你也知道符宴是晚輩,既然是晚輩,還做什么拿喬?
符老栓這么想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三房的符娟他去問過了,符宴在家里,根本沒出去,既然這樣,明知道他們都在,卻縮在屋子里,不肯出來,這是打他的臉啊!
一輩子自私慣了的符老栓,只想到自己的風(fēng)光,卻從不會在乎別人怎么想。
符方剛為難極了,一個是他的女兒,一個是自己的爹,他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還是符宴在屋里聽不下去了,黑著臉走了出來:“沈家的事,我不想沾上半分,爺,三叔,我勸你們,最好也離得遠(yuǎn)一點(diǎn),那女鬼怨氣極重,如果你們?nèi)兔?,牽連到了你們,你們也只能自認(rèn)倒霉!”
這話一出,果然,符老栓和符方祥嚇得臉色煞白,急急忙忙就出去了,不一會兒,就傳來符老栓腿疼,符方祥喝醉了的說辭。
符方剛松了一口氣:“宴兒,你……”
符宴本就不擅長人情世故,她這個人,走的是隨性隨性這一道,因?yàn)槿f氏,她已經(jīng)改變了許多,用別人的話說,她現(xiàn)在身上多了些許煙火氣息。
可是,這不代表,曾經(jīng)的符掌教就真的是仙米村符家二房的小閨女。
次日一早,符宴本想去鎮(zhèn)上看看冷霍,那倒霉催的,不知道最近煞氣有沒有嚴(yán)重,沒想到,她都快要到冷家了,還是被大房的符香、符葉等人看見了,他們帶著一群人,上來就把她給圍了起來。
“官老爺啊,你們要找人的在這里,你們看到?jīng)]有,在這里,你們要抓就把她給抓起來吧!”
“是啊官老爺,她就是符宴,她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符宴定睛一看,可不正是鐘捕快嗎?
符宴給了鐘捕快他們一道符,吳琳兒房間的符陣是她親自布下的,吳琳兒害了那么多人命,這是她應(yīng)得到的報應(yīng),那張符,只不過是讓她產(chǎn)生幻覺,這件事,就可以和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可現(xiàn)在縣衙的鐘捕快找來了,甚至是連大房的人也出來尋她,難道是吳琳兒那邊出了什么紕漏?
符宴擔(dān)心萬氏和符方剛,就沒有再走,等鐘捕快上前,她嚴(yán)肅問:“你們要抓我?”
符宴的眼睛攝人心魄,那雙眼睛,冰冷,卻又帶著威嚴(yán),這樣的眼神,鐘捕快只在一次迎接上面大人的時候見過一次,他下意識氣勢就低了下去。
“符大師,我們家小姐,已于昨夜子時過世!”
符宴聽到這個消息,一點(diǎn)也不意外,因?yàn)?,這是她答應(yīng)了那對苦命鴛鴦的諾言。
鐘捕快見符宴臉色不改,微微皺了皺眉頭:“夫人悲痛欲絕,大人一怒之下,命我等將你抓捕歸案!”
符宴輕笑一聲:“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鐘捕快,我人在燕云鎮(zhèn),離千竹縣可有好幾十里地的距離!”
鐘捕快不言語,他腰間別著一把刀,一只手握在刀柄上,身后的官差瞬間將符香和符葉擠到一邊,這架勢,一看就是要開干的節(jié)奏。
符香和符葉等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符香冷哼一聲:“讓你去縣城不好好的,得瑟,拽什么啊,這下好了吧,哼,人千金小姐沒了,說不定就是你干的,官老爺,你們千萬別手軟,把她給抓起來,好好拷打拷打,她肯定不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