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宴正要提腳,忽然身后傳來了一道聲音,她扭頭就看到坐在輪椅上的冷霍,正笑意盈盈從徐家酒樓的后門走了出來,他一邊走一邊跟符宴打招呼:“你也是來這里吃飯的嗎?”
符宴看了一眼冷霍,突然覺得他來得真是時(shí)候,便上前告訴他:“不是,我要進(jìn)去吃飯,但是我身上沒有銀子!”
救命恩人身上沒有銀子,冷霍立馬明白過來:“這樣啊,正好,我們一起進(jìn)去吧,他們家有幾樣招牌菜很好吃,今天終于有機(jī)會請你嘗嘗了!”
跟著冷霍,符宴輕輕松松就從后門進(jìn)了徐家,以冷霍在燕云鎮(zhèn)的身份,徐家跑堂的堂倌對冷霍十分熱情,包括徐家的下人和徐家人,都對冷霍殷勤備至。
冷霍卻冷著臉,一言不發(fā),有什么話,就是他身后的小廝說的。
符宴跟著冷霍進(jìn)了徐家酒樓,就像找機(jī)會離開,她要去找被徐大強(qiáng)藏起來的鬼嬰尸骨,將其拿出來,帶回去安葬,她擔(dān)心徐大強(qiáng)反應(yīng)過來后,會追過來。
符宴要走,冷霍卻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要去哪里?”
符宴掙扎了一下:“我來徐家有事……”
“冷少爺!”
忽然,一個(gè)長得白凈矮胖的年輕姑娘走了過來,她臉上的胭脂很厚重,那白抹得很白,隨著她走路的姿勢,臉上的胭脂刷刷往下掉,她頭發(fā)上金釵、步搖各種首飾堆滿,金晃晃的,十分耀眼,再配上她那身粉得俗氣的長裙,符宴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冷霍定力最好,他一動不動。
“冷少爺,你怎么到后院來了?”徐光燕是徐大強(qiáng)的女兒,今年十六歲,徐大強(qiáng)一直在給她相看人家,徐光燕有了喜歡的人,徐家跟冷家提過好幾次,但是冷家那邊始終不松口,加上冷霍身體不好,徐大強(qiáng)壓根就沒想答應(yīng)。
徐光燕走近后,一股俗氣的脂粉味撲面而來,符宴差點(diǎn)被嗆住了,她別開臉,眼角的余光正好看到冷霍冰冷的眼底的嫌棄。
“冷少爺,可是飯菜不合胃口?你想吃什么,我可以給你做,我廚藝極好,我爹親自教我的,你想吃什么,我這就去給你做!”
面對自己喜歡的人,徐光燕十分殷勤,一向憊懶的她,居然說出要下廚的話來。
“不必!”
符宴見自己的尋蹤符指向了徐家后院的一間房屋,她立馬捏了捏冷霍的肩膀,忙不迭張口:“好呀,就麻煩徐小姐做兩道你的拿手菜吧!”
徐光燕的目光終于落在了符宴身上,她以為符宴是冷霍的丫環(huán),因此才沒多看她一眼。
可誰家丫環(huán)可以做主人的主?
冷霍輕咳一聲:“那好吧!”
冷霍只覺得自己肩上的那只纖細(xì)玉手十分溫暖,符宴身上的溫度透過衣衫,直達(dá)她的肌膚,他的臉?biāo)查g也染上了一層紅暈,那紅暈蔓延,很快就爬到了耳垂上。
冷霍常年被煞氣侵蝕,身體異常冰冷,所以,他皮膚很白,所以,沒人注意到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