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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雨傾城

第四百六十六章 舉國歡慶除夕夜 海都神探噩夢來

驟雨傾城 虹弈 6367 2022-11-20 00:12:53

  送走魯姍姍,鐘旭點(diǎn)燃一支煙,站在陽臺邊上,看著海都公安局一樓大廳門外,陷入了沉思。

  三天!僅僅三天時間,這孫虎火速破案,洋國第一神探,果然名不虛傳。

  即便算上南云和暴戰(zhàn)的命案,也不過區(qū)區(qū)十天。海都公安局大樓外,暴崢家的婆姨也不再過來吵鬧。鐘旭有一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

  在海都市委會上,鐘旭也明顯感覺挺直了腰桿。此次雖然過程艱辛,但好在火速破案。海都公安局不僅僅偵破了暴戰(zhàn)、暴崢命案,而且順帶著偵破了“虎哥販毒案”,還有白河飆車黨命案,現(xiàn)場擊斃骨干份子五名,抓獲韓勇父子。

  海都市委直接替鐘旭、魯姍姍兩人報請了洋國公安部的一等功并迅速獲批。而魯姍姍海都神探的名號再次打響。

  魯姍姍禁不住給孫虎打了個電話,詳細(xì)匯報了案件的情況。

  “虎哥,你知道嗎?一切都和你推測的一模一樣,一切都在你的算計當(dāng)中。旭叔說,這事得給你請功才行。”

  “不啦,我上次不是說過了么?海都的事得在海都消化?!睂O虎笑道。

  “虎哥,反正這事我得謝你。呃,我到北都來找你吧?!?p>  “別,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跑到北都來干啥?對了,你剛才說這暴戰(zhàn)被人捆成個粽子似的丟在葦蕩?”

  “是???”

  “你又說,那人事先給了他一千萬?又把人打斷腿丟在葦蕩里?”

  “是啊?!?p>  “這就奇了?暴戰(zhàn)手上有什么東西這么值錢?”

  “據(jù)說是南家的線索?!?p>  “是啊,姍姍。這案子,我提醒你幾點(diǎn)。首先,凌凱的事,絕不至于讓他自投羅網(wǎng),后面肯定有東山農(nóng)商行之外的事。他這么做,一定是為了保其他人。其次,白河案這件事其實(shí)并沒有了,傷暴戰(zhàn)的人還沒有抓到,從你的分析來看,這人八成是南家人。而且已經(jīng)到了海都,你們后面要小心些。海都的地界不太平?!?p>  “是,虎哥,大不了,我再請虎哥幫忙?!?p>  “傻丫頭,你也是咱們洋國警界有名的神探,咋能這么沒出息?”

  “不嘛,我就要虎哥來幫我。哼?!濒攰檴檵舌烈宦?,笑道。

  孫虎一聽,這要壞,連忙收線。說道。

  “姍姍,你還真得打起精神來,我們這邊案子不少,我也忙得轉(zhuǎn)不開身,呃,后面靠你們自己了哈?!闭f完就掛斷了電話。

  “切!”魯姍姍一聽那邊傳來了“嘟嘟”的聲音,悵然若失。

  離春節(jié)只有一天的時間,海都公安局卻是一派緊張的氣氛,鐘旭召集大伙開會,笑道。

  “兄弟們,楊書記說了,咱們辛苦點(diǎn),守好這個春節(jié),大伙值好班,千萬別出事。等初八一過,咱們局里面給大伙放假。大家可以去南國、去東方旅游?!?p>  一個小胖子甕聲甕氣地說道。

  “頭,你和姍姍立了一等功,啥時請客?。俊?p>  “切,那今天中午,每個人加個雞腿!”鐘旭笑道。

  “就一個雞腿,頭,您可有點(diǎn)摳門啊?!?p>  “那就每人加兩個!哈哈,開工,干活。”鐘旭笑道。

  眾人應(yīng)諾散去。

  瑞雪兆豐年,海都的天空飄起了大雪,紛飛的雪花飄飄灑灑,海都的大地披上了一片銀裝。付隼猛抽一口煙,沖著窗口的寒風(fēng)吐了出去。

  這鐘旭的位置是越來越穩(wěn),付隼有一種深深的危機(jī)感,一般這副局到正局的提拔得在五十周歲以前完成,兩屆任期平安著陸,才有可能以副部的身份退休。

  可這鐘旭,似乎并沒有干夠,五十多歲的年紀(jì),在其他省市一般都是退居二線的安排了,可他卻是連任了兩屆,看起來還會任第三屆。

  這讓四十九歲的付隼極度焦慮,過完春節(jié),他就五十歲了?,F(xiàn)在的鐘旭,有魯姍姍相助,接連破下驚天大案,局長之位,更是穩(wěn)如泰山!

  對,魯姍姍,這事就得從魯姍姍下手。失去了魯姍姍,這鐘旭就是瞎了眼的鷹。

  可魯姍姍有什么問題呢?

  論能力,她是名符其實(shí)的洋國神探!

  論人品,她清清白白,一向奉公守法。

  論聲望,她可是局里面小一發(fā)的楷模。

  論私德,她單身一人至今,一般的男人也不敢近身。

  如果說有什么毛病的話,就是作為一個女孩子,身上殺氣太重。對,殺氣太重!這次白河案,魯姍姍一人獨(dú)斃五人。那叫一個大殺四方!

  付隼掐掉一只煙,開始認(rèn)真地看白河水庫監(jiān)控的回放。

  锃亮的杜卡迪機(jī)車從遠(yuǎn)處急馳而至,“呯呯”兩槍,兩人應(yīng)聲倒地,車輪撞倒一人,然后,機(jī)車一個蝎子擺尾,掃倒一人。

  鏡頭下,魯姍姍倒提軍刺,朝脅下回身一刺,然后抽出軍刺,再當(dāng)胸一刺,干掉第三人,然后沖上前去,把第四個嚇傻了的小弟從脖頸直刺而下,順手扔進(jìn)了水庫。

  這個婆娘!手真狠!

  付隼一見,也是一股寒意直涌上腦際,聽說這娘們在馬路上還擊斃兩人,這里又是四人,總共是六條人命。

  這個干凈利落,殺伐果斷,現(xiàn)場處理能力連大部分男警員都做不到。

  看完監(jiān)控的這一刻,付隼開始懊悔自己的愚蠢,這么厲害的魯姍姍,應(yīng)該想辦法爭取到自己陣營里面來才對。

  于是學(xué)著年輕人的樣,點(diǎn)了兩杯卡布其諾,自己喝上一杯,端著另一杯來到了技偵中心。

  門開著,魯姍姍正帶著一堆年輕人在研究卷宗,并沒有一個人回頭看。

  付隼站在門口,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咳嗽一聲。

  魯姍姍站起身,抬頭一看。笑道。

  “喲,付局,是哪陣風(fēng)把您老給吹來了?。俊?p>  “切,前幾天天天聽你叫虎哥虎哥的,我這一來,就成付老了?”

  “哈,哪能吶,您老大駕光臨,是看得起兄弟們?!?p>  “嗯,我也是沾了你們的光,我也得來看看咱們洋國的海都神探。呃,這卡布是買給你的?!?p>  “付局,我們這有十個人,您這只買了一杯,哪成啊?!濒攰檴櫺Φ?。

  “哪有,我訂了十一杯,這快遞小哥吧,拿錯了,剛才正回去補(bǔ)貨呢。”

  “哦,兄弟們,謝謝付局,不對,謝謝隼哥。”魯姍姍笑道。

  “喲,隼哥,我有這么損嗎?”付隼笑道。

  “哈哈哈,等您的卡布到了,我們不叫隼哥,叫付哥。付哥吉祥?!濒攰檴櫺Φ?。

  “嘿,你們先忙,那送咖啡的一會到了,我讓小劉給你們弄過來哈。你們忙,我先走了哈?!备饿勒f完,轉(zhuǎn)身離開。

  過了半個小時,這剩下的九杯咖啡才姍姍來遲。

  魯姍姍冷笑一聲,將手中的卡布直接倒進(jìn)下水道。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一個年輕警員更是直接將倒空的咖啡杯放在了樓道的垃圾桶上面。

  “小李,不喝他的咖啡,也別弄得這么明顯?!濒攰檴櫟馈?p>  “切,我就是要讓他知道,我們是旭叔,是姍姍姐的兵。就是得讓他知道深淺!”

  “也行。大伙高興就好。他娘的!”魯姍姍笑道,也將手中的咖啡杯放在了樓道。

  十個空咖啡杯,整整齊齊地擺在了樓道中間的垃圾桶邊上。像一道“旭”字旗飄揚(yáng)在海都公安局,更像是一只無形的手,在啪啪地打付隼的臉。

  付隼臉都?xì)饩G了,猛地一擊桌面,罵道。

  “好你個魯姍姍,一個臭不要臉的,給臉不要臉,你以為你是誰?一個S貨!都讓人罵到大門口來了,還在這窮得瑟!”

  且說這付隼正在生悶氣,情指處副處長卻跑了進(jìn)來。

  “頭,出事了!”

  “出事了?這大過年的,能有啥事?”

  “頭,在咱們分管的片區(qū),白河水庫,出現(xiàn)了一具凍尸。”

  付隼一聽,一個激靈站起了身,連忙拿過警帽戴上,急道。

  “你馬上去要輛車,我去看下現(xiàn)場,呃,我一會兒鐘頭說下,咱倆去現(xiàn)場看看?!?p>  “是?!?p>  付隼一出門,正看到鐘旭抬腿走了過來。

  “頭,我聽說白河水庫又出命案了,我?guī)诉^去看看現(xiàn)場?!?p>  “哎呀,這大冷天,那辛苦你啦,我本來想自己去看看的?!?p>  “沒事,大哥,你歇會。我去,再說了。這白河也是我分管的片區(qū),我應(yīng)該去。”

  “好。有事你說話。對了,要不要姍姍跟著一起去?”

  “不用,讓她安心過個年吧,我們先去打個頭陣,如果需要幫忙,我們再尋求支援?!?p>  等情指處的人開上車,付隼從后門上車,一屁股斜躺著,撥通了白河派出所所長韓平的電話。

  “媽的,你個韓平,怎么管的?一年出了好幾起命案了,你到底行不行?”

  “頭!付爺,這事啊,原來是個烏龍!是個烏龍啊,我看您都不用來了?!蹦琼n平在電話那頭恭維道。

  “什么?烏龍?什么烏龍?”付隼聽得一頭霧水。

  “付爺,我們剛才接到報案,一對機(jī)車男女在白河水庫邊扎營后,在水庫邊放煙花,結(jié)果看到水庫邊有個人,雙手緊緊抓住岸邊伸向水庫的一截樹枝。走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人早已凍僵硬化。剛開始,我也緊張,以為是發(fā)生了什么新的命案,后來我們所里面的戶籍警和我們走近去認(rèn),才發(fā)現(xiàn)這年輕人就是飆車黨之一,原先跟著韓潮一起混的,上周市局來白河水庫辦案時,我們都以為他早死了,他就是咱們案情通報里面的六個死人之一。誰承想,他當(dāng)時居然沒死,人是掉進(jìn)了水庫,不過卻也沒有爬上來,是活生生地凍死在水庫了。

  頭,你看吧,這惡人有惡報?!?p>  “韓平,那你準(zhǔn)備怎么處理?”付隼不動聲色,輕聲問道。

  “付爺,這事吧,從性質(zhì)上講,是因涉黑涉惡案件引致的溺水命案,原來算不得什么事,就怕有媒體過來炒作這事,把節(jié)奏帶偏了。關(guān)系到咱們局里頭的名譽(yù)。從影響來講,現(xiàn)在這事就那報案人和我們所里知道。其他人不知道。

  我想啊,就直接給這人轉(zhuǎn)移一個地點(diǎn),然后把人撈出來,交地方火化結(jié)案得了。簡單處理?!?p>  “那對男女不會亂說么?”付隼道。

  “不會!絕對不會!”韓平笑道?!霸蹅兇笊w帽一來,這對男女就直哆嗦,我們一看不對勁啊,仔細(xì)一盤問,原來這男的人家室,女的也有家室,兩人大除夕的從隔壁省跑到這里來,在水庫邊扎個帳篷,想玩點(diǎn)刺激的事,結(jié)果遇到鬼了,嘿嘿!他們都招了,而且都讓我們審出來了,寫在了書面材料上,諒他們也不敢亂說。嘿嘿,您還別說,他們的自供詞寫得還挺好,說什么在水庫邊扎營尋找寫作靈感,去他的鬼!一對奸夫淫婦,偏還狡辯,呃,這女的是個自媒體網(wǎng)紅,男的好像是當(dāng)?shù)氐囊粋€公職人員?!?p>  “韓平啊,咱們做公安的,最重要的是什么?可不就是大公無私么?雖然這事對咱們局里面,有點(diǎn)負(fù)面影響,但這事實(shí)擺在眼前,咱也不能指鹿為馬不是?這女的既然這么會寫,而且也喜歡寫小作文,就讓她寫好了。你也別攔著。讓人家寫完小作文就回家。你看吶,我這從海都市區(qū)趕過來,又下著雪,可不得兩三個小時才能到,等我到現(xiàn)場時,我不想再看到這對男女,但要看到現(xiàn)場的情況,人證不許動,現(xiàn)場不許破壞?!备饿赖馈?p>  “付爺,那這樣一來,咱們局里面的名聲,可就不太妙,您可以想清楚吶?!?p>  “韓平,你他媽是腦袋被門夾了么?上次白河灣出命案,是誰他媽的要免了你?又是誰在力保你?后來人家立功受獎。你帶著人忙活了好幾天?人家提你一個字了么?你個傻缺!局里面的名聲和你有雞毛關(guān)系?”

  “是!付爺,按爺指示辦!”

  “屁!不是我指示!咱倆沒有商量這些事,你只是通報了現(xiàn)場的案情,現(xiàn)場的處理是你自作主張,那兩個無關(guān)的人,也是你錄完筆錄放走了。小作文是人家現(xiàn)場目擊者自作主張寫的?!?p>  “是!”

  掛斷電話,付隼看了眼開車的情指處副處長衛(wèi)獾,笑道。

  “小衛(wèi)?小衛(wèi)?”

  那衛(wèi)獾也是個人精,過了好一會兒,才轉(zhuǎn)過頭,大聲說道。

  “頭!您和我說話吶?我聽不見,最近一段時間,我一直耳背,聽不見聲音。”

  “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剛剛緩過勁來。前面半個小時一直聽不見,您等等。我停車掏掏耳朵?!?p>  這衛(wèi)獾還真是停下車,拿出棉簽裝模作樣地掏了好一陣子,重新上車,笑道。

  “呃,中耳炎,老毛病了。現(xiàn)在好多了?!?p>  付隼則從后排座下車,坐到了前排座位上來。

  “小衛(wèi),你瞧這雪景,像什么?”

  衛(wèi)獾一看,這車窗外,雪越下越大,像棉絮在紛飛,車窗上白茫茫的一片。

  “哎呀,這雪下這么大,咱們趕到,不知道是幾點(diǎn)了。您還能看出雪景來?”

  “這大雪一緊,就讓我想起水滸傳里面的,林教頭風(fēng)雪山神廟!陸虞候,拿命來!”

  “頭,您看這山路濕滑,搞不好會撞車,那我得開慢些?!?p>  付隼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獾,笑道。

  “小衛(wèi)啊,你是不知道,人生在世,這么多煩心事,有時候,我倒覺得,要是真出點(diǎn)車禍,能休息下未嘗不是件好事?!?p>  衛(wèi)獾一聽,渾身一顫,說道。

  “哦,是啊,有時候,還真是,還真是?!币贿呎f話,牙關(guān)卻是咯咯作響。

  說完,衛(wèi)獾看著前方駛來的大貨車,在錯車的一瞬間,向右猛打方向盤,汽車一頭扎向右側(cè)山體。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汽車的前部凹陷了進(jìn)去,兩個安全汽囊全部彈了出來。一個安全汽囊擊打在付隼的下頜,嘴角鮮血直流,右頰也擦破了好大一塊皮。

  衛(wèi)獾更慘,安全汽囊直擊在面部,鼻子、臉上、前額全是血。

  付隼掏出對講機(jī),說道。

  “鐘頭,鐘頭!我是付隼,對不起,我們在路上出車禍了,需要120支援,需要120支援,車上有我們的定位,衛(wèi)獾需要急救,我的腿卡在車?yán)锩?,現(xiàn)在也出不來。水庫那邊你再派個人過去看看?!?p>  鐘旭一聽,連忙說道。

  “老付,老付,你要堅強(qiáng),你要挺住,你讓路人先幫幫你,從車?yán)锍鰜?,避免二次傷害。我另外派人去水庫,呃,小劉,你馬上聯(lián)系120急救,一定要確保付局和衛(wèi)處的安全。呃,姍姍,你去水庫那邊?!?p>  “是!”

  付隼關(guān)掉對講,看著旁邊的衛(wèi)獾,邪魅一笑,拿出手機(jī)又打給了韓平,說道。

  “老韓,現(xiàn)在魯姍姍正在往水庫趕,我聽說海都和白河當(dāng)?shù)赜行┟襟w也對這事感興趣,你們注意下魯姍姍的表現(xiàn)?!?p>  “頭,明白!”韓平笑道。

  待兩人說完,衛(wèi)獾看了看付隼,終于忍不住,沉吟道。

  “頭,咱們這么弄,是不是有點(diǎn)不厚道?!?p>  付隼轉(zhuǎn)過頭,看著車窗外,罵道?!傲啃》蔷?,無毒不丈夫。衛(wèi)獾,這事要成了,吃肉時少不了你!”

  “是,頭。我就說說。就說說。那咱們出去?”

  “不,咱們別動,讓救援隊的人把我們弄出去。記住了?!?p>  不一會兒,貨車司機(jī)帶著交警和道路救援人員趕到,七手八腳地把人從車內(nèi)弄了出來。

  那大貨司機(jī)跳著腳,大哭道。

  “我的車真的沒有碰到他們哇,他們怎么就撞上去了呢?這個事,這個事?!?p>  “呃,咱們先保留好事故現(xiàn)場,這邊先救人,你把車停好,一會兒和我們回局里說?!币幻痪?。

  等魯姍姍帶著小劉趕到白河水庫,已是下午時分。魯姍姍順著警戒線拉起來黃色布帶,走下水庫邊,這白河水庫很大,流水的一側(cè)是活水,靜水的一側(cè)是厚厚的冰。水庫的堤岸很陡,那人沉在水中,只露出一個頭,雙手緊拽住岸邊伸住水庫的一個枝丫。也不知道他保持這個姿勢堅持了多久?,F(xiàn)在的這個水中人,已經(jīng)被凍成了一個冰人,猶如僵尸一般。

  魯姍姍一看,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打開手電往這人臉上一照。哎呀!

  魯姍姍大叫一聲,差點(diǎn)沒立住。一旁的警員小劉問道。

  “姍姐,怎么啦?”

  “哦,沒事,我有點(diǎn)頭暈?!?p>  魯姍姍說完,一屁股坐在水庫邊的冰面上,大口喘氣。

  許是那日的情況危急,許是好只顧著孫虎的安危,全然忘了這水庫中還有這一號人物。

  不錯,這個凍成冰的人,就是韓潮的小弟,飆車黨中的一員,也是年齡最小的。那天在現(xiàn)場,這人像個鵪鶉似的,而魯姍姍也只是從他背部直刺了下來,并沒有直接要他的命,至于順手扔下水庫,只是希望少一個人對她和孫虎形成威脅,可沒成想,這人當(dāng)天并沒有死。居然會凍死在水中。還成了一個冰人。

  怎么辦?該怎么辦?魯姍姍回頭水庫邊上,閃爍不停的鎂光燈,分明是各路媒體都到了,這在以前,都是她榮耀的記錄者,而現(xiàn)在,這些鎂光燈卻分明成了她的追命索。

  魯姍姍坐在冰面上,痛苦萬分。

  隨行人員拍完照,取完證,走上前去問道。

  “姍姐,現(xiàn)在怎么辦?”

  “怎么辦?”魯姍姍?quán)哉Z,百思不得其解。

  “哎呀,虎哥要是在就好了?!蹦贻p警員一句話,猶如一道閃電劃過天際。

  魯姍姍剎那間靈臺凈明。是啊,這事如果是孫虎,他會如何處理呢?

  很顯然,警察的榮耀高于一切!

  魯姍姍沉吟片刻,做了一個決定。

  海都機(jī)場醫(yī)院,付隼和衛(wèi)獾裝模作樣地做完各種檢查,剛剛掛上吊瓶,鐘旭就到了。

  “老付,小衛(wèi),你們沒事吧?”鐘旭坐在床邊,問道。

  “沒事,鐘頭,是我們沒注意,路上翻了車,給頭添麻煩啦?!?p>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哇,你倆安心休養(yǎng)幾天。就當(dāng)放個假哈。”

  鐘旭話音剛落,手機(jī)就響了,電話那頭,傳來魯姍姍沉靜的聲音。

  “旭叔,我是魯姍姍,白河水庫溺水那人是前幾天韓潮案的當(dāng)事人之一,當(dāng)時是我扔他下的水庫,請組織另外委派專人處理這事,我現(xiàn)在上交佩槍,請求組織處分。”

  鐘旭一聽,強(qiáng)忍住內(nèi)心的激動,說道。

  “姍姍,你能有這個態(tài)度,不愧是我?guī)С鰜淼谋芎?,這事情總有一個是非曲直,咱們先調(diào)查清楚,處分不處分的先別提。你先做一些文職工作,等查清楚了再作定論?,F(xiàn)場讓小劉先盯著,我馬上過來。”

  魯姍姍掛斷電話,把手中的佩槍交給小劉,雙手并舉,說道。

  “小劉,你安排兄弟們做好現(xiàn)場證據(jù)收集,死者要做法醫(yī)鑒定。這個現(xiàn)場由你負(fù)責(zé)。我得接受組織審查。呃,上手銬?!?p>  “姍姐!我不?!毙⒌馈?p>  “小劉,聽說,你姍姐現(xiàn)在是犯罪嫌疑人。我們的職責(zé)是保衛(wèi)國家和人民,對外人如此,對自己人也應(yīng)該一樣。警察榮譽(yù)高于一切!聽話,上手銬!”魯姍姍喝道。

  “是!”小劉立馬敬了個禮。銬上魯姍姍,安排人送回海都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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