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生活區(qū)出來,轉(zhuǎn)運車又開到了廠區(qū),那蘇月跳下了車,對成佳憶說道。
“成總,我去和卓婭對對生活區(qū)配建的時間安排,您先忙?!?p> “小蘇你辛苦?!?p> 成佳憶說完,轉(zhuǎn)頭對凌菲說,
“菲菲,你是跟我一起,還是留在這?”
“你去哪?”
“我去看看辛宇,然后開車帶著他回東山賓館那邊、”
“我跟你一起?!?p> “好,那你上車吧。老金,你跟著卓婭他們的車回去哈。這車我開走了?!?p> “好嘞?!?p> 那凌菲卻沒有立即上車,從轉(zhuǎn)運車的車斗里找來兩瓶紅牛拿上。
“師傅,我們先喝兩罐,回頭還您哈?!?p> “嘿嘿,不用還,不用還。”那司機搓了搓手,咧嘴一笑。
等凌菲上了車,成佳憶發(fā)動汽車,絕塵而去。
“呃,給?!绷璺瓢扬嬃线f給成佳憶。
“你這人,不是怕你累著了么,替你尋摸罐飲料給你提提醒?!?p> “還別說,真有點累?!背杉褢浫嗔巳嘌?,笑道。
“討厭。”
“對了,你說這李木子為什么突然要進東山投資的董事會?”
“不知道啊,你可以問問高斌看?!?p> “有道理?!?p> 成佳憶說完,撥通了高斌的電話,那凌菲從成佳憶手中搶過手機,輕聲道,
“佳憶,你安心開車,我?guī)湍隳弥謾C?!闭f完,打開了外放。
“成總好?!?p> “小高啊,你們在西川還好吧?”
“成總,我們西川這邊出事了。前些天,我們做人員優(yōu)化,淘汰了幾個老員工,結(jié)果那幫人糾集了一批當?shù)厝诉^來鬧事,常總費了好半天勁才把這事平息下去。”
“到底怎么回事?”
“木子姐想快刀斬亂麻,把上年度表現(xiàn)不好的十幾個人,準備拿去年的考核結(jié)果直接應用。有一些老實人,乖乖的走了。有幾個刺頭非但不走,還口出狂言,要圍堵公司大門,讓公司開不了工?!?p> “那你們怎么處理的?”
“那天??偼獬隽?,木子姐在公司,直接讓安保部的把人轟走。那保安們也是年輕氣盛,把其中兩個鬧事的弄掛彩了。結(jié)果讓人拍了照片發(fā)到網(wǎng)上。”
“現(xiàn)在這時代,互聯(lián)網(wǎng)賦權(quán),這種打法可不行。”
“是啊,關(guān)鍵那木子姐就站在不遠處,還讓人拍了照片出來。說什么南投集團美女高管仗勢欺人,血染西川酒?,F(xiàn)在新聞到處都是?!?p> “呃,后面怎么辦?”
“南總發(fā)脾氣了,直接把木子姐免了。說要把她發(fā)配到東山來清醒清醒?!?p> “那木子現(xiàn)在在哪?”
“她現(xiàn)在回海都了,說要先停職反省三個月。工資也降了?!?p> “哦,那你們在那邊小心點,凡事你多請示????!?p> “好的,成總。”
掛完電話,成佳憶長嘆一聲。
“怎么,聽到你的木子妹妹受欺負,很心疼是不是?”
“哦,沒有,我只是有點心疼???,他領著一群小孩在那邊撐著,希望我們這邊早點走上正軌,能過去幫幫他?!?p> “切,騙鬼?!绷璺频?。
說完,凌菲給李木子打了個電話。
“木子,在哪呢?”
“擱家呆著呢?!?p> “呆家干嘛啊,怎么不出來逛逛?”
“嘿,現(xiàn)在我都成過街老鼠了,哪敢隨便出門?”
“沒事,你可以找副墨鏡,再戴個口罩,該出來還是要出來,散散心好一些。”
“哎,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這事連你都知道了?!?p> “我也是碰巧聽說了,呃,我和佳憶哥在一塊,你要不要和他說話?!?p> “好啊,你給他。”
“呃,木子電話?!绷璺瓢咽种械碾娫?,放得離成佳憶近了些。
“木子,這事我都聽說了,你要看開些,別往心里去?!?p> “嗯,佳憶哥,我這已經(jīng)沒人要了,無顏見江東父老啊,準備先反省幾個月,反省好了,過來東山這邊投奔你啊?!?p> “好啊,歡迎,李董事?!?p> “嘿,總算他們看我這些年比較辛苦,還留了個董事我。你們不會嫌棄我吧?”
“哪會。不過你和小蘇都在,這綜管部的大拿都來了,是不是有點浪費,大材小用了?”
“哎,你是沒聽見南總說,說十個李木子也比不了半個成佳憶。他們啊,恨不得你一天就把東山投資建好,然后,你再帶著凌菲、辛宇、蘇月、范杰去弄西川酒的事?!?p> “我也沒有這么好,只是離他們遠些,看不到我們的缺點罷了?!?p> “說真的,西川酒那邊,我看??傄矇騿?,你趕緊的吧,什么時候東山礦泉上市啊?”
“我估計得五六月了。嗯,差不多你過來的時候,可以和我們一起見證它推向市場?!?p> “好呀,好呀?!崩钅咀右粧哧庼?,笑道。
“喂,你這重色輕友的家伙,一聽見佳憶哥哥的聲音,連嗓子都酥麻了,還會說人話不?”
“切,我多說兩句話,你就不干了,合著你天天陪著佳憶哥就理所應當?”
“你,算了,不和你說了,呃,佳憶正在開車,小心撞著?!绷璺普?。
“開車,他和你正在開車?你們在哪開車呢?荒郊野外,小心讓人看見?!崩钅咀有Φ溃粦押靡?。
“滾?!?p> 不一會兒,車開進了東湖,那辛宇戴著個大帽子,正在地頭和一幫人一起翻看黑土,手臂上曬得黑黢黢的。
“喂,辛宇?!?p> “佳憶哥,你來啦。”
“你這架勢,越來越入戲了哈?!?p> “你看哈,從我們的經(jīng)濟效益出發(fā),這種植面積自是越大越好,可中東國家呢,卻提倡休耕和輪作。保持土壤肥力?!?p> “嗯,現(xiàn)代農(nóng)業(yè)科技要考慮解決現(xiàn)代人的問題。你從實際出發(fā)著來,輪作也行,只要總產(chǎn)出高也是一樣的?!?p> “我認真想了想,現(xiàn)在最緊要的,是把這個農(nóng)業(yè)科技研發(fā)中心建起來。第二才是種植區(qū)和觀光園。我國的現(xiàn)代農(nóng)業(yè)科技真的有待提高,如果能夠盡快完成引進和技術(shù)成果轉(zhuǎn)化。我們也算是功德一件?!?p> “呃,南總還希望我們盡快把這東山投資的事弄完,去搞西川酒的項目呢?!?p> “弄完?”
“嗯,盡快收官,弄完。我們?nèi)ヅ鞔ň频捻椖??!?p> “那弄完西川酒的項目呢?”
“回海都,你盡快去找你的瑾妹妹,過小日子?!?p> “佳憶哥,海都大學培養(yǎng)我們,是為了讓我們過小日子的么?”
“辛宇,你怎么說話的呢。”凌菲撇了辛宇一眼,說道。
“嗯,凌菲,你讓他說。”
“佳憶哥,來東山之前,我和你一樣,也是想著盡快弄完,再奔赴新的戰(zhàn)場。可到了東湖這塊,我似乎愛上了這片黑土地。如果我們真能夠把這20萬畝基地建好,能夠把中東國家的技術(shù)引進來,真能夠把全國大大小小的農(nóng)業(yè)基地都教會,我覺得好像不枉此生了。”
“辛宇,這好是好,但西川酒怎么辦?你的瑾妹妹怎么辦?”
“成總,西川酒還有你,有凌菲。至于周瑾,她若懂我,自然會理解我。如果不懂我,何必強求?”
“辛宇,這農(nóng)業(yè)項目只是項目,只是一個生意,你別太入戲?!背杉褢浀馈?p> “入戲?成總,這黑黢黢的黑土地,這關(guān)系到國計民生的農(nóng)業(yè)科技,不就是我們海大人應該有的家國情懷么?”
“呃,咱先不說了,你一會兒跟我們回東山賓館吧,我請你和凌菲、蘇月一起吃個飯,我看你是被太陽曬糊涂了,看這黑黢黢的?!?p> “不啦,我晚上就住這邊,呃?!毙劣畛枪づ镆恢?。
在那一望無垠的黑土地邊上,有幾個孤零零的簡易工棚。
“呃,凌菲,你一會和我把這車上后備箱的水和吃的,全部搬到那工棚里,留給辛宇?!?p> 成佳憶鼻頭一酸,說完拍了拍辛宇的肩膀。
“這東湖開發(fā)的事,就按你說的去辦,基建這塊要花的錢,我和凌菲已經(jīng)找得差不多了,到時候會撥給你,有你代表海大來做這件事,也是我們的福報。好兄弟,你保重身體,我過幾天再來看你。”
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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