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到周瑾單位樓下,成佳憶給周瑾打了個電話,然后車上三人,就在寫字樓門前等。
這時,一名保安走了過來。
“呃,哥們,這兒不讓停車,快走?!?p> 沒辦法,成佳憶只得下車,
“兄弟,我等個人,接上人我馬上走?!?p> “等人?你這種我見得多了,好多人都說要等人,結果車一放,半天不走的??熳摺!?p> “兄弟,您給通融下?”
“通融,回頭領導扣我錢?!?p> “呃,您看哈,我車上還有兩個人,這哪有車上拉著人還把車放這兒的呢?”
“也是,那你停多會?”
“幾分鐘,那姐們在等電梯,馬上下樓?!?p> “就那幾分鐘啊,時間別長嘍?!北0舱f完,嘟嘟囔囔地走了。
“好嘞?!?p> 正在這時,那周瑾走了下來,手中拎著個大袋。
“哎,佳憶,你幫我下?!?p> 成佳憶連忙走上前去,拎起周瑾手上的大袋。
“這是什么啊,這么沉?”
“晚上要吃的菜啊,你們這一下子來這么多人,我中午去超市買了點菜,咱們一會回去直接做,省點時間?!敝荑f道,正說話間,發(fā)現(xiàn)一個人,正從身后走來。
“冷總好。”
“冷總好。”
“佳憶啊,上次讓你來金控,你也不來,現(xiàn)在去當大官了吧?”
“哪里啊,現(xiàn)在在干農民的活,您瞧,都曬得黑黢黢的。哈哈哈?!?p> “瑾啊,我說怎么一下班就往外奔呢,原來是和佳憶哥哥去過家家啊?!?p> “哪有,我們好幾個人一塊呢,呃,這車上全是。”
那車上的辛宇、凌菲聞訊,全下了車。
“冷總好?!?p> “冷總好。”
“喲,這南投農業(yè)的精英全來了啊。周瑾,你們這是要開PARTY啊,那得把大伙招待好哈。呃,我先走了,佳憶,你們玩得開心點?!?p> 這冷杰說完,轉身走了。
成佳憶把周瑾買來的菜放進后備箱。辛宇連忙幫周瑾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四人上車,往周瑾家開。
“壞了,我們聚餐讓冷杰這家伙看見了,準沒好事?!?p> “那有什么?又不是你和佳憶哥哥單獨聚?!绷璺频?。
“哎,你是不明白,他肯定是覺得我一個南投金控的人,天天和你們南投農業(yè)的人裹在一塊。心里膈應的慌?!?p> “隨他去吧,咱們吃好喝好,再說了,能把瑾總從南投金控挖過來,也是大功一件啊。”成佳憶道。
“那得看你們給我什么條件嘍?!敝荑?。“這萬一冷杰給我小鞋穿,我就去投奔你們去。”
“好啊,歡迎歡迎,熱烈歡迎?!?p> “哼,你是不知道,這南總和成佳憶,對你可是覬覦很久了,對了,還有辛宇,也是覬覦,不對,是惦記很久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绷璺频馈?p> “切,惦記,他們這幫人,只惦記讓我替他們干活。都是些沒良心的?!敝荑?。
“不,有良心的人也有,呃,這辛宇就是,和他們不一樣。辛宇,你說是不是?”凌菲道。
“哦,哦,哦,是,也不是?!毙劣钍且膊缓茫皇且膊缓?,只得支支吾吾的。
“哈哈,凌菲,就你話多,一會兒你多吃點兒松露,堵住你嘴?!背杉褢浀?。
“哼,又不是你做的,這做松露,辛宇最拿手了。對吧?”凌菲道。
“對對,辛宇的廚藝,那是一流的?!背杉褢浀?。
“咦,你吃過?”周瑾奇了。
“吃過啊,特別好,一會你讓他試試。”成佳憶道。
“行,呃,辛宇,晚上就你主廚了哈?!敝荑?。
“是?!毙劣钸B忙點頭。
“哈哈,真聽話,這瑾總果然是馭人有術啊,這么聽話。”凌菲道。
到了周瑾家樓下,一行人下車,七手八腳地把東西拎上樓。
“呃,送給你的。”辛宇把手中的蒙奇奇遞給周瑾。
“什么???這么大個人了,還玩毛絨玩具?你都不想想你多大的人了啊?幼稚?!敝荑馈?p> 那辛宇被將在那,動彈不得,手里舉著個蒙奇奇,進退兩難。
“嘿,這蒙奇奇可是全球頂級的玩具,做工很細膩,拿在手上很有治愈感,你不要,那我可拿走了哈。”成佳憶道。
“誰說我不要,連個玩具都和我搶,哼?!敝荑话褤屃诉^來,放在鞋柜上。
“周瑾,那我去做飯了哈?!毙劣钸B忙跑到廚房,系上圍裙,開始忙活起來。
“呃,那我們玩撲克吧,斗地主?”
“行,我和凌菲兩人來斗你這個周大地主。哈哈哈?!?p> “哼,兩個也不一定打得過我?!敝荑?,拉開書桌,又搬來了幾個軟凳,鋪上花布,又拿來了一幅撲克。
三人圍坐,那凌菲把茶幾上的小茶壺拿了過來。
“喲,瑾總,有品味啊,這可是上好的云霧茶,我聽說這最好的云霧茶產于南岳的高山云霧之中,古代也稱岳山茶。”
“凌菲,行啊,那你給大伙泡幾杯來吧?!?p> “好嘞,咱們一起品品?!?p> 弄完茶,凌菲又從茶幾上拿來了一個糖果盒。
“喲,德芙!這可是佳憶哥最愛吃的喲?!绷璺颇闷鹛枪欣锏那煽肆?,笑道。
“切,就許你佳憶哥吃,其他人還不能吃了?”周瑾道。
“我就這么一說,你別急眼。哈哈。來,周大小姐先吃一顆?!蹦橇璺菩αR道,把剝下的巧克力塞到了周瑾嘴里。
“你這招,又是和你佳憶哥哥學的吧,說,你又有什么壞主意?”
“呃,我還真有個事要問你呢?”
“你說?!?p> “現(xiàn)在快到年底了,南投金控到底有多少可用頭寸?”
“切,不知道,等你打牌贏了我,我再告訴你?!?p> “行啦,你們光聊天,還打不打牌了?對八?!背杉褢浀?,拿出兩張牌,扔到桌子中間。
“等一下,我把牌順順,對八我要得起?!敝荑?。
兩輪打完,果然是周瑾大獲全勝。
“哎,這海工美女連打牌都比別人勝一籌,你讓我們這些人怎么活哇?!绷璺频?。
“嘿,你就裝吧,你天天看著你的佳憶哥哥,心里不知道有多美了。呃,以前你們部門那明月皎皎就是這樣的。一看見成佳憶,柔情似水的小模樣,我印象深刻。天天跟在后面,佳—憶—哥—哥?!敝荑痤^,學著明月皎皎嗲聲嗲氣的模樣。
“喂,你留點口德吧,人家皎皎都當媽了?!背杉褢浀?。
“咦,當媽了?什么時候生的?”周瑾道。
“這周二晚上,剛生?!绷璺频?。
“喲,孩子叫啥名呢?”周瑾又問。
“明月佳佳。”成佳憶道。
“哼,佳佳,這是成佳憶的佳,佳憶哥,你魅力真大,人家結了婚還忘不了你呢?”周瑾道。
“哪有?!背杉褢涍B忙撇清。
“呃,他們家孩子應該姓王啊,應該跟王華姓啊?!敝荑獑柕?。
“聽說,明月皎皎她們家也是當?shù)氐募易?,這王華也只能算是上門女婿。哈哈。”凌菲道。
“哦,難怪。咦,你是怎么知道她明月皎皎周二生孩子的?”周瑾問。
“她生孩子那天,我們在東山出差,她給佳憶哥打電話了啊。”凌菲道。
“哼,連生孩子都給你打電話,你還說你倆沒有關系?!敝荑馈?p> “呃,你們就別拿皎皎開涮了,她也是個苦命女人,生孩子那天,王華都沒有來?!背杉褢浀?。
“哦?!敝荑獞寺?,連忙轉換話題,“哎,想不到王華這么大領導,也只是個上門女婿啊?!?p> “嘿,這有什么可奇怪的,你想要上門女婿,這就有一個現(xiàn)成的!”凌菲道。
“誰?。俊敝荑獑柕?。
“呃,哈哈哈。”凌菲朝廚房一努嘴。
“找打。對鬼!我又贏了!”周瑾道。
“呃,瑾妹妹,你家里有分酒器么?我?guī)Я藘善考t酒,先開一瓶,把酒提前醒醒?!绷璺频馈?p> 那周瑾一聽見“瑾妹妹”三個字,條件反射似地坐了起來,看了看成佳憶,又看了看凌菲,緩緩說道。
“呃,在邊柜里面有,謝謝你啊,凌菲。”
那凌菲把酒醒好,又坐了下來,打了兩圈,把牌一扔。
“哎呀,這干實業(yè)的果然干不過干金融的,連牌都打不贏人家,呃,佳憶哥,你是不是放水啦?”
“沒有,人家周瑾水平高,那大腦,跟臺計算機似的?!背杉褢浀?,轉頭朝廚房里的辛宇喊道,“辛宇,你要是把這周大小姐追到手了,你們強強聯(lián)合,那孩子不成愛因斯坦了?”
“喂,別瞎說,八字沒一撇呢。再說了,我還瞧不上呢,你們海大,就沒一個好人,切?!敝荑?。
可那辛宇卻聽見叫喚了,連忙跑了出來,
“來啦,來啦。呃,這松露湯快好了,我一會盛出來哈,大伙可以先喝一碗。這飯煲里面飯還有一會才好?!?p> 大家把餐桌七手八腳地收拾好,辛宇用湯勺盛了三碗湯,是蓮藕排骨湯放的黑松露。
成佳憶端起湯碗,喝了一口,連連稱贊,“嗯,好喝,香?!?p> 凌菲也拿調羹喝了一口,卻沒有說話。
周瑾卻連碗都沒有端,就急了。
“喂,你個豬腦子,這松露能用蓮藕排骨燉么?把這松露的清香味全弄沒了,我中午買的有烏雞啊,只有雞湯才能提味?!?p> “呃,我,我也不知道哇?!毙劣钣檬謸狭藫虾竽X勺。
“什么大廚,瞎吹吧你!呃,取消你大廚資格,我要喝烏雞湯,這黑松露得重新做?!敝荑f完,看著成佳憶。
“好啦,我的瑾妹妹,別生氣了。呃,這黑松露姐來做,你們先喝酒吃菜,看我的哈?!绷璺谱呱锨叭?,從廚房摘下一條女式圍裙系上,又從中午超市采購的大塑料袋里面拿出烏雞。
慢工出細活。一會兒,一鍋烏雞湯就好了。那凌菲又拿來四個碗,給每人盛了一碗。
成佳憶連忙站起身,接過碗來,定睛一看,那碗里還有蓮子、枸杞。和黑松露一配,純白的蓮子、淺黑的烏雞、黑色的松露,再配上紅紅的枸杞,觀之忘俗。
一口松露雞湯下肚,一股暖暖的熱流配著黑松露的清香,入口入鼻入心。
“哎呀,這么有才又有貌的凌菲,果然是大拿,將來不知道哪個天殺的有福氣娶到你喲?!敝荑鹊煤荛_心,撫了撫凌菲的肩膀,說道。
“這輩子是沒戲了?!绷璺普f道,掩不住淡淡的憂傷。
“為什么?”周瑾奇道。
“因為,我喜歡的人已經結婚了?!绷璺埔蛔忠活D地說。
“咣當。”一聲,成佳憶聞言,心中一驚,手一滑,手中的湯碗掉在地上,雞湯灑了一地?!皦牧?,手滑,沒拿住,對不起啊?!?p> “成佳憶,你個沒良心的,好好的東西,都讓你給糟蹋了。”周瑾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