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扮演儀式
樹枝的生長漸漸停止了，教室里的人都驚訝得說不出話。
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借著樹枝，從窗外走了進(jìn)來。
“大地？”體育老師馬澤野震驚地說道。
班長符浩宇站在陳大地面前：“你們想干什么？”
“潛影蛇手！”
一只阿柏蛇從陳大地的袖子里鉆出來，咬住了符浩宇用來阻擋的胳膊。
陳大地將阿柏蛇收了回去。符浩宇捂住傷口，嚇得不敢動彈。馬澤野急忙護(hù)住符浩宇。
陳大地：“放心，我沒讓阿柏蛇放毒?！?p> 御千花扶著陳大地的肩膀：“你們現(xiàn)在所有人，都是我們的人質(zhì)！”
馬澤野：“你們要做什么？”
陳大地：“馬老師，我還記得上學(xué)那會，你經(jīng)常給我們強(qiáng)調(diào)諸神遺物的危害性。想要使用諸神遺物的力量，就一定要扮演！”
“但你不知道的是，通過扮演可以獲得神明的技能。與諸神遺物的融合度越高，越會獲得更強(qiáng)大的技能?！?p> “想要提升與諸神遺物的融合度，除了通過日常生活的扮演外，還有一種更有效率的方法，那就是……”
“扮演儀式！”
“而我的扮演儀式之一，就是擾亂一場重要的考試，并殺死我的恩師！”
李曉宇注意道，陳大地今天涂著紫色的眼影，從眼睛一直延長到鼻翼，耳朵上還帶著青藍(lán)色的勾玉狀耳環(huán)。
?。惔蟮?fù)碛械闹T神遺物，是《火影忍者》里的大蛇丸?。?p> “你明白你在做什么嗎？”馬澤野氣得有些顫抖：“你嚴(yán)重擾亂考場秩序，破壞公共財物，故意傷害學(xué)生。你再這樣下去，可是犯罪，是要坐牢的。”
“我早都說了。”御千花的兩根手指爬上陳大地的胳膊：“不死上一兩個人，他們是不會把我們的話當(dāng)真?！?p> 御千花動了動手指，伸入窗戶的幾根樹枝突然活了過來，瞬間刺穿了另一位監(jiān)考老師。
“你！”馬澤野怒目圓睜，仿佛要噴出火來。
御千花用嬌滴滴的聲音說道：“現(xiàn)在你明白了吧。”
馬澤野咬牙切齒，強(qiáng)忍著怒氣說道：“不許再殺人！你的扮演儀式不是要殺掉恩師嗎，沖著我一個人來。但你好好想想，你真的愿意放棄你的前途、你的未來，成為一個罪犯，就為了提升與諸神遺物的融合度？”
陳大地：“老師，我們活在兩個世界。你不明白融合度的作用，更不明白力量帶來的意義，我可是在向著神明前進(jìn)。”
“身為你的老師，沒有教好你是我的失職，你想殺我就趕快動手吧，殺完趕緊走?！瘪R澤野看了下黑板上的鐘表：“他們還有時間完成考試，不能讓你愚蠢的行為影響他們的前途?！?p> “哈哈哈哈哈……”御千花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現(xiàn)在這里，我說了算?！标惔蟮乩淅涞乜粗紙隼锏膶W(xué)生：“所有人，去排球館！”
……
排球館
李曉宇、上百名學(xué)生們和幾名監(jiān)考老師，此時都被帶著尖刺的樹枝包圍著。
在剛才樹枝穿透玻璃時，其他考場也被樹枝入侵，沒有人能逃離教學(xué)樓向外面求救。
馬澤野和陳大地分別站在排球場的兩側(cè)。
馬澤野：“你這是做什么？”
陳大地：“我的扮演儀式有一個細(xì)節(jié)，我必須在一場咱倆都擅長的運(yùn)動中殺死你。目前能滿足條件的，就只有排球了。”
馬澤野笑了一聲：“你想跟我打排球？怎么個規(guī)則？”
陳大地：“我發(fā)球你防守，只要有一個球落地，你就算輸。”
馬澤野：“好??！來！”
陳大地：“我需要你全力以赴地與我對決。所以，我再給你點動力！”
陳大地看了一眼手表：“現(xiàn)在是9點30，還有一個半小時考試結(jié)束。如果被外面的執(zhí)法者察覺，我倆會面臨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倆會在11點前離開?！?p> 馬澤野：“也就是說，這是一場比拼體力的對決?！?p> 陳大地輕蔑地笑了笑：“還有一件事情。如果你輸了，我的女朋友也要開始她的扮演儀式，追殺這里的學(xué)生?！?p> “不許傷害我的學(xué)生！”馬澤野憤怒得險些失去理智。
陳大地：“他們的性命，掌握在你的手里?！?p> 被尖刺樹枝包圍的學(xué)生們，此時嚇得瑟瑟發(fā)抖，有些膽小的已經(jīng)哭了出來。
“同學(xué)們！老師是不會讓你們受傷的！”馬澤野用洪亮的嗓門說道，還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陳大地將排球放在手里轉(zhuǎn)了幾圈，貌似在尋找手感。
馬澤野：“來吧，讓我好好看看，當(dāng)年最令我自豪的學(xué)生，現(xiàn)在墮落到什么地步！”
陳大地面有慍色，將排球拋到空中，然后原地起跳發(fā)球。
排球勻速飛了過去，被馬澤野輕松接了起來。
馬澤野：“就這？當(dāng)年的天才發(fā)球手去哪了？”
“別急啊老師，我剛才只出了一成力?！标惔蟮貙⑴徘蚋吒叩貟伭似饋?，原地起跳，手臂甩了一個巨大的弧度砸在排球上。
在那一瞬間，排球因為巨大的力量而嚴(yán)重變形，然后如出膛的子彈一般迅速飛了過去。
馬澤野眼明手快，迅速調(diào)整身位，用雙手硬生生地接下這一球。
“咔嚓”一聲。
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那是馬澤野雙手骨折的聲音。
馬澤野不可思議地看著陳大地。
御千花露出狂熱的笑容。
陳大地淡淡地說道：“這就是人類和超凡者的區(qū)別，等到我與諸神遺物完全融合后，我便擁有神明的全部力量?！?p> 馬澤野活動了下身體的筋骨，堅毅的表情絲毫沒有減弱：“來，下一球?！?p> 陳大地的怒氣在逐漸上漲，又是一記凌厲的發(fā)球。
馬澤野迅速跑動，側(cè)著身體，用雙臂再次硬生生地接下。
又是一聲臂骨斷裂的聲音。
學(xué)生們揪心地看著馬澤野。
向星舞的淚水流了下來：“老師，你不要再接球了！”
馬澤野忍著劇痛，咧著大嘴笑道：“放心，我還挺得住。老師還要看著你們順利高考，走向大學(xué)。”
“挺得?。磕愕膬蓷l胳膊都廢了怎么挺？”陳大地因為憤怒將手中的排球都捏爆了：“明明沒有實力，還總裝出一副了不起的樣子，你不要給他們虛假的希望啊！”
陳大地從御千花手中接過排球，又是一記凌厲的發(fā)球。
馬澤野盯著排球飛來的方向，再次調(diào)整位置，用右腳硬生生地接下。
骨折的聲音再次響起。
馬澤野因為重心不穩(wěn)倒在地上，依然倔強(qiáng)地說道：“用腳接球可不算違規(guī)啊。”
更多的學(xué)生哭了起來，他們都央求馬老師不要再接球了。
“哭什么？”倒在地上的馬澤野，本想用雙手撐著起來，發(fā)現(xiàn)做不到。便用腦門和右膝蓋頂著地面，左腳撐著身體，一搖一晃地站了起來。
“你們還記得老師最愛說的話嗎？”馬澤野喘著粗氣道：“只要球還沒有落地，就絕不放棄?！?p> 御千花看了一眼手表，對著陳大地說道：“你快點解決他啊?！?p> “閉嘴，我有分寸?！标惔蟮啬弥徘?，看著搖搖晃晃的馬澤野：“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么嗎？你總是給我們不切實際的期望，說我們有天賦，只要肯努力，總有一天會拿到全國冠軍?！?p> “可結(jié)果呢？我將大好的青春都浪費(fèi)了。如果當(dāng)年我把時間都用來學(xué)習(xí)功課，或者其他更有意義的事情上，我會擁有比現(xiàn)在更大的成就。而你，就是那個罪魁兇手！”
陳大地將球向前方拋去，利用助跑起跳，手臂甩了一個巨大的弧度砸在排球上。
“咚”的一聲巨響，排球帶著無法阻擋的氣勢向前飛去，連排球網(wǎng)都被強(qiáng)風(fēng)吹了起來。
馬澤野提前預(yù)判下落位置，左腳蹬著地，用盡全身力氣驅(qū)動自己趕往那個位置……
就在排球即將落地的那一刻，馬澤野一個飛撲，用臉擋住了排球的下落。
此時馬澤野的鼻骨斷裂，兩只眼睛疼得睜不開，呼吸的氣息已經(jīng)十分微弱，根本不可能再站起來。
“你的青春……沒有浪費(fèi)。”馬澤野氣若游絲地說道：“每一次勝利的歡笑，和……和失敗的淚水，都是人生中的……寶貴經(jīng)歷。和你們追逐冠軍……的那三年，是我人生中……最難忘的時刻，謝謝你們……”
馬澤野的腦袋歪向一邊，不再說話……
陳大地單手將排球拖了起來，再輕輕地推了過來。
排球落在地上，彈了幾下滾開了。
陳大地淡淡地說道：“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