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心體光明

　　張飛點的那一曲是有自己的曲軍侯的，但是張飛還不在意，在整裝待發(fā)的時候，看了看那個跟過來的白馬義從道：“足下可以回去復(fù)命了。敢問足下尊姓大名？”

　　這位義從一愣答道：“不敢當(dāng)，在下常山趙云字子龍。在下還是要多說一句，張軍侯，斥候之事..........”

　　趙云不愧是在另外一個時空里面讓劉備都能不開心的男人，永遠(yuǎn)在最對的時間，問最對的問題，給你無可奈何的感覺。張飛答道：“是不是足下覺得，張某只是有一把子力氣的莽夫嗎？不對，你是認(rèn)為我跳這個曲，可能太過冒失，他們能不能斥候，我有沒有能力真的帶他們做好，而不是把他們帶入死地？”

　　趙云畢竟年輕，被張飛點破自己的想法，多少有些不知所措。而當(dāng)張飛說出自己對于這個曲的不信任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對自己表達(dá)不滿，沒有想到對于張飛的質(zhì)疑被說出來之后，這個曲對他敵意更深，倒不是這一點點時間，就讓張飛和他們?nèi)跒橐惑w，而是連自保能力的質(zhì)疑，實在是讓人不滿。

　　“我拖大，稱呼足下為子龍，子龍呀，你之前沒有在，在我屠掉第一個對我挑釁的人的時候，他們事實上已經(jīng)在我周圍布防，切斷我的后路，準(zhǔn)備清場，派人通知最近的白馬義從、司馬以及去通知騎督尉，而且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只是針對只是違法亂紀(jì)的士卒而不是亂殺叛軍的時候，他們才暫時停止行動，這么一個精銳的曲，做一隊斥候是不是綽綽有余？而我燕人張翼德在那時候的情況下能夠準(zhǔn)確察覺他們行動，是不是夠資格帶他們?nèi)プ哌@一召？”

　　趙云還有沒有給出反應(yīng)，在張飛身邊的一個大漢錯愕問道：“所以你一直背對的我們，因為你只‘信任’我們？”

　　“是呀，不知道，你家曲軍侯是誰？我實在很是仰慕?！?p>　　“張軍侯客氣，某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曲軍侯了?！敝灰姶鬂h后面有一人催馬向前，只見來人身材高大，就算在馬上也感覺比其他人高出一頭。張飛哈哈哈大笑道：“騎督尉也沒有免你的職位，只是某家和你一起曲率曲，去做這次偵察罷了，對不對，子龍？”

　　趙云也發(fā)現(xiàn)確實只是讓張飛領(lǐng)隊，并沒有讓這個曲原來的曲軍侯另作他用。而且趙云也知道公孫瓚對于這件事很可能完全沒有考慮，因為這個曲是當(dāng)年張溫留下來的并州兵馬，現(xiàn)在實在有一些舅舅不疼姥姥不愛的狀態(tài)。所以確實沒有給到這個曲之前的軍侯有什么安排因為不可能讓他平調(diào)。

　　張飛也不搭理趙云是否回答，繼續(xù)問道：“請問軍侯高姓大名？”

　　“不敢當(dāng)，某叫高順字伯平。”

　　張飛興奮異常哈哈大笑。隨即跳下馬來，徒步向高順走來。其他人也是一愣，都齊齊下馬，張飛看著下馬的高順，緊緊握住高順的手道：“那么高軍侯，我們要不要一起讓世人看看，我們絕非單奎那樣的小人?！?p>　　無論是被忽略的趙云還是高順本人對于張飛這個態(tài)度都有些錯愕。只有張飛自己清楚，自己這一次想要立功，原本只是五五開，要是自己判斷錯誤，很可能就是九死一生?？墒茄矍瓣犖槭歉唔槑У?，那么自己九成九可以有出色完成自己的設(shè)想，只要自己不作死。怎么不讓張飛欣喜若狂。

　　“高軍侯，某也不說什么共患難同富貴這樣的話，我們既然有這么一個機會合作，必然要殺他個天翻地覆。威震北疆！”

　　高順并不是善于言辭之輩，見張翼德如此興奮也沒有多想。而且卻不像遇到其他人給自己過多承諾。實在是一個率性之人。反正暫時軍令如此，就好好執(zhí)行吧。高順準(zhǔn)備抽出手，拱手應(yīng)付兩句。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被張飛牢牢鉗住，很顯然張飛還有話要說果不其然張飛繼續(xù)道：“我這次希望能夠知道張氏的活動范圍的地形、軍力、行動習(xí)慣、最好要稱量一下他們士卒的水平。不知道高軍侯以為如何？”

　　趙云很想告訴張飛，事實上之前雙方已經(jīng)打過一場，基本上可以說是摧枯拉朽一樣，這次斥候這個可能并不是重點時候，張飛接著說道：“這一次我不知道公孫督尉是什么想法，但是假如我們能夠?qū)埣兠迷角宄悄軌蚪o騎都尉一舉滅掉張純的機會。我們必然是大功一件。這個最重要的點就是烏桓這次準(zhǔn)備到什么程度？我們?nèi)镣獗叵劝矁?nèi)。所以我們不是要擊潰張純，是要殲滅張純，我們要探查就要越詳細(xì)越好。高軍侯愿意和我一起否？”

　　“固所愿也不敢請耳。”高順發(fā)現(xiàn)面前這個殺神，真的很看重自己，雖然不可能許諾自己什么未來。但是和自己想到一塊，而且付諸行動，自己除了全力以赴之外，不再會有其他的選擇。

　　趙云知道自己的擔(dān)心已經(jīng)不存在，張飛張翼德果然好手段，原來只是覺得劉備這個人忠肝義膽，卻沒有想到手底下還有這么一個人物，趙云之前的一個想法看來確實要實踐一下了，趙云對張飛拱拱手道：“那么事不宜遲，兩位盡快啟程?！?p>　　張飛和高順兩人點點頭重新上馬像趙云拱拱手，率領(lǐng)隊伍策馬而去。趙云看著他們遠(yuǎn)去，站立一會便回營復(fù)命。

　　高順看著張飛雖然馬的速度一直跟著，但是實在不知道這么一番折騰之后，浪費不少時間，很多斥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準(zhǔn)備回營了，但是張飛還讓自己曲代足夠多的糧食和軍器，不知道是準(zhǔn)備怎么做。

　　只見離軍營足夠遠(yuǎn)大的時候，張飛突然停下來，說道：“接下來我要給大伙說說，我準(zhǔn)備怎么完成這次任務(wù)！”

　　高順內(nèi)心毫無波瀾，現(xiàn)在這個世道就是這樣，偷奸?；攀浅B(tài)，就算勇武之人又怎么樣，也是如此。

　　只見張飛策馬面對眾人道：“很多人，會覺得我們已經(jīng)出來晚了，就算抓一個‘舌頭’回來，也不會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在沒有見到各位之前，我也這么認(rèn)為。但是現(xiàn)在我有一些新的想法，但是這個想法自然是立功更高自然也更加兇險，所以自然是要各位說清楚。要是大家都有立功的心思，自然一起做，覺得平平安安過去就好，我也沒什么好攔著，在這里我也大家安排妥當(dāng)。能讓平平安安的無功無過地回去，還是和我一起去冒一冒險，建功立業(yè)?！?p>　　“軍侯，我等不過一個曲怎么建功，難道還能直接殺死對方主帥，殲滅對方大軍嗎？”

　　“這位兄弟說得好，我可不這么貪心，但是我們軍隊主要是幽州、冀州、并州人，現(xiàn)在這一片難道還不熟，張純士卒水平，也是稱量過的，但是再向北走呢？”

　　高順一愣，這才明白為什么剛才出營之時，張飛為什么要比一般斥候多得多的軍資物品，軍需官諷刺說的你們是要在外面呆個月嗎地質(zhì)問，自己還以為只是張飛為了給自己這個曲一些補償，自己當(dāng)時并沒有往深了想?，F(xiàn)在居然一語成讖張飛很顯然要做一次深入的探查。

　　“各位可能不知道，我張飛是劉備劉司馬帳下的，我家司馬一直郁郁不得志連帶著我等也是有力無處用。這次好不容易公孫督尉在我家司馬重任的同時，給了我這個機會，所以求平平穩(wěn)穩(wěn)我是不會的。所以我準(zhǔn)備真真的去探一探路，摸一摸底。以讓公孫督尉已成全功?！?p>　　“張軍侯，你可知道我家軍侯，立過多少功？要是按功勞早應(yīng)該早就升到司馬位置，可是現(xiàn)在也就是一個曲軍侯，還不是因為我們是并州人.......”

　　“閉嘴，張軍侯。軍令是你率隊，自然是你來做主，哪能夠讓大家各自選擇，這個有違軍法！”高順是在看不下去，也很難理解，張飛為什么要說這個話，這樣隊伍還怎么帶領(lǐng)？自己完全不能接受。

　　“高軍侯，先不說別的，你的選擇呢？公孫督尉不會用人，不代表我家明公把不會用人。公孫督尉相信的是自己的關(guān)系，我家主公相信的是能力。他日相見就知道了，高軍侯現(xiàn)在要考慮的是，要不要和我做這一次。以前拿不到的這次我一定kenengh和你一起拿到。”張飛不知道高順什么時候離開的，顯然是因為得不到重用離開的，所以現(xiàn)在唯一拉他入伙的機會，只要他愿意，未來他將是最穩(wěn)定得。劉備各方面可比呂布強多了，關(guān)羽和自己怎么的也比郝萌、魏續(xù)靠譜。也算是為未來增加第一個變數(shù)。

　　高順沉默了。就像張飛預(yù)計的那樣，高順已經(jīng)準(zhǔn)備找機會帶著自己的兄弟回并州?，F(xiàn)在這個只是一個曲軍侯的招攬確實有些可笑?？墒蔷拖駨堬w說的，共同奮斗是一個機會，現(xiàn)在離開未來不確定不見得能夠有多好，現(xiàn)在這個世道就算結(jié)是這樣也不是有能耐就能怎么樣的，和張飛一起可能是一個機會，因為劉備和自己確實是不一樣的。但是這次探尋真的是一個機會嗎？

　　“高軍侯，再想為什么要做這個軟亂軍心的事情，事實上是因為現(xiàn)在要搏這個事情，因為我張某人和你一樣清楚知道這次與張純作戰(zhàn)根本就沒有試探，我們要做的事實上是就是強接觸，前鋒用的是田楷和關(guān)靖。前鋒就應(yīng)該打崩張純，但是因為有烏桓的存在，打崩沒有意義，殲滅才有意義。所以我們只要大著膽子，探尋找到殲滅的機會。就沒有人能夠抹殺我們的功勞，只能分潤。但是這些都是建立在大家愿意基礎(chǔ)上，只要有一個人不愿意，那么很可能全部有去無回，而且我也沒有本事答應(yīng)大家能夠把所有人都帶回來。所以視死如歸這件事不能要求各位的。”

　　高順臉色一變問道：“張翼德你的意思？這一次探察，事實上就是斥候和前鋒一體就要擊潰張純。所以你才選擇我們曲？那么這次其他曲斥候豈不是.......所以這次我們并不是孤軍深入。而是找到最好的攻擊路線？”

　　“然也，哈哈哈哈?！睆堬w大笑道：“要不然單經(jīng)有必要冒這么大的險著想在軍營刁難我的事情，都等不到出營之后。不就是自己前鋒位置沒有了嗎？只不過弄巧成拙罷了。”

　　高順也不再言語，回頭看向其他人，這個曲除了少數(shù)冀州人，都是自己的并州老鄉(xiāng)，是趁這個機會回鄉(xiāng)還是最后搏一搏，確實只能是大家的選擇。

　　“我們聽曲軍侯的。”眾人看向高順。

　　“張軍侯，某等愿意也愿意走這一趟?！?p>　　“善，那么我們就不分隊，直接向北走?！睆堬w策馬向前說道。心中暗想：“半成品有半成品的好處，要是現(xiàn)在的高順已經(jīng)是陷陣營的主將，哪有這么容易說服。只怕連說都難得和我說，又如何愿意做一次這樣的合作？”

　　就在張飛暗暗高興的時候，那個聲音又出現(xiàn)啦：“張翼德，看來你很看重這個高順呀，比趙云看重多了，你真的有信心讓他為我們所用嗎？”

　　“趙云，總會被劉備人格魅力所折服的，高順也就是賭一賭，成功當(dāng)然最好，最差也可以留一點香火情。接下來有的是殺得痛快的時間，你現(xiàn)在不如養(yǎng)精蓄銳。關(guān)心這個不如想一想為什么我沒有讓你沒有殺死單奎。”

　　“看來殺那幾個人，你不是很開心呀，我還以為是一次‘合作’。原來只是我一個人痛快呀。難道你想得立威居然只是想要和那幾個人放對嗎？”

　　“殺他們，以后和單經(jīng)怎么處？公孫瓚會為這點事情殺他嗎？做不到絕后患，何必結(jié)下死仇？”

　　“所以我才同意不殺單奎呀。”

　　..............

　　高順并不知道，張飛正在自己和自己“交流”，而是發(fā)現(xiàn)張飛像是在考研曲的馬術(shù)能力一樣絕塵而去，自己回頭命令大家保持隊形。不用強跟隨，自己一個人跟上張飛張翼德...........

　　就在同時，已經(jīng)出發(fā)的劉備正在看著張飛寫給他的錦囊，一邊似乎在等著誰，劉備回頭對關(guān)羽道：“云長，你和那個趙子龍有接觸嗎？翼德接觸得多嗎？”

　　“某未成有接觸，張翼德也應(yīng)該未成有接觸?！?p>　　“也就是只是我接觸過得那么幾次，翼德就篤定他會來尋自己？而不是去追公孫范？”

　　就在這時，劉備突然看到遠(yuǎn)處有幾個人策馬奔來，而領(lǐng)頭的居然正是趙云趙子龍。劉備趕忙策馬迎了過去。

　　趙云字子龍。常山人，是家中老二，雖然年紀(jì)輕輕，但是卻很有自己的想法，對于公孫瓚這樣的武夫，必然是有諸多不滿的，明公與其幾次接觸，必然會讓其留下深刻的印象，他必然會找更多時間接觸我等和明公，這次冀州、青州行可用此人。

　　關(guān)羽看了看劉備遞過來的紙上的這段文字也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