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一早就知道她什么都不用說影子男人就知道她白天經(jīng)歷了什么,所以進入房子后木一沒像之前那樣興沖沖地說話,而是安靜地看著坐在藤椅上看書的影子男人。
木一好奇為什么她見到的影子男人越來越平靜,他的平靜讓她有種不好的感覺,但具體為什么她又說不清楚。
“我來了?!?p> “看到了?!?p> “你知道我白天做的事了吧?”
“是的?!?p> “那你能回答此刻我正在想的問題的答案嗎?”
木一看著藤椅上的影子男人,一旁的圓桌上黑貓正在慵懶地舔著前爪,木一扭頭看了黑貓一眼,黑貓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它已習(xí)慣木一的存在了。
“你想問的問題我回想了下,當(dāng)時事發(fā)突然我記不太清楚了?!?p> “那我們要去找王海的靈魂問嗎?”
“要的,你做的很好?!?p> 木一還是第一次被影子男人這樣和顏悅色地夸獎,她不好意思,但她有禮貌地回了句,“謝謝,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p> 影子男人沒再多說,他從藤椅上站起來,走去抱起黑貓后就朝門口走去,木一立馬跟了上去。
不多久影子男人帶著木一就站在了王海家的院門外了。木一看只有門廊下的燈亮著,她問影子男人要進去嗎?
影子男人點頭后直接進了房子,木一跟著也飄忽進了王海家。他們很快就到了王海的臥室,看著大床上熟睡的夫婦,木一扭頭看影子男人。
影子男人什么話都沒說,他把黑貓放在大床的床尾,只見黑貓邁著熟稔的步伐走到了王海身邊,前爪往王海腦袋上一放,飄忽的白霧就從王海頭頂冒了出來。
黑貓見狀又以相同的步伐從床頭走回到床尾,跳下后立在了影子男人與木一身邊,木一看到從王海腦袋上飄忽出的白霧聚形變成了王海的樣子。
王海靈魂的樣子和木一的靈魂樣子一樣,都很普通和正常,這說明王海是不曾傷害過影子男人的人。
被召喚出來的王??慈ツ敬舸舻?,愣愣地立在床邊。
若不是影子男人打了個響指,木一感覺王海的靈魂會一直立在那,好在響指聲落去后王海的靈魂朝影子男人走了過來。
影子男人什么話都沒說,他像上次那樣在王海的靈魂靠近后揮手打碎了王海的靈魂。
被打碎的靈魂瞬間變成了無數(shù)的畫布,映照出了王海的過去。
影子男人直接將不需要的碎片全部揮散,只抓住了幾段畫面看,木一也湊近。
木一很疑惑為什么影子男人不直接問王海的靈魂項圈是否還在他家或者項圈長什么樣子,而要以現(xiàn)在的方式,這樣難道能得到更多信息嗎?
木一看著剩下的碎片,她是沒看出什么。
不過她在畫面里看到了被獵的野獸,還有它被帶上項圈帶走時的表情,然而畫面里來回只有王海,野獸,還有個看起來是王海說的中間人的人。
除此外,碎掉的靈魂畫布里看不到其他的東西或人。
“我不太懂,為什么我們不直接問王海的靈魂項圈還在不在,長什么樣子,非要打碎他的靈魂看這些?”
“描述的話會失真,不如這樣看?!?p> “那你看到有用的信息了嗎?我看項圈根本看不出什么,還有中間人,他死了,就算是我們能看得出他是什么人,也找不到他本人了。”
木一沮喪,但影子男人卻指著中間人說他認識他,木一難以置信,“你真認識他?可有用嗎?他家人都搬走了?!?p> “我知道他在幫誰做事,還有項圈,我看到了上面的圖案。”
影子男人說完就把所有剩下的碎片都揮散了,人也跟著就要離開,木一趕緊跟上,“你的意思是你知道中間人是誰,他在幫誰干活,看來你真得罪人了,人家竟要這么殘忍地對你!”
木一不講情面地亂說,影子男人也沒生氣,直到兩人重新走回房子里,當(dāng)木一再次看到轉(zhuǎn)身面對她的影子男人時她震驚了。
“你的臉?”
“更清晰了,是嗎?”
木一點頭,她看到了更清晰的影子男人的臉了。
影子男人又坐回了藤椅上,他讓木一也拉把椅子坐他身邊,木一聽從影子男人的話,從遠處搬來椅子坐在了影子男人對面。
影子男人沒跟木一說中間人是誰,項圈上的圖案又是什么樣,反倒看著木一問木一是否想知道他叫什么。
木一問過影子男人的名字,他沒回,現(xiàn)在他這么問,木一好奇他老家哪的,家里都有誰,十五年前有沒結(jié)婚,為什么要來這買建房子。
“你叫什么?”
“我復(fù)姓梁丘,單名一個木字,我叫梁丘木?!?p> 木一搜刮了她認識的復(fù)姓,結(jié)果對復(fù)姓梁丘一點印象都沒有,卻總覺得在哪聽過。一時說出來什么感覺的木一看著面容越來越清晰的影子男人回道:“這名字好,梁丘木,感覺像是個貴族,不錯!”
影子男人看著木一沒說什么,但木一卻立馬又問道:“你剛說你認識中間人,他是誰呀?”
“他是幫我在這物色土地后協(xié)助我買下土地并聯(lián)系人幫我建房子的人?!?p> “那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應(yīng)該是個好人吧。”
“項圈呢?買下野獸的人不會就是你自己吧?”
木一對她腦海里突然冒出來的念頭脫口而出感到震驚,但影子男人卻微微一笑,“那人又不止做我一人的生意?!?p> “所以你也不知道中間人到底是幫誰買了野獸,是不是?”
“單從中間人來看的話,我確實不知道,但項圈上的圖案我認識?!?p> “所以你知道項圈歸屬于誰?”
“是的?!?p> “歸屬于誰?”
“我?!?p> “你這什么意思,你不是說你不是讓中間人購買野獸的人嗎?怎么野獸戴的項圈又是你的了?”
“項圈確實是我曾擁有的,但后來它就不再屬于我了,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撕碎我的野獸脖子上什么都沒有?!?p> “剛在王海家我們?yōu)槭裁床粏査姷降捻椚€在不在?這樣我們就能判斷野獸是自己掙脫了項圈,還是被人扯去了項圈?!?p> 木一越說越興奮,可影子男人表情卻從未變過,“你要看這個?”
木一看到黑貓腳邊放著一個白色雕圖案的項圈,她立馬走去拿起來,項圈非常完好,只在邊緣有被撕咬過的痕跡,木一看向影子男人,“你是什么時候拿到這個的?”
“去王海家時?!?p> 木一愣住了,“好吧,那你能告訴我到底這項圈是怎么回事嗎?”
“可以,順帶我想你該幫我去找真正知道事情是怎么發(fā)生的人,他叫梁丘山,是我的雙胞胎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