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有意思,拿我當人質(zhì),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血子規(guī)桃花眼笑意盈盈,說不出的風流倜儻,只是可惜沒人欣賞,至于最給面子的長江一號呢,則是忙著將大蛇丸運來的寶藏一箱一箱往房間里搬!
“主人,我們要不要去海底?大蛇丸這樣跑來跑去,很慢!”長江一號建議道。
“船你都染完了?”子鴆樓問道。
“是的,主人?!遍L江一號說得無比歡快,他今天干勁兒十足。
“弄兩把椅子,上茶!”子鴆樓簡單吩咐了一聲,就引著雨修向控制艙走去。
“唉?我呢?”血子規(guī)發(fā)現(xiàn)自己又被忽略了。
“不請自來的人請自行準備茶水、桌椅等物?!弊峪c樓頭也不回地答道。
雨修和隨后的血子規(guī)便看見地板升起薄薄的一片,然后浮在空中的薄板分裂折疊成了一把椅子,穩(wěn)穩(wěn)落在地面上,之前被子鴆樓捏碎了扶手的椅子也默默滑行了過來,一個圓形的薄板升起浮在空中,“咻——”遠遠飛來兩杯茶飲,一壺茶水穩(wěn)穩(wěn)落在圓形的薄板上。
“去找大蛇丸吧?!弊峪c樓對長江一號說這話,一邊請雨修入座。
“是的,主人。”
血子規(guī)目瞪口呆地看著兩人分外和諧地喝著茶,徹底無視他!隱隱還有茶香飄進他的鼻孔。
很快隨著長江一號的潛入,室內(nèi)漆黑一片。
“開燈。”子鴆樓淡淡說道。
“?。Σ黄?,我一時激動,給忘了?!遍L江一號很抱歉地回答,房間瞬間恍如白晝。子鴆樓腦海里諷刺了一句:“你今天總是這么激動?!遍L江一號沒敢回應。
雨修看著魚眼睛外面的黑暗,問道:“到海底了嗎?”
不待子鴆樓回答,長江一號踴躍搶答道:“老大的哥哥,現(xiàn)在才兩千米,大蛇丸還在下面?!?p> 終于回過神的血子規(guī)這才嚷嚷起來:“什么,我們在海底!”某人激動之下就趴在魚眼睛上看了個仔細,雖然除了黑暗什么都沒看見。
“這是我妹妹做的嗎?”雨修欣賞著外面的黑暗,再次掃視了一下艙體,才問道。
“嗯?!弊峪c樓應了一聲,聲音變得溫柔起來:“她很神奇?!庇晷蘅匆娏怂壑械呐?,還有一些意味不明的東西。
“她過得好嗎?”雨修問道。
子鴆樓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她過得好嗎?子鴆樓只在夢里體會過她的痛苦,卻不知她的喜樂,便是在葬魂谷,也只有和小燚在一起的時候他才看見了她的笑臉,其他時候……
沉默半響,才說出“我不知道”四個字,子鴆樓的話里滿是失落,雨修的心自然也揪起來了:“她到底怎么了?”
看著這位沉不住氣的兄長,子鴆樓只望著窗外的黑暗幽幽道:“我在她的記憶里只看見過你和東方弋陽……”
雨修沉默了……
“她想找到你,可是無處可尋,我派人找了三年,也是毫無頭緒,直到今日……”后面的話不說雨修自然也知道。
“她在哪里?你口口聲聲說她是你愛妻,她過得如何你怎么會不知道!”雨修咄咄逼人地質(zhì)問子鴆樓。
露出一個苦笑,子鴆樓才娓娓道:“我是把她當愛妻,可是她不承認我呀~”雨修卻是懵了,這是個什么說法?
正在這時,子鴆樓不動聲色地斜眼瞄著一只伸到桌上的賊手……
就在某人將茶倒進自己的玉杯,故技重施將茶壺放回桌上,并瞇著媚人的桃花眼享受清香的時候,子鴆樓冷不丁一句話:“一杯茶,一千兩!”
“噗——”這是茶水從嘴里噴出來的聲音!雨修用著精神力才沒讓沾著某人口水的液體噴到二人身上。
就在血子規(guī)要開口發(fā)泄的時候的,子鴆樓再次賞了他兩個字——“黃金”!
“黃金!”血子規(guī)真是被氣笑了:“你怎么不去搶呢!”臉上浮現(xiàn)的艷麗的紅色倒是和他的衣著很是相配!
子鴆樓不置可否。正在這時,一個大箱子突然出現(xiàn)落在了地上!血子規(guī)再次受驚。隨后響起長江一號的聲音:“主人,房間里已經(jīng)放不下了……”
血子規(guī)眨眨眼,怎么看著有些眼熟呢?就在子鴆樓將箱子扔進儲物空間的時候,反應遲鈍的某人才尖叫起來:“那是我的箱子!”
“三少,這是大蛇丸找來的寶藏!”子鴆樓冷冷道。
無恥啊無恥,那上面明明是自己家族的標記!血子規(guī)心中咆哮!
不料子鴆樓又加了一句:“如果三少眼神再這么不好使的話,我可以免費幫你挖掉它們!”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雨修,請?!弊峪c樓示意雨修去其他的房間,雨修起身跟在子鴆樓身后。
“砰!”一道門堵在了血子規(guī)面前,某人只得眼睜睜看著子鴆樓和雨修消失,無論怎么攻擊,那門還是毫發(fā)無損!
血子規(guī)氣急敗壞地坐到了子鴆樓少了一個扶手的椅子上,解恨似地提起茶壺就往往嘴里灌!
而在另一個房間,雨修看著凌亂的箱子,還有擠滿每個縫隙的珠寶玉器,震驚的同時還有疑惑。
子鴆樓看出了他的不解,指著一屋子寶物說道:“你都帶走吧。”
這會換成雨修吃驚了,“鴆樓,你這是什么意思?”
子鴆樓也聽出了他話中的不滿,反而說道:“如果是雨夜在此,她一定都會給你?!?p> 雨修冷嗤一聲:“別打著她的幌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子鴆樓避過了話題,只說:“你需要它們。”
雨修冷笑一聲:“是,我是需要,但我更想知道我妹妹怎么了?妹、夫!”最后兩個字雨修咬得極重。
看著雙目赤紅的雨修,子鴆樓的心跳漏了一拍,出現(xiàn)在他腦海中的便是雨夜發(fā)狂時的模樣。利刃架在他的脖子上,子鴆樓不避不躲,只是平靜地看著雨修。
“你到底和我妹妹什么關(guān)系?”雨修早已不信子鴆樓妹夫的身份。
子鴆樓苦笑道:“我是她孩子的父親?!?p> 雨修一愣,手中的劍更進了兩分。血色的液滴隨著劍刃緩緩流到劍尖,滴滴答答落在了地上……
“什么意思?”雨修聽出了他話中的微妙,再思及之前在展廳中大皇子的質(zhì)問,眼神更是寒徹入骨。
子鴆樓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更是激怒了雨修,原本滴滴答答的血,已經(jīng)連成了細線……
子鴆樓皺皺眉,似有難言之隱,表情好似痛苦,又很是為難,最后才艱難地開口:“我被她強了。”
嗯?雨修突然沒能夠跟上他的思路,忽而隱隱像一個不可能的方向想去,說話竟有些結(jié)巴:“什、什么意思?”
子鴆樓表現(xiàn)出更難以啟齒的表情,羞憤說道:“她趁我昏迷的時候……”點到為止,看到雨修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子鴆樓接著下了一劑猛藥:“直到,孩子出生,我才知道……”
雨修不是不懷疑子鴆樓的說辭,可是,如此傷男人自尊的話……所以,到此,雨修是真的相信子鴆樓了,可再一想到是自己的妹妹,把眼前這個男人給……
雨修這回真的是被驚到了!眼中的血色也漸漸淡去,只是依舊是一副被雷劈到的模樣,舉著劍收也不是,放也不是,自己的妹妹怎么就……怎么就……而且,連孩子都有了……這……
“我是真心愛她,可她……”子鴆樓也不避開,依舊瀟灑地流著血,說出的話很是苦澀!
“她不愛你,那為何會……”“強了你”三個字縱是雨修再淡定也說不出來,只道:“為何還會生了你的孩子?”雖然話中怒意不減,但雨修手上的力道卻松了。
“我想她只是一時興起,想要個孩子玩一玩?!弊峪c樓很認真地回答,說出的卻是但凡是個正常人都絕不會相信的話!
雨修傻了,真傻了,他能看到子鴆樓的真誠,毫無玩笑之意,可……
“胡鬧!”半響,雨修才憋出這兩個字,也收回了手中的劍,卻不知如何和子鴆樓再做交談!實在是,這消息,有些……太勁爆!太不可思議!偏偏看著子鴆樓,又不得不相信!一個男人,怎么也不會說出這么“恥辱”的事情,所以,雨修是真信了!
“嘿嘿,我就知道效果會不錯?!毙澳瞧缭谀X海里得意地笑,“想要得到一個女人的心,一定要先得到她最在意的人的心,這樣才能事半功倍!古人誠不欺我……”
“不欺你的不是古人,是《愛情一百三十八計》?!彪m然這般回應著,須知子鴆樓恨不得捏碎了那把骨頭!但他面上依舊是那副說出事實后,故作冷硬的羞憤表情,使得某個一心想著“妹妹”奔放事跡的人更無言以對。
子鴆樓一邊處理著脖子上仍舊血流不止的傷口,一邊指著滿房的寶藏,“你的處境很為難,我只是替她盡一份心。她幫不了你,希望這些能幫到你。”
雨修還欲拒絕,子鴆樓卻說道:“我是真心想她做我的妻子,她想做卻做不到的事情,我替她做。所以,這些東西還請你收下。而且,這些本就是為了東方弋陽出氣得來的,你既是她哥哥,拿走并無不適?!?p> “況且,”子鴆樓再次堵了要開口的雨修,“雨夜不需要這些。她最在意的就是你和東方弋陽,還有小燚……”
“小燚?”雨修不由瞪大了眼睛,“難道……”
子鴆樓點頭:“他是我和雨夜的兒子,可是他不知道我是他的父親……”說到最后,聲音竟帶了絲哽咽……
子鴆樓也不多言:“我還有事,先走了?!闭f罷,便消失在了房間里,留下雨修一個人看著一屋子寶貝不知作何感想,同時也留給了雨修無盡的遐想與感觸……
拾掇干凈過道里堆滿的金銀玉器,子鴆樓才來到主控艙。
無視蛇眼瞪人眼的滑稽場面,長江一號卻立刻告狀道:“主人,他喝了一壺茶!”
與大蛇丸對視的血子規(guī)差點破功,他剛才一定是吃錯藥了,才會覺得這個會說話的怪物可愛!
“從我的椅子上滾開!”子鴆樓看著血子規(guī)沒好氣地命令道。血子規(guī)梗著脖子,挑釁地看了眼子鴆樓。
很快,某人就“嗵”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椅子卻是滑到了靠近子鴆樓的位置?!爸魅耍?。”長江一號的聲音響起。
瞥了一眼打開蓋子的茶壺,“幾杯?”子鴆樓淡淡問了一句。
血子規(guī)壓根兒就沒把這當一回事兒,長江一號卻是兢兢業(yè)業(yè):“主人,根據(jù)我的精確計算,他喝了六點七五杯,加上之前的,一共七點七五杯,共計七千七百五十兩黃金?!?p> “很好,”瞥了一眼傻眼的血子規(guī),子鴆樓吩咐長江一號:“要記好帳!”
“誓不辱命!”長江一號義正言辭地保證!血子規(guī)凌亂了,貌似不是在開玩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