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過數(shù)十年,潮流輪回一次,時代同樣如此,人們仿佛回到了那個風(fēng)雨飄搖的年代。
淘汰的報紙再度出現(xiàn),街道上,秋風(fēng)提前涌入,行人匆匆,大衣加身,到處都充斥著蕭瑟落幕。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們不能無動于衷,我們需要知道真相,我們需要團結(jié)。”
“真神在天上俯視,我們的靈魂卻如此腐朽,在那黑暗中祈盼著光明,我們不想死后埋葬在穢土之中,讓蟲蟻所蛀,永世不得超生?!?p> “資源有限,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就算有罪,也要在審判之前,我們也要好好活著?!?p> ……
一塊塊牌匾,一條條橫幅,封城的人們走上街,想要做出改變。
這一舉動并非因為銀狐大盜李正德的所作所為,而是早已積壓許久,他只是成為了雪崩前的最后一片雪花。
超靈局原本就打算在近日公開發(fā)布,開創(chuàng)新的秩序新的時代。趙家事件,加上銀狐大盜歸案處決,攜帶著氣勢如虹的聲潮順利進行,誰知抓捕失敗了。
然而,讓人沒想到的是,總局下達命****照常,于是慷慨激昂的演講在市中心廣場進行。
那一天,人山人海,擠得水泄不通,超靈局意外地很容易達到了目的。新的秩序發(fā)布,新時代的馬車在此揮鞭啟程。
今天是受罰的日子,徐亦在韓栩家住了四天,韓嘯褚告訴了他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首先關(guān)于銀狐大盜,他們那天的計劃分了三步。第一是公開造勢偷盜,吸引轉(zhuǎn)移超靈局注意力;第二是綁架韓栩,用她做人質(zhì)威脅;第三是進攻韓家。
這一切真正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找一件東西,一件數(shù)十年前從天境釣出來的神物!
也不知道是誰放出的消息,說神物落到了韓嘯褚手中,于是便被一些勢力盯上,這也是為什么他從不露面,總在忙的原因。
徐亦大為吃驚,竟然和奇人漁天扯上了關(guān)系。
另外,大盜李正德之前所做的一切,一方面也是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另一方面是示威,他背后的勢力在警告超靈局。什么樣的存在,敢對超靈局發(fā)起這種挑釁,韓嘯褚暫時沒有告知。
最后,關(guān)于奇人漁天,似乎真的有跡象表明要開啟,但在那之前的一段時間,奇人與古武者,或?qū)⒁e行什么預(yù)選資格大會。
這些消息著實令人難以想象,種種跡象表明,它們都是真的,原來掌控龍國的一直都是奇人和古武者。
徐亦能做的就是變強,只有變強才能知道更多的事,更多的秘密,以及最重要的,保護身邊的人。
“放心吧,不會有什么事?!?p> “誰擔(dān)心你了?!?p> 門口,韓栩還是傲嬌地不愿意承認。經(jīng)歷了那天的事,她到現(xiàn)在還沒有調(diào)整過來,目光黯然。
徐亦很想摸摸她的頭,但她是高傲總裁,怕她不喜歡像被這樣。
“那我走了,之后可能有其他事,過兩天再來找你?!?p> 陽光地笑著揮手離開,韓栩捏緊了小手。她不想讓他走,就是單純的不想,她已經(jīng)不需要再問自己的內(nèi)心了,她就是喜歡他。
從什么時候開始,不太清楚,楊蘭做得一切她也明白,她自己表面上抗拒,其實心里接受了。
他就像意外一樣,闖進了她的生活。
……
眺望橋,一座黑色的橋梁,一座面向大海的橋梁。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這里形成了穿黑色風(fēng)衣,黑色皮鞋,戴黑色圓頂闊檐禮帽的特點。
一個個人像是雕塑,抽著煙,眺望大海,神色低沉嚴肅。
“父親,鐘兒的傷已經(jīng)好了,正式拜鶴水先生為師了。”
“非常好,以他的資質(zhì),只要肯潛心修煉,不出一年就能達到凡階巔峰,再用我們的努力,讓長老為他傳功,突破到化階,到時候,把所有我們失去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都拿回來!”
說話之人正是趙申濘和他的兒子趙鑒年。他拄著拐杖,眼中充滿強烈的恨意,他一定要讓那個小畜生和他身邊的人,還有超靈局,付出慘重的代價。
“那殺手還請嗎?”趙鑒年沉聲道。
“當(dāng)然請,我要讓他痛不欲生,讓他最愛的女人死在他面前。”趙申濘面容扭曲,布滿陰險歹毒。
父親的憎恨遠遠超出了想象,趙鑒年知道無法阻止。
“可他那么厲害,又是超靈局的人,我們現(xiàn)在的錢,請了最頂尖殺手,怎么完成無極拳門的任務(wù)?”
“這個你不用管,放手去做?!?p> 趙申濘的聲音淹沒在橋下的浪花中,他要報復(fù)徐亦,用卑鄙的手段,不惜一切代價。
眺望片刻,二人離去,殊不知一個同樣穿著風(fēng)衣的嬌小身影,在橋的另一邊全聽到了。
……
超靈局,在進行演講后,出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盛況,前來應(yīng)征加入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
審訊樓左樓,徐亦見到了二隊隊長,一個臉上刻著閃電印記的成熟男人。
短發(fā),菱形臉,蜃龍眼,身高一米八,比閆問山矮了一頭,體型也偏瘦。他站在那里,仿佛一個普通人,完全感受不到什么氣息,但徐亦只看了一眼就被震懾。
好狂暴的靈魂波動,附帶著電能氣息,狀態(tài)隨時都處于爆發(fā),卻又抑制在某種程度。
除了他,那個二隊的小隊長和吳海濤,以及死魚眼的家伙也在。還有就是閆問山,姬莎莎以及懲罰人員。
徐亦走過去,敬了個禮道:“隊長?!?p> 閆問山一副陰沉沉的表情,好像誰欠了他錢似的,點頭道:“這位是崔銘隊長,今天由他來決定你的受罰?!?p> 崔銘,催命?這名字也是起的有意思。徐亦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打量他。
“哼,一個新來的家伙就敢妨礙任務(wù)執(zhí)行,我不會提前結(jié)束,所有流程走一遍吧?!贝捭懞叩?,蔑視地看著徐亦。
果然還是這樣,閆問山不茍言笑,讓懲罰人員去準備。
“隊長,我覺得懲罰也是一種鍛煉,所以,姬莎莎的懲罰也給我怎么樣?”徐亦忽然開口,他想一力承擔(dān)。
“規(guī)定就是規(guī)定,該怎么罰就怎么罰,收起這種話?!遍Z問山嚴肅道。
“現(xiàn)在不是有新的規(guī)定嗎?這些舊的不合理的,為什么不改?”徐亦道。
這話一出,懲罰人員都瞪大了眼,這家伙在說什么?他瘋了嗎?
果然,閆問山語氣瞬間就變了,“你知道你今天是來干什么的嗎?”
“知道,但是請告訴我為什么不改?”
最煩的就是這種糾纏不休,閆問山號稱冷面閻王,敢在他面前一再提條件,直接怒了:
“知道就閉嘴!你一個人看法比幾十人幾百人投票還要合理嗎?你以為這樣的規(guī)定只有負面影響嗎?
我有沒有告訴過后果?你只是個超靈協(xié)助員,輪不到你來質(zhì)疑!不想聽命令可以不聽,不想受罰可以不受!”
聲音很大,劈頭蓋臉訓(xùn)斥,就是要讓這個隨性的家伙明白,他自己的倚仗不是倚仗,在超靈局就得遵守規(guī)定。
只是個超靈協(xié)助員,徐亦被喝住,直直地看著閆問山。
“你要是不服氣,現(xiàn)在可以走,但她照樣要受罰,而且是雙倍。”崔銘陰陽怪氣。
根本沒有理論對錯的資格,根本不管是非曲折,超靈員可以在外肆無忌憚打人,非禮人,他們不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還要包庇縱容,助長施暴者的氣焰。
真的像傳聞一樣,令人惡心作嘔的地方,令人失望憤怒的地方。
沒什么可說的了,徐亦緩緩握緊拳頭,“我接受處罰?!?p> 哈哈哈!吳海濤心中狂笑,一臉你特么活該的譏笑表情,讓你多管閑事。
姬莎莎一言不發(fā),這種情況她早料到了。
被帶到兩間處罰室,左右就隔著一塊玻璃,接下來要受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