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早晨,聚華盛世沒有像往常一樣訓(xùn)話,連續(xù)的事件讓公司上下充滿風(fēng)雨飄搖的氛圍。
開完會,訓(xùn)練室里,盤坐在墊子上的二人互相對望。
“怎么了?因為我又曠兩天生氣了?”
“沒有。”
“明明都寫臉上了。”
“我說沒有就沒有!”韓栩聲音忽然提高。
呃……火氣這么大,看來真的很生氣,徐亦眨眨眼,只好道:“那我們練功吧。”
“不想練?!?p> “?。坎幌刖毟陕镒谶@里?”
“不知道?!?p> “……”徐亦無語,明明是她叫自己來的。
“好啦,對不起,我錯了還不行嗎?”他開口道歉。
“你錯哪兒了?”
“我不該曠工?!?p> 林雪凝的眼神殺氣騰騰,他連忙又道:“我不該一整天沒給你打招呼?!?p> “還有呢?”
“還有?”徐亦滿頭問號,還有什么?
她目光變了,變得莫名讓人發(fā)慌,他小心翼翼道:“還有……嗎?”
“有。”
除了這些還有什么?仔細想想,難道是那天晚上太著急睡覺?
“你和林雪凝什么關(guān)系?”韓栩突然的一問。
嗯?怎么問這個?徐亦眼睛睜了睜,難道她知道自己在林雪凝家了?又在吃醋?
“朋友關(guān)系?!?p> “不是女朋友嗎?”
“當(dāng)然不是,你在想什么?”
看樣子不是說謊,韓栩問的時候沒什么,現(xiàn)在反而有點不自然,抿嘴道:“沒什么,開始訓(xùn)練吧?!?p> 咦,好像緩和了,真是喜怒無常。
“推玄功你背會了嗎?”她問道。
“早都會了,我過目不忘。”
“吹牛。”
“你竟然不信?我可是……”。
“好了,快點準(zhǔn)備?!?p> 阻止了他叨叨,韓栩閉眼開始運功。徐亦呵呵輕笑,也閉上了眼。
推玄功是一門調(diào)節(jié)人陰陽平衡的功法,需要男女一起練,對身體的好處非常大。
不知道為什么韓嘯褚讓練這個,當(dāng)兩人再次睜開眼,韓栩一想到要干什么,臉頰立刻紅了。
“愣著干什么,過來啊?!彼÷暤馈?p> “哦。”徐亦往前挪去。
“沒讓你靠這么近!”怒瞪。
“我也不知道你胳膊多長啊?!毙煲嗌焓謱Ρ取?p> “你不是剛說你過目不忘嗎?”
“誰會沒事注意你胳膊多長?!?p> 推玄功要雙手掌心相對,韓栩感覺自己瘋了會答應(yīng)練這種東西。
調(diào)整好距離,韓栩的胸前真是太過突出,當(dāng)二人手掌相碰,身體同時一震。
心臟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視線在空氣中接觸,瞬間碰撞出了火花。
韓栩猛地收手,驚慌失措地轉(zhuǎn)頭,“你你你,你看什么?”
“???我……我看什么了,我什么也沒看吶?!毙煲嗤瑯咏Y(jié)巴,有些語無倫次,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咚咚咚咚!
聽著心跳,奇怪的感覺根本無法控制。
韓栩耳根子都紅了,羞澀的樣子殺傷力何其大。
誰也不說話,就這樣干坐著,過了許久。
一邊不停暗示自己抱都被抱過了,看也被看過了,干嘛反應(yīng)這么大。另一邊則暗暗皺眉,自己接觸了那么多女人,這樣也太丟臉了。
稍微冷靜了點,徐亦深吸口氣,率先開口道:“還練嗎?”
啊,老天,他終于說話了,韓栩如釋重負(fù)。
“功都散了,怎么練?!?p> “我也散了。”
“?。磕阋采⒘??”
“嗯?!?p> 看著對方,忽然不約而同笑出了聲,真的是,這到底在干什么。
氣氛緩和了下來,韓栩帶著一絲傲氣,輕哼道:“原來你也就這種水平?!?p> “我是被你傳染的?!毙煲嗖辉赋姓J(rèn)自己不堪。
“什么?你怪我?”
“對啊,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散功?!?p> “你……!哈,你是在狡辯,為自己開脫,這都不敢承認(rèn),我鄙視你?!?p> 兩人聊起了天,就像以前一樣。
半小時后,決定再試試,于是互相說好,誰要是散了功誰就任由對方懲罰。
打坐凝神,雙手第二次掌心相對,因為都不想輸,這次成功了,但是心跳還是那么快。
好在有口訣,默念之下漸漸冷靜下來。
閉上眼,隨著陰陽相匯,冥冥之中感覺有什么東西在面前,推來推去,遵循著某種玄奧的之道。
楊蘭在外面眺望,看到此幕,欣慰一笑。
……
就這樣,白天練功,晚上冥想,在新聞滿天飛中,在瑣事處理中,一個周悄然過去,還算安穩(wěn)地補足了天數(shù),委托終于完成。
期間,徐亦去了趟陳家,讓他們忘掉了該忘掉的事。至于陳宇斌,他想了想還是饒了他,畢竟他也差點摔死。
陳宇棟找不到,那家伙不知跑哪里去了。
除此之外,他親自感謝了師仙農(nóng),對方讓盡快把月*血拿去,對此,他只能說馬上。
夕陽近黃昏,聚華盛世的廣場上,韓栩望著面前之人,心中有很多話想說,但是開不了口。
“過得真快啊,想起了第一天。”徐亦感慨,這半個多月發(fā)生了太多事。
“嗯,確實有點快?!?p> “現(xiàn)在還想放狗咬我嗎?”
“想。”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就是想。”
“好吧,你開心就好,那我就走了,明天不來上班了?!毙煲嗟绖e。
韓栩眼睛微睜,心里忽然有些緊,“哦,好?!?p> “唔,這么平淡,沒什么想說的嗎?”
說,說什么?說啊,要不然就走了。腦中有個聲音在不停催促,韓栩看著他,深吸口氣道:“你不會直接把我拉黑吧?”
“怎么可能,當(dāng)然不會?!?p> “那……還能叫你出去玩兒嗎?”
“只要有時間,隨時可以。”
啊,太好了,他不是只把自己當(dāng)老板,韓栩露出笑容。
揮手告別,上了楊蘭的車,他們只是暫時分別。
心情還算不錯,徐亦點了根煙,準(zhǔn)備去買輛電動車,但忽然有個陌生電話打進來。
“喂?你找誰?”
“徐亦,我是王甜?!?p> “有事嗎?”
那個酒吧女,從哪兒弄到自己的電話。
“能來酒吧一躺嗎?”
“沒空。”
干脆利落地拒絕,還是這么高冷,王甜真的是氣結(jié)于心,在那邊握緊了拳頭。
“在你眼里,我們這些人算什么?隨便欺負(fù),隨便怎樣都無所謂,連和你說話的資格都沒有是嗎?”
嘟!
徐亦直接掐斷電話,神經(jīng)病,真是莫名其妙,都說了沒空,一個人在那自我發(fā)揮情緒。
電動車市場,買到一輛新的小家伙,那叫一個愉悅,悠哉悠哉地騎著往家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