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酒好不容易躲過街坊鄰里的盤問,回到院子里,正廳里已經(jīng)坐滿了學生。
門口還坐著一個小丫頭,見李酒氣喘吁吁的進來,兩雙大眼睛撲閃撲閃,滿懷著喜悅,兩只小短腿邁地飛快,直奔李酒而來。
李酒蹲下身子要抱她,小丫頭卻生生停下來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整個臉都垮了下來,一下子躲到從大廳里出來的人身后。
李酒正疑惑時,冷咧沉重的聲音傳來,小酒回來了,吃過早飯了嗎?李酒看向面前一臉心事重重的蕭啖,疑惑道:“吃過了,蕭叔,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p> 蕭啖楞了一下,爽朗一笑“沒什么,這人活了這幾年越活越過去,讓一個小輩看出來了”。
見李酒仍然一副要詢問的樣子,蕭啖搖搖頭,拍拍小丫頭的頭,李酒看蕭啖始終閉口不談,也只能作罷,指了指他身后的小丫頭。
蕭啖笑道:“你前幾日用戒尺打了小姑娘的手,你沒發(fā)現(xiàn)這幾日小姑娘跟你生悶氣呢?!?p> 李酒恍然大悟,難怪這幾日發(fā)現(xiàn)小丫頭與他沒以往親膩,低頭想了一下,想到了如何哄小丫頭了。
“李思漁,快過來,等會兒帶你去買糖葫蘆”。一聽到買糖葫蘆,小丫頭就探出頭,“真的嗎,窩要次糖葫蘆,紅紅的糖葫蘆。”見李酒點頭保證,小丫頭終于撲進了李酒懷里。
李思漁心想,窩也不想這么快原諒他,可系他給我次糖葫蘆耶。
見李思漁埋在自己臂懷里,李酒捏了捏她的臉蛋,頓時,小丫頭炸毛了,像個河豚一樣鼓起嘴巴。
“窩不系小孩子了,不要捏我的臉,李酒哥哥壞壞,還打窩,現(xiàn)在又捏窩的臉l臉”,李酒看著小丫頭快哭了,連忙說:“別哭啊,我不捏你的臉了”。
小丫頭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李酒搖搖頭,對蕭啖說:“蕭叔,我現(xiàn)在去教書了,麻煩您將孩子們午膳做了,午后我打算去白家,聽說白家在招教書先生”。
蕭啖沒好氣道:“臭小子,真把我當你管家了”,“蕭叔怎么會呢,我可是拿您當長輩”,“小子,去吧,正好我清閑的無趣,”。
“麻煩了,蕭叔”,隨后李酒抱著小丫頭進了正廳,蕭啖看著他們兩溫馨的背影,嘆了口氣,喃喃道:“身不由己啊”。
似乎又想到什么,蕭啖瞇起眼睛,揮了揮手。
身后突然出來一個人,只見這人單膝下跪,恭敬地說:“爺,查到了,六爺躲在云家里”。
蕭啖冷笑道,“這云家已經(jīng)站好隊了嗎。”
考良了許久,蕭啖終于動了,渾身散發(fā)著冷意,朝身后的人說:“九日后,全面進京”
“六弟啊,你可別太讓我失望了?!?p> ……
廳中的孩子們注意到了李酒似乎與之前不一樣了,他們兩兩相交切切私語,身前抱個奶團子依舊是慣例。
其中,一個虎頭虎腦的孩子發(fā)現(xiàn)了不同,他哆嗦著向旁邊的男孩說:“鐵蛋,先生之前把你吊起來打貌似穿的是這身吧”。
周圍的十幾個孩子都看向鐵蛋,鐵蛋漲紅了臉,睜大眼睛說“你怎么憑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那天親眼見被先生吊著打。”鐵蛋已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懲罰不能算打……懲罰!……讀書人的事,能算打么?”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么“君子固勇”,什么“者乎”之類,引得眾人都哄笑起來,大廳內(nèi)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孩子們顯然對李酒穿的如此體面感到好奇,對于他們而言,只有重要的日子,李酒才會穿這一身。
李酒見底下的孩子都嘰嘰喳喳,將小丫頭放在講桌旁的凳子上,從講桌上拿出戒尺,猛的一敲,聲音霎時間停止了,卻也將小丫頭嚇了個激靈,小丫頭怯怯的望著戒尺,睫毛一扇一扇的。
李酒心中也有些愧意,前幾日自己自己做的不對,小丫頭還小并不知道人心險惡,差點被拐走了,李酒也是氣急了,才狠下心打了小丫頭幾板子,怎么知道小丫頭會與自己慪氣。
思索良久,李酒還是決定下午帶小丫頭去買糖吃,至于念了很久的白家,自己姑且算有點學識,但也教不得這大戶人家的小姐,還是罷了,柳雪薇本就是與自己陌路的人,自己又何必強求呢!
繼而咳嗽了一聲,說:“把課本拿出來,現(xiàn)在開始上課”。
卻默默背過身去,輕輕擦拭眼淚,一個三年歲月的妄想罷了,一個早晨的錯覺,為什么會給自己一些念想,想到最后其實不過愛的太深了。
唯愛薇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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