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妖歡呼,千年祭司。
禰妖為此興奮的是,血脈祭司能夠引發(fā)太古時期祖先眷顧,使得自己種族的血脈之力更加純厚,繁榮壯大種族。
下方祭壇,隨著灘兔禰妖的舞蹈,黑色石鍋的肉香,火熱的進行中。
佛主曰日雙手合十,滿身金光,細細觀察感受,祭壇石鍋中肉眼無法察覺的眾多氣息,向著佛主飄來。
進入它合十的雙掌之中。
“無量佛法,此等功德,本座便是收下了?!蹦潜姸鄽庀⑹嵌[妖的怨氣。
萬物萬靈順勢而生,自然也是順勢而死。
如此獻祭而亡,不管是不是自愿,其本質(zhì)不得順勢而亡,便會誕生不怨。
佛主曰日血脈之力便能夠通過吸收化解這種怨氣,這對于佛主來說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佛主想要功德,自取就是,本座沒有如此手段,要了也無用。”蠱祿說道。
魔主擎彖嘴角唾沫流出,又收了回去:“大鍋煮肉,香死本座了,看火候也快到了,本座要吃個飽腹!”
下方祭壇石鍋熱氣騰騰,在象鼻火禰妖的灼燒下,里面的血肉已經(jīng)熟透。陣陣肉香彌漫開來。
由此祭典進行了第二步。
吃,是生物生存的基本也是本能,這是繞不開的,任何隆重的祭司和慶典,不管是喜是悲,都要敞開肚子的進行“吃”。
這也就是祭典的第二項。
神主蠱祿掃視下方祭壇,眾多禰妖神色亢奮的望著血肉石鍋,齜牙咧嘴,黏稠唾沫在腥臭的嘴中流出又收回。
蠱祿血脈神力而出,高呼下令,進行第二項:“開拔!”
話音落下,四周禰妖像是禁錮被解開,原本矗立祭壇外圍,此刻如同奔騰的野馬,洶涌的禰妖潮,向著石鍋而去。
盡享石鍋美味!
祭臺上魔主擎彖,它的案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熟透的血肉大快朵頤了起來。
就在祭典如火如荼的進行中。
禰妖爭搶石鍋“美味?!?p> 祭壇上的三位領(lǐng)域之主猛然看向南方遠處,他們感知到一股強大的氣息奔涌而來。
神主蠱祿雙目凝視,眉頭緊皺,略顯疑惑,這遠古時期的魂誕大陸怎么會有不弱于他的強者出現(xiàn)。
神主蠱祿看向佛主和魔主,他們停止手上的動作。一同看向南方,臉上沒有疑惑,倒是閃過幾分詫異!
擎彖口中不由的說道:“怎么可能,他還活著!”
顯然魔主擎彖和佛主曰日認識那強大氣息。
“看這架勢,是直奔本座這北域神宮而來,來者不善。魔主可是認得?!鄙裰餍M祿詢問。
“阿彌陀佛。”佛主曰日率先開口:“便是祭典前神主與魔主口中所說那位鬧出不小動靜的禰妖。”
緊接著魔主擎彖搶話“哼!大鬧了兩次,第一次被本座囚禁封印,不曾想逃了出來,之后又在佛主領(lǐng)域大鬧,本座與曰日一同出手,將其斬殺。只是今日怎么又活了過來。”
神主了然原因:“本座觀其實力不弱你我,這魂誕大陸之廣,還是能容得下第四位領(lǐng)域之主,聽聞它起源中海,尊它為中海之主也不為過?!?p> 神主蠱祿想著,遠古時期魂誕大陸能夠再次出現(xiàn)一位領(lǐng)域之主,是幸事。沒必要與之爭斗,應當和睦相處。就像它與佛主和魔主那樣。
它們能夠成為領(lǐng)域之主皆是因為自身強大的實力,也就是說遠古時期只是出現(xiàn)了神主、魔主和佛主三位強大的太古生物眷顧。
它們的地域唾手可得,也沒有費盡心思爭斗,作為領(lǐng)域之主的他們實際上對領(lǐng)地并不關(guān)心,完全是下面的禰妖借著它們的“威名”自發(fā)管理的。
本質(zhì)上神主、魔主和佛主就是三位實力一樣強大的好友。
它們沒有修煉資源的爭奪的矛盾,因為它們的實力因眷顧而天生,沒有進階的可能。
也沒有疆域侵略、本土大一統(tǒng)的思想,對于遠古時期萬千禰妖中本就強大,而且僅有的三位,他們對此興趣本就不大,也沒有這樣思想。
或是魔主擎彖那天腦子抽了,有了統(tǒng)一的想法,也無需帶著什么禰妖降臨出兵征戰(zhàn)。只需和神主、佛主說一下即可。
神主和佛主一定會這樣露出疑惑,不理解魔主為什么要征求它們的意見。
平凡禰妖的死活,與身為神的它們來說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生活在魂誕大陸的三位神,他們長生,他們不用裹腹。
那他們不會在意大陸上螞蟻王國的爭斗與建立。
所以起初渾與魔主的矛盾到底是由什么引發(f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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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喳!”
嘶鳴聲響起,打斷了神主的思緒,也使得神主放棄了詢問魔主擎彖與渾沖突的緣由。
七彩火焰撲面而來,焚燒祭壇。
“阿彌陀佛!”佛主曰日血脈之力涌現(xiàn),黃色光芒向外蔓延形成屏障。阻擋烈火。
“??!”
“??!”
“救命!”
佛主的黃色防御屏障只是將三位領(lǐng)域之主所在的高臺籠罩,至于下方祭壇還在爭搶“美味”的禰妖,自然就葬身火海之中。
傳來驚恐與求救聲。頃刻之間他們與石鍋中的“美味”變得一樣。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就是這個道理。
對于禰妖的求救,三位領(lǐng)域之主并沒有出手救助,也沒有因此動怒。
對于螞蟻的死亡,為何要露出情緒?
魔主擎彖臉上怒意大漲,它是對渾這無禮的攻擊感到生氣:“蠱祿老弟,不要再勸諫我等。本座和曰日與這惡徒的恩怨已經(jīng)無法化開。”
“雖不知這惡徒使了什么秘術(shù),能夠死灰復燃,但既然本座與曰日能夠殺它一次,那也不介意再來一次?!?p> 佛主曰日看向神主:“神主,此禰妖名渾,乃是中海之域而生,它并不像我等智慧通明,倒像是還未開智的妖獸,不辨分明,野蠻無比。無法與之交談?!?p> “既然來了神宮鬧事,那必然會攪個天翻地覆,還請神主一同出手將其徹底斬殺!”
“好,便依你所言?!?p> 聽聞曰日的話語,神主蠱祿頷首同意,它不是一個優(yōu)柔寡斷的性格,方才與渾和平共處的想法也是一時想到。沒有為此堅持。
北域神宮是蠱祿的主場,有著一定的優(yōu)勢,只見它右手揮起,周遭的道元之力匯聚神宮中央的玉龍湖畔中。
“起!”霎時間,方圓百里的神宮地下涌現(xiàn)陣紋。
“本座閑暇喜好陣法,幾百年前在此布置了一殺陣,今日正好試試威力?!鄙裰餍M祿雙手掐動,使用道元勾動殺陣。
只見從陣法中游龍戲走的蔓延出無數(shù)紅色道元之力向天空上沖去。
天空上的渾頓感危機,嘶鳴一聲想要振翅逃離,可那無數(shù)紅色道元游龍速度極快。
剎那間在空中交匯,形成百里大的囚籠,將渾困在其中。
而且囚籠還在極速的縮小。
魔主擎彖見狀面露欣喜,同時也帶著驚嘆:“蠱祿老弟,你研究這陣法好呀!哪天有空,來本座魔宮也布置一番?!?p> 神主蠱祿臉上并沒有被夸贊的喜悅,它雙目凝視控住渾的囚籠。
“莫要高興,這陣法也就是控它一兩個時辰,它的實力不俗,我們趁現(xiàn)在合力將它打殺?!?p> “善!”
佛主手掌蓄力,向著囚籠推去一掌。
它的一掌蘊含自身強大的血脈之力,一掌揮出,萬掌虛影同出。
穿透過囚籠,狠狠地擊打在渾的身上。
同時,蠱祿和擎彖各自一拳而出,夾雜著恐怖的血脈之力,拳風撕裂大地,雷電從空中引下。風云驟變。
一拳一拳的穿過陣法囚籠,轟擊在渾的軀體上。
“喳!”
渾火鳥的身軀瞬間塌陷,弱弱的叫了一聲,如同死亡一刻的悲鳴!
三位領(lǐng)域之主探出神識,感受到渾的消散,嘴角掛起輕蔑的微笑。
自從經(jīng)歷過遠古初期的不打不識,三位已經(jīng)萬年的時間不出手。
長久的時間當真是讓生靈們忘了領(lǐng)域之主的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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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現(xiàn)在內(nèi)心十分憤怒。
哪怕是死亡也無法將其澆滅。
它的憤怒。
隨著死亡的來臨。
怒火由內(nèi)向外,由虛向?qū)崱?p> 原本身軀羽毛上枯萎的神火,再次引燃,這次復燃的神火不同往常。
這是夾雜了憤怒的情緒。
黑夜中的火焰能夠照亮世界,寒冷中帶來溫暖。
而夾雜著憤怒的火焰,輻射四周,影響著被它照亮的生靈。
神宮之內(nèi),萬物在憤怒神火的照射下,變得躁動了起來。
勾起了他們的憤怒。
地上綠油油的小草,驟然拔地而起,不顧自己的根莖折斷,向前跑去。
憤怒讓小草不甘于一生呆在一處土壤,它也要擁有奔跑的腿。
周遭的參天大樹也同樣如此,拔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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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主曰日、神主蠱祿和魔主擎彖三位領(lǐng)域之主神色恍惚,內(nèi)心生出一股無名怒火,也被渾的憤怒神火影響。
但也是片刻,他們很快將心中的怒火壓制下去。
但也被渾“追尋者”的身份徹底影響,潛移默化侵入他們的腦海。
三位領(lǐng)域之主停止了手中的殺招,不再出手,靜靜矗立原地,凝視著陣法囚籠中的渾。
渾干癟的身軀,在憤怒神火的“灼燒之下”涅槃重生,身軀逐漸的膨脹。
原本縮小的陣法囚籠,被渾的身軀撐得大了起來。
而且…………
“咔嚓”
陣法囚籠破碎了。
脫離了囚籠,渾的身軀伴隨著憤怒神火振翅而起。
渾到底在憤怒著什么?
是方才自己即將死亡前的無能為力嗎?
有一部分,但不完全是。
它的憤怒是積攢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