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我們怕也是見不著人的,孩子的兩個舅舅還沒有見過他們的小外甥呢,我和大哥就帶宥和霽過來瞧瞧?!避庌@呈沽嘴角含笑跟在兩人身后。
“你們既然是來看孩子的,便將孩子抱了去好好瞧個夠,讓我也清閑會兒和瑤兒說說話?!彼就皆滦φf道。
“我們也是來看嫂子的?。 避庌@呈沽道。
“我看是有人醉溫之意不在酒吧!”司徒月眼角瞟了一眼司徒宥,轉(zhuǎn)眼卻看到軒轅呈沽面色有些微紅,不禁詫異地看了司徒宥一眼,卻見對方?jīng)]甚反應(yīng),輕輕拍了拍孩子卻是聽得嘟噥了一聲,低頭一瞧小眼睛竟是微微睜開了些許,“看樣子他快醒了呢,都睡了一天了,還是你們面子大!”
司徒霽便過來坐在榻邊的小杌子上逗弄著半瞇著眼的小外甥,“來我是你舅舅,叫舅舅!”
“這么小的孩子哪里會叫舅舅了?!彼就皆率?。
司徒霽素來都顯得極為穩(wěn)重,此時露出孩子的一面被司徒月一說,不禁有些尷尬,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便低著頭看著孩子:“我多教教他,就會了!”
“時間也差不多了,祖母在外邊該找我了,這便先走了!”人家一家子在這何樂融融的,成奕瑤一個外人也不好說什么,便告辭離去。
“我送送你!”司徒月說著已經(jīng)起身。
“那便麻煩姐姐了!”成奕瑤福身一禮道了謝,又對世子等人行了禮才出了西次間。
看著軒轅呈沽有些心不在焉世子笑著推了弟弟一下:“人都走了,還在想什么呢?”
“大哥說什么呢?”軒轅呈沽臉色微紅,轉(zhuǎn)而去看咿咿呀呀的小侄子。
“你那點小心思我還能不知道,要是喜歡便趕緊和母妃說了,不要到時候人家定了親,你都沒地兒后悔去?!本巴跏雷由锨芭牧伺牡艿艿募绨颉?p> “大哥的意思是我該去求母妃提親?”軒轅呈沽沒有繼續(xù)否認而是認真的問道。
“有個自己真心喜歡的妻子,和她舉案齊眉人生才有樂趣不是,妻子可是要陪伴你一生的人,若是相看兩相厭這接下來的日子可真真是不會好過的!”景王世子看著弟弟誠懇道。
而在一邊逗弄著小外甥的司徒宥和司徒霽,似乎什么也沒有聽到,司徒霽看著六哥被孩子捏著沒有動彈絲毫的手指,輕輕嘆了口氣。
雖說六哥的心思藏得極好,但是他和司徒月與他一母同胞,這么多年了司徒宥能瞞得過別人又怎么能瞞得過他們,司徒月是想撮合,但是他卻是不看好的,成奕瑤是什么人,成國公府世子爺?shù)牡臻L女,司徒宥若不是腿腳有問題,憑借父親還有他自己的才華自然是配得上的。
但是沒有如果,如今司徒宥腿有殘疾,所以這輩子注定只能是個白身,國公府的嫡長孫女怎么會嫁給他,如今看到軒轅呈沽對成奕瑤的心思,連他都知道,這門親事十有八九是成了的。
將成奕瑤送出門折回來的司徒月,剛進門便聽到軒轅呈沽和世子的話,心中也輕嘆一聲,這些事情不是他們能做的了主的,莫說成奕瑤對司徒宥沒有旁的心思,就算是有,他們也是做不得自己的主的。
中午用完午膳各府的車馬便陸陸續(xù)續(xù)地離開了景王府,成國公府的車馬也駛出了景王府。
此次來景王府參加滿月宴的是成二老爺,此時正騎在馬上走在成國公府馬車隊伍的最前面,后面跟著的是國公夫人的馬車,再后面便是幾位夫人,其后才是成奕瑤和幾位小姐少爺。
馬車的隊尾和兩邊跟著成國公府的護衛(wèi),隔著一輛馬車便有兩個,一隊車馬浩浩蕩蕩地駛在回府的路上,路上行人皆讓道相望。
此時突然有數(shù)個黑衣人從空中躍下,徑直朝著成國公府的車馬而來,成奕瑤只感覺馬車驟然停下,便聽到一聲悶響,接著便傳來外面打斗的聲音。
“這是怎么了?”成奕瑤轉(zhuǎn)頭對安磬道,“你出去看看,自己小心些!”安磬和安黍會些腿腳功夫,此時倒是可以去查看一下情況。
“是!”安磬才起身便感覺馬車忽然一顛復(fù)又坐了下去,“小姐我們的馬好像受驚了,車夫可能剛才已經(jīng)被殺了!”
“你們二人可有人會駕馬車?”成奕瑤請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此時瘋狂奔跑的馬車直直地沖出了車隊,在一邊與黑衣人廝殺的護衛(wèi)即使是注意到了馬車的馬受驚,也沒有辦法前去援救。
成奕瑤感覺外面的打斗聲離自己越來越遠了,也顧不得許多起身就要出馬車,安磬拉住她的胳膊道:“大小姐您這是要?”
“我們總不能在這等死吧,我去試試看看能不能將馬車停下!”此時一個顛簸半起身的成奕瑤再次跌坐了下來,頭重重得磕在馬車壁上一時間覺得有些頭暈。
“大小姐,奴婢是練過的,就算是要去也是奴婢去!”說著安磬已經(jīng)掀簾出了馬車。
簾子掀開的一瞬成奕瑤看著外面的景象頓覺不妙,這似乎已經(jīng)出了城了,忙對一邊的安黍說道:“安磬也不會駕馬車,怕是控制不住,這會兒似乎是已經(jīng)出城了,一會兒也是耽擱不得的,你出去幫安磬!”
“大小姐,您一個人……”
還未等安黍說完成奕瑤便喝斷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還管我做什么!”
安黍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成奕瑤發(fā)如此大的火:“那大小姐自己小心,奴婢這就出去!”說著也出了馬車,一時間車內(nèi)只剩下成奕瑤一人,不過她知道安黍和安磬就在馬車外,只能祈禱她們能制住這狂奔的馬,亦或是國公府的人快些找來。
成奕瑤很清楚外面兩個丫頭不會駕馬車,必然是應(yīng)對的艱難,也不好出聲打擾讓她們分心,馬車顛簸著不知駛向何處,成奕瑤只覺得胃里翻騰幾乎要嘔出來,頭也暈的厲害。
就在此時卻是感覺馬車漸漸停了下來,成奕瑤松了口氣癱坐在馬車內(nèi),有些虛軟地問道:“安磬安黍,我們這是在哪了?”
卻見此時車簾猛地掀開,進來的確不是兩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