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多荊棘,不慎入牢籠。
陳耀的質(zhì)疑讓袁子衿不得不面對這個問題,袁子衿說:“她是什么底細(x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她做的事是對的,我就要幫她。再說了,你那理論就不對。你一個北直隸吳橋人,怎么不會雜技?你也不是佛山人,為什么會武功?”
陳耀仿佛覺得哪里不對,卻無從反駁。
袁子衿說:“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按我說的辦,別被老徐帶偏了思路?!?p> 陳耀諾諾連聲,袁子衿望向窗外,雨又淅淅瀝瀝下了起來。
袁子衿拿過一把油紙傘,獨自一人走出袁府,穿過昔日熙熙攘攘的大街,往海平客棧總店走去。他想要去提醒下穆菀宸一切小心,又感慨自己本身沒做錯什么,卻要被各方質(zhì)疑。
不知不覺間,袁子衿就來到了海平客棧。但他還沒進去,就見一隊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衛(wèi)走了出來,而錦衣衛(wèi)還綁著一個人。袁子衿仔細(xì)一看,被抓的人正是穆菀宸!
袁子衿大驚失色,他扔掉雨傘,快步?jīng)_了上去。這時,客棧里又沖出一個年輕人,來者正是提著刀的元躍,元躍叫喊著要求錦衣衛(wèi)放了穆菀宸。
這時,錦衣衛(wèi)頭目吼道:“敢跟錦衣衛(wèi)動刀,你是要造反嗎?”
袁子衿沖上去也大喝:“元躍!是不是又喝多了!”接著,袁子衿一邊摁住元躍拿刀的手,一邊對元躍低語:“菀宸我自會相救,你要是和錦衣衛(wèi)動手,菀宸就是死罪!”
元躍一驚,呆呆地站著。袁子衿回頭跟錦衣衛(wèi)陪著笑臉說:“軍爺莫要誤會,我這兄弟喝多了,您辦公務(wù)?!?p> 錦衣衛(wèi)押著穆菀宸繼續(xù)走,袁子衿喊道:“好好跟人軍爺解釋,咱沒犯事,軍爺不會冤枉咱!”
穆菀宸回頭點點頭,被錦衣衛(wèi)押赴海澄縣衙門。
元躍望著錦衣衛(wèi)遠去的隊伍對袁子衿說:“三天,你要是救不出菀宸,我就先殺了你,再去劫牢!”
袁子衿鄙夷地看了一眼元躍,徑直離去。
按下袁子衿如何援救不表,單說穆菀宸被錦衣衛(wèi)帶到了海澄縣衙之后,就把穆菀宸關(guān)入了一間密室。
五花大綁的穆菀宸在密室跪了良久,并無一人前來審訊。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各種焦躁的情緒涌上穆菀宸的心頭。忽然,密室的門被推開,一個錦衣衛(wèi)走了進來。他抖了抖身上的飛魚服,瞥了一眼站在外面的獄卒:“把我那套家伙式拿來。那炭火給我燒熱了,那烙鐵給我放進去?!?p> 獄卒麻利地應(yīng)下,趕緊去準(zhǔn)備。穆菀宸撇了一眼錦衣衛(wèi),問:“大人準(zhǔn)備這些東西,可是要吃燒烤?”
錦衣衛(wèi)呵呵一笑,說:“小姑娘,這都是為你準(zhǔn)備地,如果我問你的話你不說,這烙鐵可要一點點把你這漂亮的臉蛋全毀了!”
穆菀宸大吃一驚,顫聲說:“大人請問,小女子必當(dāng)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錦衣衛(wèi)聞言,笑瞇瞇地說:“很好,你很識時務(wù)!我來問你,你為何打探獨豬島的消息?你跟獨豬島有什么關(guān)系?”
穆菀宸往地上一趴,哭著說:“大人明鑒,小女子小時候吃過一種腐竹糕,一直念念不忘。我聽說海外有這種美食,所以托人打聽一下。小女子只是個婦道人家,不知道嘴饞這么大罪過,我以后改還不行嗎?請大人贖罪!”
錦衣衛(wèi)皺著眉頭說:“什么他媽亂七八糟的?我問你獨豬島,不是腐竹糕!”
穆菀宸聽完,一臉懵地說:“獨豬島?大人明鑒,小女子從未吃過此物,不知這東西是酸甜苦辣咸,怎么會打聽這東西呢?小女子就是再饞,也不會打聽沒吃過的食物呢?!?p> 錦衣衛(wèi)大怒,吼道:“誰跟你說吃的了?你為什么托馬老三打聽獨豬島有沒有幸存者?”
穆菀宸說:“大人明鑒,小女子祖籍北直隸,家鄉(xiāng)的果脯是一流的。小女子確實跟馬老三說過,把吃不完的杏存著,可以果脯的。不信,您叫馬老三來對質(zhì)!”
錦衣衛(wèi)瞪大了眼睛,說:“合著是杏存著?”
穆菀宸趕緊回答:“對??!對??!”
獄卒搬進來了老虎凳、炭爐、烙鐵以及各色刑具。
錦衣衛(wèi)說:“小姑娘,你要是再不說,我可用刑了!”
穆菀宸哭著說:“大人,我知道的都說了啊,我以后也不吃杏了可以嗎?”
這時,一個衙差走了進來,對著錦衣衛(wèi)耳語幾句!錦衣衛(wèi)皺眉,對穆菀宸說:“你好好反省一下,如果不招,就別想出去!”
說完,錦衣衛(wèi)帶人離開,密室里只剩下了穆菀宸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