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鬩于墻,過往皆因果。
徐啟鳴聽聞穆菀宸有親戚知道獨(dú)豬島,頓時來了興致。雖然他放出了穆菀宸,但內(nèi)心還是希望打探清楚穆菀宸的底細(xì)。因而一再追問這位親戚的底細(xì),引起了穆菀宸的驚覺。
穆菀宸作出一臉不屑的表情,輕描淡寫地說道:“嗨,就是我小時候門口二大爺?shù)娜思彝鈱O子鄰居的私塾同學(xué)家對門賣炸醬面的那人的表弟的三姑家的大兒子說的有這么個明珠島,他們傳就傳吧,還聽錯了真是的,害得我牢獄之災(zāi)。”
徐啟鳴問道:“穆姑娘也真是有趣,就這么一個小時候不相干的人隨口說的一個島竟然還打聽上了,哈哈?!?p> 穆菀宸想了想覺得徐啟鳴不好糊弄便故作傷心的說道:“哎,別提了,我就問了問馬老三海外有沒有腐竹糕,聊了聊杏存著做果脯,竟然被人說成了我打探獨(dú)豬島的幸存者,唉,我招誰惹誰了?”
徐啟鳴啞然失笑,竟被穆菀宸說蒙了。穆菀宸并未理會徐啟鳴的異樣,忽然問:“徐公子,能否告知在下,這獨(dú)豬島到底是什么?為什么官府這么敏感?我可不想再有這無妄之災(zāi)了。”
徐啟鳴只好輕描淡寫地說:“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錦衣衛(wèi)在查而已?!?p> 穆菀宸剛想開口再跟徐啟鳴聊幾句,馬車忽然停了下來,穆菀宸一躍而下,才發(fā)現(xiàn)這里不是海平客棧,而是月港驛站。
穆菀宸問:“徐公子,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徐啟鳴說:“你的好朋友們在這里等你?!?p> 徐啟鳴把門簾一掀,請穆菀宸下車。穆菀宸小心翼翼地下車,跟隨徐啟鳴走進(jìn)了驛站。一路無話,二人走到徐啟鳴的下榻處,穆菀宸看到門口站著鮑復(fù)和蘭若霏等人。徐啟鳴跟蘭若霏客套了幾句,便邀請大家走進(jìn)房間休息。胡達(dá)海小心翼翼跟著穆菀宸卻并未上前搭話,蘭若霏一旁一直詢問穆菀宸這幾日是否受苦,幾人七嘴八舌的落座。
徐啟鳴見狀便對大家說:“各位,驛館不比別處,是本官辦公場所,既然大家看到穆姑娘沒事,也就放心了吧?!?p> 眾人紛紛附和。
徐啟鳴接著說:“各位,未免錦衣衛(wèi)、刑部繼續(xù)誤會,我想跟穆姑娘單獨(dú)再談幾句,我也好跟錦衣衛(wèi)那邊解釋,蘭班主,要不你先帶大家回去等我消息?最多一個時辰,我就派人送穆姑娘回去。”
蘭若霏是極其信任徐啟鳴,于是她招呼鮑復(fù)和胡達(dá)海先回浣溪沙等消息。
等他們走后,徐啟鳴問穆菀宸道:“穆姑娘,你我也算相識了現(xiàn)在,我一直好奇你的造船技術(shù)是跟誰學(xué)的,如此精湛仿佛實踐過一般。”
穆菀宸沒想到徐啟鳴問了一路問題,到了驛館竟然還有,一時不知該做何回答。她頓了頓說道:“我從小就喜歡大海,小時候誤打誤撞認(rèn)識了一個修漁船的師父,從他那學(xué)過幾手,略懂。”
徐啟鳴笑著連忙追問:“那穆姑娘到底有沒有真的在月港修過船呢?”
“你還有完沒完?”一個聲音傳來,徐啟鳴定睛一看,來者正是袁子衿。
袁子衿見徐啟鳴目的不純地發(fā)問,連忙打岔道:“什么船不船的,穆姑娘平安歸來,這水還沒喝一口,這飯還沒吃一筷呢,晦氣的事今日不談,先填飽肚子要緊!啟鳴,你早說你喜歡這些,等會跟我回府,我那有幾本殘本任你挑選。不過我那原本我可不會給你,最多給拓本哈。”
徐啟鳴見袁子衿有意岔開便識趣的說道:“我這也是一時興起,是我沒考慮周全,穆姑娘好不容易出來,吃飯要緊。不如穆姑娘留下,邊吃邊聊如何?”
袁子衿說:“不必了,官家的飯我們吃不慣,我現(xiàn)在要接穆姑娘走!”
徐啟鳴不甘示弱地說:“我在邀請穆姑娘,沒邀請你,你餓了就回去吃!”
袁子衿笑著說:“巧了,我也是來接穆姑娘走,沒說來接你!”
徐啟鳴面色一沉,說:“袁子衿,你夠了!這里是公署,不是你該撒野的地方!”
袁子衿并不畏懼,說:“徐大人!您還知道這里是公署?我提醒你一下,這里是戶部官員的公署,不是刑部,你可沒資格問案!”
徐啟鳴指著自己桌子上的官印盒說:“袁子衿,這個盒子你熟悉,里面的官印你也熟悉,我一個戶部官員,能不能問問浣溪沙大股東穆姑娘幾個問題呢?你要是不滿,請你考個功名,至少當(dāng)上戶部侍郎之后再來對我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