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縣令,昨天你身邊那個人呢?”
周陽從儲物戒指中取出長劍,架在了盧子庚的脖子上,單是他這手無中生有變出長劍,就讓所有人震驚,差點跪倒在地直呼仙人了。
“他……他不在縣衙。”
盧子庚腦袋有些發(fā)懵,他的確善于謀算,甚至,就在昨晚,他還精心算計。
可一切都是在對方和他講道理的情況下。
現(xiàn)在,對方一把長劍就架在他脖子上,甚至,他能感覺道劍刃的鋒利,只要對方手稍微抖一下,就能讓他一命嗚呼。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派人去喊?!?p> 周陽冷聲開口,拿劍的右手輕輕抖了一下,立時,劃破了盧子庚的脖子,鮮血外流。
“快,快,去請趙師爺過來。”
盧子庚徹底怕了,眼前這個紫云觀的道士,就是個瘋子,虧還是所謂的名門正派,怎就如此不講理?
“別說縣衙的情況,就說是本縣有急事商量?!?p> 盧子庚吩咐旁邊的衙役去請人,但他到底沒有昏了頭腦,若是衙役實話實話,指不定趙恩華就該跑了。
他和趙恩華之間的關(guān)系,僅僅只是合作。
“你倒是聰明?!?p> 周陽冷笑著開口:“你先說說吧,殺了這么多人,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周陽并不傻,只不過是剛開始沒想到要用這個方法來解決問題。
“我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
盧子庚蠻力苦澀,聲音中帶著哀求:“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您昨天問的這個案子,一直都是趙師爺負(fù)責(zé)查的?!?p> “他曾經(jīng)得過仙人指點,據(jù)說和仙人還有所聯(lián)系,這種案子,也只能是他負(fù)責(zé)啊。”
“我雖然是知縣,可這種牽扯到鬼怪的案子,我怎么懂?”
盧子庚言辭間,已經(jīng)把他自己給摘了出去,把所有事情先甩給趙恩華。
他心里甚至清楚,哪怕那衙役按照他的話去說,趙恩華來縣衙的可能性也極小。
趙恩華行事謹(jǐn)小慎微,尤其是昨晚已經(jīng)有了分歧的情況下。
“你不用往你師爺身上推?!?p> 周陽嘿嘿笑著:“你沒瞧見,我?guī)熜忠呀?jīng)跟了過去?”
剛才那衙役離開的時候,蘇安已經(jīng)跟了過去了,除非對方是筑基修士,若不然,絕對逃不了。
對于蘇安的實力,周陽可是很有信心的。
縣衙外,蘇安暗中跟著那個衙役,倒也沒走多遠,就在離縣衙兩條街的地方。
“縣尊有急事請我?”
趙恩華看著來喊他的衙役:“你面色怎么有些發(fā)白?”
“小的,小的今天不太舒服?!?p> 過來喊人的衙役強擠出一絲笑意,只是額頭仍舊有汗?jié)n滑落。
“走吧,前面帶路?!?p> 趙恩華神情不變,反身關(guān)了屋門,只是,在反身關(guān)門的瞬間,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關(guān)上門后,跟著衙役走了幾步,趙恩華錯開身子,落后幾步側(cè)身的瞬間,看到了旁邊一個身著藍色道袍的年輕人正含笑而立,雙目灼灼的盯著他。
只是這一眼,趙恩華滿身冷汗,驚恐無比,這身道袍,是紫云觀的道袍。
他想走,但又不敢走,身為修行中人,感官比普通人更為靈敏。
只是這一眼,就讓他覺察到了危險,甚至,他懷疑若是他真敢不跟著衙役去縣衙,怕是對方一劍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深吸了口氣,趙恩華認(rèn)命般的跟在衙役的身后,只是抬腿邁步間,如有千斤重。
他心里后悔,昨天晚上,他就該離開,不該被盧子庚的幾句話給說服。
如今倒好,怕是要把自己的性命給搭上了。
趙恩華沒了逃跑的念頭,蘇安也就不準(zhǔn)備動手,畢竟,他也想知道事情的原委。
半個時辰以后。
蘇安和周陽兩人的臉色已經(jīng)由最開始的震驚到現(xiàn)在的麻木了。
寺南迷霧的原因,竟然是地底下有至寶,而這不時彌漫的大霧,就是至寶泄露出的氣息所致。
而至寶被封印,需要血煞大陣才能解開封印。
從趙恩華和盧子庚兩人嘴里問出來的這條消息,若是傳出去,足以讓無數(shù)修行中人瘋狂。
僅是泄露的氣息,就能讓方圓數(shù)百丈的城池被大霧彌漫,這種寶貝,已經(jīng)是傳說中的仙器了吧?
“你們真不知道幕后之人的詳細(xì)身份?”
周陽不死心的追問,若是能知道幕后之人的具體身份,或許能知道更為詳細(xì)的消息。
“不知道,只知道代號血煞?!?p> 盧子庚和趙恩華兩人齊齊搖頭,對方實在太過神秘了,也太過小心,哪怕和他們兩個已經(jīng)有了兩年左右的接觸,但從來都沒暴漏過身份。
“從來不暴漏身份,甚至以血煞大陣的血煞二字為自己的代號?!?p> 蘇安認(rèn)真的看著趙恩華和盧子庚兩人:“我倒是好奇一件事,還望兩位能夠解惑。”
“他為什么會告訴你們可能有仙器的消息?”
盧子庚深吸了口氣:“布置大陣,必有所圖,他所說的仙器也未必是真的,很可能是一個借口,但,他給了我所需?!?p> 蘇安點頭,盧子庚這話他很是認(rèn)同,很多事情,震驚并不重要,重要的各取所需。
“行了,話也問完了,陣圖呢?”
周陽在旁邊挽著劍花:“趕緊的,把陣圖交出來?!?p> “你學(xué)過陣法?”
蘇安深吸了口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周陽,哪怕是他,識海中有著榜單顯示天罡地煞神通,這些年來也只是習(xí)得了六甲奇門的一些皮毛而已。
而紫云觀中,筑基以下的弟子,應(yīng)該是接觸不到陣法的。
“我怎么可能學(xué)過陣法?!?p> 周陽理直氣壯的看著回了一句:“沒學(xué)過陣法,但他們兩個懂陣法么?”
“咱們只要知道他們要在什么地方殺人,這不就成了?”
蘇安有心想要反駁幾句,可又覺得和周陽說這些是說不通的,陣法一道,高深莫測,所謂的一個點,也是根據(jù)陣法大小而定的。
如這種幾乎籠罩了半個城池的血煞大陣,一個點,很可能就是方圓數(shù)丈。
“還有三個陣眼需要人命去填?!?p> 趙恩華快速開口,先說了個關(guān)于陣法的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