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祜祿格格欺負年家小格格的事情因為鈕祜祿家登門賠罪的事情,稍稍平息了一下,但該知道的人和不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比如鈕祜祿府的老夫人馬佳氏最擔(dān)心的人——四貝勒。
四貝勒是在側(cè)福晉李氏那兒聽到消息的,彼時李氏正在卸去頭上沉重的發(fā)飾,四爺在不遠處的茶桌上品茶,“你院子里泡茶的人手藝見長啊?!?p> “因為爺喜歡啊,這可是妾身今日特意讓人去云夢樓學(xué)的雀兒舌的沖泡方法,得爺一句夸贊也值了,回頭就賞她?!?p> “云夢樓不是鈕祜祿府的茶樓么,你怎么說動的人家愿意把手藝教出來?”愛新覺羅胤禛語氣不是很大波動,但熟悉他的李氏卻聽出貝勒爺有了好奇心,就語氣含酸的道,“可不是妾使了什么手段,是人家看在爺?shù)拿孀由夏?,說是希望我能關(guān)照他家格格一下,不然憑妾一個五品官的女兒,哪有這本事,昨天年家的格格還被鈕祜祿格格給打了呢,京城里傳的可熱鬧了,那孩子不過才和靜筠一樣大,卻被傷的血流不止,也不是妾說鈕祜祿妹妹壞話,她怎么也不能傷了人還倒打一耙吧,還好是在兆佳府上,有兆佳格格和其他賓客的作證,若是在鈕祜祿府,唉”,李氏是個會做戲的,竟還拿帕子壓了壓眼角絕對米有存在的淚珠。
四貝勒本是平靜的聽著,等到聽到年家格格被傷了,眉皺了下,看了眼蘇培盛,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給爺稟告?
蘇培盛苦著臉默默低頭,爺,這女眷間發(fā)生的事哪有那么容易就被奴才打聽到,都是各家各院的主子啊、下人啊偶爾八卦兩句,太為難奴才了。
“鈕祜祿格格,汗阿瑪下旨封的那個格格?”四爺轉(zhuǎn)動了下茶杯,臉上是數(shù)年不變的冰塊臉,“蘇培盛,給正院遞個話,爺晚上歇正院了,讓福晉早作準備?!?p> 李側(cè)福晉的臉色瞬間變了幾變,但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表情,“爺,可是妾身伺候的不好?”
四貝勒聞言掃了她一眼,“鈕祜祿格格再不好,你也得記住自己的身份,莫要和個上不得臺面的格格計較,你是側(cè)福晉。”,他隨后喝下一口茶,起身毫不留情的走了,李氏纖弱的身板晃了幾晃,被身邊的丫鬟給扶住了,“側(cè)福晉小心”,李氏回手就是一巴掌,“怎么辦差的,混賬東西?!?p> 小丫鬟挨了一巴掌,也不敢哭,紅著眼眶求助的看向李氏的奶嬤嬤霍氏,霍氏看了看自己主子,對丫鬟擺擺手,示意她下去,道,“主子可是又醋上了,貝勒爺都說了不過是個格格,主子犯不著和她計較,進門了不還得任主子擺布,何況那院兒的宋氏、武氏,哪還用得著主子出手?”
“嬤嬤,我就是氣憤這賤人竟然在爺心中如此重要,沒入門就護成了這樣,說都說不得,反而把爺推到了正院那兒,哼!”
“沒事的,四爺是因為鈕祜祿氏去了正院,福晉心里能痛快?惹火了福晉,鈕祜祿氏也就不會和正院一條心了?!被羰弦灰环治鼋o自己主子聽,李氏這才稍稍平靜了些。
正院聽到蘇培盛傳來的消息,福晉烏拉那拉氏倒是不見什么歡喜,身邊的奴才是個個面帶喜色,要知道這些年來,貝勒爺給足福晉臉面,卻鮮少有初一十五外的日子來正院過夜,尤其是弘輝阿哥過世后,福晉就跟沒了精神頭一樣,只剩下福晉的威嚴了,跟泥塑菩薩似的,美則美以,就是太端莊了。
然而主子間的事情下人再急也沒有辦法,只能盡可能的伺候四爺用心些,讓主子爺覺得正院這兒舒心些,所以四爺來到門口時,就已經(jīng)有大丫鬟詩青等在院子邊兒了,“給主子爺請安,爺吉祥?!?p> “起吧,你們主子在干什么?”
“回爺?shù)脑?,福晉在給爺做袍子,囑咐奴才看著爺來了提醒她。”詩青恭恭敬敬的回話,還不忘給自己主子拉攏一下四貝勒的心,加一下溫情值。
“你們主子有心了,只是這么晚了還做繡活兒,會傷了眼睛,為何不勸她?”要說四爺最郁悶的人就是這點,他總是做不到和其他兄弟一樣讓女人覺得溫暖,明明是關(guān)心的話,從他嘴里出來就成了訓(xùn)誡,這點連德妃都很沉默,毫不客氣的說甚至是有幾分害怕這個兒子的。
“奴才有罪”,詩青直接就跪地請罪,大青石板磚的道路上傳來膝蓋磕地的沉悶聲響,四爺皺起了眉,干脆不理會這丫頭,自己徑自走進了屋子,蘇培盛嘆了口氣,“起來吧,主子爺又不是真的要治你的罪”,他搖了搖頭,很是無奈正院的主仆,一個個都是規(guī)矩的讓人從心里不喜,誰喜歡身邊的人個個都是端著架子,看著都累,別提主子這種在外必須端著的人,難怪側(cè)福晉受寵,除了他懷疑的理由外,畢竟李側(cè)福晉除了拈酸吃醋、小心眼外倒是也沒很大缺點,和這正院的主子比起來,說實在的讓人放松不少。
“妾身給爺請安”,未等到四貝勒走到正房,聽到消息的福晉就迎出來,在門邊給他請安行禮,胤禛扶起她,“不用多禮,爺來主要是為著一件事,來與你商議下?!?p> 商議?烏拉那拉氏苦笑了下,說的倒是客氣,不過是下達命令罷了,她淺笑的臉上表情不變,“爺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就是?!?p> “后院畢竟是福晉在管轄,爺不如你懂這些事務(wù),就來問問福晉。汗阿瑪給賜給府里了兩位格格,院子可是收拾好了?”
不明白他真實用意的烏拉那拉氏愣了一秒,就回答道,“已經(jīng)收拾出來了兩個小院子,畢竟是汗阿瑪賜的,妾身不敢薄待。爺是準備何時接兩位妹妹入府,妾身也好去準備?!?p> “汗阿瑪賜的,也不用太過金貴,每次選秀各家不都會賞賜幾個人,要說金貴就夸張了,兩個格格一個院子就是,宋氏和武氏進府這些年都是一個院子,福晉不用給他們優(yōu)待?!?p> “爺說的是?!睘趵抢闲睦锖茉尞悾詾樗臓攩柶疬@事應(yīng)該是對這兩人中哪個有些特別才是,不然一個不問后院事務(wù)的爺們兒怎的忽然問起院子的事了?
“鈕祜祿氏房間布置精細些,畢竟她家世在那兒放著,雖說果毅公府和她家不是很常聯(lián)系,到底是一個家族的。”四爺又慢慢的開口,福晉心里的疑惑才放下,這樣才對么,她心里一點也不覺得酸,這些年,從她坐上四福晉的位置,這樣的事經(jīng)歷的太多,只要四爺還給她當(dāng)福晉的體面,其他就不是很重要了。至于寵愛,從一開始她就做錯了,早已經(jīng)改變不了他們夫妻間的關(guān)系了,她早就看明白了。
“爺還沒有用膳,福晉一起用些吧?!边_到了來正院的目的,四爺就不廢話了,直接讓蘇培盛上菜,他在外可是忙了一整天了。烏拉那拉氏應(yīng)聲一起坐下,開始伺候四大爺用膳,夫妻兩個都沉默了,整個正院仿佛失去了聲音。
最近幾章會是鈕祜祿氏進府后的受到刁難和化解刁難,這個女人是很不簡單的,反正我從當(dāng)初研究四四時就討厭她,沒來由的討厭,喜歡鈕祜祿的親可不要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