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廣有種罵人的沖動。
他和龐義的實力差不多,可既然龐義敗在了楚浩的手下,那么換他上陣估計也不會有太大的差別。
問題是,在這個時候他能夠退縮嗎?
這可不是各大世家彼此競爭的時候,其他人自然可以置身事外,嘻嘻哈哈地看熱鬧。現(xiàn)在是本土派對下世界,涉及到了兩個世界的沖突。
若是他就此認慫,那丟得可不是他一個人的臉,而是整個柳家、整個本土派的臉。
以后他還能挺直腰桿做人嗎?
別說其他,光是現(xiàn)在奉他為老大的那些柳門小弟肯定會一哄而散,轉而投靠別人。而能夠聚攏這么多人,可不是他的功勞,而是柳家代代積累下來的人脈和威望,哪能敗在他的手上。
否則,他肯定要被家里的長輩削死。
只能一戰(zhàn)。
“下世界的賤民,不要太囂張了?!绷鴱V走前幾步,將腰間的長劍給抽了出來。
不用兵器,他真得一點把握都沒有。
“你也想做我的人肉墊子的話,盡管出手?!背频徽f道。
太他瑪?shù)膰虖埩耍?p> “柳師兄,打爆他。”
“區(qū)區(qū)下世界的賤民也敢跑到我們這來挑戰(zhàn),讓他知道,下世界的狗就只能待在下河院中,沒有資格更上一步?!?p> “打!”
龐門的人都是替柳廣加油助威,雖然龐、柳兩人因為爭奪排名而一直打得不可開交,可涉及到本土派與外來派的沖突,他們自然毫不猶豫地站到了柳廣這邊。
柳廣已經(jīng)騎虎難下,只好大步上前,他心中還有一絲僥幸,就是楚浩打出剛才那一招顯然消耗極大,他盡快出手的話,楚浩應該還沒有恢復元力,那么他就勝算大增。
要是他打贏了楚浩,那以后龐義還有臉在他面前抬得起頭來了嗎?
哈哈哈哈。
他突然得意起來,似乎被逼出戰(zhàn)也不是一件壞事。
“楚浩,放馬過來吧?!绷鴱V喝道,不過嘴里雖然是這么說的,但他的人已經(jīng)沖了出去,顯然不想給楚浩更多的恢復時間。
楚浩一個騰身而起,踏空步展開,與柳廣展開了激戰(zhàn)。
這時,因為交戰(zhàn)的聲音,吸引了更多的人跑過來看熱鬧。
“咦,這不是柳廣嗎?排名第97位?!?p> “他的對手是誰?”
“奇怪,龐義怎么躺地上了?”
“是啊,我本以為柳廣是在他和打?!?p> “我認出來了,跟柳廣交手的這小子是這屆剛剛晉升上來的外門弟子楚浩。”
“那個打敗墨孤心、奪得外門第一的楚浩?”
“就是他?!?p> “不可能吧,他現(xiàn)在能和柳廣硬拼?”
剛剛過來的人不明情況,都是議論紛紛,這涉及到了本土派和外來派的戰(zhàn)斗,自然讓他們關心。龐門的弟子便解釋了起來,說楚浩運氣逆天,吃到了兩枚七花果。
這不由地讓所有人都是羨慕嫉妒恨。
可惡啊,下世界的賤種有什么資格服用天河郡的靈果?居然敢搶了他們的機緣,該死一百次。
一傳十、十傳百,頓時,越來越多的人從山上下來觀戰(zhàn)。
無論是龐門還是柳門,實力都在內(nèi)門勢力中墊底,而龐義和柳廣的實力更是在百名左右,完全算不上高手。因此,當越來越多的“門派”弟子趕到的時候,除了表現(xiàn)對楚浩的不屑之外,也對柳、龐兩人冷嘲熱諷,說他們丟了本土派的臉,居然連一個下世界的賤種都擺不平。
下河院的弟子自然也聞訊跑了過來,看到楚浩正在與柳廣激戰(zhàn)時,個個都是目瞪口呆。
要知道,這只有他們的老大趙歡才能做到的。
但震驚之后,他們涌起的便是狂喜。
他們又多了一個高手,而且潛力遠遠超過了趙歡。
不愧是打敗外門第一天才墨孤心的男人。
假以時日,楚浩肯定能夠接過趙歡手中的旗幟,將下河院帶到全新的高度。
揚眉吐氣!
“楚師兄加油?!彼麄兗娂娞娉浦饋?,明明楚浩才成為內(nèi)門弟子沒有多久,可他們卻已經(jīng)以師兄相稱。
武者的世界,實力強才是老大。
“柳廣,快點干掉這個小子。”
“就是,你想讓我們本土派丟臉丟到什么時候?”
“區(qū)區(qū)一個下世界的賤種都擺不平,你還有臉活著嗎?”
另一邊,本土派的人也紛紛叫道,這時他們不是什么曹門、李門、張門,都是本土派。
柳廣一咬牙,長劍震動,喝道:“落花劍?!彼粍Υ坛?,可左手卻是暗暗凝成了爪,這才是他真正的殺招。
碧玉爪。
他的左手探出,瞬間變成了枯木之色。
——他是木屬性的體質(zhì),修煉的也是一門木屬性的奇功,運轉之后,可以讓手若鐵木,碎金裂石,端得可怕。再加上人級上品武技碧玉爪,他有信心一擊轟穿楚浩的身體。
可這想瞞過楚浩那恐怖的推衍能力?
開玩笑了。
他的雙眼捕捉到任何的蛛絲馬跡,大腦就會自動展開計算,將一切細節(jié)放大。
出殺招了?那好。
楚浩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經(jīng)脈中的沸騰,可以再次使用天風八式。
聚風、震蕩勁。
嗡,地面上的沙石再次被吸引而起,詭異地浮于空中,而隨著楚浩右手的推開,恐怖的破壞力也浩浩蕩蕩地轟了出去。
飛沙走石,好像有個妖怪經(jīng)過。
啪!
當眾人的視野恢復清朗時,只見柳廣已經(jīng)躺到了地上,身上的衣物也破碎了大半,跟個乞丐似的。
敗了,又敗了一個。
楚浩將柳廣拎了起來,走到龐義的邊上,再將他丟了下去,讓兩人重疊到一起,他再一屁股坐了下去,依然拿出星石開始補充力量,自語道:“這樣就比剛才舒服多了?!?p> 廢話,兩個人疊得高,自然坐得舒服了。
可這個混蛋啊,居然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將本土派兩員大將當成了屁股墊子,這是何等的羞辱。
高手呢,本土派的高手呢,快來鎮(zhèn)壓這個家伙。
“兩個廢物?!?p> “我去請咱們蕭門的老大?!?p> “還得由我們諸葛門的老大出馬?!?p> “交給我們楊門的老大就行了?!?p> “滾你的蛋吧,你們楊門的老大楊森也不過排名87,未必頂用?!?p> “放屁,進入百名之后,名次高出一位實力相差就很大,更何況還是高出了十名?!?p> “哼,還是交給我們宇文老大吧?!?p> 本土派的人紛紛叫道,自然有人回去搬請自家的老大出面。涉及到本土派的臉面,自然不可能就這么算的。
“楚師兄萬歲。”
“楚師兄最高。”
“楚師兄我愛你。”
下河院的弟子則是意氣紛發(fā),在此之前,他們僅僅只能苦苦支撐,誰都可以跑到下河院去踩兩腳,這么多年下來,哪一個不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現(xiàn)在,終于到他們可以反踩的時候了。
能不高興、能不興奮嗎?
傅雪更是手癢得厲害,真想自己也沖上去大干一戰(zhàn),可惜,受傷太重,只能做個看客。
不一會,有三名青年男女分別走了過來。
“華師兄來了,內(nèi)門排名第91位,華瑾?!绷⒖叹陀腥私械馈?p> “殷梅殷師姐,內(nèi)門排名第88位。”
“楊師兄,內(nèi)門排名第87位?!?p> 只有三個,而且排名都只是在90名左右,沒有更強的高手出現(xiàn)。顯然,大部份天才都不屑與楚浩交手,因此只出動了排名向前推了十位左右的人。
“跪下磕一百個頭,你可以滾了。”華瑾率先走了出來,滿臉傲然的笑容。
排名第91和排名第98,那是完全不同的戰(zhàn)力。
楚浩理都不理,就是專心吸取著星力。
在云流宗有著很嚴厲的規(guī)矩,那就是兩個人想要打架的話,行,但必須雙方都同意,就能切磋了。若是單方面出手,尤其那人的排名更高,那么就會受到宗門的重罰。
重得讓人絕對不敢再犯。
因此,楚浩毫不擔心對方會突然展開攻擊。
“混蛋,我在跟你說話呢。”華瑾不由地大惱,區(qū)區(qū)下世界的賤民居然敢對他不理不睬?
楚浩這才放下了星石,抬頭道:“我還以為有條狗在亂汪汪,原來搞錯了?!?p> 可、可惡啊,居然敢罵自己是條狗?
華瑾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道:“賤種,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我口出狂言?!?p> 楚浩淡淡一笑,道:“就準你辱人,不準我回敬?”
“你們這些下世界的狗,憑什么與我們平起平坐?”還沒等楚浩說話,四周圍的本土派弟子已經(jīng)先叫了起來。
“放屁?!毕潞釉旱牡茏觿t是起唇反擊。
事實上,云流宗確實把下世界的弟子當成了狗。聽話的被各大世家收作了走狗,不聽話的……那被宰掉了。
楚浩的心中有怒氣翻涌,今天他不打算忍了,就要轟轟烈烈地大干一場。沒錯,他現(xiàn)在肯定不可能橫掃整個內(nèi)門的高手,來個六階他就打不過了。
可那又如何,他今天要打出下世界的骨氣來。
“楚浩,可敢與我一戰(zhàn)?”華瑾開口挑戰(zhàn)。
楚浩展顏一笑,道:“我這位子坐起來還是不夠舒服,再墊高一點的話會更好。”
他應戰(zh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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