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良飛等人的行李、財物被洗劫一空。
上前與匪徒理論的傅澤民被人一棍子掄在頭頂上,立刻血流滿面、倒地昏迷。
就連剛才救過匪徒性命的李士燦和吳元信也沒有受到優(yōu)待,被人棍棒相加,打得鼻青臉腫,癱倒在地,再無聲息。
年輕貌美的俞良飛和金清兒被幾名一臉淫笑的匪徒強行抬入旁邊的一間破屋內(nèi)。任憑俞良飛大聲呼喚,拼命掙扎,卻沒有英雄和超人來救。
關鍵時刻,昏迷不醒的金清兒突然睜開了雙眼。她抬手一推,將壓在她身上準備施暴的匪徒拋出數(shù)米之外,狠狠砸到屋頂又摔回地面上。事出突然,只把其他匪徒嚇得目瞪口呆。
金清兒慢慢起身,看著自己的雙手喃喃自語:“太弱了?!?p> 匪徒誤會金清兒在嘲笑他們的無能,紛紛起身戒備。
淚流滿面的俞良飛趁機推開壓在她身上的匪徒,收攏被撕破的衣衫,逃到金清兒身后。
被金清兒扔出去的匪徒緩過氣來,躺在地上指著金清兒罵道:“臭娘們兒,力氣還不小。呵呵,有點兒意思。不過,我最喜歡擺弄帶刺的花兒了。來吧寶貝兒,爺陪你好好玩玩兒?!闭f完挺身而起,掏出一把尖刀,在嘴上舔了舔,一臉獰笑著向金清兒慢慢走來。
另外幾名匪徒悄然散開,站到門口和窗口,堵住了金清兒和俞良飛的逃跑線路。
俞良飛嚇得渾身發(fā)抖,緊緊拽住金清兒衣角,躲藏在金清兒身后不敢露頭。
金清兒輕蔑一笑,右手一抬,手掌一翻,捏了一個類似道家的法印,食指前伸,指向那名持刀匪徒。那名匪徒誤以為金清兒施放暗器,連忙向旁邊躲閃,緊張戒備,卻沒有發(fā)覺任何異樣。
金清兒疑惑的收回手印,看著自己的手掌發(fā)呆。
一名匪徒冷笑一聲,嘲諷那名持刀匪徒:“你躲個屁啊。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以為這是拍武俠片呢?她是會用彈指神通還是會使六脈神劍?。俊?p> 眾匪徒哈哈大笑。執(zhí)刀匪徒尷尬的站直身形,回罵一句:“滾你們娘的蛋。”說完握刀而上,撲向金清兒。
金清兒絲毫不見驚慌,等他近到身前,右腿輕抬,向前一個直踢。只見腳出如電,無影無形,正中那名匪徒腹下。
那名匪徒一聲慘呼,向后筆直飛出數(shù)米,呯的一聲撞在墻上,將磚墻撞出一個人形凹痕,卡在墻內(nèi)一動不動了。
金清兒輕輕搖頭,似乎對匪徒的戰(zhàn)斗力感到失望,其實是對自己這一腳的威力表達著不滿。
其他匪徒驚愕的看著戰(zhàn)斗力超常的金清兒,知道今天遇上了硬茬子,不敢再出言挑釁和主動攻擊。數(shù)月之前,他們還大多都是附近普普通通的百姓。亂世來臨,秩序崩塌,人們心中的惡念萌生,但距離窮兇極惡還有些差距。
匪徒首領站出來向金清兒道歉,希望通過談判化解雙方恩怨:“姑娘好身手。兄弟認栽了。您大人大量,放兄弟一馬如何?我愿出一百斤食物和一輛卡車,作為賠償。”
匪首說完,悄然示意手下,挾持昏迷不醒的傅澤民等人作為人質(zhì)。
金清兒沒有理睬匪首,只輕聲詢問俞良飛:“我好像見過你。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神情緊張的俞良飛似乎沒有聽清金清兒的問話,順口回答:“我們是同學還是同鄉(xiāng),我們在酒會上見過幾次面的,你不認識我了?我是俞良飛啊?!?p> “俞良飛?嗯,我記住了。我叫什么名字?”金清兒再次詢問道。
俞良飛這才發(fā)覺金清兒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滿心疑惑的對金清兒說道:“你是金清兒啊。你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
“金清兒?嗯,我記住了?!苯鹎鍍亨哉Z,又指著被匪徒挾持的三名男學生詢問俞良飛:“他們是誰?”
“也是我們的同學和同鄉(xiāng)。你剛才出了車禍,我們是為了救你才被這些壞蛋劫持的。”俞良飛懷疑金清兒在剛才的車禍中撞壞了腦袋,顧不得介紹同學們的姓名,只提醒金清兒與這些匪徒發(fā)生沖突的經(jīng)過,希望她盡快答應匪徒的和解條件,救回傅澤民等人。
那些匪徒此時也發(fā)覺金清兒的頭腦似乎有些暗傷,卻不敢再與這個力大無窮,身手敏捷的怪女人再起沖突。匪首悄然下令,讓手下開過來一輛皮卡,后面裝滿了幾人的行李和附贈的食物。
金清兒對匪徒們揮了揮手說道:“放開我的同學,趕緊滾你娘的蛋?!彼龑W著剛才那名匪徒的囂張模樣出口罵人。
匪首連忙帶人救下那名被鑲?cè)氪u墻、生死不知的匪徒,丟下傅澤民等人,迅速散入路邊的民居之中,消失無蹤。
安下心來的俞良飛迅速擦干眼淚,來到傅澤民三人身旁,查看三人傷勢。金清兒走上前,抬腳在三人身上幾處穴位輕踢幾腳將三人喚醒。
俞良飛獨自攙扶傅澤民等人上了皮卡車后座。金清兒束手旁觀,呆呆看著汽車,詢問俞良飛:“這車怎么開動?”
“看來你的腦袋傷得不輕?!蹦昧笋{駛證沒幾天的俞良飛無奈嘆息一聲,引導金清兒坐到副駕駛座位,自己當起了司機。
俞良飛手法生疏的調(diào)整好座椅,啟動了汽車,然后詢問金清兒:“我們準備返回家鄉(xiāng),你呢?”
金清兒新奇的四處撫摸著汽車,隨口回答:“和你們一樣?!?p> 俞良飛輕輕搖頭,開車緩緩前行。她不相信金清兒還記得自己的家鄉(xiāng)在哪里。
傅澤民等人剛才昏迷不醒,不清楚自己獲救的經(jīng)過。驚魂未定的傅澤民開口詢問俞良飛:“是誰救了我們?”
俞良飛心有余悸的回答傅澤民:“是清兒救了我們。她一腳把欺負她的匪徒踹暈過去,震懾住了他們。不過,清兒好象在車禍中傷了腦袋,她甚至記不起自己的名字了?!?p> 吳元信關心的詢問金清兒:“你沒事吧?傷到了哪里?”
李士爛卻疑惑的詢問金清兒:“你竟然會武術?”
金清兒面無表情的回復眾人的疑問:“我頭上并沒有明顯的傷口。但我想不起以前的任何事情。我也記不起學沒學過武術,只本能的把那個討厭的家伙踹飛了出去?!?p> 俞良飛等人相信了金清兒的解釋。他們雖然與金清兒是同學兼同鄉(xiāng),但在學校期間接觸并不多,了解有限。他們只知道,金清兒的父母背景深厚,富甲一方。
想起第一次的遇險,傅澤民等人頗為唏噓。這些匪徒可以算是他們途中遇到過的最講道理、最會審時度勢的一批壞人了。
但初歷生死的記憶是最深刻、最難忘的。大家一致同意,把第一次遇險作為最危險的三次經(jīng)歷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