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等小鼠出去了一定給外公再找出來一件從上古就留下來的真正寶物,不對,有多少小鼠就給外公找到多少?!毙∈髷蒯斀罔F的發(fā)誓。
它就不信了,難道這么大的世界真的就這么一件從上古留下的東西不成?
這個壇子在它看來除了蘊含點少量的靈氣外根本算不得什么寶物,根據(jù)它逐漸復(fù)蘇的記憶來看,那不過是尋常可見的普通壇子。
曉塵被這番話提了醒,對啊,只要讓小鼠出來了,到時候想要什么寶物它不都能給找來。
想通透了,曉塵失落的心情平復(fù)不少,她主動請求把打碎的壇子清理干凈,風(fēng)老爺子點頭答應(yīng)了。
他再三叮囑快點清理了然后就出來吧。
潛意思就是說你別在這里呆太久了,省的再不小心打碎個一件兩件的,曉塵尷尬的連聲應(yīng)是,這下看來風(fēng)家的收藏室從此真沒那么容易進來咯!
晚飯過后回到了房間,干凈舒適的臥房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香,這應(yīng)該是黃荃送給風(fēng)老爺子的藥包,和那天在黃荃老先生家聞到的味道略有幾分不同,味道更淡了一點。
曉塵已經(jīng)好久沒來這住過了,衣柜里還有幾件小時候的衣服,和很多她最愛的玩具,整整齊齊的擺在那里,乍看過去像是又回到了童年,一點也沒變。
她早已迫不及待的擺開大大小小有七八塊的碎片,問小鼠,“你看你能吸收嗎?”
“不能,”小鼠認(rèn)真的回答,“靈氣也是種氣體,看不見摸不著,只能憑著感覺感應(yīng)它,壇子被打碎的那刻小鼠沒有感覺到有靈氣散出去,這說明經(jīng)歷了千萬年的時光,壇子里的靈氣早就被擠壓成靈液了,或者是靈珠,但是后面的這個可能性幾乎沒有?!?p> “為什么?”曉塵不解的問。
“主人,靈珠的形成需要機遇與足夠的靈氣,即使在上古時期靈珠的存在亦是鳳毛麟角,這樣普通的一個小壇子是不可能形成靈珠的,就算是靈液也不過是小小的一滴!”小鼠看曉塵聽的興趣盎然,它手舞足蹈的跟曉塵講解。
“我要怎樣才能把靈液取出來?”曉塵盯著一塊塊沒什么稀奇之處的小碎片,問小鼠。
“砸!”小鼠萌萌軟軟的聲音落在曉塵腦海中,她頓時一愣。
摔了又砸!這樣暴力真的沒問題嗎?
會不會一直以來是她想錯了,認(rèn)為名字里有鼠字的就一定和小白鼠差不多,玲瓏可愛,其實小鼠的本身是個怪力大巨獸?
曉塵忍不住腦洞大開,突然開始對小鼠的真身產(chǎn)生了極大興趣,“小鼠,你的真身是什么樣的?”
“主···主人,你怎么···想··想起來問人家這個···?”曉塵看不見小鼠的神情,聽它聲音扭扭捏捏的,莫非小鼠真的很···?
萬物皆有善惡美丑,曉塵沒那么狠心繼續(xù)揭小鼠傷痕,同情的嘆了句,“不想說就不說了,不管你長成什么樣我都不會嫌棄你的。”
小鼠支支吾吾的正想要描述自己的長相,突然被曉塵的一席話驚得外焦里嫩,主人是不是誤會什么了?它開口就欲解釋,“主人,我····”
曉塵立馬打斷了它的話,“是我不對,不應(yīng)該問你這么沒禮貌的問題,好了不說了,你告訴我怎么把靈液砸出來吧?!?p> 小鼠悻悻的閉上了嘴,看來主人真的誤會嘞,算了不解釋了,到時候給主人一個驚喜吧!
一想起靈氣充盈的感覺,小鼠急不可耐的回答曉塵的話,“很簡單,隨便拿個東西砸開就行了!”
小鼠說的輕描淡寫,曉塵隨便拿起一個碎片,足有一厘米多厚的不知名材質(zhì),分量十足,要想給砸開不會那么容易,更何況如今夜深人靜,她乒乒乓乓一通亂砸,不把人引來才怪了。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曉塵為難的說。
“沒有?!毙∈蠡氐?。
如此,今天是不能取出靈液了,反正來日方長也不急這一時。
·····
這幾日來,曉塵過得悠閑,陪風(fēng)韻婷散散步緬懷緬懷過去的時光,跟風(fēng)老爺子在老槐樹下下下棋,聽他講著年輕時候的故事,在期間,曉塵聽到的最多一個人就是從未見過面的外婆。
雖然她早就去世了,但是誰都能聽得出風(fēng)老爺子對于發(fā)妻的愛戀與想念,更能聽得出她是如何傳奇的一代女性。
只是,天妒紅顏!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至今未找到合適的時間地點取出靈液,畢竟這里到處是風(fēng)老爺子的人,要是被他知道自己把他的壇子打碎后又砸的粉碎,不懷疑她才怪!
此刻,風(fēng)和日麗,陽光正好,和風(fēng)習(xí)習(xí)溫柔的撫摸著面頰,三人圍坐在一張石桌前,風(fēng)老爺子剛剛結(jié)束一個故事的講述,拿起茶杯潤了潤略帶干燥的喉嚨。
風(fēng)韻婷和曉塵還沉浸在他的故事中不得自拔。
從遠(yuǎn)處鐘管家很快走了過來,附在風(fēng)老爺子耳邊說了幾句話。
風(fēng)老爺子呵呵笑了兩聲,對她們說道,“我外面有點事要處理,你們想干嘛就干嘛去吧?!绷滔逻@句話后就走了出去,面上神情神秘莫測,渾濁的老眼折射出駭人的精光。
外間客廳里,莫幀著急的來回踱步,幾天時間而已,他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哪樕纤坪跛查g蒼老了幾分,鬢角的頭發(fā)都白了,看起來神情渙散,疲憊不堪。
一見到風(fēng)老爺子立馬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奔了過去,喚道,“爸!”
風(fēng)老爺子像是沒看到他,拄著龍頭拐杖不急不慢的往前走,莫幀作勢上前扶他,被他不著痕跡的抬了抬手避了過去。
莫幀動作一僵,尷尬的收回了手跟在他后面往前面沙發(fā)那走。
風(fēng)老爺子坐到了沙發(fā)上,要鐘管家把今天的報紙拿過來,沒有風(fēng)老爺子的吩咐,莫幀只得站在一旁也不敢坐下,顫顫巍巍的又喚了聲,“爸!”
風(fēng)老爺子依舊像沒聽到似的,接過鐘管家拿來的報紙,戴上老花眼鏡心平氣和的看報。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客廳里安靜極了,除了風(fēng)老爺子時不時發(fā)出報紙的翻閱聲,安靜的幾乎掉下一根針都能聽到。
莫幀不敢發(fā)出一點動靜的站在一旁,看起來沉穩(wěn)和氣,恭敬有禮,心里唉聲載道,不由想起一連幾天的倒霉事。
莫曉真出了車禍,要說性命危急也沒有,唯有一條腿傷的極重,莫幀四所找來的醫(yī)生都說了能治好,只不過會留下點后遺癥,走起路來不仔細(xì)看還是看不出的。
莫曉真聽說后發(fā)了瘋似的又哭又鬧,一名大家閨秀最重要的就是儀態(tài)端莊,要是她以后走起路來有什么缺陷,這叫她如何承受。
陳美文也跟著莫曉真一起鬧,她的女兒以后是要嫁到頂級豪門做貴太太的,怎么能留下一點瑕疵。
莫幀無法只得四處尋訪名醫(yī),還真叫他在一個朋友那里打聽到一位民間高人,莫幀親自攜帶禮品去拜訪那位高人。
那人一來隨意的瞅了幾眼莫曉真的腿傷,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嘟囔道,“現(xiàn)在這些個醫(yī)生又是什么碩士研究生,又從哪出國了哪畢業(yè)了,到頭來只會玩虛的,連這點傷都治不好,敗類!”
眾人聽他這么一說,立即明白了,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