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假行僧
張念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沒有回答。
他看向一旁的沙僧,沙僧雙手合十,咽了口唾沫,心里說了句可惜。
豬剛鬣沉默了兩秒鐘,懂了,砰砰砰連磕三個響頭:“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張念沉默三秒:“也罷。今日相遇,便是緣分,如此,貧僧便收了你,賜你法號:剛烈?!?p> 豬剛鬣:......
這是啥法號???不就是我名字的后兩個字嗎?
“以后上廁所的時候注意點,不要太過用力?!睆埬钫f。
“啊?啊...好的師父?!彪m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答應(yīng)就完事了。
做徒弟呢,一定要聽話,千萬不能忤逆師父的意思,否則容易鼻子受傷,斷肋骨。
張念抬頭望天,說道:“現(xiàn)在已是凌晨,剛烈,你且在這里養(yǎng)傷吧,你這傷明日能養(yǎng)好嗎?”
“夠嗆...師父,即便養(yǎng)不好,明日也能上路?!?p> “如此甚好,沙子,你二師兄在此地養(yǎng)傷,你幫忙護法,為師去找個地方休息?!?p> “???啊...好的師父?!笔裁辞闆r他就成了我二師兄了?他明明拜師比我晚??!
算了,做徒弟呢,一定要聽話,千萬不能忤逆師父的意思,否則容易掉牙齒,斷肋骨。
一直站在一旁當(dāng)路人的卯二姐聽到張念說要找個地方休息,頓時心中一動,說道:“圣僧若不嫌棄,請到我這洞中休息吧?!?p> 張念立刻神情一凜,雙目一睜!
到你洞中休息?!
不可不可!萬萬不可!這怎么能行?貧僧現(xiàn)在是出家人!豈能行此......
唉,也罷!貧僧心中無邪,到洞中休息也只是休息而已,在貧僧眼中,和躺在樹下睡覺沒有無任何區(qū)別。
“如此,多謝女施主了。”張念行了一禮。
“圣僧客氣了,應(yīng)該是小妖感謝圣僧,若不是圣僧出手相救,小妖今晚只怕要被那豬妖折磨死!”說著卯二姐氣嘟嘟的剜了一眼豬剛鬣。
“剛烈現(xiàn)在已是貧僧的二徒弟,女施主不要生氣了,日后他不會再來騷擾了?!?p> 卯二姐看著眼前這個溫文爾雅,帥氣英俊的年輕和尚,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此刻她有一種錯覺,眼前這個和尚如同帝王,而她如同皇妃,帝王在外威武霸氣,一聲令下莫敢不從,而溫柔的一面只展現(xiàn)給她。
越想臉越燒,越想心跳越快、呼吸越急促。
“請跟我來吧,圣僧?!泵悴桓胰タ磸埬?,嬌羞欲滴的款款而行,帶著張念進了洞府。
看著這兩人進洞,豬剛鬣一臉蛋疼。
本來和這小騷姐兒進洞的應(yīng)該是我!是我!
唉!
但那有什么辦法呢?打也打不過,現(xiàn)在還拜師了,只能自己在腦子里腦補YY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我拜師比你早,你卻成了我的二師兄,”這時候沙僧說話了,“但既然師父發(fā)話了,我也不多說什么了,沙子,見過二師兄?!?p> 豬剛鬣勃然大怒:“混賬!討打的光頂!你罵誰傻子呢?”
沙僧:......
“師父賜我法號,沙子,不是傻子,是沙灘的沙?!鄙成鏌o表情的解釋道。
豬剛鬣:......
“哦,你好,沙師弟?!?p> 沙僧說道:“方才看你表情,我也猜到你心中所想。師父是正人君子,又是佛家高僧,不會像你這般齷齪的。他畢竟是肉體凡胎,不像我等皮糙肉厚,去洞府中休息也是情有可原?!?p> “肉體凡胎?!你看看,你好好看看!”豬剛鬣指著自己凹陷下去的胸口,“哪個肉體凡胎能把我打成這樣?六根肋骨!六根!”
沙僧依然面無表情:“從身體構(gòu)造和外放氣息上來說,師父目前的確屬于人類的范疇,硬要說他與其他凡人有不同之處的話,那就是他身上有佛家氣息,但也和普通僧人無異...另外,恕我直言,你已經(jīng)很幸運了,流沙河旁,我所有肋骨全斷。”
豬剛鬣:“...啊你這么一說我心里舒服多了?!?p> 停頓了一下,豬剛鬣繼續(xù)說:“嘶,不對,他若是一介凡人,那這一身怪力是怎么回事?”
“許是天賦異稟吧。我也不知?!?p> 兩人沉默了下去。
大概過了十分鐘后,沙僧突然暴起:“你這賊豬!日后若敢在說一句‘傻子’,三聲的,俺與你不死不休!”
正在安心養(yǎng)傷的豬剛鬣被他嚇了一大跳:“好!我不說了!以后咱都自己人,我不說了!”
沙僧冷靜了下去。
豬剛鬣看著他的樣子,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問道:“你才反應(yīng)過來?”
“怎樣!”沙僧沒好氣的反問。
豬剛鬣:......
這反射弧太長了吧!過了十分鐘才反應(yīng)過來!
夜色漸濃,山風(fēng)呼嘯,吹的洞口火光搖曳不停。
一陣陣若有似無的、不可名狀的聲音夾雜在風(fēng)中,傳到二人耳中。
豬剛鬣猛地睜眼,長身站起:“這...這是什么聲音?”
沙僧盤腿而坐,閉目養(yǎng)神,緩緩道:“荒山野嶺,鬼哭狼嚎而已,師兄不必緊張?!?p> “不,你仔細(xì)聽!這明明是那和...咳咳,咱師父的聲音,還有那姐兒的聲音!而且這聲音...”
“那便是念經(jīng)的聲音,”沙僧睜開眼,一臉的激動和欽佩,“師父定然是不想直接取了那女妖的性命,而是以佛經(jīng)感化,引她走上正道,以善念修行,師父真是大慈大悲的圣僧!”
豬剛鬣:......
硬舔?真就硬舔是吧?!
哪怕師父不在也要硬舔是吧?!
行,你牛皮,我要湊近了去好好聽聽,咱這師父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圣僧!
他剛要往洞門口走,沙僧的聲音幽幽傳來:“二師兄,若是明日一早,師父出來,發(fā)現(xiàn)你這傷沒養(yǎng)好,耽誤了行程,你猜結(jié)果會怎樣?”
嗖!豬剛鬣如瞬移一般回到沙僧旁邊,盤腿坐下,合眼閉耳,專心養(yǎng)傷。
......
次日清晨,朝陽初升。
張念走出云棧洞,身后跟著一臉殷紅嬌羞的卯二姐。
“傷如何了?”
“回師父,還未好,但上路無妨!”豬剛鬣精神抖擻的說。
“很好?!睆埬罨仡^看向卯二姐:“多謝女施主的留宿和齋飯,貧僧告辭。”
卯二姐一臉的依依不舍:“圣僧,能住幾日再走嘛...”
“取經(jīng)大業(yè),不可耽擱,日后,我們有緣再見,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