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鬼。”林芷琪擰過楊玨的腦袋,就開始蹂躪,“我是笨蛋,你就是小笨蛋?!?p> “二姐饒命,我錯了。”嘴里叫喚著,可是楊玨卻笑得很開心。
姐弟倆鬧騰了一會兒,林芷琪才問起楊珮珮的事。
小正太一邊揉著腦袋,一邊說道:“你還以為二姐你忘記了呢。”
林芷琪:“……”其實真的忘記了。
“別賣關(guān)子了,快說,你是怎么跟你娘說的。”
“這個嘛!”楊玨一下子拉下了臉,“娘親那還沒什么,我覺得大姐那里才是最麻煩的?!?p> 與此同時,正院里。
“娘,您一定要給做主啊!那個死丫頭把她的豬叫我的名字呢!”楊珮珮一邊抹著淚,一邊拉著賈氏的衣袖哭訴。
“她這樣折辱我,就是給娘臉色看呢!回一趟老宅,就以為有人給她撐腰了,不過是一群奴仆罷了?!睏瞰槴樳€要繼續(xù)控訴,卻被賈氏打斷。
“好了。天天就知道哭?!辟Z氏淡淡的抽回手,順勢端起茶喝了一口,才道,“哪有你想的那么多。那些人是你爹安排的。府里的人都怕她的病,你又不是不知道。至于那個小畜牲,我剛問過玨哥兒了,那是叫貝貝,鄉(xiāng)里孩子當(dāng)寶貝叫著玩的。和你的名字不一樣。你要是實在不喜歡,讓她改了就是了。多大的事兒?。 ?p> “娘,玨哥兒是被她騙了呢。哪有這么簡單?。∥衣牻鼙砀缯f,那豬是妖怪變的。她帶回來,一定是要來害我們的。”楊珮珮不依不饒地繼續(xù)說道。
這時,許媽媽從屋外走了進來,站到一邊沖著賈氏點了點頭。
賈氏隨即板起了臉,“你別整天神神叨叨的,前兒讓你繡的帕子繡得怎么樣了?后天去朱家的衣服準(zhǔn)備好了嗎?多操心點這些,別管那丫頭的事。她可以一輩子不嫁人,你也要這樣不成?;胤咳ァ!?p> 楊珮珮被賈氏的大丫鬟送出了正院,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小院的方向,狠狠地跺了下腳,結(jié)果,一腳踩到了一塊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石頭尖上,當(dāng)即疼得直跳腳。
“大小姐,沒事吧!”丫鬟緊張地問道。
楊珮珮一甩手推開扶她的丫鬟,“滾!你們所有人都欺負我,哼!”我楊珮珮遲早要你們?nèi)己蠡谌ァ?p> 在心里發(fā)了個誓,楊珮珮就要回自己的院子,剛走上一步,發(fā)現(xiàn)真的扭到腳了,又是一陣疼,可是,一邊的丫鬟卻站得遠遠的。
楊珮珮心里的火騰的一下更旺了,“站那么遠干嘛!過來扶我??!一個兩個,都沒個眼力見的?!?p> 回到屋里,丫鬟找來藥酒給楊珮珮擦。
腳上火辣辣的感覺,讓楊珮珮剛平靜的情緒又起伏了,“絹兒,你去小院那瞧瞧,那豬到底是怎么回事?”
絹兒聽了一陣猶豫:“大小姐,太太不是說別管了嗎?”
楊珮珮隨手抓了桌上的茶杯就扔了過去,“什么時候輪到你頂嘴了,要你干嘛就干嘛!”
說著,她一腳踢開了給她上藥的丫鬟,“你想疼死我嗎?”
“乒”又一個杯子著地。
“小/賤/人,我一定要弄死那頭豬扔到你面前,看看你再得瑟?!睏瞰槴樢а狼旋X地說道。
可惜,楊珮珮的怒火一點也影響不到,此刻身在小院正吃得歡的當(dāng)事人和當(dāng)事豬。
拍了拍吃撐了的肚子,林芷琪忍不住呻/吟著,“吃太飽了!”
楊玨見了,抿著嘴笑道,“二姐啊,你再吃下去,真的和佩佩豬一個樣了?!?p> “能吃是福,你不知道嗎?你看,佩佩豬吃得多香?。】粗燥?,你難道不覺得食欲很好嗎?”林芷琪無賴地說道。
楊玨看了眼在走廊上蹲在專用盆前大口拱食的佩佩豬,實在無法茍同自家二姐的想法,為了不影響食欲,他連忙轉(zhuǎn)移了話題。
“二姐,你真的不打算給佩佩豬改名嗎?”
“改什么改,這個都叫習(xí)慣了,佩佩豬也聽習(xí)慣了。不改了。有本事,叫她來咬我啊!”林芷琪無畏的嚷嚷著,明明一個時辰前,她還苦悶的不行,現(xiàn)在,又?jǐn)[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二姐,你?。 睏瞰k一副小大人的樣子,無奈地搖著頭。
“臭小鬼,讀幾天書就給姐姐我擺這副老夫子的樣子。”
“先生才不是老夫子呢?”說著,小正太突然眼睛一亮,“二姐,你剛剛不是說回來很無聊嗎?不如來跟我一起上課吧!”
林芷琪一聽就擺手,“不行,我起不來。”古人知乎則也的,她才不去找虐呢。
可是,楊玨不死心,“可以下午來?。≌孟挛缍际墙痰氖窍缕搴蜆菲?,隔一天還練一次射箭呢?”
“??!”林芷琪錯愕地看著小正太,她沒聽錯吧,為毛讀書還教這些。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楊玨又解釋道:“爹說了,我們又不考科舉,多學(xué)一些東西,以后在生意場上才能做到,不管別人說什么都能搭上話。練射箭一方面是鍛煉身體,另外也能防身?!?p> 酒都麻袋,誰能告訴她這是神馬情況?古時候的商人還要求從小全面發(fā)展的嗎?
“這些都是爹說的?”她不得不再次確認。
“對??!”小正太很認真地點頭,“而且,娘還告訴我,當(dāng)年爹雖然是個秀才,但是,祖父是軍武出身,如果不是祖母身體不好,爹本來也打算去參軍的?!?p> 等等等等,這怎么和她聽到的版本不一樣啊!
不是說,便宜爹是十五歲中了秀才,之后半工半讀,最后老太太病得太嚴(yán)重了,他就入了贅,以報答林家的恩情嗎?
不是說,便宜爹入贅后還考了兩次鄉(xiāng)試,都沒中,才一心撲到生意上的嗎?
見林芷琪似乎越聽越迷糊,苗姑插了一句道,“大少爺說的,應(yīng)該是十多年前錫城之戰(zhàn)的事了吧!”
因為,興州與隔壁的西羅國接壤,所以,興州人民的從武風(fēng)氣還是蠻重的。
十多年前的錫城之戰(zhàn)是僅次于四十年前的那場戰(zhàn)爭,因此,那個年月的青年人都是抱著參軍的想法。
聽了苗姑的解釋,林芷琪自動理解為,賈氏這個母親是要給兒子心中建立個高大父親的形象,才那么說的。
同時,林芷琪也開始對楊玨平時到底學(xué)什么,產(chǎn)生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