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琪的話讓老吳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不過,這些話也正好為他之前的說詞作了最好的補充,于是,這老家伙很是欣慰地點著頭。
“小小姐說得極是?!?p> “那這件事就麻煩吳伯好好查一下了?!?p> “這是老奴應(yīng)做之事?!?p> 一老一少相視一笑,看著在場眾人都是一愣一愣的,不過,這事就這樣看似圓滿的暫時解決了。
林芷琪也終于可以好好的吃她的晚餐了。
當晚,小丫一家和佩佩豬都先留在了林家老宅。
兩天后,終于雨過天晴,同時迎來的還有散布謠言的人被抓的消息。
“真是太感謝小小姐了。”
林家老宅門口,小丫一家子跪在地上要給林芷琪磕頭。
小丫她娘更是不停的抹眼淚,要是這事最后不是以謠言結(jié)局,就算她們把豬賣了,村民依然會認為之前倒霉事是由他們家而起,這樣,一家子在村里的日子一定還是很難過的。
“別這樣,快起來?!绷周歧骷泵泄饒A和石榴將這一家子扶起來。
“不說別的,佩佩的名字還是我取的呢!我也經(jīng)常和它一起玩,要是它是妖怪,難保以后不會有人說我也是妖怪呢!我這是幫我自己呢!所以啊,你們就別再謝了?!绷周歧餍χf道,跪來跪去神馬的最煩了。
另一邊,小丫已經(jīng)開始跟佩佩豬告別了,“佩佩呀!你要乖乖的聽小小姐的話哦,我會再來看你的。”
小姑娘把佩佩豬抱了又抱,摸了又摸,非常的舍不得,可是,佩佩豬畢竟還是太奇怪了,留在小丫他們家實在是一個不穩(wěn)定因素。
而且雖然,已經(jīng)將災(zāi)星之說定為了謠言,但是,人心總是有坑的,指不定又會有人打佩佩豬的主意。
于是,林芷琪就作主把佩佩豬留了下來。
別人家的閨秀都是養(yǎng)個貓啊,小鳥的,輪到她養(yǎng)狗就算了,還TMD是頭把自己當狗的豬。
不過,就像當初小丫說的那樣,摒棄了佩佩豬的外貌后,它其實真的蠻有狗樣的。
就是不知道時間久了之后,它會不會又恢復(fù)豬的本性,話說豬的本性真的就是懶臟臭嗎?還是說,其實是人把它們養(yǎng)成那樣的。
三字經(jīng)說了,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xí)相遠??梢姴还堋俺酢钡谋举|(zhì)是什么,“習(xí)”的重要性也是起到了關(guān)鍵性的作用。
所以,送走小丫一家人之后,林芷琪就蹲在佩佩豬的面前鄭重的說道,“我不管你到底是狗,是豬,還是妖怪,或者災(zāi)星,記住你自己的目標,如果你以后成為不了像花花一樣厲害的狗,我就把你給紅燒了?!?p> “哇!”
就這樣,一人一豬就此定下了相伴一生的承諾……個鬼??!
……
花開好幾朵,再來表一枝,身處同縣,楊偉德在得到楊五的匯報后,眼里閃過一絲驚訝,面上卻平靜地說道:“她竟然會想到這些,還不算太傻?!?p> “小姐是您的女兒,又怎么會傻呢!”楊五笑道,“這次以此為借口清理了不少人。十七號的老婆孩子是不知情的,所以,所有人都只當是小姐給那孩子一家作主,抓那些故意散布謠言唬他們家賣豬的人。動靜雖然是大了點,但小姐還小嘛!”
“恩,那些人送官了?”
“是的,以欺詐鄉(xiāng)民和行為鬼祟的理由全部送官了?!闭f著,楊五從袖中取出一張紙條交于楊偉德,“這是那些人從衙門離開后的去處,另外有兩人是掙脫了鄉(xiāng)民逃走的,一個去了城外賈家的一處別院,一個去了新縣一個富戶的莊子,都讓人繼續(xù)跟著了?!?p> 楊偉德看了一遍紙條上的各個地點后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次的事情做得很好?!边呎f邊將紙條完全浸入桌旁的洗筆水中,“那頭豬是怎么回事?”
“讓人查了,那是南山上的一種山豬,毛色本來是棕黑的,不過山里長著一種果子,山豬吃了那果子后毛色會在一段時間內(nèi)變淺,但時間久了就會恢復(fù)。那頭小豬可能是母豬在坐胎時吃多了果子導(dǎo)致的變種。之前也抓到過一頭,不過,死后的皮毛就變成原來的顏色了?!睏钗褰忉尩?。
楊偉德沉吟片刻后道:“既然這樣,芷兒那邊就讓她養(yǎng)著玩吧,果子和山豬都送一些去‘家’里,讓他們看看能不能用得上?!?p> “諾!”
……
一枝一枝又一枝,這時,另一枝正在興州府的玉仙閣里頭郁悶著。
玉仙瑤瑟夜珊珊,月過樓西桂燭殘。風(fēng)景人間不如此,動搖湘水徹明寒。
詩的意境很不錯,玉仙閣對一些文人雅客來說也是一處高雅之地。不過,在榮子期的眼中,這里和外面那些妓/院沒什么兩樣。
他今天穿了一身屎黃色的長袍,沒有帶帽子,只是簡單的束著發(fā)。
看著榮子昱左擁右抱,又看眼身邊憋著笑在給他倒酒的小丫鬟,他在心中無奈地嘆了口氣。
看了看門外的天色,他狀是不安的扭動著身子,“二,二哥?!?p> “怎么了?”榮子昱抽空問了一句,一口咬住身邊美人遞過來的酒杯一飲而盡。
“我要尿尿?!?p> “噗!咳咳咳!”榮子昱急忙抓過美人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哭笑不得地看著榮胖子,“你,你故意的吧!”
“我,我就是想尿尿?!睒s三少還是繼續(xù)扭啊扭啊的。
榮子昱無語凝咽,最終還是無奈地沖著他揮了揮手,“讓小丫鬟帶你去吧!真是的。”
話音一落,榮子期便沖出了房間,似乎真的很急,完全沒有等那個要給他帶路的丫鬟。
小丫鬟急匆匆地追上去,才轉(zhuǎn)過一個樓梯口就不見了榮子期的人影了。
“奇怪了,人上哪去了?”左右轉(zhuǎn)了一圈沒見著人,小丫鬟只好隨便又找了個方向繼續(xù)追了下去。
在小丫鬟走后不久,角落的一間房門打開了,榮子期和紅衣男子一前一后從里頭走了出來。
“帶路吧!”榮子期說道。
紅衣男子攤了攤手道:“我不知道茅房在哪??!”
“我不去茅房?!?p> “你不去?那你等下啊!我要先去尿一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