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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卯

第一百二十八章

愿卯 陳志軍Jacob 8789 2022-04-11 15:19:46

  小二起初有點不愿意,當(dāng)黯湮丟過來一袋金幣,便十分識趣地走向廚房。

  沒多久,一個一米七左右的男子走過來,穿著廚師服,整張臉被火燒過,容貌扭成一塊?!翱腿?,你們找我嗎?”

  容貌可以改變,但聲音卻變不了,黯湮馬上聽出來。

  岔翼蝠直接亮出兵器,冷冷道:“你想怎么死?”

  石春果斷從二樓跳下去,沖進路邊的小巷。

  黯湮一點也不急,讓吸血蠶木偶跟去。只要石春一日沒有離開小鎮(zhèn),黯湮都有辦法找到他。

  岔翼蝠還是那么急性子,罵了幾句后,跟著石春從二樓跳下去。

  石春的速度非???,在組織名列前茅。岔翼蝠沒轉(zhuǎn)幾圈就跟丟他。

  黯湮根據(jù)吸血蠶的位置,來到鎮(zhèn)邊的廢棄礦洞。洞口被鐵馬攔住,路上有人進出的痕跡。

  石春居然自覺地走出來,喝道:“為什么你們就不肯放過我,我只想平凡地過日子?!?p>  “組織規(guī)定,任何人終身都不能叛離組織,這一點你應(yīng)該很清楚?!摈鲣蚊鏌o表情地說道。

  “放我一馬,就當(dāng)沒看過我吧?!笔呵笄榈馈?p>  “不行。生要見人,死要見尸!”說罷,黯湮亮出心武,一雙拳套套在手上。

  石春無奈之下拔出腰劍長劍,向黯湮沖來。交戰(zhàn)一瞬而過,石春手上的長劍斷開一半,崩口處還殘留著黑色能量。

  “你還是乖乖跟我回去吧,向組織求情,沒準(zhǔn)還有活路?!摈鲣尉従徴f道。

  “他們怎么可能放過我,我在組織這么久,就沒聽過叛徒能活著回去?!笔捍舐曊f道。

  黯湮搖了搖頭,雙腳一蹬,轉(zhuǎn)眼來到石春側(cè)面,用力擊出右拳。

  石春整個人撞到石墻上,落地后,吐出大口鮮血,黑色能量已經(jīng)把剩下的斷劍腐蝕干凈。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摈鲣握驹谑焊罢f道。

  石春沒有回答,直接向他射出數(shù)道光束。

  光束打在黑色能量上,黯湮一點事也沒有。

  黯湮捉住石春脖子用力提起,黑色能量沿著手臂流到石春身上。

  “不要啊!”一道女聲從石洞傳來。

  石春轉(zhuǎn)頭看去,馬上喝道:“不要出來!”

  一個婦女走了出來,三十來歲,長得還不錯,肚子突出,只少懷有六個月身孕。

  婦女走近黯湮跪下,一邊哭,一邊哀求道:“放過我的相公吧?!?p>  石春見此,已經(jīng)作好一死的準(zhǔn)備,說道:“我的事跟她無關(guān),請你不要傷害她?!?p>  黯湮右手一松,石春整個人滑落到地上,問道:“你跟她有了孩子,才會離開組織?”

  石春深情地看了婦女一眼,說道:“沒錯。我跟她兩年前認(rèn)識,她根本不在乎我的身份,盡管我手上已經(jīng)沾滿鮮血。她對我說,只要回頭,一切都能重新開始。為了孩子的將來,我不得不叛逃出來?!?p>  黯湮沉默良久,突然用圍繞黑色能量的右手將石春的右臂整條扯下來。

  石春慘叫一聲,鮮血沒有從傷口中流出來,被黑色能量堵住。

  “你要殺就殺,何必折磨我呢?”石春無力地抬頭看向黯湮。

  黯湮面無表情,左手五指亮出黑色鬼火,喝道:“五指封印!”

  信源被封,濃郁的邪惡氣息逐漸收斂到體內(nèi)。石春一臉詫異,問道:“你要放過我?”

  “跟妻子趕快離開這里,有多遠(yuǎn)走多遠(yuǎn)。我拿這條斷臂回去交差?!摈鲣闻み^頭說道。

  “可是……我怕組織的人還會追上來?!笔簾o法使用信源后,膽子變得更小了。

  “現(xiàn)在邊境摩擦不斷,你可以趁亂偷渡到羅漫共和國?!摈鲣螐膽牙锾统鲆粡堛y行卡,說道:“這里有些錢,足夠你們的路費了?!?p>  石春和他的妻子同時跪下感謝黯湮,拿走銀行卡,匆匆離開小鎮(zhèn)。

  半個小時過去,岔翼蝠終于找到黯湮,問道:“人呢?”

  “在我手里?!摈鲣文闷饠啾郏f道。

  岔翼蝠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地上的血量不對,懷疑道:“你該不會放他走了吧?”

  黯湮冷哼一聲,朝石春離開的反方向走去。

  岔翼蝠跟了過來,說道:“放走叛徒可是大罪,到時,我也保不住你。”

  “放心,我絕對不會拖你下水?!摈鲣我贿呑?,一邊說道。

  岔翼蝠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再也沒有說什么。

  隔天下午,黯湮收到組織的消息,話事人僂闌要全體成員到立邦城集合開會。

  這是今年第二次大會,黯湮估計大會與建國有關(guān)。

  岔翼蝠一直跟著黯湮,如果發(fā)現(xiàn)不對勁,會第一時間逮住他。

  黯湮倒是沒說什么,現(xiàn)在離大會日期還早,拿出地圖瞄了一眼,兩人正處于帝國的北方。

  石春的斷臂很顯眼,黯湮在路邊買來木盒裝它。賣家看到斷臂后嚇了一大跳,趕緊收攤回家。

  岔翼蝠在路上還算檢點,沒有流連煙花之地。這段時間又吃又喝,整個人變胖不少。

  黯湮的去向與目的地有點背道而馳,岔翼蝠手中雖然沒有地圖,但多少能認(rèn)出路來。

  “你到底要去哪里?”岔翼蝠一邊走一邊問道。

  “任務(wù)以外都是自由時間,我應(yīng)該沒記錯吧。”黯湮說道。

  又是一天過去,岔翼蝠從黯湮手中拿走地圖,他們離卦符村不到三里路。

  “你想回去以前的村子嗎?”岔翼蝠猜測道。

  其實黯湮并無此意,但身子不由自主地朝故鄉(xiāng)走去。

  “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但那里已經(jīng)物是人非了?!辈硪眚鸷仙系貓D,說道。

  黯湮停下腳步,想了良久,還是朝著北方走去。

  終于,黯湮在第六天上午來到卦符村村外。卦符村變化好大,現(xiàn)在村子里幾乎都是高樓大夏,村外好幾塊空地建成工廠。

  “不進去嗎?”岔翼蝠看著黯湮站在原地很長時間,于是問道。

  黯湮剛想邁出第一步,又馬上收回來。岔翼蝠一臉懵然,說道:“之前我做任務(wù)經(jīng)過這里,教堂已經(jīng)沒了?!?p>  黯湮一征,問道:“牧師呢?”

  “婦聯(lián)把教堂改設(shè)為分站,牧師應(yīng)該加入了他們吧?!辈硪眚鸩聹y道。

  黯湮最后下定決心,走進村子。以往生活在村子的片斷在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

  一個村婦經(jīng)過黯湮,突然停下腳步,露出驚訝的表情,問道:“你是黯湮對吧?”

  黯湮側(cè)過臉,說道:“對不起,你認(rèn)錯人了?!?p>  村婦又仔細(xì)打量一遍,說道:“一定是黯湮,你那酷酷的樣子還是沒變?!?p>  黯湮看了村婦一眼,果然有點眼熟。

  “你出事后,大家都以為你回不來了,現(xiàn)在你安然無恙,牧師一定會很高興。”村婦又說道。

  岔翼蝠感覺不對勁,附近有好幾個信眾朝這邊走來,于是在黯湮耳邊提醒幾句。

  黯湮遠(yuǎn)遠(yuǎn)看向教堂以前的位置,不管眼前的村婦,跟岔翼蝠急著腳離開村子。

  兩人在村外買了一輛馬車,沿著石路往西邊駛?cè)ァ?p>  “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回來?!摈鲣瓮竺嬗挚戳艘谎郏f道。

  “早就該這樣,不過,你真的能做到嗎?”岔翼蝠懷疑道。

  黯湮笑了笑,用力抽動韁繩,馬車快速向前奔去。

  王都的預(yù)備軍官學(xué)院里,軌生在社團的房間內(nèi)一直沒有出來,藏鱗不在,可以大膽拿出呂家資料查閱。

  呂家在反偵察的資料少之又少,好幾個小時過去,軌生才找到一個沒啥大用的陣法。

  陣法不僅得費大功夫布置,而且效果并不好。

  除了那個陣法,整個呂家就只有隱界可以逃避偵察,雖然軌生不擔(dān)心隱界會被發(fā)覺,但總不能一直使用隱界。

  把源紙藏好,軌生躺在床上細(xì)想,他見過陛下施展界術(shù)星宮,那玩意就有非常好的反偵察效果。

  盡管軌生可以使用呂家的復(fù)刻方法破解星宮,可他沒法讓陛下再施展一次。

  軌生翻身從床底拿出磊霆的研究資料,快速瀏覽一遍,上面幾乎全是技術(shù)創(chuàng)新,而且多與技術(shù)化相關(guān)。

  最后,軌生把目光放在埒垨武器上,據(jù)他了解,埒垨武器攻擊性居多,但也會有特殊用途。

  廖悟恒現(xiàn)在很忙,軌生實在不想打擾他,覺得夜旅衣的改造比反偵察手段更重要,那可是救命防具。唯今之計,軌生只好抽空到王都的武器店走一趟。

  藏鱗推門進來,顯得有點疲倦,身上穿著紫色外套,里面是一件印著獠狐競選口號的T恤。

  “去哪了?”軌生隨意問道。

  藏鱗坐在床上一頓,說道:“到外面吃點東西?!?p>  “你不用對我隱瞞,每個人都有投票的自由,你想幫誰,我根本不會介意?!避壣饋?,指著藏鱗身上的T恤說道。

  藏鱗尷尬地笑了笑,說道:“現(xiàn)在整個社團都幫你競選,我一個人向外,怎么也說不過去?!?p>  “鐘澄才是競選人,我只是輔助他而已?!避壣m正道。

  “鐘澄是什么人,大家都很清楚,沒有你在后面幫他,他根本不敢站出來?!辈伧[說道。

  “這段日子我不在社團,金斯貓的選票都會投給鐘澄嗎?”軌生問道。

  “很多人有意見,最后,沈鮪歆以學(xué)點要脅,力排眾議,才將整個社團的想法統(tǒng)一。”藏鱗說道。

  軌生滿意地點了點頭。

  “雖然你做了不少工作,但外面的風(fēng)頭還是吹向獠狐?!辈伧[說道。

  軌生對此并不擔(dān)心,現(xiàn)在還早著,社團又沒走遍,而且,他不相信獠狐沒有任何黑歷史,正常人根本不可能每天戴著面具。

  軌生有點餓,走出房間,看看外面有啥可以吃的。

  社團的成員多半去了上課,沈鮪歆在大廳做著鐘澄競選的旗子,非常上心。

  桌子只剩盤子和殘汁,軌生只好又打壞主意,駕輕就熟地撬開金戀的柜子,從里面順走兩包方便面。

  軌生一邊等著方便面泡軟,一邊看著沈鮪歆在旗上作畫,說道:“你還挺認(rèn)真的。”

  沈鮪歆停下來,得意道:“只要有了這些旗子,一定能讓鐘澄競選成功?!?p>  “往年你也沒少畫吧?!避壣α诵Α?p>  “你這話什么意思,我可是在幫你啊?!鄙蝓n歆生氣道。

  這時,外面發(fā)出一道轟隆聲,地面瘋狂抖動起來,前后不到三秒鐘。

  “發(fā)生什么事了?”沈鮪歆驚訝地站起來,上身的衣服沾了一點油漆。

  “該不會是地震吧。”軌生說罷,快步走出門外。

  外面已經(jīng)站滿了人,天色變得又暗又紅,軌生朝東面看去,王城外一座水晶般的城堡忽然崛起。紅云圍繞城堡旋轉(zhuǎn),大量烏鴉四散開來。

  軌生快速思考,心里只有兩種猜測,一是遺跡的解封,他在京城見識過,那時的現(xiàn)象比起現(xiàn)在,有過之而無不及。二是祭品的出土,伴隨的異動可大可小。

  軌生之前參加雷正浩的生日宴會,得知特殊系祭品出土。現(xiàn)在城堡突然出現(xiàn),正好證實艾特申羅殿下口中的預(yù)言。

  不少眼尖的學(xué)生看出祭品出土,紛紛領(lǐng)馬出城尋寶。軌生雖然也有點心動,但他記得預(yù)言另一半內(nèi)容。祭品不好獲得,大部分人爭相競逐,造成王都一片混亂。還有,軌生對祭品的需求并不迫切,沒必要為了祭品到處樹敵。

  軌生聽導(dǎo)師說過,祭品出土的現(xiàn)象一般會轉(zhuǎn)眼即逝,現(xiàn)在城堡依然矗立著,那里的祭品一定非常珍貴。

  不少還在上課的學(xué)生當(dāng)著導(dǎo)師的面逃課,導(dǎo)師叫也叫不住,感覺一陣無語。

  軌生看著沈鮪歆解開坐騎,問道:“你也去趁熱鬧嗎?”

  “當(dāng)然,我弟弟還不是信眾呢?!鄙蝓n歆翻身上馬,回答道。

  “你不用幫我畫旗子嗎?”軌生問道。

  “反正鐘澄不會選上,畫不畫也沒所謂了。”說罷,沈鮪歆快速騎馬離開。

  兩天后,王都發(fā)生大變,大量信眾涌去尋寶,連普通老百姓也冒著生命危險一試。

  雷正浩私自調(diào)動王城禁軍去探明情況,明面上維護秩序,可大家都知道他心里想要的是什么。

  城堡里危險重重,禁軍進去里面后一去無回,上千個人死于非命。

  王城連夜發(fā)文招雷正浩上朝問話,雷正浩前去之前花了雷家近半的積蓄疏通,才能安然回來。

  除了禁軍外,還有不少人組團進去。其中有光正教、斷頭臺和青年力量……

  久而久之,大量人在城堡外面駐扎。期間,他們難免發(fā)生爭執(zhí),干起架來絕不手軟,場面一度失控。

  最后,艾特申羅殿下率領(lǐng)特種部隊前去平息騷亂,贏得不少人的贊賞。

  沈鮪歆雖然也去過城堡,但她并沒有深入,心里還知道分寸。

  軌生在夜里收到地下道的來信,文修要他進去城堡調(diào)查,給出的獎勵非常優(yōu)厚。

  軌生沒想多久,直接拒絕文修。

  隔天上午,號老頭和丫頭來到學(xué)院找到軌生,明顯受文修所托,試圖改變他的主意。

  軌生說什么也會不摻這趟混水,現(xiàn)在競選在即,得將全部精力放在那里。

  又是兩天過去,王都的尋寶熱依然持續(xù),可為此死去的人已不再少數(shù)。

  犧牲并不是完全沒有價值的,只少大家獲得兩條重要信息。

  城堡幻化而成,維持的能量由其下的土地所供,這一點跟信源技術(shù)化土很像。

  祭品屬于特殊系,進去城堡的人沒一個跟祭品有反應(yīng),因此,大家都不知道祭品長什么樣子,非常諷刺。

  這一天,軌生正準(zhǔn)備走訪剩下的社團,剛出門口,發(fā)現(xiàn)魏立決佇在外面。銀色的短發(fā)和銀色的胡子還是那么搶眼。

  他雖然是戽石的師父,但這一年來完全沒有過問戽石的修煉進度。

  “小子,好久沒見啊?!蔽毫Q朝軌生打了一聲招呼。

  軌生臉色一沉,魏立決很明顯為祭品而來。

  “咋不說話呢?”魏立決不解道。

  “我們可沒啥交情吧。”軌生語氣冷淡,完全不想讓魏立決套交情。

  魏立決看著軌生越過自己,并沒有生氣,邊走邊說道:“你就不好奇我為什么找你?”

  “對不起,沒興趣?!避壣^也不回地說道。

  魏立決輕嘆一聲,說道:“我怎么說也是前輩,你總得招待一下我吧?!?p>  “請你吃個飯……還是可以的?!避壣O履_步,無奈說道。

  兩人來到月半軒。飯后,魏立決感嘆之余,好聽的話說了不少。軌生盡量不跟他眼神接觸。

  “你在組織可出名了?!蔽毫Q見軌生如此沉穩(wěn),心中贊嘆之余說道。

  “為什么呢?”軌生還是沒有看他。

  “你跟誅算他們不和,幾乎無人不知?!蔽毫Q說道:“最讓人佩服的是,你居然沒在此事吃虧。”

  “我只是做組織安排的事?!避壣淅涞?。

  “既然這樣,你為什么不接文修下達(dá)的任務(wù)呢?”魏立決問道。

  軌生眉頭一皺,還是被魏立決提起這個話題?!敖M織有本事的人太多,少我一個不少。”

  “地下道在王都的勢力就只有穆槐和你們幾個新人。文修信不過穆槐,而幾個新人中,就你有點出息?!蔽毫Q直接說道。

  “別白費心機了,你是說服不動我的?!避壣粗f道。

  魏立決擺了擺手,說道:“我真的只是來敘舊,順便探聽一下情報,已經(jīng)好多年沒來王都了。”

  “我勸你還是別打祭品的主意,那可是燙手山芋。城堡里危險重重不說,就算你成功取它出來,外面數(shù)千個信眾也不會放你走。”軌生說道。

  “這我也知道,可我已經(jīng)接下任務(wù),說什么也要進去看看?!蔽毫Q面露難色道。

  “文修捉住你的痛腳不成?”軌生猜測道。

  “想在組織里混下去就得靠邊站,你們這些新人剛進來沒多久不知道很正常,過幾年后,你就明白了。”魏立決說道。

  軌生看了看時間,說道:“我該走了?!?p>  “慢著。”魏立決從懷里掏出一張獎狀遞給軌生。

  軌生接過一看,上面寫有他的名字,問道:“這是?”

  “組織發(fā)給你獎狀?!蔽毫Q回答道。

  “這有啥用呢?”軌生又問道。

  “沒啥大用,不過,多少會影響你以后在組織的排位?!蔽毫Q說道:“總之,文修想籠絡(luò)你?!?p>  軌生十分清楚文修是怎么樣的人,一點也不想投靠他。

  “對了,戽石最近怎么樣?”魏立決問道。

  到現(xiàn)在才問起自己的徒弟,你也太不上心了吧,軌生心里暗道。“還算不錯。”

  “我想找戽石指導(dǎo)一下,順便帶他去城堡見識一番?!蔽毫Q說道。

  軌生一愣,說道:“李嚴(yán)謹(jǐn)不會答應(yīng)的!”

  “我不會強求他,只是建議罷了?!蔽毫Q說道。

  接下來,魏立決叫上軌生找戽石,口頭上體恤軌生沒師父,想過兩招給他。但軌生很清楚,魏立決還沒打消拉他下水的想法。

  戽石住在城外,難免會欠銀行的錢,但至少有點節(jié)制。他到城堡外圍看過,最后被幾千個信眾嚇退。

  戽石剛上完課,被軌生和魏立決截住。

  戽石沒指望魏立決教導(dǎo)他,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

  魏立決根本不在乎,拉著戽石走去公共區(qū)的練習(xí)場,途中有說有笑。

  練習(xí)場十分冷清,很適合魏立決指導(dǎo)戽石。

  戽石對劍技情有獨鐘,要求魏立決教他幾招??上毫Q對劍技并不擅長,讓戽石產(chǎn)生離開的打算。

  魏立決怕丟臉,施展出幾招強力的信源技術(shù),才將戽石留下來。

  在教授過程中,魏立決沒有要軌生離開,讓戽石有點意外,畢竟戽石得上繳信用值給魏立決,而軌生完全不用。

  軌生雖然覺得魏立決使用的信源技術(shù)很華麗,但一點也不實用,完全不符合一貫以來的偷襲陰險套路。

  魏立決教得差不多,見軌生根本沒有留心聽講,于是讓戽石到一邊練習(xí),向軌生問道:“這幾招你不滿意嗎?”

  軌生點了點頭,完全不忌諱。

  “那你想學(xué)什么?”魏立決問道。

  “你有反偵察的手段嗎?”軌生說出近日來一直困擾他的問題。

  “反偵察的手段一般以陣法為主,我也很少涉獵。”魏立決沉思一會后說道。

  軌生仿佛一早就知道,并沒有強求。

  “你手中的硬幣還不夠用嗎?”魏立決問道。

  軌生從懷里拿出地下道的硬幣。這不僅是身份象征,而且是使用組織設(shè)備的唯一手段。

  “硬幣對信源有反應(yīng),所以我們可以利用它提防信眾的偷襲。這一點,你師父沒告訴你嗎?”魏立決又說道。

  軌生白了他一眼,說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魏立決笑了笑,從軌生手中拿走硬幣放在十米遠(yuǎn)。硬幣立在地面,一點風(fēng)就能將其吹倒。

  回到軌生身邊,魏立決稍微施放身上的信源,硬幣忽然倒了下來。

  “只要對方不釋放信源,或者根本不是信眾,硬幣拿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蔽毫Q說道:“對了,你將硬幣立起來后還得做好防風(fēng)措施?!?p>  軌生利用天賦招回硬幣,說道:“這已經(jīng)夠用了?!?p>  “其實,你成為信眾久了之后,同樣能察覺附近的信源波動?!蔽毫Q說道。

  幾個小時過去,戽石還是沒有掌握魏立決所教的技術(shù)。

  魏立決不可能一直等下去,趁他休息的時候,提起王都剛出土的祭品。

  祭品的誘惑很大,盡管對戽石沒有實質(zhì)的作用,但他可以拿祭品換取一大筆錢。所以戽石很爽快地答應(yīng)魏立決。

  軌生試圖勸阻戽石,可是他完全不聽,早就被金錢沖昏了頭腦。他們兩人約好明天一早出發(fā),今天各自做好準(zhǔn)備。

  軌生無奈地?fù)u了搖頭,朝社團區(qū)域走去,他今天得要說服好幾個團長。

  傍晚,軌生拖著疲累的身軀走出學(xué)院,他為了拉票使出渾身解數(shù),雖然不少團長心動,但最后都沒有馬上答復(fù)軌生,保持觀望的態(tài)度。

  軌生對此結(jié)果并不意外,畢竟獠狐做的工作不比他少,而且經(jīng)驗十分豐富。

  獠狐的手下良墾拉下身段,對各團長軟硬兼施,成功得到不少選票。

  離開學(xué)院后,軌生來到靠近王城的陳府。陳府占地十幾畝,橫跨好幾個路段。除了院子,整座宅子密不透風(fēng)。

  軌生不禁感嘆,跟余墻息所說的一樣,陳府周邊有大量高手巡邏,連蒼蠅也很難偷摸進去。

  陳府外圍五十步一崗,百步一哨,還設(shè)置了大量陷阱。曾經(jīng)有外地來的小偷翻墻進去,立馬死在陷阱之中。

  有人說過,走陳家正門最安全,這一點完全沒有夸張。

  軌生身懷呂家的隱界,利用它,直接在下人的雙眼底下大搖大擺地走進去。

  院子到處都是從帝國北部移植過來的竹子。竹子間布置了利害陣法,要不是軌生的鬼行九變有反應(yīng),很可能會驚動陳府。

  軌生圍著院子轉(zhuǎn)了一圈,守衛(wèi)極為森密,進去屋里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兩米多高的正門。

  正門用寒鐵所鑄,通體黝黑,非常堅固。曾經(jīng)有人測試,五個信眾同時使用四級信源技術(shù),大門依然屹立不倒。

  門前站著四個信眾,他們都不是等閑之輩,其中兩個畢業(yè)于預(yù)備軍官學(xué)院,在部隊服役近十年,不僅身手了得,而且處事非常老練。另外兩個雖然沒在學(xué)院待過,但多次獲得全國大型格斗比賽冠軍,都不是吃素的。

  軌生足足在大門外站了一個多小時,別說外人,連府內(nèi)的家丁也很少進出。

  送菜的老伯為了運一車蘿卜入府,得搜身兩遍,而且護衛(wèi)只開一道縫隙,連手推車也過不去??吹竭@里,軌生完全打消偷摸進去的想法。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府內(nèi)走出三個婦人。她們分別是黃夫人,沈夫人和張夫人,都長得不怎么樣。

  黃夫人一米九高,身子瘦弱,眼睛一高一低,走路一拐一拐的。沈夫人矮得出奇,跟黃夫人形成很大的對比,肩頭很寬,掛著一個半人大的包包。張夫人稍微有點發(fā)福,臉上涂了濃汝,看起來很不自然。

  她們的丈夫都在王城當(dāng)官,黃夫人的老公是環(huán)衛(wèi)局的副局,沈夫人的老公是教育局的監(jiān)察員,張夫人的老公只是育林閣的普通官員。

  黃夫人和沈夫人出來后有說有笑,顯得非常高興。張夫人沒有說話,看起來心不在焉。

  軌生從她們的聊天內(nèi)容得知,她們都是陳秀麗的牌友,一個星期至少會到陳府三趟。

  她們都跟陳秀麗很熟,進出陳府不用搜身查問,軌生覺得可以從她們身上下手。

  她們紛紛走出陳府,黃夫人和沈夫人同路,向左拐去。張夫人則右轉(zhuǎn),朝學(xué)院方向走去。

  軌生猶豫一會,小心跟在張夫人后面。經(jīng)過賣珠寶的小店,張夫人左右瞧了一眼,迅速走了進去,出來后,耳朵上的名貴首飾不翼而飛。

  十五分鐘后,張夫人進去一幢住宅樓里。住宅樓十分樸素,有不少學(xué)生住在里面,租金還算便宜。

  軌生跟樓下的物業(yè)管理聊了幾句,整幢樓都屬于王姓富豪。張夫婦只租了四樓一個單位。

  趁沒人注意的時候,軌生激活隱界,從三樓樓間的窗戶爬到外面,再從四樓的陽臺潛進張宅。

  落地后,軌生一直藏在角落不動聲息,張夫人正在房間換衣服。軌生馬上轉(zhuǎn)過頭,顯得尷尬。

  張夫人在化妝臺前卸妝,十幾分鐘后,臉上厚厚的粉底終于清洗干凈。

  軌生仔細(xì)看了一眼,張夫人其實長得很好看,心里納悶為什么她要故意化一個丑妝。

  門外的鈴聲響起,張夫人急著腳開門,軌生趁機溜進大廳。

  進來的是張夫人的老公張大梢,長得陽剛干凈,皮膚呈黃銅色,雙眼炯炯有神。

  將公事包放在門后的柜子上,張大梢走到大廳的沙發(fā)躺下。

  張夫人站在身后,輕柔地為丈夫按摩肩膀,說道:“今天辛苦了?!?p>  “沒什么。只是每天都在打雜,感覺自己毫無用武之地。”張大梢不禁短嘆一聲。

  “老公你是預(yù)備軍官學(xué)院的榮譽畢業(yè)生,而且在育林閣工作,始早會得到陛下賞識的一天?!睆埛蛉俗脚赃?,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說道。

  “要不是得罪了育林閣里的小王,我也不用苦苦等待機會?!睆埓笊易ゾo右拳說道。

  “你也是沒辦法啊,誰知道那個小王背后有稅務(wù)局局長撐腰啊?!睆埛蛉苏f道。

  張大梢又嘆了一口氣,說道:“對了,你今天去跟陳秀麗打麻將了嗎?”

  張夫人點了點頭,說道:“我跟陳秀麗關(guān)系還不錯,利用她在王城里的人脈,你很快就能擺脫現(xiàn)在的困境。”

  “為什么你看起來悶悶不樂呢?!睆埓笊矣檬州p輕撫摸夫人的臉龐,說道。

  “今天又輸了錢?;貋砬?,我當(dāng)了你送給我的耳環(huán)?!睆埛蛉苏f道。

  “這幾個月,你前前后后輸了好幾十萬鉑金幣,雖然我的俸祿還不錯,但也經(jīng)不起這么折騰啊?!睆埓笊艺f道。

  “輸給陳秀麗還好,最可氣的是,黃夫人和沈夫人贏走大部分錢。我可以看出來,陳秀麗都不想跟她們打麻將?!睆埛蛉苏f道。

  “為什么黃夫人和沈夫人一直能參加麻將局。”張大梢不解道。

  “陳秀麗雖然外面風(fēng)光,但實質(zhì)自卑得很,跟她混在一起的都長得不好看,所以我每次去陳家前,必須化一個非常丑的濃妝。”張夫人解釋道。

  “明天還有局,你身上夠錢打牌嗎?”張大梢問道。

  “實在不行,我就到銀行一趟吧。”張夫人回答道。

  “可銀行還會借錢給我們嗎?畢竟我們已經(jīng)欠下巨款?!睆埓笊覔?dān)心道。

  “明天除了有局外,陳秀麗還約我出去購物。實在不行,我就把所有的嫁妝當(dāng)去?!睆埛蛉藞远ǖ?。

  “夫人委屈了。”說罷,張大梢緊緊摟住夫人。

  聽到這里,軌生已經(jīng)從陽臺上離開,心中打定主意,明天說什么也要參加陳秀麗組織的麻將局。

  可是軌生對麻將一竊不通,以前在村子看過別人玩,覺得那玩意就是浪費時間,有空還不如多打一份工。

  麻將在上流社會十分流行,社團里的女生經(jīng)常會通宵打麻將。

  軌生有幾次實在受不了,起床說了她們幾句,結(jié)果被她們罵了整整一個星期。

  金家三姐妹的牌技出神入化,軌生就沒聽她們輸過,回到社團后,馬上找到金家三姐妹,希望她們能傳授一點經(jīng)驗。可是金暖接到消息要回去金家一趟,還差一人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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