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城內(nèi),兩個美女在大街上行走,惹來很多目光。有不少公子哥想上前認(rèn)識一下美女,可當(dāng)視線落在她們腰間的長劍后,就再也沒有剛開始的想法了。
“師姐,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蒙著臉好。”斷月說道。
“蒙不蒙臉還是會吸引別人的目光,只是關(guān)注點不同罷了?!蹦渭t笑道。
“引起太多的注意對我們執(zhí)行任務(wù)不太好吧。”斷月壓低聲音說道。
“反正我們只是調(diào)查,不會有什么問題的?!蹦渭t說道:“對了,師妹第一次來這里吧?”
“是的。除了家鄉(xiāng)和王都,我還沒去過任何地方?!睌嘣禄卮鸬?。
“以師妹的資質(zhì),相信將來會到各種地方執(zhí)行任務(wù)。”奈紅說道。
“我該高興,是嗎?”斷月問道。
“任務(wù)多總比長期坐冷板凳好,你不知道權(quán)盾里有多少人羨慕你。進(jìn)入組織兩年就能執(zhí)行任務(wù),你可是第一位?!蹦渭t說道。
“其他人一般多久才會接到任務(wù)?”斷月有點訝異,問道。
“這說不準(zhǔn),有的要四五年,有的甚至十年也沒有任務(wù)。其他人進(jìn)入組織訓(xùn)練就得花三年,而師妹你僅僅用了兩年?!蹦渭t說道。
“師父說我還沒到火侯,還需要加緊訓(xùn)練?!睌嘣轮t虛道。
“那是師父對你要求高,依我來看,你已經(jīng)很不錯了?!蹦渭t說道。
兩人來到熱鬧的商業(yè)街,在她們不遠(yuǎn)處有一間城內(nèi)很出名的青樓,在那里有許多男人出入,穿著風(fēng)騷的女子在門前招攬生意。
奈紅停下了腳步說道:“接到消息,獸霸的一個得力助手大牛鼻長期光顧前面的青樓,他多多少少會知道組織的事。等一會我們潛入青樓里,看看能不能從他口中獲得情報。”
“我們兩個女人進(jìn)去恐怕不方便吧?!睌嘣陋q豫道。
“把自己當(dāng)成妓女,還有誰會發(fā)現(xiàn)?”奈紅開玩笑道。
于是,兩人在進(jìn)去之前化了一個濃妝,換了一身裸露的衣服。
斷月打扮起來比青樓里任何一個花魁都要漂亮,尤其她那豐滿的雙峰和迷人的眼睛,走到哪里,哪里就成為焦點。
兩人走到青樓后面,趁沒人的時候,翻身上二樓。斷月信源運用不夠熟練,上去還是有點吃力,最后還是奈紅幫助下才上去的。
青樓內(nèi)十分熱鬧,除了有淫靡的音樂,還有裸著上身的女子在臺上跳舞。
臺下的觀眾一邊摟著美女一邊喝彩。老鴇在大門附近熱情地接待客人。
奈紅抓住一個小二,用小刀抵在他的喉嚨問道:“大牛鼻在哪里?”
“就在前面的第二個房間。”小二慌張道。
奈紅用手將小二打暈后把他放到?jīng)]人注意的角落里。奈紅帶著斷月來到大牛鼻的房間外說道:“我一個人進(jìn)去,你在外面等著吧?!?p> 斷月點了點頭,在房外靜靜地等待。沒一會,斷月看見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從窗外偷偷潛進(jìn)來,在本能的反應(yīng)下,斷月藏了起來,觀察著小女孩的一舉一動。
小女孩仿佛早就知道里面的結(jié)構(gòu),有目的地走向右邊第三個房間,左右看了看沒人后,輕輕打開房門走進(jìn)去。
斷月十分好奇一個小女孩為什么會進(jìn)入青樓,于是偷偷跟了過去,在房間的窗口上弄了一個小洞,看見一個妓女和小女孩交談。里面的談話聲雖然小,但斷月還是能夠清楚聽到。
“張燕你來這里干什么?這里不是小女孩能來的地方?!奔伺?zé)備道。
“母親,我當(dāng)然是來救你?!睆堁嗬硭?dāng)然地說道。
“救我?我在這里活得好好的,有什么好救的?”張燕母親笑道。
“莫非你喜歡被別的男人每天蹂躪?”張燕反問道。
“你知道蹂躪是什么?”張燕母親淡然道。
“不知道,但叔叔告訴我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睆堁嗌袂槭终J(rèn)真。
“你回去吧,我不會跟你走的?!睆堁嗄赣H倒了一杯水酒說道。
“為什么?”張燕不解地問道。
“以前你父親還在的時候,他還不能照顧我們,現(xiàn)在死了,我們憑什么生活?!闭f罷,張燕母親從懷里掏出一袋金幣丟給張燕繼續(xù)說道:“拿著錢離開吧,以后不要來找我了?!?p> “父親可是被逼死的?!睆堁嗫匆膊豢唇饚耪f道。
“難道我又是愿意的?”張燕母親說道。
“現(xiàn)在看起來的確是這樣?!睆堁嗾f道。
“在這里還能保證兩餐溫飽,出了外面說不定會餓死,又或者賣到別的青樓。與其這樣,還不如留在這里,至少能賺個小錢?!睆堁嗄赣H嘆了口氣說道:“算了,我也不指望你明白,如果嫌錢少不肯走的話,那我也沒辦法,我身上就只有這么多了?!?p> “有手有腳怎么會餓死?只要母親肯跟我離開,我一定會盡力照顧好你的?!睆堁嘌凵袷謭远?。
“你父親也跟我說過同樣的話,現(xiàn)在人在哪呢?”張燕母親無奈道。
“你決定不走了?”張燕皺起眉頭問道。
張燕母親搖了搖頭,眼神一直回避張燕。
張燕沉默好一會,仿佛下了重大的決心,說道:“我走之前,你能不能抱我一下。”
張燕母親一愣,臉上浮現(xiàn)出柔情,站起來走近張燕,雙手將其摟入懷里,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娘對不起你。”
“沒關(guān)系,我也對不起母親你。”說罷,張燕從背后拿出匕首,迅速捅向母親的腹部,連續(xù)幾下,張燕母親瞬間沒了呼氣。
尸體從張燕身上滑到地上,張燕收起匕首,面無表情,離開的時候還是沒有拿走桌子上的金幣。
斷月從房外看著張燕沿來路離去,便回到大牛鼻房外繼續(xù)等著。
十幾分鐘過后,奈紅從里面出來,斷月看了房內(nèi)一眼,大牛鼻已經(jīng)死了,他的右手被切成碎片。
“問到什么了嗎?”斷月說道。
“沒有,只肯定組織的確來過這里?!蹦渭t搖頭道。
“殺了他就算了,為什么還要把他的右手弄成這樣?”斷月好奇道。
“他右手摸過我的肩膀,我不切成碎塊能夠解恨?”奈紅生氣道。
第二天早上,軌生從旅店走出來。戽石一夜沒歸,軌生有點擔(dān)心他的安全,于是決定到城東看看,順便打探一下泰勒忌日一事。
來到城東一條專賣古董的大街上,軌生見前面的陶玩店站滿人,好奇地鉆了進(jìn)去。
兩小孩被綁在路邊的鐵柱上,上衣和褲子都被脫掉。他們既害怕又憤怒,一直盯著前方的青年。
軌生見過青年兩次,正是王都來的李俊凱。除了兩個隨從外,他還帶了一小隊人。
那個小隊里有一兩個昨天跟暴聾的人爭執(zhí)過,軌生猜他們是獸霸的人。
軌生問了一下旁邊叼著煙斗的老頭:“這里發(fā)生什么事了?”
“陶玩店的兩個兒子頑皮,想作弄一下那個外地人,把一桶臟水潑到對方身上。外地人可不是什么小角色,他背后有獸霸的人為他撐腰,生起氣來打了兩個小孩一頓,而且將他們綁起來,還脫他們的褲子?!钡鹬鵁煻返睦项^回答道。
“弄濕衣服而已,用不著這樣吧,他們的父母不管嗎?”軌生問道。
“管?怎么管,那些可是獸霸的人,沒有人敢摻和進(jìn)去。他們父母已經(jīng)請暴瞎的人來救他們的兒子?!钡鹬鵁煻返睦项^說道。
李俊凱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皮鞭,拿起后狠狠地鞭打小孩下身。場面極為殘忍,小孩下面皮開肉爛,依舊一聲不吭,一點也沒有求饒的意思。
李俊凱見此哪能消氣,于是走到旁邊拿起一桶臟水說道:“你們不是很喜歡玩水嗎,我就讓你們試試這是什么滋味?!?p> 李俊凱把臟水灌進(jìn)其中一個小孩的口里,接著又換另一個。旁邊圍觀的人雖然很氣憤,但沒有一個敢站出來阻止。
沒多久,暴瞎的人終于來了,他們與李俊凱各站一邊。暴瞎的人手上都拿著武器,擺出一副要開打的樣子,而獸霸那邊的人卻什么都沒帶,如果雙方干起來,獸霸那邊的人肯定會吃虧。
于是獸霸的一個手下走近李俊凱旁邊提醒道:“畢竟這里不是我們的地盤,見好就收手吧?!?p> 李俊凱把水桶丟到一邊,帶著人轉(zhuǎn)頭離開。
這時,小孩的父母走過來,將小孩手上和腳上的繩子解開。小孩才放松下來,號啕大哭。
圍觀的人問起暴瞎的人為什么不教訓(xùn)獸霸的人一下,可得到的答案是泰勒忌日再即,城內(nèi)不宜打斗,這是十二人眾作出的共同決定。
聽到泰勒忌日,軌生馬上有了打聽消息的想法?!岸嗵澞銈兂鍪?,小孩才能得救?!?p> “這沒什么?!睅ь^的人擺了擺手說道。
“不知道大哥什么名諱?”軌生問道。
“你不認(rèn)識我不奇怪。多虧鐵頭楞死得突然,我才升到這個職位。對了,兄弟都叫我八哥?!卑烁缯f道。
“如果不嫌棄,小弟想作個東,請大哥吃一頓,好感謝你們?yōu)檫@里所作的一切?!避壣Ь吹?。
“老弟這怎么好意思?!卑烁缗牧塑壣幌录绨?,說道:“聽說附近的烤羊店不錯,就是沒什么機(jī)會嘗一下?!?p> 軌生聽后暗罵一聲,這是哪門子的不好意思,說道:“那就到烤羊店去吧?!?p> 八哥叫手下離開后帶著軌生來到烤羊店。他很熟練地叫了好幾盤羊肉,當(dāng)然是點最貴的。
老板點起火爐,為二人倒了兩杯羊奶酒。八哥很豪氣地一飲而盡,軌生小小嘗了一口,感覺味道還不錯。
“聽說暴瞎的人最近頻頻出事,大哥可要小心啊?!避壣b作關(guān)心道。
“對啊,暴瞎的堂弟昨天被人殺死,而且死在獸霸附近的地盤里?!卑烁鐕@了口氣說道。
軌生聽后一愣,暗道,當(dāng)時可沒有殺死暴聾,到底是誰下的毒手?
“鐵頭楞可是暴瞎的得力助手,他是怎么死的?”軌生雖然知道,但還是問了一句。
“我也想知道,聽說這一帶的農(nóng)戶干的,我真應(yīng)該好好地謝謝他們?!卑烁缬悬c幸災(zāi)樂禍地說道:“一隊人在外面辦事回來,就只有枯姬一個人還活著,兄弟都大吃一驚?!?p> “泰勒忌日再即,想必大哥一定很忙吧?”軌生終于開口問道。
“是啊,每年這個時候我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的七七八八,但這一年忌日什么也還沒談妥。”八哥煩惱道。
“為什么呢?”軌生問道。
“還不是因為獸霸和暴瞎?fàn)幾鲈捠氯耍l都想在泰勒墳前上第一柱香?!卑烁缬悬c不屑地說道。
“恕小弟直言,獸霸的勢力看起來是泰勒城中最大的,暴瞎要爭的話恐怕不容易?!避壣⌒恼f道。
“這我當(dāng)然知道啊,我跟獸霸的人已經(jīng)打過幾十回了,結(jié)果是輸多贏少?!卑烁缟鷼獾?。
“明天就是忌日,再不決定的話肯定趕不及?!避壣f道。
“所以今天晚上,獸霸和暴瞎他們十二人眾全都聚集在魏蜂家里商討。”八哥說道。
“小弟剛來泰勒城不久,不知道泰勒到底是什么人,而泰勒的墓又是在哪里?”軌生問道。
“在泰勒城還沒建城之前,這里居住著十二個部落,他們以打家劫舍為生。因為這里太亂了,王都便派人來剿匪。來這里剿匪的大軍足有五千人,而十二個部落加起來不夠兩千人。但十二部落沒有輕易放棄,他們選出一個首領(lǐng)帶領(lǐng)大家,那人就是泰勒?!卑烁缯f道。
軌生幫八哥倒?jié)M一杯羊奶酒,說道:“結(jié)果如何?”
“雙方大戰(zhàn)數(shù)個月,死傷無數(shù)。雖然十二部落成功抵擋住王都軍隊的攻勢,但泰勒因此而犧牲。王都的人見硬來不行就來軟的,派人到十二部落招安,承諾免除他們之前的罪,并允許他們在這里建城?!卑烁缬职蜒蚰叹埔伙嫸M說道:“十二部落商量了一天一夜后決定接受招安條件,在王都軍隊退出這里后著手建城,為了紀(jì)念為部落而死的泰勒,將此城命名為泰勒城?!?p> “泰勒死后有子嗣嗎?”軌生問道。
“十二人眾中始終保持中立位置的魏蜂就是泰勒的后代?!卑烁缯f道:“至于泰勒的墓就建在城的中央,魏蜂家就在其附近。”
“把墓建在城里不好吧?!避壣f道。
“大家當(dāng)然知道不好,但那是祖先一致的決定,我們這一代人也不好改變,總不能挖走泰勒的墓吧?!卑烁缧Φ?。
“忌日的時候有什么人參加?”軌生問道。
“十二人眾和他們一小部分手下?!卑烁缯f道:“而我當(dāng)然也會參加。”
“其他人不可以去看看嗎?”軌生心里一沉,說道。
“那可不是供外人游覽的地方,怎么能讓外人去看?!卑烁缋硭?dāng)然地說道。
“偷偷進(jìn)去你們也不會發(fā)現(xiàn)吧?!避壣Φ馈?p> “整個墓都用高墻圍著,除了會飛,不然沒人能偷進(jìn)去?!卑烁绾攘艘豢诰频?。
軌生眉頭一皺,暗道,報名地點一定就在泰勒墓里,就算困難重重,怎樣也要想辦法進(jìn)去看看。
老板親自為二人端來一盤又一盤的上等羊肉,八哥也不客氣,卷起衣袖動手去烤。
吃了快大半的時候,外面暴瞎的手下進(jìn)來報告?!鞍烁?,附近有一間店聚了好多人,我們要不要去看一看?”
“那店是干什么的?”八哥有點不高興地說道。
“那是最近新開的店,他們專門收集硬幣,而且收集的價錢高得離譜。許多城里的人拿著各種各樣的硬幣去碰碰運氣?!北┫沟氖窒禄卮鸬?。
“知道誰開店的嗎?”八哥問道。
“聽說他是剛來泰勒城的人,至于是男是女還沒有人看得著。”暴瞎的手下說道。
“你派人在外面監(jiān)視,如果發(fā)現(xiàn)獸霸的人,馬上通知我?!卑烁绶愿赖?。
暴瞎的手下走后,八哥繼續(xù)悠哉地吃著羊肉。軌生有意到新店一趟,與八哥道別,付錢給老板走出羊肉店。
軌生找了個路人問路,知道方向后一直往新店走。路上有許多穿著暴露的美女在派傳單,軌生要了一張來看,上面印了許多硬幣的圖案,幾乎每個圖案都是動物,在角落不顯眼的地方有一只與報名硬幣一模一樣的老鼠。
軌生不認(rèn)為收集硬幣的店就是報名地點,但還是決定去看看,同時心里已經(jīng)有一個計劃。
來到新店后,軌生只見一條長長的人龍排到了街尾,排隊的人或多或少都拿著硬幣,有的甚至帶了一整個布袋來。
店面看起來很新,開張沒多少天,店門口上面掛著大大的橫幅,寫著以一換千,貨真價實。
軌生想了想,走到龍尾排起隊來,走到一半的時候,見到李俊凱也在隊中。
軌生看著前面一個又一個人垂頭喪氣地走出來,知道他們肯定沒戲。
越來越多人在旁邊議論,說什么這間店是騙人的。不少人放棄排隊,畢竟現(xiàn)在正是太陽最猛烈的時候。
大概排了半個小時,軌生終于走進(jìn)店內(nèi)。店里的裝修很奢華,與外面泰勒城的狂野顯得格格不入。
店里只有四個工作人員,一個站在門口迎賓,一個負(fù)責(zé)維護(hù)店內(nèi)秩序,一個專門檢測硬幣,最后一個則是看錢的。
軌生仔細(xì)看了一眼四周,里面完全沒有李俊凱的身影,心里暗道,在外面不見李俊凱出來,他現(xiàn)在到底去哪了?
“把你的硬幣拿出來吧。”負(fù)責(zé)檢測的人語氣不太好,大概因為看了許多人。
軌生拿出如假包換的硬幣出來,還沒放在桌子上,那個負(fù)責(zé)檢測的人眼神忽然變得不一樣,說話客氣許多,“你這硬幣值一千個金幣?!?p> “我知道?!避壣坏馈?p> “很好,拿一千金幣給他吧?!必?fù)責(zé)檢測的人對旁邊的人說道。
“慢著,我可沒說過要賣硬幣?!避壣R上說道。
“不賣,你來這干嘛?”負(fù)責(zé)檢測的人問道。
“和你們收硬幣同一個目的?!避壣f道。
負(fù)責(zé)檢測的人一愣,站起來說道:“請你跟我來吧。”
軌生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隨著負(fù)責(zé)檢測的人走進(jìn)店內(nèi)唯一的內(nèi)門。
入內(nèi)后,軌生看到好幾個人在一旁等著,其中就有李俊凱。負(fù)責(zé)檢測的人把軌生帶到這里后轉(zhuǎn)身回到外面繼續(xù)工作。
房間里空無一物,到處都是用天藍(lán)色的磚堆砌而成。除了剛才進(jìn)來的入口,這里再也沒有其它的門。
“我見過你?!崩羁P走近軌生說道。
“我可不記得見過你?!避壣匆膊豢吹卣f道。
“第一次在泰勒城城外,第二次就在城內(nèi)的茶館里?!崩羁P說道。
“我的確去過那兩個地方。”軌生沒有隱瞞的必要,說道。
“可我沒想到你身上也有硬幣?!崩羁P毫不掩飾地說道。
“那又怎樣?”軌生說道。
“以后我們就是競爭對手,遇到我算你倒霉?!崩羁P笑道。
“我可不這么認(rèn)為?!避壣f道。
“你想說我不值得做你的對手?”李俊凱有點不高興地說道。
當(dāng)然不是,只是覺得你不可能參加試煉,軌生心里暗道,輕輕一笑后,走到旁邊等著。
十五分鐘過后,房間忽然動了起來,中央的地面開始浮出,逐漸露出一個只容一個人進(jìn)出的洞口。
這里的人剛開始猶豫一會,見洞口沒有任何動靜,才紛紛走了進(jìn)去。
當(dāng)這里只剩下軌生的時候,軌生想了好一會還是決定進(jìn)去一看究竟。
路上很昏暗,每隔二十米墻上才有一條點著的蠟燭。地上和墻壁有許多蜘蛛網(wǎng),這里平時很少人會來。
差不多走了四百米,軌生終于走出昏暗的地道。這時,擁有硬幣的人一個個站著不動,靜靜地等待前面的人說話。
“符合條件的人都來齊了。”那人看了軌生一眼說道:“我是這次試煉的負(fù)責(zé)人,首先恭喜你們找到了報名點?!?p> “怎么就只有我們這幾個人?那還需要接受試煉嗎,你們干脆把祭品給我們算了?!逼渲幸粋€急性子的人說道。
“當(dāng)然不只是你們幾個。在你們之前,已經(jīng)有好幾批人來到這里,早就出發(fā)了?!必?fù)責(zé)人不急不慢地說道。
“我們豈不是落后太多?”李俊凱擔(dān)心道。
“你說得沒錯,要是趕不上他們,你們就得淘汰。”負(fù)責(zé)人說道。
“那還不趕快開始?”李俊凱急道。
“這里的試煉很簡單,只要走出地道就行。”負(fù)責(zé)人指了指另外一個洞口說道:“在出發(fā)之前,你們得交出硬幣完成報名?!?p> 于是,其他人迅速把硬幣交給負(fù)責(zé)人,報上自己的名字完成登記,急著腳沖進(jìn)那個洞口。
“你的硬幣呢?”沒多少人的時候,負(fù)責(zé)人對軌生問道。
“我可不想將硬幣交給你?!避壣鷵u了搖頭。
“你來干什么?”負(fù)責(zé)人皺起眉頭說道。
“就是想看看你的老板,還有……”軌生沒有說完,負(fù)責(zé)人轉(zhuǎn)頭就跑。
軌生施展寸步,幾個停頓,來到負(fù)責(zé)人身后,用猝取抵在他的腰間說道:“現(xiàn)在可以帶我去見見你的老板吧?!?p> 負(fù)責(zé)人無奈地點了點頭,在軌生的押送下沿路回去。回到剛才藍(lán)磚的房間,負(fù)責(zé)人觸動機(jī)關(guān),房間側(cè)面挪開一扇門。
“他就在里面?!必?fù)責(zé)人指著門口說道。
軌生可不敢一個人走在前面,把負(fù)責(zé)人推到身前,踏入那扇門。
負(fù)責(zé)人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年輕人后馬上說道:“老板,我也不想的,他用刀威脅我……”
“沒關(guān)系,我認(rèn)識他,你出去吧?!闭f話的正是泰勒城的十三子——誅算。
“沒想到你搞出這臺戲來?!避壣匆娬D算并沒有太大的驚訝,說道。
“想要得到力量,必須獲得祭品,我也是沒辦法啊?!闭D算裝作無奈地說道。
軌生坐在他對面說道:“你可騙了不少硬幣,用得著這么多嗎?”
“這你就不懂了,硬幣越多,對我越有好處。第一,減少競爭人數(shù),第二可以讓自己人參加。在他們的幫助下,我就更有把握通過試煉?!闭D算毫不保留地說道。
“你就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而遭到報復(fù)嗎,例如我。”軌生用拇指指著自己說道。
“從你進(jìn)店的一刻,我就發(fā)現(xiàn)你了,你一點也沒有被騙的樣子。我猜你之所以會來,不過是想敲詐布下騙局的人?!闭D算笑道。
“我成功了嗎?”軌生問道。
誅算從懷里掏出一個布袋扔給軌生,說道:“這可是我僅剩的一半財產(chǎn)。”
軌生接過后打開一看,馬上震驚起來,里面居然有好幾百個鉑金幣。
“看來十二人眾還沒把你壓榨干凈?!避壣Φ?。
“要不是怕你到外面亂說,我才不會這么大方。”誅算裝作倒霉道。
“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你還會怕外面的人?”軌生問道。
“我所騙的人當(dāng)中,有好幾個狠角色,要是我的名字傳到他們家里,我估計走不出泰勒城?!闭D算攤開雙手,說道:“而且如你所見,除了腦子比較靈光,我可是完全沒有任何動手的能力?!?p> “你的助手有哪幾個?”軌生好奇地問道。
“把那袋鉑金幣還給我就告訴你。”誅算說道。
“被你騙的人去了哪里?”軌生問道。
“報名結(jié)束的同時,他們可能還在地下兜圈?!闭D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當(dāng)天晚上,在魏蜂府邸的外面,軌生隔著一百米偷偷地觀察那里的一舉一動。
魏蜂府守衛(wèi)頗為森嚴(yán),每隔三分鐘就有人在外面巡邏,每二百米有固定人員站崗,想要偷摸進(jìn)去恐怕不容易。
軌生之所以來這,第一是為了了解明天拜祭一事,第二看看能否混進(jìn)去。
從傍晚到現(xiàn)在,十二人眾已經(jīng)來了一半。平時愛遲到的暴瞎也早就到了。陪同暴瞎來的除了枯姬外,還有八哥和其他幾個手下。
又過了半個小時,十二人眾中就只有獸霸還沒到。軌生利用巡邏的漏洞,迅速翻墻偷入魏蜂府內(nèi)。
自從被李伯改造過雙腿后,軌生跳躍的高度十分驚人,魏蜂府的墻對軌生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進(jìn)來后,軌生找到下人房,偷了一套下人的服裝穿上,臨離開之前,見到房內(nèi)的桌子上有一個口罩,于是順手將其戴上。
軌生走出房門沒幾步,被一個下人叫?。骸榜R長青今天輪到你清潔房間,不要以為病了就可以不干?!?p> 軌生沒有轉(zhuǎn)過身,點了點頭。匆匆走出走廊,軌生看到獸霸在下人的帶領(lǐng)下走了進(jìn)來。
軌生馬上藏在一棵樹后面,等他們走遠(yuǎn)后才小心跟在后面。
獸霸來到魏蜂家里的會議室,直接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去,完全不放這里的主人在眼內(nèi)。
軌生沿著旁邊的小路繞了半圈,見附近沒人迅速翻身上了屋頂,拿起一塊瓦片,朝下面的會議室看去。
十二人眾分坐兩列,以暴瞎為首的坐一列,另一列就是獸霸的人。獸霸的人明顯居多。魏蜂坐在中間,后面站著一個帶口罩的人,正是生病的馬長青,居然和軌生有幾分相像。
“都什么時候,現(xiàn)在才來,我看你完全沒有把主人家放在眼里?!闭f話的是十二人眾的懶蝦皮,他是公開支持暴瞎的人。
“魏蜂也沒有出聲,哪里輪到你質(zhì)問我?”獸霸冷冷道。
“你是想找架打嗎???”懶蝦皮站起來指著獸霸喝道。
“我還從沒怕過誰?!鲍F霸看也不看懶蝦皮,呸的一聲,一口痰吐在地上。
“好了,你們兩個,今天不是為了斗嘴而來?!蔽悍淇攘艘幌抡f道。
懶蝦皮聽后很不情愿地坐回去,而獸霸也乖乖地不再出聲。
“在會議開始之前,我想問清楚獸霸一件事?!蔽悍涫冀K保持著客氣的語氣。
“盡管問吧?!鲍F霸一點也不在乎地說道。
“聽我的手下匯報,前幾天有一個外地人打傷了我的人,我的手下想找他出氣,但被你攔住了,不知道有沒有這件事?”魏蜂問道。
“你說得一點也沒有錯。那個外地人是我故交的兒子,我不能不保護(hù)他的安全?!鲍F霸神色一緩,說道。
“難道我不用保護(hù)我的人安全?”魏蜂再也忍不住,臉色突變道。
獸霸知道自己理虧在先,不好狡辯,說道:“你受傷的手下我會負(fù)責(zé)他的醫(yī)療費用,再另外給他五百個金幣作為賠償,這樣可以了嗎?”
魏蜂沒想獸霸這么快妥協(xié),于是點了點頭說道:“私事了結(jié),現(xiàn)在該談?wù)務(wù)拢蝗徽娴内s不及了。”
這時,暴瞎說道:“總之,獸霸上頭柱香我萬萬不同意?!闭驹诒┫挂贿叺氖吮娂娂娕淖雷痈胶汀?p> “難道讓你上頭柱香不成?”獸霸反問道。
“如果你可以,我為什么不行。”暴瞎說道:“往年都是由泰勒的后代上頭柱香,你今年到底發(fā)了什么神經(jīng)?”
“憑什么我不能上頭柱香,僅僅我不是泰勒的后代?”獸霸質(zhì)問道。
“泰勒為了我們十二部落犧牲,才有我們今天這個泰勒城,單憑這一點還不夠?”暴瞎說道。
“我們祖先一樣在抗戰(zhàn)中犧牲,只不過沒泰勒死得早而已。單憑祖蔭就想我屈服,門都沒有。現(xiàn)在這個時代,當(dāng)然是有能力者居之?!鲍F霸強(qiáng)勢道。
“你說的可不僅僅是上香一事?!北┫挂活D,說道。
“我的意思就是和你想的一樣,你又能對我怎樣?”獸霸說話一點也不虛。
“那我更不能放棄上頭柱香了!”暴瞎怒目而道。
“好了,你們兩個都別吵了。雖然我是靠祖蔭長大的,但作為十二人眾之一總能說兩句話吧。”魏蜂拍了一下桌子說道。
大家都安靜下來,暴瞎和獸霸不再開口爭執(zhí)。
“上不上頭柱香我沒有所謂,但這事總得有個解決的方案,不然泰勒城會混亂起來。我建議,暴瞎和獸霸兩人一起上,大家覺得怎么樣?”魏蜂說道。
十二人眾聽后紛紛不語,大家都在沉默思考中。沒多久,暴瞎首先妥協(xié)道:“如果這樣能使泰勒城和平安定,我同意?!?p> 魏蜂轉(zhuǎn)過頭問獸霸:“你呢?”
“我?上香一事當(dāng)然可以。不過……泰勒城的話事權(quán),我是志在必得的?!鲍F霸不再掩飾,干脆說出自己的真正目的。
暴瞎聽后馬上站起來,拔出腰間長刀,對準(zhǔn)獸霸說道:“這里還輪不到你說了算?!敝С直┫沟娜私y(tǒng)統(tǒng)站起來,拿出武器吆喝。
“你以為我會怕你?”獸霸也站了起來,用戴了拳套的右手狠狠擊在會議桌上,會議桌頓時分成兩半。
這時眼尖的人馬上能看出,獸霸手中的拳套絕對是埒垨武器。
作為主人的魏蜂也站了起來,以一種強(qiáng)硬地語氣說道:“不管你們想怎么樣,忌日還須如期進(jìn)行。明天暴瞎和獸霸你們兩個上頭柱香,至于泰勒城話事權(quán)一事,你們在忌日之后想怎么爭就怎么爭!你們現(xiàn)在可以離開,不要在我家干起架來。”
暴瞎哼了一聲,把長刀放回腰間,氣沖沖地離開,在經(jīng)過獸霸身邊的時候,聽到獸霸用很小的聲音說出一句話來,“我的指骨收藏又要多不少了?!?p> 所有十二人眾都走后,會議室只剩下魏蜂和馬長青。魏蜂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馬長青為他倒了一杯熱熱的清茶。
“希望明天不要出任何意外。”魏蜂喝了一口茶說道。
“要是出事,主人可以從暗道逃走,根本不必卷進(jìn)他們的紛爭之中。”馬長青因為生病,說話的聲音有點沙啞。
“在忌日上鬧事始終對先人不敬?!蔽悍鋰@氣道。
“現(xiàn)在獸霸一方在泰勒城坐大,主人何不投向他,這可是最穩(wěn)當(dāng)?shù)淖龇?。”馬長青提議道。
“我當(dāng)然知道,這可是最容易的選擇,但那時,泰勒城就再也沒有十二人眾了。我雖然不才,但也不能毀了先祖留下的榮耀?!蔽悍錈o奈道。
過了十分鐘,魏蜂走出會議室吩咐下人準(zhǔn)備忌日,接著到武器房擦拭自己的兵刃。
馬長青簡單收拾一下會議室,把門鎖好后朝下人房走去。
馬長青走到?jīng)]人的小徑的時候,一個人影從他面前冒了出來。
“你是什么人?”馬長青警惕地退后一步,問道。
“明天你會參加祭拜嗎?”軌生上前靠近幾步問道。
馬長青見軌生穿的是府內(nèi)下人的衣服便松懈下來,說道:“那是當(dāng)然。對了你是哪位?聲音很陌生,難道是新招進(jìn)來的下人?”
“你喜歡躺著睡還是坐著睡?”軌生問道。
“你這是什么意思?”馬長青問道。
軌生繞到后面,用力擊暈他,說道:“我就默認(rèn)你喜歡躺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