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她理了理衣服和頭發(fā),說:
“咱倆可能得立馬去天界避一避了,你那兩下子都被人錄下來了,一看就不像是正常人能完成的動作,你估計得出名?!?p> “對了,你這眼睛,我懷疑它是不是在你打架的時候就會變紅???而且打得越激烈,它的顏色就越深?”
她點點頭,道:“我催動靈力的時候,就會出現。”
“為什么?沒有什么害處吧?”
她面帶愁容,道:“我不知道,可能會有,但目前還沒有發(fā)現什么不利影響?!?p> 這時,警車的鳴笛越來越近,我又馬不停蹄地帶著她跑到一處沒有監(jiān)控的陰暗死角,她卷起一團煙霧,煙霧將我倆帶到了郊外的別墅。
“他們都睡了?!?p> 我低聲說,轉頭發(fā)現南溟閉著眼睛像是在仔細感受著什么。
“有陌生人來過?!?p> “啊?”聽到她那平淡的語氣,我卻覺得異常嚴肅,立刻往她那個方向靠過去:“好人還是壞人?”
“這氣息像是神族人?!?p> “神族?”我想了想:“難道是牧宮請來的那幾位神族戰(zhàn)士?”
我倆摸黑來到我的房間,進門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點一根煙,感受著放空后的大腦,和逐漸褪去的醉意。
“你煙癮還挺大的,沒想過戒嗎?”
我搖搖頭,強詞奪理道:
“我煙癮不大呀,想抽的時候才抽一根?!?p> 她朝我伸出手:“我也想嘗嘗?!?p> 我一把拍開她的手,根本沒有回旋的余地:
“小孩子別想著學大人的樣子,對身體不好,這輩子都別碰?!?p> 她有點失落,我以為是因為我拒絕了的緣故,誰知她卻說:
“你明知不好,為什么還要這樣做?”
我聽了,竟無語凝噎:“你這話,把我問住了。”
但她真誠的眼神告訴我,她是認真地在關心著我,為我的健康而擔憂,所以我也不應該對她說出什么叛逆的話來,只能岔開話題問道:
“天界是什么樣的?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并且我發(fā)現對于我轉移過去的話題,她從來不會多余地追著問哪怕一句,這個優(yōu)點倒是很合我心。
“天界在昆侖之顛的結界里,我們從昆侖山上的入口進去就到了,和人間差不多,并不是人們想象中的架在云霧之上的瓊樓玉宇?!?p> “這么一聽,和仙俠劇里演的完全不一樣啊?!?p> 她垂下眉目,帶著些許憂慮,道:
“天界有一位神族將軍常年駐守在昆侖秘境入口處,身著黃金鎧甲,手持金斷長劍,戰(zhàn)無不勝,但求一敗。他叫瓊懷,”她瞄了我一眼,補充道:“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北君大人?!?p> 天界那么威嚴,必然不是誰想進就能進去的地方,被四大神君之一的北君鎮(zhèn)守更是難上加難,再說離光曾經說過天界并不待見我,而我又極度缺乏一個使人信服的理由,看來這次的行動,是我想得有些簡單了。
我望著自己吐出的那一縷長長的煙,隨后掐滅了煙頭,苦笑道:
“北君就北君唄,你看我干嘛?我能怎么辦?大不了被他弄死在昆侖山上唄?”
“除非你能打贏他?!?p> 她一臉認真地說出這句話,令我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在開什么國際玩笑?咱們知難而退都可以,但這個方案就大可不必了好吧,我甚至懷疑你是存心想蹊蹺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