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樓上約戰(zhàn)之音,雖頗有些來者不善,但李阡也并不畏懼。
李阡一揮手,兩道道符打出,整個人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句話在空中回蕩。
“城外山頂一戰(zhàn),記得把仙釀給我?guī)?,別讓我等太久,擾了我喝酒的興致?!?p> 長夢樓二樓之上,看著滿臉醉意的屈半城嘴角上揚(yáng),提起桌上的一壇桃花仙釀,也是瞬間消失不見。
常州城外無名山頂,李阡一劍斬出山頂植被斬盡,無一處簡易的戰(zhàn)場就此形成。
李阡持劍而立。
不消片刻,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了他的對面。
那人看著似是醉意未消,卻是對著李阡深鞠一躬,顯得很是滑稽。
“侯爺?shù)故呛孟嗯c,我一介無名小卒求戰(zhàn)您也是應(yīng)戰(zhàn),倒是難得...”
聽了那人的話,李阡笑笑,開口言道。
“知道我為帝王欽封鎮(zhèn)南侯的人雖不少,但也絕對不是一介無名小卒可以知曉的,你家世與天賦應(yīng)是不錯。
你對我封侯不屑也是正常,畢竟一個十年來這天下已經(jīng)無人關(guān)注,甚至世人都快忘記的南安王之子,一介無名小子,便封侯,坐上了無數(shù)人終極一生也達(dá)不到的位置。
沒幾人會服我,除非腦子壞了。
但當(dāng)街挑戰(zhàn),你也是真性情之人,此戰(zhàn)過后,我倒是愿意交你這個朋友...”
“哈哈,侯爺聰慧過人啊,此戰(zhàn)過后,希望與侯爺交友,還請侯爺讓我看看,與侯爺相識我是否值得榮幸?”
說罷,屈半城一掃臉上醉態(tài),一臉堅(jiān)毅,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大聲道。
“常州屈半城,求戰(zhàn)!”
話落,李阡提劍欺身而上而屈半城手中折扇一揮打出一道攻擊,天武后期的氣勢洶涌而出迎了上去。
“嘭...嘭...嘭...”
轉(zhuǎn)眼之間二人已經(jīng)交手了數(shù)十個回合。
“半城兄,小心了,我接下來這一劍很危險!”
“侯爺莫要小瞧在下!”
“落鴻斬!”
隨著話音一道驚天劍芒殺向著屈半城。
“封我盾”
“煞廢神機(jī)!”
話聲中,屈半城身旁無形的護(hù)衛(wèi)屏障毫無死角的為其防御正是封我盾。
而手中折扇一揮,一道似乎要沖破天際的黑色攻擊沖向了李阡。
“哼”
“戰(zhàn)神之甲!”
金色神甲遍布全身擋住了屈半城的煞廢神機(jī)。
“半城兄果然厲害,看來我也得出點(diǎn)底蘊(yùn)了,小心了!”
“神之劍劫!”
李阡手中長劍翻轉(zhuǎn),天空之上,一道巨大的神之影像出現(xiàn),手中巨劍向著屈半城斬下。頓時,狂風(fēng)大作,天雷滾滾,神威之下,一切仿佛都是螻蟻。
“神之劍劫嗎?那侯爺也請指教指教我這煞氣屠神!”
煞氣噴涌,形成一個巨大的煞氣之箭向著天空之上揮下的巨大持劍巨像飛去。
“嘭...嘭!”
兩大武技的強(qiáng)烈碰撞,這處山頂直接被轟平。
兩人對視一眼,均是大笑。
“哈哈哈...與侯爺此戰(zhàn)實(shí)乃盡興,今日不知可否讓侯爺賞臉與我同飲這桃花仙釀?”
“哈哈...今日與半城兄相識實(shí)乃一大幸事!”
常州城中,李阡與屈半城的戰(zhàn)斗余波也是傳到這里。城中各大勢力之中便是悉數(shù)派人探查情況。
感知到有人影飛速向他們二人所在的奔來,兩人默契的消失在了這山頭之上。
不久,數(shù)道身影現(xiàn)身在二人戰(zhàn)斗的山頭,大為震驚!
“這破壞程度已經(jīng)無限接近仙武強(qiáng)者了吧!”
“確實(shí),能造成此等程度的破壞仙武之下應(yīng)是再無敵手?!?p> “我們還是快快回去向大人物們交待吧!”
“嗯,告辭了”
...
常州城外,離之前李阡二人打斗的山頂百里之外。
一處古道從這里漫延向常州城,只不過這古道年代久遠(yuǎn),行人稀少,幾乎可以忽略不計(jì)。
古道邊,殘陽遠(yuǎn)去,寥寥幾棵古樹,路邊一處破爛的茶棚中,李阡與屈半城二人此時正在這破爛的茶棚中對酌那桃花仙釀。樹影殘鴻,好友對酌,話近天涯,盡顯這世界的江湖氣息。
“半壇仙釀半城芳...侯爺,不知您可了解這桃花仙釀?”
“哈哈哈,半城兄倒是說笑了,我雖自小在家中未出,可并不代表我了解外界的一些事情?!?p> 李阡說著抬起手中酒杯便是與屈半城碰了一下,繼續(xù)說道。
“桃花仙釀乃是我南國桃花仙宗所產(chǎn),飲之,不修武者可破靈武壁障,入修行之道,修武者可強(qiáng)化體魄,精進(jìn)修為!乃是不可多得的佳釀,我們喝的這長夢樓的桃花仙釀也是由其稀釋而來!”
“侯爺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屈半城話沒有繼續(xù),被古道遠(yuǎn)處傳來的打斷了。
馬蹄聲由遠(yuǎn)而近
“踏踏...踏踏踏...”
如同在彈奏優(yōu)美的樂譜,每一聲都極盡動聽,可卻是讓人無法欣賞,因?yàn)槟邱R蹄聲中帶著無邊的殺伐之氣,令人膽寒!
李阡和屈半城二人第一時間感應(yīng)到了不斷靠近的那危險契機(jī)。
呼吸間,十余道血龍騎便是已到茶棚之前,那十人血紅的戰(zhàn)甲包裹全身,腰佩長刀,鞍前插弓,背負(fù)短槍,胯下騎著頂尖坐騎血龍戰(zhàn)馬,臉上還帶著一副鬼面獠牙的面具。觀其氣勢,竟然均是天武之境,為首者,更是達(dá)到天武巔峰。
那十余騎停下腳步,看著李阡二人,眾人皆是眉頭一皺。
只聽“噌”的一聲,寒光閃爍,那十余血龍騎長刀出鞘,沒有多言,直接殺向了李阡二人。
李阡也是沒有遲疑,只見腰間長劍出鞘,沒有過多的花招,一記落鴻斬便是斬向了那血龍騎為首之人。
屈半城也不落下。
“弒魂煞氣國度!”
黑色的煞氣國度從那十余騎血龍騎的身下的地底冒出,無數(shù)煞氣噴涌而去,攻擊著血龍騎士的神魂。
“該死!”周身血甲光芒大漲,竟是接下李阡的攻擊,又看著手下陷入屈半城的煞氣國度,那為首者大罵一句。于是猛烈的向著李阡打出攻擊,顯然,在其看來一個天武一重,一個天武后期的李阡兩人不配阻擋他血龍騎的腳步!
戰(zhàn)馬嘶鳴,殺向李阡。
“見血斬!”
“一劍破萬甲!”
看著飛奔而來的巨大的劍茫那血龍騎為首者受到了巨大的震撼!內(nèi)心直呼不可能,反應(yīng)過來,那劍茫已是到了其身前,血甲再次阻擋了李阡的攻擊,但這一次那血甲轟然破碎,人也被打落馬下。
看著那人血甲破碎被狼狽的打落馬下,李阡也是忍不住嘚瑟起來。
“哈哈哈,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無緣無故的就想攻擊你爺爺,現(xiàn)在知道小爺?shù)膹?qiáng)大了吧?后悔嗎?后悔也沒用了!”
終歸是太過年輕,這種時候本應(yīng)趁其病,要其命??墒抢钰鋮s是先嘲諷人一下,實(shí)在是不智之舉。
一旁控制著煞氣國度的屈半城也是提醒道。
“侯爺,不要多言,乘勝追擊才是明智之舉?。 ?p> “明白?!?p> 李阡應(yīng)了一聲,提劍又是殺向了那為首的血龍騎之人,那人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
“斬龍血刃!”
李阡與那為首之人交手之際,屈半城控制的煞氣國度內(nèi)的一個血龍騎卻是在此時破擊而出向李阡殺去。
“侯爺小心!”
屈半城控制著煞氣國度根本無法分神,而李阡此時與那血龍騎為首之人戰(zhàn)態(tài)膠灼,雖然李阡占據(jù)上風(fēng)但是那人也是不要命一般的打法,他根本無力面對向他突然襲擊的血龍騎。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刀芒斬翻了那血龍騎,正是常機(jī)斬?cái)橙邪耸街械牡谝皇?,刀芒落、人未到,聲先至。只聽見朱霸蓋的一聲大吼,朱霸蓋和魏東二人從遠(yuǎn)處飛來。
“誰敢傷我家侯爺!狗膽包天了不成?”
朱霸蓋上前一刀直接斬殺先前襲擊李阡的那血龍騎,而魏東去到屈半城身邊幫助他對付那群血龍騎。
僅是這轉(zhuǎn)瞬之間,原本占據(jù)優(yōu)勢的血龍騎陷入了絕境。
朱霸蓋轉(zhuǎn)身與魏東和屈半城三人合力圍攻,幾個呼吸之間,那被困于煞氣國度的血龍騎全部斬殺!
看到這一幕,李阡停下了對那血龍騎首領(lǐng)的攻擊,長劍一橫。
“喂,對面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說說你的名字和你的目的,我一高興,說不定饒你一命?!?p> 聽了李阡帶著嘲諷的話語,那血龍騎首領(lǐng)明白自己已經(jīng)跑不了了,因?yàn)槟侨艘呀?jīng)圍了過來。
手中一翻,一個神符在那血龍騎首領(lǐng)手中顯現(xiàn),其上火紋閃耀,雷電游走,竟是超越了半步仙武、無限接近仙武一擊天雷神火符!
沒有多言,天雷神火符被引爆,頓時在其周圍二十米的范圍之內(nèi)天雷滾滾、神火滅世!
“龍騎無情,生死無名!”
“血咒不朽,不死不休!”
這種范圍攻擊處于中心的人十死無生,顯然那血龍騎首領(lǐng)抱有必死的決心!
最后一刻還以自己生命化出一道血咒打到李阡的身上。
“劍*屠魔!”
“劍*誅神!”
吞了數(shù)顆丹藥,連著打出兩大劍技,周圍那奔涌而來天雷神火符的攻擊化為烏有!
李阡倒退數(shù)十步,嘴里一甜“噗...”一口鮮血噴出,強(qiáng)行釋放兩大劍技和那神符與劍技的碰撞還是讓李阡受了傷。
“少爺!”
朱霸蓋和魏東飛躍而來扶住了虛弱的李阡。
“少爺,您的傷勢不輕,我們還是先回常州城吧,免得再出意外,要不然騫老非扒了我們倆的皮?!?p> “嗯,回去吧?!?p> 李阡輕應(yīng)一聲,回答了朱霸蓋和魏東二人。
“侯爺兩劍破天雷神火符之攻擊,可謂是驚才絕艷,天下難尋??!”
一旁的屈半城也是開口夸道。
“屈兄謬贊了,傷勢在身,就先告辭了?!?p> 聽了李阡的話,屈半城也是理解。
“療傷要緊,耽誤不起,侯爺請先回。今日未盡興之飲,來日必邀侯爺喝回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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