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雖然震撼于這件事,但是那些護衛(wèi)隊的死不死和林然也沒有太大關系。
甚至于整個基地的政變,混亂,誰當權也和他沒有太大的關系,畢竟,自己能不能在這末世混的風生水起,看的不是任何人的臉色,而是自己的實力和盲盒系統(tǒng)。
看著雷蕾有些郁結,說完花就再次沉默不語的坐在那里,林然對著赫小曉眨了眨眼,對方乖巧的也對林然眨了眨眼睛,攙著赫陽就進了旁邊住院病房。
“嗯......你這邊的事怎么樣了?”
輕輕的坐在雷蕾的身邊,林然輕聲問道,他知道這是一個堅強驕傲的女人,不愿意在別的人面前流露出自己的軟弱。
“不好,不,應該說是糟糕透了,雖然早就知道基地內的醫(yī)療能力很差,但卻沒想到差到了這種地步!差到令人想哭!”
雷蕾倒是沒有什么隱瞞,直接坦白的就說了出來,不過即使話語種沒有什么太大的波動,但是,林然依然能感覺到,那種絕望,那種無力。
雷蕾此時確實想哭,折損了一半人手,最后卻換來這么一個結局,或者說一開始,她就知道這么一個結局。
只不過,懷著希望,人尚且還能麻痹茍且下去,但是,一旦真的得到這泡沫般的希望,那人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切滑向無邊的深淵。
那種無力,窒息的感覺差點就要將她徹底吞沒,好在,她的意志還算堅定,還沒有真正頹唐下去。
林然蠕動了下嘴巴,不過卻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在這末世,很多時候,很多之前很輕松就能辦到的事情,放在現在,那就是千難萬難。
就比如說吃一口冰激淋,看一個醫(yī)生,做一次全身檢查,甚至就是吃口饅頭,都可能要拿命來換。
而住院的那個人是雷蕾未婚夫的妹妹,在那個未婚夫擋在喪尸面前的時候,臨終托付給她的。
那個妹妹自從一年前到現在,一直非常虛弱,而現在更是有種隨時都要掛掉的感覺,這也是雷蕾不惜冒險也要看醫(yī)生的原因。
只可惜,醫(yī)院是醫(yī)院,但醫(yī)生卻不是以前那些醫(yī)生,沒有儀器,他們甚至連這個小女孩為什么病了都不知道。
……
隨著時間繼續(xù)推移,赫陽住在了醫(yī)院受到了僅有的幾個醫(yī)生護士的殷切照顧,在林然又加了幾斤饅頭后,那些面黃肌瘦的護士恨不能自薦枕席。
當然,就算赫陽有心,也有賊膽,但卻也不敢在赫小曉面前表達出來,我愿意啊......我好慘啊,赫陽心中大叫著,嘴上卻義正言辭的拒絕著。
而另一邊的雷蕾也時常過來照顧那個完全沒有起色,依然在不斷虛弱下去的李妹妹,不過好歹這里的環(huán)境也要比難民營和筒子樓強多了。
哦,忘了說了,由于譚總領的上臺,他很強勢的將過去,陳南嶼和宋祖興制定的議委會以及內外城體系完全打碎。
這個基地以后只有總領統(tǒng)御全部事務,總司令統(tǒng)御部分軍隊,而在不設所謂的正副議長,更沒有什么后勤部,糧食部。
牙大點人,譚總領表示自己一個人就可以全干了,徒留那些光吃飯,不干事的廢渣。
嗯,當然在說明白點,就是獨攬大權,絕不分給任何人,任何權,也就沒有所謂的政變與造反。
譚總領可不希望,自已一覺起來,和陳議長一樣,在宣布一次下野通知后,就被圈到別墅區(qū)邊緣幽禁起來。
當然這上層的變化,內城居民和難民也感受不到,你愛誰誰上去,和老子有毛關系。
于是,譚總領又下了一道詔書,內城戶籍貢獻制,凡是能貢獻出大量的物資以及對基地做出大貢獻的,才可以進入內城居住,其余人等全部送往難民營。
而現在那些居住在內城的基本上都被清除出內城,換上了之前跟著他造反的,加入宿衛(wèi)隊以及營防隊的,以及那些被迫或者主動貢獻了巨量物資的黑商。
尤其是之前金豪庭的那些物資,直接讓他們的老板進了刑場,吃了幾顆金屬花生米。
而這一做法自然在難民營種掀起了軒然大波,內城那些被驅逐的居民也是怨聲載道。
于是,譚總領又頒布了一道指令,大力建設難民營,讓難民不在住帳篷,也不會發(fā)生夏天熱死人,冬天冷死人的問題,更不會有人趁著大雨作亂。
當然,你說要用水泥來建設,那是完全在做夢,雖然內城有諸多小型或者微型的工廠,但近十萬人的家園,這也是捉襟見肘。
所以,他們只能大量砍伐樹木,來制造類似于木屋結構的房子,樣子最后肯定是好不到哪去,結實也差點,但對比破破爛爛,一吹就到的帳篷,那無疑是好到讓人落淚了。
尤其現在這個世道,也沒人會在乎樹木的保護,也沒有人制止,在管飯的情況下,諸多難民都熱情的展開了砍伐樹木的工作中。
很快,大的,小的,矮的,高的,丑的,漂亮的木屋就這么一棟棟的拔地而起。
而其中最顯眼的當屬在內城巨門外,沿著道路建設的幾棟高大建筑。
一個是物資回收兌換處,一個是搜糧隊征召處,一個是日常食物發(fā)放處。
“陳南嶼政治厲害,要不是這次陳嘉那小子分了他的心神,如何會被宋祖興趁虛而入!”
“而宋祖興這個人老奸巨猾,不過心太黑手太辣,損有余而補不足!最后難成大氣候!”
抽著一根宋祖興以前經常抽的雪茄,譚總領站在議會大樓的頂層辦公室里,低頭俯視著窗外已經有些生氣的基地,砸吧了砸吧嘴,然后竟是直接將那根雪茄扔了出去。
“你是不是在想說句,他們都不成氣候,你才是天命所歸,嗯?”
隨意坐在對面椅子上,熊凱翻了翻白眼,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他可沒忘記,這老王八蛋,那天把他頂在前面的場景。
“呵呵!我是天命所歸,老弟你難道就不是嗎?”
轉過身來,譚總領看著熊凱有些譏笑的眼神,眼眸微沉,但卻笑著說道。
“呵!天命所歸!”
要是天命所歸,你就應該一起去死才對,熊凱嘴角扭了扭,看著眼前和老狐貍一樣的譚總領,心中充滿了不忿。
誰不想獨攬大權,誰不想統(tǒng)御寰宇,誰不想萬人之上,卻無一人之下。
現在倒好,大家同樣的功勞,憑啥你在上,我在下,你當領導,我當手下。
雖然聽著叫總司令,但總覺得比總領矮一頭,這就令人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