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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98:崛起從大水退去后開始

第2章 遠走他鄉(xiāng)

  列車在黑暗中前行。

  輪轂撞擊著鐵軌,發(fā)出“哐啷”“哐啷”的聲音,陌生中又帶著一股說不出的熟悉與親切。

  水果零食還剩好多。

  臥鋪車廂燈已經(jīng)滅了。

  最后一條短信發(fā)完,女孩或已準備安睡,陳遠獨自望著車窗外漆黑卻又時不時露出點點孤燈的世界。

  誠如所言,這是一個很好的時代,那么這樣一個時代,他到底要做點什么呢?

  一如此前無數(shù)個夜晚一般,他腦子里止不住的在想。

  可說實話又沒什么好想的。

  一句話,沒玩過的,都想要,沒擁抱過的,都想擁抱。

  這一點他跟小孩子沒區(qū)別,小孩子最喜歡的玩具,永遠在超市的貨架上。

  如果更深刻一點,那么這種沒有玩過,沒有擁抱過,可以不那么物資,庸俗。

  說白了,人還是應該有點理想,有點追求的,當物資上得到滿足,便該去尋求精神上的升華。

  這叫人生價值。

  就如保爾柯察金說的那樣,人最寶貴的東西是生命,生命屬于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應當是這樣度過的:當他回首往事的時候,不因虛度年華而悔恨,不因碌碌無為而羞愧。

  不然呢?

  等到七老八十了,跟孫子說,哎呀你爺爺這輩子可牛了,賺了多少多少錢,睡了多少多少美女?

  雖然作為蕓蕓眾生中的一員,這樣的成就屬實不低了,很多人一輩子難以達成,可說實話,這個境界的確是不怎么樣。

  有點low。

  也沒有哪個少年最初的夢想僅僅停留在這個層面。

  這樣問題就來了。

  理想可以遠大豐滿,現(xiàn)實卻永遠卑微骨感,作為一個重生者,他可以負責任的說,哪怕是閉著眼,財富美女亦唾手可得,而那些屬于國家的,屬于民族的,卻一個比一個不容易。

  比如系統(tǒng)。

  比如芯片。

  又比如一套便宜的,不用掏空三代人錢包還要背負數(shù)十年房貸的房子。

  還有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事業(yè),共同富裕……

  都想要。

  這些東西,說得好聽點,叫格局,身為一個重生者應有的格局。

  可直白點說,不就是一個讀書人內(nèi)心深處最樸素的期待嗎?

  但凡讀過書的,誰還沒點理想了?

  可是真的不容易。

  近的芯片系統(tǒng)不容易,遠的共榮富裕,更非一代人一日之功。

  而歸根結底這些樸素的理想又需要一樣很樸素的東西,那就是錢。

  “錢……”

  “要不,咱也定個小目標?”

  幽暗中陳遠忽然又笑了。

  一米八的個頭,面相本來就好,此時嘴角再微微一翹,很有內(nèi)味。

  也必須承認,這依然是最好的時代,放眼望去,遍地黃金。

  那就奔著錢去吧!

  實現(xiàn)理想要錢,打壞人念頭通達要錢,便連吃飯睡覺都要花錢……

  既然什么都要錢,那賺錢還真就不寒磣。

  眼下時間節(jié)點也不錯。

  千禧年三月,互聯(lián)網(wǎng)寒冬,納指血崩,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再往前推,九八年十月到千禧年三月,以計算機科技為導向,納指飆升,也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再往前就不用推了。

  再往前就是去年爆發(fā)的亞洲金融危機,不過都是過去式了,而且說實話他也不是專業(yè)炒股的。

  他只是業(yè)余玩一玩,剛好又知道這一波堪稱史詩級別的大行情。

  就這波行情,只要有個一百萬美金的本金,粗略估計整個行情走下來,一起一伏之間,能有七八億美金的回報。

  小刀鋒利!

  割草無情!

  什么是割韭菜?

  這才是割韭菜。

  誠然股指期貨是賠錢最快的,可真賺起來,那也極度瘋狂。

  畢竟那是兩百倍杠桿,不是開玩笑。

  關鍵一百萬美金的本金對他來說并不難,三項專利攥著呢,隨便搞搞就有了。

  再搞點余錢,提前搞搞導航站,開發(fā)開發(fā)網(wǎng)絡游戲,為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的到來提前布局做好準備……

  其實可以做的事情還是很多的。

  不光互聯(lián)網(wǎng),手機芯片這些也都可以提前布局,無非就是到時候手里有沒有那么多錢。

  想著這些,幽暗中陳遠嘴角上翹的弧度又大了幾分。

  時間就這樣悄悄流逝。

  黑暗中,列車如奔行的巨獸,越過黃河飛馳在北國大地,至天明后不久,此行的終點站津城東站,便正式宣告抵達。

  列車還要前行,前往更北更遙遠的冰城,陳遠下車,給家里打電話,報平安。

  當然,家里是沒有電話的,這年頭鄉(xiāng)下地方連座機都罕見,更別說手機。

  跟家里通電話,他需要打電話到隊長家,然后隊長去通知。

  相比之下,有手機的蘇汐就好多了,直接打便是,都不用等。

  忽然有哭聲傳來。

  蘇汐疑惑道:“什么情況,怎么好像有人哭?”

  陳遠扭頭張望了一下:“不太清楚,我去看看,掛了??!”

  “嗯,注意安全,沒事別瞎逞能聽到?jīng)]?”蘇汐叮囑道。

  陳遠笑笑,“知道”,說完便掛了電話,而后大墨鏡眼上一罩,走向人群。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明明就是你,我都看見了,別想抵賴!”

  “我沒有,我沒有隨地吐痰,我真的沒有隨地吐痰……”

  陳遠:“……”

  還以為什么事呢,感情就是隨地吐痰。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年頭是有一幫人很惡心的,就在火車站汽車站附近轉(zhuǎn)悠,專門盯著那些外地人尤其是學生,隨便吐個口水丟個垃圾就上來罰款要錢。

  曾經(jīng)他被就訛過,關鍵當年臉嫩,還被訛成功了,面紅耳赤好說歹說最后才只要了二十塊錢。

  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

  看清情況,“哼”,“TUI”,直接一大口,先吐為敬。

  沒痰老子也吐點口水出來。

  無語的是,可能因為看上去不太好惹,瞅了瞅,居然沒人敢上來。

  當場就被逗笑了:“怎么個意思,瞧不起哥是吧,合著人家小姑娘吐的痰就值錢,老子吐的痰就特么狗屎?”

  “既然知道,那還不趕緊交錢?五十塊,這是我的工作證,別說我訛你!”

  干這種勾當?shù)娜丝粗尖崳圮浥掠病?p>  可都被人騎到頭上了,不說點什么也肯定不行,是以老頭還是硬著頭皮懟上。

  同時一本正經(jīng)亮出工作證,還有罰款單。

  陳遠瞅瞅,笑笑,“heng”,“tui”:“要不要再加五十?”

  “你!”

  “你什么你?識相的趕緊滾,看到老子這件汗衫沒,老子剛從抗洪搶險一線回來,惹毛了直接送你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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