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山,是方圓百里的最高峰。
在山頂往下俯瞰,可以把四周地形地勢看得清清楚楚。
秦柏楓因為好奇,也來到丁教授身旁,往遠處眺望。
低矮的丘陵在連綿起伏,莽莽林海,一望無際,古木參天,青綠蒼翠。
在往深處看去,流泉飛瀑,深壑幽谷,蜿蜒溪流,奇峰林立,氣象不凡。
可看了大半天,除了景色之美,秦柏楓什么也沒看出來。
反倒是一旁的丁教授一直念念有聲,眉頭都扭成一團了,神色連連變化。
“不可能!按照這里的地勢龍脈,在深處應(yīng)該是有一處大墓的?!?p> “可南嶺最高峰也才兩千多米?怎么可能會有這般雄奇俊險的地勢?”
“難以理解!難以理解!”
說者無意,聞?wù)哂行摹R慌缘那匕貤魉坪跸氲搅耸裁?,眼里是壓抑不住的喜意?p> 如果真如他所想,那他這次真的是發(fā)大財了。但這還需要求證,秦柏楓不想最后空歡喜一場。
“丁教授,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聽到秦柏楓的詢問,丁教授猛然一拍腦袋,想到什么道:“對了,小哥你經(jīng)常進山,說不定小哥你知道。”
“來來來,小哥,你看哪里像什么?”
丁教授急忙拉著秦柏楓手臂,指著西北方向,讓秦柏楓好好看看。
順著丁教授指的方向,秦柏楓抬首望去。
第一眼,入目是低矮的丘陵,景色簡樸不顯眼,與其他地方的飛瀑流泉相差甚遠。
第二眼,秦柏楓終于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心中驚疑,隱約好像捕捉到了什么。
這回,反倒是秦柏楓念叨了起來:“不對勁,不對勁,此地太過于簡樸了,反而給人一種理應(yīng)如此的感覺。”
“過于平凡,本身就是一種不平凡。”
顧不得驚世駭俗,秦柏楓運轉(zhuǎn)苦海神力,藍灰色神力從丹田直沖雙眼。
剎那間,兩道神光從秦柏楓雙眼射出,宛如兩道驚世神芒,掃射在遠方丘陵。
“這.....這.....”
丁教授被秦柏楓的舉動嚇到,抬起手指著秦柏楓,看著其眼睛冒出像激光一樣的射線,瞠目結(jié)舌。
第一次,丁教授牢牢搭建的唯物主義觀念發(fā)生了動搖,吃驚地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了。
丁教授甚至差點來了一句英文,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秦柏楓已經(jīng)無法顧及丁教授的感受了,他眼前一幕震撼到了。
他頭一次覺得,明面上的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瑪峰也不過如此。
那秦柏楓看到了什么?
在神力的照射下,那片平凡到極致的丘陵遍布神輝閃爍的陣紋,無數(shù)散發(fā)神性光輝的陣紋編織成了一張?zhí)炝_地網(wǎng),把一切的不凡都掩蓋于平凡之下。
陣紋的每一次呼吸閃爍,都會掀起如怒濤翻騰般的可怕氣勢,讓秦柏楓的眼睛生痛,忍不住淚水冒出。
縱然如此,秦柏楓還是強忍著眼睛的疼痛,仔細打量起這驚天陣紋。
這陣紋由無數(shù)道紋編織成,并且,每一處的陣紋閃爍頻率都不一樣,說明這不單止是一個陣法,而是結(jié)合了多個陣法。
透過密密麻麻的陣法道紋,隱藏在背后巍峨的山體更是讓秦柏楓呼吸為之一頓。
那神山,何其之高,何其之雄偉,高達數(shù)千丈甚至萬丈,其渾厚的氣勢就像可以壓塌人的心神一樣,無比驚人。
到最后,秦柏楓再也承受不住這驚天氣勢,連忙撤去神力。
在神力消失的一瞬間,秦柏楓忍不住悶哼一聲,捂住了眼睛,他感覺自己的眼睛無比酸痛脹痛,仿佛要瞎了一樣。
這就是企圖已微弱之力窺探偉大的代價,要不是這大陣道紋已經(jīng)陷入了休眠狀態(tài),殺機隱晦,恐怕現(xiàn)在秦柏楓已經(jīng)瞎了。
秦柏楓前后截然不同的表現(xiàn)嚇了丁教授一跳,怎么前一刻威風(fēng)凜凜的,現(xiàn)在好像受了重傷一樣?
丁教授急忙扶住秦柏楓,緊張道:“小哥,你沒事吧?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你看到了什么?”
“沒事,我沒事?!鼻匕貤魑⑻謹[了擺,示意自己沒事,捂住眼睛的另一只手也松開了,露出了雙眼。
秦柏楓的雙眼此刻就像孫悟空的火眼金睛一樣,眼眶周圍通紅一片,眼睛里也布滿的血絲,看起來格外嚇人。
丁教授見了也心底打鼓,禁不住道:“小哥,你真的沒事嗎?你的眼睛........”
“沒事,我只是看了不應(yīng)該看的東西,過一會就好了。”
此刻,丁教授再看秦柏楓,眼神布滿了復(fù)雜,臉上神情激動,嘴巴微動,欲言又止,想問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問起。
因為丁教授有太多太多的問題想要詢問了,他想問秦柏楓的身份、想問這世間舉頭三尺是否有神明、想問剛才看到了什么、想問...........
總而言之,丁教授心中有太多太多的困惑了。
他感覺自己的這六十多年生涯,都活到了狗身上去,他的信念為之崩塌了。
“丁教授,小哥,吃飯了!”
可現(xiàn)在丁教授哪里有心情吃得下飯?他朝助手喊道:“你們先吃,好好恢復(fù)體力,下午還有爬山涉水呢。”
秦柏楓無奈看著眼前激動的丁教授,我想吃飯滴說。
看著丁教授激動得滿臉發(fā)紅,臉皮皺紋都顫動了起來,真害怕他心臟受不住。
見狀,秦柏楓知道,自己不說兩句的話,丁教授肯定不會甘心的。
“丁教授,我只能和你說,這個世界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么簡單,你也年紀(jì)大了,下墓的事情還是交給那些年輕人吧。”
“至于我剛才看到了什么......”秦柏楓沉默了一下,語氣嚴肅道:“丁教授,我建議考古隊還是原路退回吧,那個地方真的會死人的?!?p> 像這種秘境,大機遇的同時也伴隨著大風(fēng)險、大危機、大殺機,他一個修士都尚不能說自保,何況一群手無寸鐵的老師和學(xué)生?
會死人?!
聞言,丁教授心頭猛然一顫,臉上激動褪去,換上了糾結(jié)之色。
這一瞬間,丁教授明白,那個叫他尋找古墓的龍公子,恐怕也不是普通人。
真是普通人的話,會不計成本花費大量財力去尋找古墓嗎?還特定指名是道士名流的墓穴。
如果他退了,那他的女兒瑤瑤怎么辦?
一邊是自己女兒的命,一邊是自己學(xué)生和同事的命,丁教授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丁教授,你怎么了?”秦柏楓有些郁悶看著突然神情變得痛苦起來的丁教授,猜想現(xiàn)在都這么敬業(yè)了的嗎?
秦柏楓還以為丁教授是為了糾結(jié)是否繼續(xù)考古下去而痛苦,其他的他沒多想。
丁教授看了一眼小哥,有一瞬間想叫小哥幫忙,但很快他就否定了,他不想把小哥也拖下水。
一時間,丁教授似乎蒼老了幾歲,揮了揮手,轉(zhuǎn)身走向?qū)W生處。
“小哥,我們先吃飯吧,我得好好考慮考慮。”
秦柏楓聳了聳肩,也跟了上去,反正他都無所謂。
該說的都說了,如果丁教授執(zhí)意要去,那秦柏楓也沒辦法了。
俗話說得好,好言難勸該死鬼,聽不聽就是丁教授的事情了。
我只想默默碼字
明天就要上班了,怎么感覺時間過得這么快啊,感覺昨天才放假,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