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
比奶奶還厲害?
那就是跟奶奶一樣的陰陽先生了。
奶奶是女先生,做的是救人的營生,問米看香,承陽間情,走陰陽事,管的是活人不接、死人難管的難題。
許鈞哲說那高人想到個(gè)法子可代替我跟那人睡覺,莫非跟玄術(shù)有關(guān)?
“鈞哲,什么法子可以代替我?那個(gè)人那么好糊弄嗎?”我莫名覺得不安,“對了,你請的高人叫什么名字?我問問奶奶,看看靠不靠譜?!?p> 奶奶是女先生,人脈頗廣,如果許鈞哲請的是玄術(shù)方面的高人,我可以讓我奶奶把把關(guān)。
“呃……高人隱世很久了,不喜被人所知?!痹S鈞哲遲疑了一下,含糊其辭道:“君君,這個(gè)不用你操心了,我請的高人絕對靠譜,你只需要配合一下就行。今晚十一點(diǎn)半,咱們在我家東郊區(qū)的那棟老宅子見。對了,高人特意叮囑了,說讓你穿一身紅,你可千萬別忘了?!?p> “為什……”
我疑惑問。
啪!
許鈞哲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似乎生怕我繼續(xù)追問。
看著漸漸黑屏的手機(jī),我心中更覺不安:許鈞哲說收購許家公司的是個(gè)年輕人,他其中之一的條件就是讓許鈞哲把我獻(xiàn)給他,許鈞哲卻請了陰陽先生,他到底要怎么代替我?
那高人為什么非要大半夜見面,還必須得讓我穿一身紅?
叮鈴鈴……
這時(shí),我的手機(jī)忽然響了。
看了看,居然是大柱叔家打來的。
“大柱叔,怎么了?”我趕緊接了電話,緊張問,“昨晚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是不是奶奶出事了?”
手機(jī)里很快傳來大柱叔松口氣的聲音,“這破電話終于打通了……君君呀,你奶奶出遠(yuǎn)門走香了,得四五天才能回來。臨走之前,你奶奶有件事讓我跟你打電話說一聲。”
“什么事?”
我緊張問。
只要事關(guān)奶奶,我就特別容易緊張。
“你奶奶說,她有件特別緊急的事要去做,來不及聯(lián)系你了。”大柱叔的聲音忽然嚴(yán)肅起來,“你奶奶讓我告訴你:在她做完那件事回來之前,無論誰找你幫忙,你都不要答應(yīng),尤其是穿紅衣服的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
穿紅衣服的人?
昨晚向我求助的陌生女人就穿著一身紅衣!
“那萬一是事關(guān)人命的大事呢?”
我急問。
我可以先不去管那個(gè)紅衣女人求救,但許鈞哲這邊事情緊急,奶奶也不讓我?guī)兔幔?p> “那也不行!”大柱叔立刻就急了,劈頭蓋臉道:“你奶奶說了,就算有人死在你腳邊,你都不能管!”
我驀然愣住了。
奶奶為什么會(huì)這么說?
她老人家是預(yù)知到了什么嗎?
自我小時(shí)候記事起,奶奶已經(jīng)很少出遠(yuǎn)門看香了,一是年齡大了不方便,二是奶奶名氣很大,那些人為了表示誠意,都是親自上門拜訪的,哪兒有讓奶奶出門的道理?
但奶奶這次卻要出遠(yuǎn)門走香,還得四五天?
還偏偏是這個(gè)時(shí)候?
到底是什么事,讓奶奶這么緊張?
奶奶要四五天才能回來,那許鈞哲這邊怎么辦?如果我不幫忙,許家真就可能出人命,許鈞哲他爸可能真的會(huì)死!
幫?不幫?
幫了違背奶奶的意愿。
不幫我怎么能眼睜睜看著許家出人命?
左右為難時(shí),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了下來。
傍晚時(shí),許鈞哲又打來了電話,聲音里滿是小心翼翼和哀求,讓我晚上一定要過去。
否則,他們家真的就家破人亡了!
“如果救不了我爸,我枉為人子,也沒臉活在世上了。”電話里,許鈞哲聲音有些哽咽,“君君,你只需要過來配合一下,其他的交給我請的大師就行。”
“好好好,我去我去!”
我嚇了一跳,滿口答應(yīng)。
無論如何,我不能讓許鈞哲出事!
確定我一定會(huì)去之后,許鈞哲這才放心掛斷了電話。
在掛斷電話之后,他一再叮囑我,一定要記著穿紅色衣服,千萬不能穿別的衣服。
我疑惑更深。
為什么非得穿紅衣服?
但我沒多問,而是從衣柜里拿出了僅有的一條紅色連衣裙穿上,又給許鈞哲拍了照片,他這才徹底放了心。
之后,我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許家東郊區(qū)的老宅子。
十一點(diǎn)半很快到了。
然而,許鈞哲和那位高人卻依舊不見蹤影。
許家老宅子位置很偏僻,周圍幾乎沒什么別的住戶,整棟老宅子也黑洞洞的,只有我一個(gè)人孤零零站在老宅子門口,寒意直往心里滲。
顫巍巍等了許久,我終于沉不住氣了,準(zhǔn)備打電話問問許鈞哲,他們?yōu)槭裁催€不到。
“黎君!”
就在這時(shí),身后忽然有人低低叫了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