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要彎腰鉆入室內(nèi),皇甫天雄眼疾手快,操起地上一石子,瞧準(zhǔn)他后背扔去。
頓時那人慘叫一聲,從上面滾落地上。
眾人圍過去,齊齊指責(zé):“又是你——野貓子,整日不做好事,盡做些小偷小摸!快些將錢袋拿來?!?p> 野貓子一邊叫著,一邊從身上拿出那錢袋。馬上有人搶了過去,也有人惡狠狠上前踹他幾腳。
眾人已是散去,皇甫天雄扶起他,不由嚇了跳,此人長的甚是猥瑣,暴牙凹腮,細眼皺眉,發(fā)黃團亂。
“你好端端有手有腳,為何不找活做做,何必做這些偷雞摸狗之事!”
“說的容易,我身小力虧能做什么活!做這個來錢快,也是輕松,再說自己做這事來也是麻利——”
想起剛才他手腳功夫,皇甫天雄忽覺他挺像水滸里鼓上蚤,趁夜?jié)撊胄鞂幖遥俜荷贤档媚亲鎮(zhèn)黥崞鼍腿鸺住?p> 暗喜,自己正為無法進入密室苦惱,何不向他討教些法子,剛見他在窗戶窗槅上拍幾下便開了。
不知如何做到,定是有些竅門。
忙是問起。
野貓子緩緩道:“那要看何窗?若是‘支窗’,手握細針將其木閂挑開即是。若是‘檻窗’,則只能弄破窗紙伸手進去拿開木閂,不過我手細可伸進格內(nèi),你這位小哥可不行?!?p> 在此宋朝生活段時日,皇甫天雄已清楚,‘支窗’可從下支起,而‘檻窗’,有的固定,也有可開合。
不知那密室的窗是何窗,但愿是那‘支窗’。
二人又是說了會話,皇甫天雄便與他告辭。
野貓子人倒不壞,臨走時稱,日后如要用他,只管喚他。
皇甫天雄本想讓他設(shè)法進密室,想來還是算了,現(xiàn)下不要惹出太大動靜。
吃過晚飯,待到麻府二更敲過,皇甫天雄見天已大黑,外面麻府卻是燈火通明。
皇甫天雄束緊衣服和鞋襪,準(zhǔn)備好繩索、引火、細針,輕輕出了門。
不會兒到了那‘好晴閣’前,借著遠處光線左右探看起,未見有人。
來到窗下,那窗離地足有兩米高。媽的,窗戶弄得如此高怎么開關(guān)!
皇甫天雄惦腳費力將縫衣針沿著窗格伸進去,東戳西戳半天,也是未戳到個硬東西。
弄了會兒已是滿頭大汗,真不知那野貓子弄起來如此輕松,可能不是那‘支窗’。
如此從窗戶進去甚難。退后幾步瞧了瞧,對了,何不上房頂。
皇甫天雄跳起攀住窗沿一縮身,又是一躍抓著那梁端上了房頂,中間一道梁,兩邊斜下,踩在房瓦竟是平穩(wěn)異常。
輕走幾步,瓦間竟是無絲空隙。
皇甫天雄趴下身,輕輕扒瓦,奇怪!竟然未扳動,加大了力,還是紋絲不動,頓時大吃一驚。忙又是扒了幾塊瓦依然不動。
皇甫天雄暗罵,這大惡人果真老奸巨猾。
忽聽的幾下狗吠聲,聲音越來越急促。
低頭望看,有兩家丁正舉著火把牽著狗走至?xí)壳埃凤@得狂躁,拖著長長舌頭,不時往前撲,仿佛嗅到此處有異常味道。
“你說這畜生今日怎么?”
“會不會有陌生人潛伏在此?”
“麻府看守如此森嚴(yán),如何進的一人?”另一人駁道。
而那狗卻不停歇,一個勁朝上狂吠。
“弄不好,上面真的有人?”靜了會兒,接著另一人道:“要不上面去看看。”
聽的下面窸窣聲音,皇甫天雄往下一看,不好,兩人正往上爬著?;矢μ煨勖κ桥艿搅硪惶幬蓍苓?,凝聲屏氣緊貼著梁,感覺火光亮下。
“沒有人,定是這畜生是發(fā)情!亂叫!”
另一人聽了露出幾下邪笑聲。
聽著他們遠去聲音,皇甫天雄大嘆口氣起身跳下。
忽聽上面?zhèn)鱽怼九尽?,抬頭看著,驚喜地發(fā)現(xiàn)那窗戶上竟破了個手大小的洞。
將手伸進去,摸到木銷,用力撥開,窗戶窗槅開起。原來木閂在里面,怪不得細針戳不到。
慢慢探身進去,四周漆黑,皇甫天雄從懷里掏出引火管子,倒出引火,輕吹下燃亮起。
隱約見前面有張書桌,再看腳下,踩的是只大瓷瓶,估計是個超級古董。
跳下來到書桌前,舉著引火不斷翻找。
桌上筆紙硯墨擺放整齊,翻看信箋和宣紙,盡是些空的,上無留下片字紙語。
舉著引火四周探看,房間不大,不過四五十平米,墻上掛著幾幅書畫,墻邊有著幾只櫥柜,角落也是有著幾只木柜,都是鐵鎖掛著。
再看其余地方,也無什么值的可找。
皇甫天雄不覺失望,呆愣著無力掃視四周,忽見桌上墻面掛著幅不起眼的小畫,舉近引火,畫的是鴨子在溪中戲水,畫的不僅拙劣,且構(gòu)圖也是凌亂,像是自娛自樂那種。
此畫所為何意,皇甫天雄不覺揣摩起來——莫非只是隨手掛在此處?那不會貼掛的這番齊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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