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膽子小,既然已經扔饅頭給人家吃了,還擔心這個。”
皇甫天雄竊喜,想不到扔饅頭真的是她所為,心里也是感動,忍不住吃笑著含情看她起來。
麻蕓秀扭過通紅俏臉。
提刑官女兒卻是顯得有些不快,忙是喊叫:“嗨!小子可要聽好了!本小姐要出題了?!?p> 皇甫天雄沒有理會。
情急之下她竟顧不得男女之別,伸出芊芊玉手推了下,喊著:“快聽起。”
皇甫天雄回過神,瞪眼將她上下看了個遍。她呆愣了下,微紅著臉,怒道:“如此看著我做什么?”
皇甫天雄笑道:“那你先告訴我,你叫何名?!?p> 提刑官女兒狠狠道:“你簡直無賴?!?p> 皇甫天雄仍是笑著:“你不告訴我,那我就不答了。”其實此不過是給自己一個臺階,自己遠沒如此大的才華,真的去學文人接詩句,那不是太難為自己。
想不到麻蕓秀說道:“她姓邱名秀蓮?!?p> 提刑官女兒頓時轉過頭責怪著:“就你多嘴?!?p> 姓名既已讓人得知,提刑官女兒倒也是干脆起來,“你既已知我姓名,那你也可告訴本小姐,你的姓名?!?p> 皇甫天雄便是大方地介紹起自己姓名、年齡來,當然他介紹的可是李鑫名字與年齡。
“如此可太好了,我們便可接詩句了?!鼻裥闵徯χ馈?p> 皇甫天雄差點叫出聲來,支吾著:“我看我們不如還是作詩吧!”說時心里已是暗暗地叫苦,自己哪里會作詩啊!這下可如何是好?
麻蕓秀看了眼窗外伸進的樹枝,手揉手巾,沉思片刻,張啟紅唇:“一點綠色滿春意,鳥啼飛躍惹人悅。若問晴日愁幾許,只是知音無覓處?!?p> 皇甫天雄眼睛一亮,忙是喝道:“好!”
那邱秀蓮顯然有些不服氣:“有什么好的,聽我來作詩。”
沉思片刻吟道:“彎枝已然掛茂葉,任由飛燕爭相啄。只聞春到喜笑顏,愿入細泥為香花?!?p> 皇甫天雄濃眉一皺,老實道:“我覺的還是麻小姐詩更有意境些。對了,麻小姐你是如此聰慧,為何你哥哥卻是這般愚笨?”
馬上傳來邱秀蓮不服話語:“我的詩哪處比你的麻小姐差了?”
麻蕓秀馬上臉紅著埋怨道:“秀蓮,瞎說什么‘你的、我的’?”
邱秀蓮沒有出聲,想了下朝著皇甫天雄說道:“即是如此,那現(xiàn)下輪到你作詩了?!?p> 皇甫天雄急了,支吾著沒有開口,忽然想到此是北宋初年,想必陸游、辛棄疾等北宋之后的大詩詞人還未出世呢!
不如將他們的詩詞吟來充個數(shù),于是努力地想著他們的詩詞來。
忽然皇甫天雄一陣驚喜,有了,忙是隨口吟著起來:“勝日尋芳泗水濱,無邊光景一時新。等閑識得東風面,萬紫千紅總是春?!?p> 此乃幾百年后南宋朱熹的名作。
皇甫天雄得意地看著她們,果然她們一陣拍手喝彩,驚呆了眼看著皇甫天雄。
要知道在這北宋‘文人多如狗,才子滿地走’的社會里,能夠作出讓她們喝彩的詩句實屬不易。
尚好他們不知自己在這柳河西縣只上過三天私塾,否則她們定是不信。
既然如此好騙她們,不如繼續(xù)吟上幾首。
“黃梅時節(jié)家家雨,青草池塘處處蛙。有約不來過夜半,閑敲棋子落燈花?!?p> 皇甫天雄朝她們瞥了眼,“城頭啼鳥隔花鳴,城外游人傍水行。遙認孤帆何處去,柳塘煙重不分明?!?p> 麻蕓秀和邱秀蓮美眼放光,愣愣地看著皇甫天雄,片刻放出齊聲的喝彩。
邱秀蓮歪了下頭:“詩句果然是精彩,可這些詩意境和用詞仿佛變化挺大,似乎不是一人所作?!?p> 皇甫天雄心里頓時咯噔下,果然是懂詩的,馬上笑著答道:“哈哈!那是我才思文涌,想的多、想的廣?!?p> “你可曾拜訪過名師,學過作詩作詞的?”麻蕓秀問道。
皇甫天雄笑著:“我一個下人哪有這番閑情雅致,只不過是自己瞎湊和而已!”
邱秀蓮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說道:“那甚是可惜了,你既是如此有才,為何不好好在家讀書,準備參加科考呢?”
皇甫天雄‘哼’地一聲,看著麻蕓秀說道:“本來我一家人和和睦睦,父愛母疼的,誰料這麻家仗勢欺人,不斷到我家來挑釁,
害的我失手殺了人,讓我們清白人家上了衙門,一人被流放,一人被罰下人。要不是有人暗中相助,恐怕我以后很難活在世上?!?p> 說著皇甫天雄感激地看了下邱秀蓮。
邱秀蓮則看了眼麻蕓秀,麻蕓秀紅著臉,尷尬地呆呆未發(fā)聲響。
皇甫天雄繼續(xù)說道:“現(xiàn)下為官的與奸商勾結,顛倒黑白,是非不分,任意地魚肉欺壓百姓——”
沒想到,邱秀蓮一下站了起來,瞪起美目說道:“你不要陰陽怪氣,指桑罵槐的?!苯又质青止疽痪洌骸霸缰牢也痪饶愕??!?p> 皇甫天雄馬上嬉笑著:“不過,你們兩人除外。舉世皆濁唯你倆獨清,眾人皆混就你倆方醒?!?p> 邱秀蓮瞥了眼,沒好氣道:“油腔滑調!那我們不是和你一樣了,成為此世上的孤品了?!?p> 皇甫天雄此刻忽然想起了什么,問麻蕓秀道:“隔壁的大房間是不是你們麻家的藏寶屋?。 甭槭|秀張嘴正想回他。
邱秀蓮馬上插道:“此不過是她們麻府其中一個放書、順便放點寶貝的房間而已,她爹的書房那里的寶貝才是真的寶貝呢!”
聽到‘書房’,皇甫天雄一下警覺起來,故意笑著朝麻蕓秀道:“什么時候帶我們去見識見識?”麻蕓秀正想輕啟紅唇。
那邱秀蓮又是插上道:“你一個下人竟有如此非分之想?!?p> “我這下人不過暫時的,再者看下又有何妨?難道你就一點不想看?!?p> 麻蕓秀婉轉道:“我爹那書房可是麻府最為隱秘之地,別說你們,就是我,我爹也是從未讓進去過?!?p> “那這書房在麻府何處?”
麻蕓秀吃驚地看著皇甫天雄:“你想要做什么?”
皇甫天雄愣了下,馬上解釋道:“沒事,隨便問問?!?p> 此刻邱秀蓮驚叫著:“何來臭味?”皇甫天雄和麻蕓秀靜心聞起。確是一股濃濃的臭味散發(fā)而來。
麻蕓秀站起身,循著臭味尋找起來,卻見屋內床后地下地板上有著條長長的濕跡,立即叫著:“是馬桶漏了!”
回過身見皇甫天雄正嘻嘻地笑著,頓時俏臉一陣通紅。
皇甫天雄知道這是自己暗中所做的手腳,之前在他們每個馬桶上用鐵釘偷偷地鉆了個洞,等下全麻府定是叫聲一片。
既然是自己做的事,當自己去解決。
皇甫天雄笑著上前:“就讓我來吧!我本就是這麻府里洗馬桶的?!闭f著拎著那馬桶匆匆地朝著自己的破屋里走去。
過了片刻,陸續(xù)地便有麻府下人拎著馬桶小心地走來,大喝道:“你這廝,是不是你搞的鬼?!?p> 皇甫天雄心里偷偷地笑著,仍是裝作沒事地回道:“你們有何依據說是我弄的,此不正是證明麻府的馬桶不夠牢固?!?p> “定是你這惡人做的手腳,不干好事,盡做些損人的事來?”
又是那王嬸的女兒,一幅義憤填膺的樣子,豐滿的胸脯不時愣動著。
皇甫天雄想起了那日見她**的身體,白白屁股上一塊楓葉胎記,暗想著戲弄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