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著蓑衣、后脖掛斗笠、腰栓魚簍、手拿釣竿的人摸了下皇甫天雄的頭:“可是越來越像你那去世爺爺?!?p> 皇甫天雄一驚,他認識李家爺爺?細看那人,滿臉絡腮胡,炯炯大眼,約六十歲年紀。
此時人群紛紛議論起,“聽說那人乃是是提刑官家的人?!薄澳巧倌昴耸翘嵝坦俟?。”
“怪不得如此大排場,后面跟著這么大幫家丁?!?p> 皇甫天雄暗暗好笑,此分明是位假公子。
走在回家路上,皇甫天雄不由問起王雄。
“那位釣魚者是何人?”
王雄好奇道:“連他都不識???他就是葛大爺?!?p> 他經常在這柳河釣魚嗎?”
王雄點了下頭。
“他無家人?”
王雄又是點下頭,道:“聽我爺爺說,他乃東京那里人氏,來我們柳河西已幾十年,當初來時帶著一群人,說是兵士,后來漸漸那些兵士全走了,就剩他一人。之后經常見他閑蕩在田野,釣魚、喝酒,不時大喊快活快哉。
他也一直未娶妻生子。聽我爺說,有人說他是禁軍軍使,曾在西北邊塞與遼國打過仗,失敗后怕被處罰,故逃來了。”
皇甫天雄充滿疑惑,那他如何和李家爺爺認識!
莫非李家爺爺也是此類人物,可從未見他們家提起過爺爺?shù)氖拢厝ズ笤O法問下。
“那他會些拳腳功夫?”
“當然,有人見過他練武。按理此次他會出來制止那瘋馬的,人家都說他為人豪爽、愛打抱不平,不知為何沒出手?”王雄道。
兩人正說著,聽的道脆耳聲:“哥哥,你們去哪里?爹回來,讓你趕緊回去。”
“爹急叫我回去何事?”
小丫頭搖了搖頭。
王雄見小丫頭,小臉蛋剎地通紅。
推開家門,三狗正撩起衣袖端著木盆豬血走出那殺豬房,見皇甫天雄便朝著笑了笑。走進那房,只見李友亮正在掛著的豬肚里挖內臟,阿才端著木盆下面接著。
小時在外婆家,每逢過年時就見有人如此殺豬,看來這殺豬模式千年沒變啊。
見皇甫天雄,李友亮正色道:“還不回屋看書去!”
皇甫天雄應是,回了自己房間,放下布包,用茶壺倒了杯茶,一邊喝著一邊想著河邊發(fā)生的事。
那人如換成女兒裝定是驚艷四方,不知她是不是那提刑官女兒,不知以后是否還能見面。還有那葛大爺提到的李家爺爺不知是怎樣人物?
空時去找李家奶奶打聽番,上次李家奶奶對宋木匠一案分析,就覺非同一般人。
正想起身,小丫頭匆匆地跑了進來。
“哥哥,最近柳河西可熱鬧!聽說上面來個什么刑官!李知縣,還有麻大財主陪著他四處游玩。”
小丫頭忽叫道:“聽說過幾日還在衙門驛館內請戲班唱戲呢!”
皇甫天雄暗想,此提刑官也是貪庸之徒,非正經之官。
暗暗有些失望,宋木匠之死恐怕又將成一樁懸案。
此時李黃氏招呼著吃飯,來到客廳,桌上已是擺滿菜肴,放著只漂亮白色瓷壺與幾只小酒盅。
李黃氏讓皇甫天雄進里屋吃飯,卻是被李友亮阻止了。原來此是宋朝規(guī)矩,有客人來家里吃飯時,家里女人、小孩須回避,在另外一桌就餐。
皇甫天雄看著眼前那瓷壺,暗暗好奇,不知宋朝喝的是什么酒。
幾人按主次落座。李友亮道:“快來斟酒。”
皇甫天雄拿起酒壺在每個人酒盅里倒?jié)M了酒。
酒呈黃色,濃郁飄香,非常像現(xiàn)代黃酒,但比現(xiàn)代黃酒要黃和香。
皇甫天雄又給自己拿了個酒盅灑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