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民政局,有一個人帶著我們很快就辦好了手續(xù)。拿著手里的紅本本,我有點出神,白羽拿過我的結婚證和他的結婚證放在一起,拍了張照片。然后發(fā)了條社交動態(tài)——人生大事完成一件。
發(fā)完動態(tài)的瞬間,評論區(qū)炸了鍋。
——老公結婚新娘不是我
——恭喜恭喜
——你們看嘛!都領證了!我就說么,我羽哥怎么可能是同志!
——一點征兆都沒有,怎么就結婚了……
——哎,又一位帥哥英年早婚
——我失戀了……
——新娘亮個相~
——我不允許我老公納妾T﹏T
…………
評論區(qū)你一句我一句此起彼伏。
我偷偷瞥了一眼白羽的手機,“誒呦,你這影響力不小??!”
白羽關上手機屏幕,沒有回復任何一條評論,淡淡的說了一句:“一般。”
呵,還真是給點陽光就馬上燦爛,在這跟我凡爾賽呢!
還有半個小時上課,白羽一腳油門直接開回了學校。
緊趕慢趕上課沒遲到,進了教室,只看高遠遠坐在最后一排充滿怨氣的看著我,旁邊是她為我留的座位。
我不知怎的,好像做了虧心事一樣溜到她身邊,輕輕的坐下。
“坦白從寬!”高遠遠從正襟危坐變作賭氣似的靠在椅背上。
“……”
“發(fā)信息也不回,你和白羽怎么回事?”
“出去辦點事?!蔽夜首麈?zhèn)定,天知道我的后背全是緊張的汗水,來到新洲上大學后,高遠遠是我唯一的好朋友,平時生活也是非常照顧我,此時的我有種被家長審問的感覺。
“我跟你說,夢嫻,你一定得冷靜,別白羽說什么就做什么,這小子從小主意就正,有時候做事不按常理出牌,你小心點別讓他給你帶溝里去!你看他剛才怎么對我?!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從小對我就跟對男生沒什么區(qū)別,你就做好他的家政服務就可以了,不要和他走太近,我怕你吃虧!”
“遠遠……我……”
我欲言又止。
遠遠拉起我的手,又一次語重心長的說:“夢嫻,你雖然是為白羽打工,但不是賣給他了,你要有自己的主見,不能對他言聽計從,好擔心你,連雇主你都這么遷就,以后你有了男朋友了怎么辦呢……別擔心,一切都會過去的,困難是可以克服的,白叔將給你的額外獎勵轉給了我,現(xiàn)在我就轉給你。你看,錢的事情已經解決了?!?p> 說著高遠遠將一比“巨款”轉到了我的賬戶上。
“好好聽課吧!等實習的時候咱們去一家公司,我還罩著你!”
說著高遠遠神采飛揚的翻開了書等著老師的到來。
確實,這么長時間,都是高遠遠在照顧我,她知道我經濟困難本是直接向我伸出了援手,但是我太好強,不想直接用她的錢,所以他才想盡辦法為我謀了這么個差事。
噔噔
——上完課馬上出來,我在停車場等你,一會有事要安排。
——什么事?下午我還有課來得及嗎?
——你下午的課我看了,不重要,請假。
——你怎么知道我什么課?
白羽沒再回我信息,我意識到我被他拿捏了。
好巧不巧高遠遠看到了我的手機。
“他想知道咱們的課表那就跟玩一樣,他家涉及到各行各業(yè)……”高遠遠略有所思的擺弄這手機,揉了揉太陽穴給白羽撥去了電話。
“白羽,你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夢嫻是你雇傭的人不假,但是你不能無限制的壓榨她,她還是要上學的,完成學業(yè)對于她來說很重要,不然我也不會讓她去你那。如果你覺得她工作的時間實在太短,大不了我替你再找個人,你不能這樣耍她!”
“呵呵,我不能辜負你一片好心,所以……我對她特殊照顧了。放心,不會耽誤她太長時間?!?p> “你到底要做什么?”
此時老師已進入教室,高遠遠也只能作罷。
這一節(jié)課我聽的很認真,高遠遠似乎有些煩躁,時不時捅咕手機,時不時看向窗外。直到這節(jié)課結束,她拉著我沖到了停車場。
此時白羽一只手搭在車窗上,另一只手在擺弄著手機。
白羽看見高遠遠似乎并不意外,還流露出些許的不耐煩。
“白羽!你不要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我們不像你不用上課!我們還是學生,我們要上課學習的!別以為誰都像你這么閑!”高遠遠盛氣凌人,氣勢強大,但完全影響不了白羽。
“說完了嗎?莊夢嫻,上車!”
上學的風有些悶熱,就像現(xiàn)在我們的氣氛一樣,貌似隨時會爆炸。
白羽關上車窗戴上墨鏡,看著前方。
高遠遠見勢將我塞進了車后排,她坐到了副駕駛。
“呵!陰魂不散!”白羽不屑的擺弄著方向盤。
“去哪?”高遠遠冷言冷語。
“跟你有關系嗎?”
“當然有!你要帶夢嫻出去就跟我有關系!”
“還真是哪都有你!”
“你能拿我怎么樣!”
看著前排的兩位你一言我一語的互懟,我有種錯覺,好像他們是在斗嘴的情侶,我是個多余的快沒電的電燈泡。
“幸虧當時我爸要跟你們家聯(lián)姻被我制止了,誰要娶你這樣的過門那真是家門不幸!”
白羽的話似乎觸動到了高遠遠,高遠遠愣了一下,馬上又問到:“白叔想要跟我家聯(lián)姻?”
“呵,也不知道那老頭怎么想的?!?p> “跟我家聯(lián)姻怎么了?我哪配不上你?!”被白羽羞辱后,高遠遠仿佛十分不服氣,也是,高遠遠身材樣貌,學識家世都很不錯,自信也是理所應當。
此時白羽暼了一眼高遠遠。
“我對女人,——沒!——興!——趣!”
“你該不會是個gay吧!”
“我對男人更沒興趣!”說完白羽加大油門,似乎在嫌高遠遠話多。我和高遠遠被這突然的加速閃了一下也都不再說什么。
一個小時后,白羽將車停在了新洲最高端的婚紗攝影會所。
“來這做什么?”高遠遠追著白羽問。見白羽并沒有回答,又轉頭問我,“他要做什么?”
其實我也不知道白羽帶我們來這里作什么也只能對高遠遠搖搖頭。
走進大堂,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士向我們走來。
“是白羽先生吧?我們已經按您的要求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開始?!?p> “好,開始吧!”白羽向那位男士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