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箐螺姑娘再訪
道爾看著黃鸝,心里舒了一口氣。
大家看了看黃鸝,又看了看道爾,各做各的事去了。
夜晚是道爾執(zhí)夜班,這回是瑞安陪著他。
晚風(fēng)吹過窗簾,絲絲冷風(fēng)吹得道爾瑟瑟發(fā)抖,枕頭的綿軟他卻感覺生疼,突然打了一個寒噤,他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正半坐靠在一面軟面墻上,周圍的一切熟悉又陌生。
他皺了皺眉,手心乍冷。
“克萊爾,這位就是你的師父扎里克了,希望你好好對待你的工作,認真做好報告?!保拜呅酆竦穆曇粼诙呿懫?,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面前是一個瘦削的男子,長得頗為清秀,柳葉眉,淡粉薄純,灰色的長發(fā)披在耳后,藍色的光芒從他的眼里射出。
“克萊爾?!?,清聲清氣,干凈,如圖松風(fēng)之聲。
往后退去,一步一步,聲音貫穿全身,使他感到渾身瑟冷,顫抖繼而酥麻。
“論年齡來講,我比你小點,以后我就是你的弟弟了。”
男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他緊抿著嘴,越抿著越緊,感到上唇都快撕裂了。
恍惚中男子向湖中一躍,翩若飛魚入水,身上衣裳在分秒中幻化為淡鱗,后腿極為舒展,似有似無,在水中上下游動。
他看呆了,不自覺地情緒激動起來。
“克萊爾啊,記住,以后你有我這個弟弟就不怕了,好好練習(xí)你的偵破本領(lǐng)啊?!?p> 男人的聲音在水中慢慢消散了。
“道爾?!?p> “道爾?”
“道爾?!”
瑞安一臉出奇地看著道爾:“你怎么了,道爾?你分心了?!薄?p> “瑞安,瑞安...”,瑞安發(fā)覺道爾瞳孔縮小,正不自覺往后退。
“你沒事吧,道爾?”,瑞安過來攙扶了一下道爾,他微熱的手臂剛觸碰到道爾,他就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恢復(fù)了平靜。
“最近工作太勞累了,道爾你去早點休息吧,剩下我來值班?!保鸢矊Φ罓栒f。
“沒事,剛才太累睡著了,凍醒了。”,道爾嘴唇微微顫動著。
第二天。
早晨,萊古瑞在窗戶口看見一個獨腿女人正靠著花園里的桃花樹休息,他認出來這是箐螺姑娘。
“阿楓姑娘,你這是?”,萊古瑞來到屋外,與箐螺姑娘問好。
姑娘拿起兩根拐杖,一瘸一拐地往前走,有些焦急地說:“先生,上次拜托你們的事做得怎么樣了?”。
“姑娘,你先別急,最近有些突發(fā)事情發(fā)生,你的事我們會幫你解決的?!?,萊古瑞笑著看著她。
“你們一定要幫幫我們啊...”,箐螺姑娘突然流下了眼淚:“我們氏族馬上要被亞爾克斯族趕盡殺絕了。我要替民族英雄阿爾梅聲冤,我不嫩眼睜地看著...”。
“姑娘,姑娘,你先別哭,這兒不方便說,我?guī)阆热コ詡€早飯?”,萊古瑞用手拉著箐螺姑娘。
“好。阿爾梅當時為了講和,親自前往亞爾克斯族人的領(lǐng)地交涉,不料卻被殺害,他們族人只用一張畫了蓋著白布頭巾的阿爾梅遺體的油畫回復(fù)了我們。族人們派出了最后七位精干的男性潛入亞爾克斯族臥底,經(jīng)過奮勇激戰(zhàn)和我方族人的秘密配合,他們族的幾位殘余力量卻帶著瞎了眼的氏族繼承女逃走了。亞爾克斯族一直以來對我們族的迫害,早些時期是說食用我們族人男性的肉能成仙,后來則用來祭祖,實則是為了絕了我們后。如果不找到他們,如果不找到當時邪惡馴化黑鮟的人,我永遠不能為阿爾梅和族人伸冤?!薄?p> “我懂了,現(xiàn)在他們對你們族還有迫害嗎?如果有的話,我可以盡可能地幫你們聯(lián)系庇護地,先找個地方把家園安頓下來?!?,萊古瑞說。
“不太清楚,最初亞爾克斯族并不邪惡,可是有一年,魔獸黑鮟被馴邪化出來,可當時我們族人的仆人是負責(zé)豢養(yǎng)天界神獸的,所以我們氏族被天界懲罰剝奪了神力。黑鮟被一股神秘力量操控席卷了他們族,他們的思想似乎被同化了,據(jù)說最嚴重的女祭司腦子上鼓起了一個一個大的像蘑菇一樣的腫包。他們開始迫害我們氏族,開始使用我們氏族男性,他把我們氏族的人放在天螺殼中烤制,然后吃掉,如果不吃就拿去祭祖。我們打不過他們,只能每年派三名男性供奉他們??捎幸荒辏麄兎浅埍?,把我們氏族僅存的三位族長,給...他們?yōu)榱舜碳の覀?,不再食用他們,而是把他們燒紅的遺體包裹紅色壽衣,讓女巫在下面跳舞作樂。我們的祖輩被逼迫著看著這一切,淚水直往肚子里咽。好在我們氏族一直培養(yǎng)女性巾幗,以哪一天對戰(zhàn)他們。后來,亞爾克斯族囚禁了大族長剩下的唯一幼子,阿爾梅作為公主和他們談判,以囚禁她自己而放了她弟弟。然而亞爾克斯族出爾反爾,認為是我們氏族的族長把黑鮟馴化造成混亂,迫使阿爾梅成為罪人的后人被其他氏族殺害,把她的弟弟也殺害了。這激起了我們的憤怒,我們再也壓制不住了,我們派了七位精干臥底,與他們作戰(zhàn)多年,終于殺死了他們的氏族首領(lǐng),只有幾個殘余勢力帶著氏族幼女逃走了?!?p> 萊古瑞仔細地想了想,說:“既然你們曾經(jīng)都是天族,為什么實力相差會這么大?”
箐螺姑娘搖搖頭:“這個我不太清楚了,只知道在很久以前我們族人一直是神仙的奴仆,后來因表現(xiàn)好而成為天族,卻沒有實際的能力。而亞爾克斯族在神仙界是享有崇高的地位的?!?p> “他們做了如此粗鄙之事,天神為什么不懲罰他們?”,萊古瑞很疑惑地問。
“他們得到了下凡歷練的懲罰,但元老神仙認為我們也是引起禍患的因素之一,所以也把我們下凡了。其實剛開始并非下凡到人界,是在混沌交界處,如果表現(xiàn)好,還能回去。元老神仙們希望我們能夠順時而和,我們求助無望,因為他們也無法阻止天命,我對此非常懷疑。好在當時有好心的澪善菩薩給了我們一顆定意珠,他告訴我們只能讓最重要的人服下,他能夠去凡界重新投個好胎且擁有一定神力。定意珠現(xiàn)在也不知是誰服下了。后來由于亞爾克斯族實在作惡多端,元老神仙們只得把他們下凡了,但是他們也把我們氏族下凡了,原因是不希望我們氏族時間的矛盾擾亂天界的和平。可是下凡之后仍然戰(zhàn)爭不斷,他們依舊用老套路迫害我們,現(xiàn)在雖暫時平息。但我希望能夠找到亞爾克斯族變邪惡的原因和究竟是誰馴邪化了黑鮟。”
萊古瑞說:“我想,你們氏族不太可能是把黑鮟馴服?!?p> “你相信我們對嗎?一定要相信我們!”,箐螺姑娘激動地從餐桌上撐了起來。
“我以前看過關(guān)于黑鮟的記錄文獻,它身上的神力很強,本身脾氣就倔,就連天界很有資歷的神仙都馴化不了他,更別說是你們氏族世代為仆的了,你們不會有這樣的能力去馴化它。”,萊古瑞喝了口茶。
“姑娘,正義總會到來,相信我。我也相信你,我相信事實一定會出來的?!保R古瑞握了握箐螺姑娘的手。
送走了箐螺姑娘,萊古瑞覺得很頭疼,他是地理博士,對神界的歷史并不是十分了解。
另外一邊,黃鸝正在調(diào)查伯尼也家族。
伯尼也家族原先是在南半球基地做皮毛生意,后來發(fā)了大財因為環(huán)境保護舉家遷到了東半球比鄰星中央共和國。
家族人數(shù)眾多,在篩選符合特征的男性中,黃鸝皺了皺眉。
那是一位看著很安順的男孩子,臉上透著幾分稚氣,頭發(fā)堅挺,前段一層當下來,眼神是一種無所謂的頹廢。
他的身邊是他的長兄,長兄用用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根據(jù)拍攝的時間,該名男孩現(xiàn)在大約20歲左右。
黃鸝并未找到其他有關(guān)于該男孩的信息。
這事,電話響了起來。
“黃鸝,黃鸝!哦天哪,我很激動...普瑞蒂......普瑞蒂活過來了...”,是譚雅校長的聲音,略帶一絲絲的顫抖。
“什么?”,手機從黃鸝的手上滑落。
不,這不可能。人已經(jīng)沒有生命體征了,怎么會活過來,難道說...?
黃鸝立刻在書架上翻出了一本書,仔細地對照,嘴巴忽然張得很大。
“校長,壞人俘虜了你女兒,并把她搬到自己基地去了,當時法醫(yī)已經(jīng)確信是死亡了。那么她是怎么活過來的,以及她現(xiàn)在人在哪?”,黃鸝很像搞清楚。
“我不知道,我說不清楚,醫(yī)生說,普瑞蒂身上有仙人的血統(tǒng),被一位好心人用術(shù)拯救了才撿回一條命,但是身體會很虛弱,可能會殘疾...”,譚雅校長的聲音很顫抖。
醫(yī)院。
黃鸝看到了普瑞蒂,她的臉發(fā)青發(fā)紫,渾身還在不斷出血出水,手臂和腿上都是凹陷進去的。她的兩眼凸出,嘴唇發(fā)紅發(fā)紫,氣都喘不出來。
醫(yī)生說道:“這位病人剛才是在河邊公園被群眾發(fā)現(xiàn)的,她正躺在湖邊出血,胸脯上都是大塊的血斑和血往外滲出,好在群眾送醫(yī)院及時。不過我們醫(yī)生發(fā)現(xiàn),她身上被給予了某種神力,她的細胞在重組,現(xiàn)在壞死的部分可以重新長出新的。目前這種技術(shù)只有某些神仙氏族才能夠做到,好在病人并非是純遠民血統(tǒng),否則恐怕...”
“醫(yī)生,這‘技術(shù)’醫(yī)治能力有多強?這孩子之前是被確認死亡的。”,黃鸝皺了皺眉頭。
“我已經(jīng)說過了,目前只有很少一部分氏族能夠做到,也并非氏族間的凡人,對已亡之人的起死回生術(shù)一般來說是要以同等代價的。目前我們醫(yī)院也沒有哪位神醫(yī)有十足的把握來進行該術(shù)?!?,醫(yī)生有些不耐煩了。
看著譚雅校長喜極而泣的神情,黃鸝卻越發(fā)覺得奇怪,往窗外一看,一黑影一閃而過。
“哪里去!”,黃鸝很相信自己的直覺,飛奔出去追,該黑影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快成一陣龍卷風(fēng)了。
“鎖現(xiàn)!”,黃鸝使出絕招,胸口一陣刺痛,隱約看到黑影當中是個銀發(fā)男子,前面有搓頭發(fā)當下去,回首的頭顯現(xiàn)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愉悅神情。
“你!你...”,黃鸝想再往前繼續(xù),可是胸口很疼很疼,自己最近也很累,實在沒有力氣了。
突然那龍卷風(fēng)開始刮了起來,一陣又一陣,卷得四處的紙張飛舞,黃鸝被席卷而空。
“停下!”,黃鸝掙扎著,用腳用力往下蹬,在心里默念沉地咒,卻無濟于事。
龍卷風(fēng)越來越大,周圍的一切開始混沌不清,只出現(xiàn)上面一個清清白白的漩渦口。極速的力量和持續(xù)的旋轉(zhuǎn).擠壓,使得黃鸝頭暈?zāi)垦#饾u被它帶掉了。
醒來之時,黃鸝發(fā)現(xiàn)自己在平地上,旁邊是個黑衣銀發(fā)男子。
“招了吧,你就是那個殺害普瑞蒂的兇手。”,黃鸝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對著黑衣男子怒吼道。
“慢著,羅絲?!保凶影l(fā)出一聲低沉的嗓音。
黃鸝心頭一驚,難道說該男子真的是本堂組織的?
“我是擂銳(LayRay),我知道你一直在調(diào)查我?!保凶雍鋈晦D(zhuǎn)過頭,臉白里透黑,垂下的一搓頭發(fā)忽又飄起。
“擂銳啊,你就是那個追求普瑞蒂的男子,殺害普瑞蒂的男子,伯尼也家族的小兒子!快跟我去警察局自首?!?,黃鸝奮力撲向擂銳。
男子往旁邊一閃,黃鸝差點撲空。
“哦,她現(xiàn)在可活著。并沒有證據(jù)說明我殺了她哦。如果我是她男友,我會傷害她嗎?”,男子用一種近乎嘲諷的語氣看著黃鸝。
“你住口,等我搜集完證據(jù),你遲早也要...”,黃鸝還沒說完被打斷。
“你知道嗎?羅絲,那是櫻井干的,他很喜歡女孩子,是我救了普瑞蒂?!?,男子的聲音平靜了些。
“你在不恰當?shù)臅r機和櫻井交流,你怎么會認識他?”,黃鸝又進一步追問。
男子忽然過來掐住了黃鸝的臉,大聲呵斥道:“我認識他,你忘了十多年前我的妹妹,她是怎么死的嗎?!她是被櫻井活活的肉體折磨不堪其辱而跳樓的。”
黃鸝盯著眼前這位情緒亢奮的男子,繼而說道:“你這些年,沒好好學(xué)習(xí),混跡社會了?這難道是追求真相的好方式?”
“我已經(jīng)20歲了,我的事情你不用管。妹妹的仇我要報?!保凶拥穆曇艉芗ち?。
“你這樣是不行的,出格的方式并不能解決問題。這樣吧,你要是實在想追求,做我的秘書可以吧?從最基本的技能開始學(xué)起?!?,黃鸝安撫道。
男子突兀著嘴,許久吐出幾個字:“算是為了妹妹,可以。”。
黃鸝點了點頭。
“櫻井運了尸體之后,你是如何把普瑞蒂救活的?”,黃鸝問道。
“我?guī)退I酒精,順帶把東西掉包,往里面賽了點仿真骨頭,他因為喝了點小酒醉了沒有檢查就運回去了。我趕緊把普瑞蒂救下來,給她做了白術(shù)...”,男子忽然咳出了一口血。
“你早有線索應(yīng)該匯報給我們或者警方,自己冒然行動,這怎么行呢?還有,你怎么認識櫻井的?”,黃鸝追問道。
“前幾年混跡的時候認識的,櫻井喜歡讓我們一些人員去買些昂貴的酒,他會付給我們高的費用?!?,男子說。
“你家里是貴族,你會缺這個錢?”,黃鸝問道。
“我爸爸早就不管這個家了,他在外面有個新歡,媽媽現(xiàn)在只過她自己的私生活。我們兄弟姐妹也都成年自立了。沒有給我們什么資產(chǎn)。”,男子嘆了一口氣。
“我看你身手不凡,這神力從哪里練的?”,黃鸝問:“要知道小混混可是沒機會學(xué)習(xí)這些高難度的神術(shù)的?!?p> 男子眼神里忽然放出光:“多年前,我到永恒之山玩,在那附近認識了一個男人,他教給了我一些本身,我跟他修煉了好些時日。不過我總覺得我走火入魔了?!?p> 黃鸝忽然心頭一緊。
“能詳細告訴我他是誰嗎?”,黃鸝說。
“我不知道,他從不露真臉,只是給我展示他的本事,我很佩服就學(xué)了?!?,男子答道。
“我不希望你學(xué)來路不明的神術(shù),你跟我去跟恒圣潔大師學(xué)習(xí)新本事吧。你的白術(shù)哪里學(xué)的?”,黃鸝問。
擂銳說:“白術(shù)是曾經(jīng)我一女同學(xué)教給我的,當時她馬上要住院離開學(xué)校了,我當時和她關(guān)系好所以...”
“你要是敢學(xué)歪門邪道去害人,你的下場就會跟那些壞人一樣,知道嗎?!”,黃鸝使勁地揪他的耳朵。
擂銳輕聲答道:“我知道了?!?p> 黃鸝正經(jīng)地:“還有,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真名的?”
“很多年前,你曾經(jīng)來到過我的小學(xué),當時你告訴我們要叫你叫羅絲?!?,男子答道。
黃鸝有些緊張,說:“你一定是記錯了,那是我曾用名,那時一時口誤。”
“我對你印象很深,當時正好妹妹的事發(fā)生不久,你來給我們做心理調(diào)整?!?,擂銳說。
黃鸝微笑了一下,這個孩子,既有幾分勇敢,也有幾分真純。
森林。
艾利依諾正在森林邊境散步,落日的余暉灑在草地上,他無聊地用手摸了摸鞋子上的泥土。
“嗨,艾利依諾,你也在這散步?。俊保巶鱽砹死驄I的聲音。
“哦。”,艾利依諾嚇了一跳:“你怎么跟著我?”
“我看你最近太孤單了?!?,莉婭說。
艾利依諾嘴角浮現(xiàn)出了一絲笑容。
“你喜歡什么鮮花?我?guī)湍闳ゲ梢皇??!保乐Z拉起了莉婭的手。
莉婭有些激動,她的手攥得很緊。
“我很喜歡...玫瑰花?!保驄I答道。
“野生玫瑰可不好找啊?!保乐Z說。
“沒關(guān)系,只要是艾利依諾采摘的,我都喜歡?!?,莉婭微笑了一下,嘴邊漾起了一絲笑容。
這個瘦小的男生瞥了她一眼,手心微微出汗。
“我很抱歉,我忙著適應(yīng)新環(huán)境的生活,有時疏忽了你的感受。”,莉婭對艾利依諾認真地說道。
“這沒什么,我們是朋友,是...是很好的朋友。朋友嘛,就是要留一點距離?!?,艾利依諾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莉婭的眼睛。
他們不知不覺往森林深處走去。
“好家伙,可被我找著了是吧?喲喲喲,這誰啊,小公舉小王子啊。你們今天遇見我可真是撿到了好果子。”,一聲尖銳的竊笑聲爆出,從一棵樹后面閃出了一個穿洛麗塔裙子的女人。
“你,你不就是邦妮小姐?”,莉婭有些吃驚地說。
“小公舉還認識我啊。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叫‘兔子姐姐’,我要把你們兩個的心窩子給掏出來!”,女人突然眼睛往外一炸,嘴撕裂著,兩只長手像如同烏龜爪子般亂舞過來。
“住手!你休想動她一分一毫?!?,艾利依諾把莉婭護在了身后。
“小撒瓜別來挑事,吃吃我的棒棒糖,吃一個,長高高---”,女人嘴里默念著什么,艾利依諾突然被她吸引,吞下了女人手中的棒棒糖。
“不,艾利依諾,別盯著她的眼睛看。”,莉婭尖叫道。
“對付你我用真本事——”,女人拿了一把鋒利的拐杖糖出來一劃,莉婭倒地。
“小臭鬼叫你幾個空號就得意了是吧?前些日子男的可把我害慘了,什么道爾的弟弟,讓你們嘗嘗看這滋味。我要來看看這小孩的心臟究竟有多么地讓人向往...”,女人說完欲用拐杖糖劃開莉婭的胸脯。
忽然只聽得女人一聲慘叫,她被什么力量撲過去,在那邊一直扭打。
莉婭的耳朵尖,費盡千力立刻拉著艾利依諾就跑。
在跑的過程中,她看到一個女人正用十足的力量對抗那個邪惡的洛麗塔女人。
她的眼睛是火一樣的紅色和冰一樣的藍色。
莉婭拉著艾利依諾一直跑了很久很久,直到跑到了鎮(zhèn)上才停下。
“你沒事吧?”,莉婭問艾利依諾。
艾利依諾發(fā)不出聲音,他的眼睛已經(jīng)花了,身體幾乎虛脫。
“哦不...”,莉婭難過地把艾利依諾抱在了懷里:“會沒事的,艾利依諾?!?p> 艾利依諾用殘存的意識顫巍巍地說:“莉婭...莉...婭”
七星團總部。
玲瓏蘭呵斥道:“艾利依諾你怎么這樣?森林里那么危險,能隨便進去嗎?還帶著莉婭。這次治療你花費了我們很多精力?!?p> 艾利依諾的臉因初病愈而發(fā)白,他微弱地發(fā)出道歉聲:“對不起,這次都是我的錯...”
“不要再太怪罪艾利依諾了,這次危險是出乎意料的?!?,莉婭在旁邊說。
玲瓏蘭陰沉著臉:“別再這樣了?!?p> 房間里人全掉了,只剩下了一位綠茵茵。
“怎么樣了,脖子還疼嗎?”,綠茵茵問道:“要是還疼,明天我再為你做治療術(shù)?!?p> 莉婭搖搖頭,她看向了艾利依諾。
“我沒事...給你們添麻煩了...”,艾利依諾的聲音里明顯帶了一絲無奈的哭腔。
綠茵茵微笑著看著艾利依諾:“沒事的,艾利依諾。我相信這次經(jīng)歷會使你更漲教訓(xùn),你平時應(yīng)該多增強體育鍛煉,適時要去學(xué)習(xí)培養(yǎng)自己的個人魔法。”
“什么是個人魔法?”,莉婭問。
“個人魔法就是,每位少年少女通過自己的努力在魔法進修學(xué)院取得了獨屬于自己的能力?!?,綠茵茵說。
“那真是太好了,如果能成功的話,就可以保衛(wèi)自己了?!?,莉婭興奮地說道。
“每位申請者需在成人這一年進行考試,過了就修煉不了不被認可了。所以需要在成年之前就進行完備的準備。如果說錯過了時間,也不用氣餒,可以學(xué)習(xí)學(xué)院導(dǎo)師比較擅長的魔法或是其他技能?!?,綠茵茵笑道。
艾利依諾來了精神,努力使頭往上抬了一點,艱難地說:“那么如果天賦不佳呢?”
“沒有笨孩子,只有勤奮的孩子。”,綠茵茵摸了摸頭。
“能幫我煮一些甜湯嗎?我有點餓?!?,艾利依諾輕聲詢問。
“可以呀?!?,綠茵茵出去了。
綠茵茵走后,萊斯奇進來了。
“兄弟,沒事吧?”,對于這個年輕的未經(jīng)世面的少年來說,艾利依諾的遭遇顯然不足以為奇。
“沒事?!?,艾利依諾說:“我突然有點難受?!?p> 萊斯奇握住了艾利依諾的手,又冷又有汗?jié)n。
“哎喲喲,別叫喚,越叫喚越難受。”,萊古瑞說。
艾利依諾神情很不自然,他感到心里的球一陣一陣往下落,呼嚕呼嚕的。
“啊...”,艾利依諾閉上了眼睛,強忍住眼淚。
“艾利依諾,等你好了,我?guī)愦蛏痔偾?。”,萊斯奇笑著說。
艾利依諾用盡好大的力氣,憋出一句:“我想媽媽了...”。
萊斯奇把他的手往床上一放,猛地挑起來:“兄弟,你多大的人了?咱男孩子不能這樣啊?!?。
“你不懂,你不懂我的感受...”,艾利依諾背過臉去。
“好好成長啊,兄弟。咱以后的路還長著呢,別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萊古瑞說完嘆了口氣,繼而坐下來:“不過你也放心,也我在,兄弟你別怕?!薄?p> 艾利依諾身體動了一下,沒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