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天予必取!
郭闿在張定邊的裹挾之下,來到了襄陽城中。蔡瑁和張允早已得知了張定邊前來投靠的消息,在府中設(shè)宴款待。
張定邊在眾人的簇擁下下得馬來,早有人將他迎到蔡瑁府前。
“誒呀!早就聽說張允將軍有一族弟,驍勇無比,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蔡瑁扶起躬身施禮的張定邊,喜笑顏開:“我得定邊,真是如虎添翼!”
張定邊道:“在下不才,愿在安南將軍帳下做一小卒!只當(dāng)一死往前!”
“說哪里話來!”
蔡瑁揮手,道:“你是張允將軍的族弟,我豈會慢待了你?今天張將軍也在,你們相必也有一肚子話要說吧!走走走!我們進去,邊喝邊說!”
席間,蔡瑁、張允、宇文化及等人齊聚。
張允和張定邊這一世乃是同族兄弟,自然也免不得多吃幾杯水酒。
酒過三巡,眾人都喝了不少。
張定邊也喝的滿臉通紅,兩只手抱著酒壇,已是有些飄飄然。
恰好蔡瑁說起劉備和劉琦麾下各有一員猛將,一個名喚黃忠,其實就是從長沙被劉琦調(diào)過去的一個無名小卒。平時也沒看出來這家伙有什么不同。可是,自從他跟了劉琦,不知怎的,就威風(fēng)起來了,身負萬夫難當(dāng)之勇!蔡帽只恨自己當(dāng)初為什么就沒有發(fā)現(xiàn)呢!
還有劉備麾下的那個,叫什么關(guān)羽的,紅臉長須。
這兩個家伙,一前一后,一個斬殺了自己的大將董平!另一個則搞死了自己的大將石寶!這如何不令自己狠的咬牙切齒!
“蔡公放心!”
張定邊打了個飽嗝,對蔡瑁口中對關(guān)羽、黃忠二人如何如何厲害的描述則是不以為然:“休要漲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fēng)!我此次出馬,必定挫一挫他們的威風(fēng)!”
話音未落,一人大笑著拍著巴掌。
張定邊說完,在末席坐著的郭闿立刻便回應(yīng)道:“定邊將軍所言極是!目下蔡將軍正當(dāng)攜勁旅直撲長沙!而后揮師北上,則荊襄九郡不難定也!”
“哦?”
蔡瑁尋聲看去,只見宴席的末尾處坐著一個人,穿著白色的衣袍,看上去是儒士的模樣。蔡瑁不禁有些疑惑,問道:“下座者乃是何人啊?”
張定邊瞇著朦朧的醉眼,看了一眼郭闿:“這是在下在江邊找到的一名文士,姓郭,名闿。我看他氣質(zhì)不凡,特地帶來。”
蔡瑁微微點了點頭,指了指郭闿:“你可近前來,有何見解,亦可直言不諱!”
“諾!”
郭闿見到自己成功引起了蔡帽的注意,心中暗喜,急忙離席而起,邁著小碎步跑到了蔡瑁面前:“在下郭闿,造次了?!?p> 蔡瑁擺了擺手:“不必多禮!起來吧!你既然敢開口,定有何策可獻,直說不妨!”
郭闿點了點頭,咬了咬牙,開始說道:“現(xiàn)在荊州北有劉琦,東有黃祖,皆自立門戶,不服將軍。可是將軍這些天卻毫無出兵的跡象,任其囂張,這是為何?”
蔡??纯磁赃叺挠钗幕?,見其仍是自顧自地飲著酒,于是說道:“現(xiàn)在我軍在襄陽厲兵秣馬,別有良圖,只待時機一到,就可兵抵長沙城下……”
“將軍?!?p> 郭闿連連搖頭:“請恕在下無狀,自古有言,天無二日,民無二主??墒牵F(xiàn)在的荊州竟然出現(xiàn)了這么多的諸侯,劉琦、劉備、黃祖之流,各自為政?,F(xiàn)在正是對將軍有利的時候。若是將軍不能把握機會,則優(yōu)勢將會慢慢離去,到那時,只會對劉琦等人有利,而非對將軍有利??!”
看著郭闿說的唾沫橫飛,面紅耳赤,蔡瑁似乎有些動容:“你的意思,是讓我盡快起兵攻打劉琦?”
“不!”
郭闿道:“不是盡快!而是立刻!立刻起兵,先打長沙立威,再攻劉琦,豈不是唾手可得!”
“哼哼!”
可是,郭闿話音剛落,座中的宇文化及就發(fā)出了聲聲冷笑,抬起頭看著這不起眼的白衣文人,譏諷道:“好你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浪蕩子弟,你剛剛所言,完全是胡說八道、紙上談兵,不足取也!”
說完,宇文化及朝著蔡帽拱了拱手:“將軍,郭闿所言,完全是大言欺人,我軍現(xiàn)在剛剛經(jīng)歷了一次大敗,準(zhǔn)備不足,若是倉促開戰(zhàn),恐怕……”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就是宇文大人吧?!?p> 郭闿笑了笑,道:“您說我軍準(zhǔn)備不足,難道那長沙的黃祖準(zhǔn)備就足了嗎?我看他們被張允將軍打的已是強弩之末,只要蔡瑁將軍親自征討,則取荊州如探囊取物而已!宇文大人不看敵方,只看我方,未免有些鼠目寸光了。”
“強詞奪理!”
宇文化及見這家伙竟然如此頂撞自己,須知自己現(xiàn)在雖然沒有官職在身,但是擔(dān)任的卻是整個襄陽的軍師。你郭闿一介布衣,怎么敢的!
“行了行了……”
蔡瑁擺了擺手:“你們二人說的都有各自的道理,我看還是日后再行商議吧,今日是宴席,就不便放在這里了?!?p> 說完,蔡瑁摸著下巴,看著郭闿,道:“我看你頗有些見地,便……先在我麾下當(dāng)個隨軍的記室吧。”
記室,說白了,就是太守的助手,類似于秘書之類的東西。本來蔡瑁是想給郭闿一個主簿之類的官職干干,但是又礙于宇文化及的面子??偛荒苡钗幕皠倓偤退沉艘粓觯约壕头饨o他一個高官,這樣,自己的站隊就太明顯,有厚此薄彼之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