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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的戰(zhàn)爭宣言

010 我叫骷髏大

地主的戰(zhàn)爭宣言 大能力 4321 2022-03-22 22:23:18

  要不說我這個人天生聰明呢!收發(fā)電報很快就學(xué)會了,并當(dāng)著水谷的面聯(lián)系到了“上級”,并得到了上級指示,果然與水谷他們一樣,上級讓我們這個中隊也到徐州戰(zhàn)場支援。

  我也曾聽小玉跟我講過徐州在哪,當(dāng)時應(yīng)該是往南行。我一拍胸脯:我們即是同路,你放心跟我走就是了,保證把你帶到徐州。

  水谷又問:“骷髏大昆娃,勘摳哭金?”

  說實施,這句話,我當(dāng)時沒聽太懂。我曾聽藤澤一郎說過“勘摳哭”,知道“勘摳哭”是指哪個國家,當(dāng)然也知道“勘摳哭金”是哪個國家的人。但我還是不懂他這話的意思。

  于是,我模棱兩可地反問了一句:為何這樣問呢?

  他給出了解釋,我這才恍然大悟。

  由于日本國小人少,兵源不足,于是天皇勸誘“勘摳哭”政府,兩國聯(lián)合出兵,勝利后共同瓜分勝利果實,而且侵略的惡名完全由日本政府來承擔(dān)。在這樣半威逼,半利誘之下,“勘摳哭”政府欣然同意,派出大量青年到日本參軍,與日本青年統(tǒng)一接受軍事訓(xùn)練。

  凡是到日本參軍的青年,都加入了日本國籍,并起個日本名字,說一口流利的日語,除了他們自己,身邊的日本人都不知道他們原本的身份。

  這件事是最高機密,水谷也是偶然從一位在軍方位高權(quán)重的朋友那里知道了此事。

  水谷聽我的發(fā)音有些怪,所以才以為我是“勘摳哭金”。

  我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也是一驚,原來還有這段辛秘。

  我說我這就是“猴根”,也就是方言,與辛秘?zé)o關(guān),我也很想學(xué)標(biāo)準(zhǔn)發(fā)音。

  他說:我是東京人,發(fā)音最準(zhǔn),跟我學(xué)吧。還叮囑我不要把辛秘說出去。

  我一看機會難得,而且我也確實是個愛學(xué)習(xí)之人,于是猛跟他交談,迅速糾正了自己發(fā)音中比較奇怪之處。

  其實日語的發(fā)音很好學(xué),總共才四十幾個發(fā)音。

  學(xué)習(xí)的時間飛快,轉(zhuǎn)眼天黑了。我說,水谷老師,您先帶著您的人休息吧,前半夜由我的人來站崗放哨,后半夜換做您的人來站崗放哨,到時候,我讓我的人去喊您的人。

  他說:好!

  說到這里,我不說大家也該知道我接下來要干什么了。

  到了后半夜,我的長工們準(zhǔn)時提著鐮刀就到水谷中隊的軍帳里去了。

  接著,我就聽到了一陣鈍刀子割肉的聲音。

  我心中埋怨:你們也太殘忍了!——就不能把鐮刀磨快一點兒嗎?

  我有心想留水谷一命,他人還是不錯的,很健談,而且也確實教我很多。但考慮到我們沒有接納俘虜?shù)臈l件,我只好作罷。

  而且我也想到了藤澤一郎,不能被外在的表象所欺騙。

  天還沒亮,眾人忙著埋鍋灶飯。水谷的軍隊是帶著糧食的。眾人餓壞了,即得到了糧食,哪還會遲疑。

  吃飽了飯,準(zhǔn)備啟程回家。這時豹子頭又站出來反對:既然知道了徐州會戰(zhàn),我們這么多人,當(dāng)然得去戰(zhàn)場上看看,看有什么能幫忙的。

  眾人當(dāng)然還是反對。這時,大刀關(guān)站出來支持豹子頭去前線戰(zhàn)場。

  現(xiàn)在,分成了兩大陣營。

  豹子頭與大刀關(guān)是一伙的,主張去戰(zhàn)場;而我和另外106人是一伙的,主張回家;形成了107對2的局面。

  也許是我長期以來一直習(xí)慣于一個人對抗108人,不太適應(yīng)站在人多的這一邊。

  也許是我對戰(zhàn)場也有一份好奇心;據(jù)說,每一個男人骨子深處都有一股當(dāng)兵情結(jié),大部分男人都喜歡縱橫沙場、所向無敵。我縱橫沙場、所向無敵肯定不會想,但好奇心是有的,畢竟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沒見過戰(zhàn)場長啥樣。

  再有一種可能是:真的被豹子頭與大刀關(guān)二人感染了?;叵肫饋恚?dāng)時他二人所說的話也確實鼓舞人心,他倆說:國家危難,匹夫有責(zé)!

  總之,我突然反水,站到了豹子頭與大刀關(guān)的那一邊,形成了3對106的局面。

  對面的106人當(dāng)中,也有巧舌如簧、能言善辯的家伙,比如托塔天王、及時雨、智多星等之流。他們的說辭也很有道理:打仗,是統(tǒng)治者和官兵的職責(zé),他們平時作威作福、剝削壓榨我們,吃著我們的貢糧,關(guān)鍵時候他們不出力誰出力?

  當(dāng)然,他們原話不是這樣說的,他們的原話更實在、直白。

  我一想雙方各有各的道理,誰也說服不了誰,這種事也不能強求;再說,不就是看看戰(zhàn)場長得啥樣嗎,也用不著這么多人。這些人雖然鐮刀玩的好,但在戰(zhàn)場上子彈滿天飛,哪有讓他們耍鐮刀的機會?

  于是我說:這樣吧!咱們兵分兩路,想去看看戰(zhàn)場長得啥樣的,就跟我們?nèi)齻€走;不想去看的,就直接回家。

  “不過”……我也不知道當(dāng)時出于什么心思,后面又額外加了一句:“如果這次不跟著我,那么以后我再請客喝酒吃肉時就沒有份了?!?p>  我們大步向南而行,回頭一看,所有人都跟了上來。我并不認(rèn)為是我最后一句話起了作用,畢竟喝酒吃肉也得先有命在才行。

  我覺得:愛國之心,人皆有之!

  關(guān)鍵是怎么將其誘發(fā)出來。

  眾人說說笑笑:我們也想看看戰(zhàn)場長得啥樣……最后加了一句:當(dāng)家的,說話要算數(shù),以后請客喝酒吃肉的時候,不能少了我們的。

  我閑著沒事,就又多說了一句:看你們殺幾個鬼子,殺得多的,給你們吃的肉就越多。

  又走了幾天,我們到達(dá)了指定地點。

  我到了之后,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嚇得我后背直冒冷汗……

  水谷雖然不認(rèn)識“骷髏大”,但“骷髏大”的上級領(lǐng)導(dǎo)應(yīng)該認(rèn)識“骷髏大”吧!

  我心想:糟了!這么明顯的問題我都忽略了。

  但一切都晚了,幾位高級軍官模樣的人物已經(jīng)來到了我的隊伍前。我硬著頭皮上前……

  一位戴著眼鏡的軍官問道:“偶罵誒娃骷髏大?”

  他是問:你就是黑田?帶著疑惑。

  我忙打了個立正:“駭!”心里嚇得不輕。

  他又問:為何這么晚才到?

  我回答:中途遇到了二、三百人的小股敵軍,雖然最后全殲了他們,但卻耽誤了時間,連我的電報員都犧牲了。

  他說:骷髏大昆,狗骷髏殺馬!

  字面直譯是“辛苦了”,實際意思是夸我做得好!

  說著,他拿出一張地圖交給我,并指著一處說:今晚就趕到這里,明天凌晨發(fā)動總攻!

  我接過地圖忙倒退著退了回來,因為我嚇得直冒冷汗,后背都濕透了,我怕他看出來。

  等這幾位軍官帶著隊伍過去后,我就聽見了馬叫聲。

  我回頭一看,頓時被氣得不行。及時雨把我的馬給殺了。

  確切地說,這不是我的馬,而是那位黑田中隊長的坐騎,我為了模仿黑田,這些天,也一直騎著黑田的坐騎,減少了我一路的辛勞。

  人和馬一樣,也是有感情的,我騎了它這么多天,當(dāng)然把它當(dāng)成了自己的坐騎。我見它臨死之時,眼望著我,我心如刀絞。

  我怒問及時雨:為什么要殺我的馬?

  及時雨的回答也很干脆:就你有馬??!不殺你的馬殺誰的馬?

  我沖上去就想揍他,卻被眾人拉住,“當(dāng)家的,冷靜!冷靜!別沖動,你沖過去也沒用,沖過去你也打不過他……”

  也許是最后一句話起了作用,我冷靜下來。

  我也不得不冷靜,沒辦法,畢竟好幾個人拉著我呢!你們都不知道這些莊稼漢力氣有多大!其實用不著這么多人,只要有一個人拉住我,我就寸步難行。

  及時雨還一臉冤枉:是剛才那位皇軍讓你殺馬,我都聽見了,“狗骷髏”不就是你嗎?“狗骷髏殺馬”不就是讓你殺馬嗎?殺馬這個活兒你行嗎?你會殺嗎?你能殺嗎?你有本事殺嗎?我替你殺了,你還不感謝我?

  我一聽更氣,正要解釋……

  旁邊的豹子頭也來勸我說:殺馬是此時唯一的辦法,不然,我們吃什么?

  忘了說了,我們從水谷中隊那得到的糧食早就吃光了。

  我的這些長工們能吃,同時也抗餓,兩天沒吃飯了,也還能正常行軍。但再繼續(xù)餓下去就不行了。

  我說:你們這就是借口!咱們已經(jīng)找到大部隊了,還怕沒吃的嗎?缺什么找后勤部隊要就是了。

  于是,我真的去找后勤部隊要吃的喝的。我領(lǐng)到了清水和幾箱干糧(就是餅干)。只給了我們一天的量,說是一天之后再配發(fā)。

  但馬已經(jīng)殺了,眾人就歡天喜地地?zé)躐R肉吃,吃得這叫一個香啊!我氣得不行,一個人坐在那里生悶氣,不肯吃,送到我面前都不吃!

  眾人又開始打哈哈:

  一人說:“當(dāng)家的為什么不吃馬肉呢?”

  另一人說:“當(dāng)家的是舍不得吃!”

  一人又說:“當(dāng)家的為什么舍不得吃呢?”

  另一人又說:“當(dāng)家的是想自己省一口,為的是讓咱們多吃一口。”

  “……”

  一問一答,像演相聲一樣。

  我氣得想發(fā)瘋,索性連餅干也不吃。

  但是“上級”的命令還得執(zhí)行,等他們吃完了馬肉,我就帶著他們前往預(yù)定地點。一路之上,他們就把餅干分著吃了。那可是一天的配給量,而且,是在剛剛吃了一匹馬的情況下。

  第二天凌晨,總攻開始了。

  槍炮聲不絕于耳,震得我兩耳嗡嗡生疼。

  周圍的“友軍”全都沖了出去,在飛機大炮的助攻下,悍不畏死地向徐州城發(fā)起攻擊。

  我說:咱們也裝裝樣子,往前跑幾步,然后臥倒裝死。

  我們趴了一會兒,我回頭一看,后面居然沒有督軍。

  督軍就是在戰(zhàn)場后面,誰臨陣逃跑就殺誰的部隊。

  這些鬼子,后面沒有督軍就這么拚命地往上沖?

  我突然覺得:跟著這樣的隊伍能打勝仗。但我立即反應(yīng)過來,忙在心里給了自己一記耳光,你哪伙的?

  這時,豹子頭說:從后面打他們的黑槍。

  一路之上,豹子頭都在教眾人裝子彈、卸子彈,以及瞄準(zhǔn),就差實彈射擊了。

  眾人有些害怕,也有些興奮,但還是興奮占了上風(fēng),于是跟著豹子頭射擊。我也掏出手槍來打了兩槍,但就是不知道子彈飛哪去了。

  也許是前面的人跑得太遠(yuǎn)了,只有豹子頭打死了兩個,其他人一個都沒打著。豹子頭不甘心,要帶著眾人往前沖,說離近了再打,但沒人肯跟他去。

  我說:趁著現(xiàn)在咱們撤吧!再不撤,恐怕就沒機會撤了。咱們這是背后打黑槍,等人家反應(yīng)過來,回身朝咱們開槍,那咱們就是白白送人頭。

  眾人聽我這么說,發(fā)一聲喊“聽當(dāng)家的!”扔下手中的槍就跑。

  我怒道:“都給我把槍撿回來!平時沒見這么聽我的,我一說撤退就這么聽話?”

  眾人不解:“槍比較重,肯定是扔了槍跑得快??!”

  不會用槍之人,不知道槍的重要性,說扔就扔,不對,沒說扔就扔了。像豹子頭就沒扔。

  我說:“后面也許還有鬼子兵,我們還要再裝一會兒鬼子,直到遠(yuǎn)離戰(zhàn)場。手里沒槍,一下子就穿幫了,你們見過手里沒槍的鬼子兵嗎?”

  眾人一想有道理,趕忙又把槍撿了回來。

  我說:大模大樣地往回走,不要跑,一跑就太像逃兵了。

  豹子頭對戰(zhàn)場一臉的不舍。我知道他是真男人,喜歡打仗。

  于是,我勸道:想打仗可以,你回去得先好好教這些人槍法。不然就你一個人一條槍,能殺幾個鬼子?

  后來我知道,我當(dāng)時的想法幼稚了。槍法,不是好好教就能教出來的。

  我們一行人大模大樣地往回走,走了一會兒,還真碰到了一隊鬼子兵,不過人數(shù)比我們少,只有三十多人,但武器比我們先進(jìn),有好幾把機關(guān)槍。

  對方喝止住我們,問我們?yōu)槭裁匆吠恕?p>  我趕忙說:我們不是撤退,而是前線彈藥不足,讓我們回來運送彈藥的。

  一個鬼子兵跑回去好像向什么人報告去了,過了一會兒,回來說:長官讓你進(jìn)指揮部說話。

  指揮部?我奇怪:指揮部離戰(zhàn)場這么近嗎?

  又要見上級領(lǐng)導(dǎo),我也是頭皮發(fā)麻。但是沒辦法,人家機關(guān)槍指著我呢!如果我稍微表示一下不從,人家一突突,我們這一百多人,三十秒都不用,就全都得倒下。

  這話說早了,其實,我當(dāng)時并不了解機關(guān)槍,只是覺得對方在氣勢上壓我們一頭,讓人心中生畏。

  我進(jìn)了指揮部(一座臨時搭建的房子),里面有五名高級軍官。我進(jìn)去后趕忙立正、行禮。

  一位最大的官又問了一遍:為什么撤退?

  我又把運送彈藥的事說了一遍。

  他又問:前線情況怎么樣?

  我回答:我軍殊死進(jìn)攻,敵人負(fù)隅頑抗。

  他盯著我的眼睛看了一會兒,說道:滾吧!去運送彈藥。

  我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向后轉(zhuǎn),準(zhǔn)備離開,我也是看鬼子都是這么干的,有樣學(xué)樣……

  這時,我聽到身后的軍官說了句:“八——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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