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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的戰(zhàn)爭宣言

005 冬閑好味道

地主的戰(zhàn)爭宣言 大能力 4655 2022-03-17 22:37:42

  后來事實證明,小玉并沒有想架空我,她只是惦記我的錢財罷了。

  但我當(dāng)時不知道,趕緊想對策。男人肯定是不能指望了,于是我又想到了程嫂,也只有程嫂,有可能與小玉分庭抗禮。

  我打算扶植程嫂。

  斗敗的公雞其實也有翻盤的機(jī)會的,但得有人給它勇氣。

  自從上次被小玉恐嚇了一番之后,程嫂就再也不敢進(jìn)我的臥房了。

  我終于找到一個她一人獨處的機(jī)會,靠近她說:“小玉,你不用怕她,有我呢!”

  程嫂的目光有些異樣,當(dāng)時不理解,后來我把它定義為“憂郁”。

  她嘆了一口氣說:“當(dāng)家的,你的心思我懂,但……還是算了吧!大少奶奶管的太嚴(yán)!”

  她的話,我沒聽太懂,半懂不懂。但我不能表現(xiàn)出來我聽不懂,所以我沒敢亂說什么,因為一說就有可能暴露我其實沒聽懂。

  于是,我也嘆了一口氣。

  她說:“當(dāng)家的,是我對不住你!”

  這句我聽懂了,我覺得是她良心發(fā)現(xiàn)了。

  她又說:“是我辜負(fù)了你!”

  這句,我完全沒懂。

  向來聲調(diào)高嗓門大的程嫂,此時說話聲音卻有如蚊蟲,幸好我有八級的聽力,不在意這些。我不禁側(cè)眼偷瞧了程嫂一眼,卻見一貫大大咧咧的她難得一見地流露出一種女人的嬌羞和嫵媚,連坐姿都與平日大為不同,看起來竟然有點……規(guī)矩和乖巧。

  看吧,程嫂都被小玉欺侮成啥樣了!連聲音和坐姿都收斂了許多。

  我也真是奇了怪了,按理說程嫂沒必要怕小玉,真動起手來,小玉決不是人高馬大的程嫂的個。小玉總的來說比較纖弱,只是局部比較突出而已。我理解這突起便是男女身形上的差別,其她女人也差不多,只是沒有小玉這么顯著。

  后來,我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哪有自己找人來惦記自己的錢財?shù)模?p>  有些時候,我的思維會有些混亂,其實“被人架空”和“和被人惦記錢財”是兩碼子事,我都糊涂了,不知道自己想些啥。

  小玉,該著防的還是得防。

  當(dāng)我放錢或是取錢的時候,我會故意把小玉支走。比如,我會說:小玉,去打二斤醬油來。

  小玉就知道我要存錢或取錢了。她會說:這種事,讓下人們?nèi)プ鼍秃昧恕?p>  我說:這種事,你敢讓長工們?nèi)プ?,他們就敢打一斤醬油,然后兌一斤水進(jìn)去。兌水的醬油可不好吃。如果他們兌的是干凈的水也就罷了,但我敢保證,他們兌的是路邊河溝子里的水,沒準(zhǔn)吃醬油的時候還能吃到泥鰍呢!

  小玉最講衛(wèi)生,吃的東西容不得半點馬虎。聽到這話,立刻拎著醬油瓶子去打醬油了。

  但有時候她也會突然折回來。但這招對我沒用,因為她一進(jìn)院子大門,我就聽到她的腳步聲了。

  她輕手輕腳回到屋里,見我坐在椅子里沒動,主動解釋說:你看我這記性,忘了拿什么什么東西了。

  我心說:我都啥也沒問,你解釋個什么勁兒?

  其實“打醬油”只是我舉的一個例子,當(dāng)時肯定不是讓她打醬油。

  我這個人,有懶惰的一面,也有勤快的一面。

  懶惰的一面:我喜歡睡懶覺,什么事都嫌麻煩。不愿意吃苦,不愿意出力。

  勤快的一面:有些事,我喜歡親力親為,比如釀酒,比如釀造醬油。

  有些人認(rèn)為,醬油是宋代發(fā)明的。我在這里更正一下:醬油是在宋代推廣并使用“醬油”這個詞的。我不知道具體是何時被發(fā)明的,但我前世所在的唐代便已經(jīng)有了,也是由煮熟的大豆釀制而成的,顏色不像現(xiàn)代醬油這么黑,而是介于現(xiàn)代醬油與清水之間的一種淡淡的黑色,也不叫“醬油”,而是叫“醬清”。

  所以,小玉肯定不是去打醬油,而是被我支走了去做別的什么事。具體是什么事記不清了,就暫且用打醬油代替。

  隨著隆冬來臨,所有的農(nóng)活都完工了,長工們也都放假回家了,整個大院清冷起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那就是:長工們大部分是本莊的,只有小部分是鄰村的,鄰村的說起來也不太遠(yuǎn),我為什么要對他們包吃包???不是,是周扒皮為什么要對他們包吃包???包吃,是為了降低工錢,那包住呢?有必要嗎?

  后來,我側(cè)面一打聽就知道了。原來,這事兒最初還是周扒皮提出來的。為的是方便早上喊長工們起來上工,如果挨家挨戶地喊,就太麻煩了。所以他特意在偏房里搭了兩排長長的火炕,供長工們住。

  長工們一開始也不愿意,但后來習(xí)慣了,都不愿意走。無他,火炕燒得太熱乎了,冬天里燒得像現(xiàn)在的暖氣一般,回到自己家里覺得冷,反而不適應(yīng)。

  話說我正準(zhǔn)備和小玉享受一下二人世界,結(jié)果放假沒幾天,有一些長工,摟著自己老婆睡了幾天,新鮮勁兒一過,就又回來了。

  后來我聽了他們的談話才知道:原來是他們覺得自己家里冷,又沒有那么多柴禾燒炕,不像我這里,大劈柴隨便燒!

  后來我想:這些人真自私,自己暖和了,就不管老婆孩子了?但又一想,他們在家里,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出來了,還能帶出一張嘴來。

  我納悶:周扒皮為什么有這么多的劈柴?

  后來我一查地契就知道了。不僅周圍的田地是周扒皮的,周圍的山也都是周扒皮的,當(dāng)然也包括山上的樹也都是周扒皮的。所以,周扒皮不缺劈柴。

  我不干了,我說:都給你們放假了,你們還來我這住我的房子,燒我的劈柴,吃我的糧食,太過分了!

  其實我這話說的……后來想一想,就像同意他們這么做似的。

  他們就嘻皮笑臉地說:當(dāng)家的,你就隨便給我們找點兒事干唄!我們也不要你工錢,管吃管住就行!

  我說:大冬天的,哪來的事做?我自己還想找點兒事兒做呢!

  他們說:不急,當(dāng)家的你慢慢想著,我們就慢慢等著。

  我說:你們這是賴皮!你們得講點兒道理。

  我不知道以前的周扒皮是怎么對付他們的,我反正是拿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聽他們的談話知道,以前的周扒皮確實把他們整治的夠慘,而他們拿周扒皮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沒有獲得原主周扒皮的記憶,所以我也無法學(xué)到原版周扒皮的手段。

  我絞盡腦汁地想,能有什么活讓他們干呢?如果想不出來,就只能讓他們白吃白住了。

  我突然想到周圍的山都是我的,有的山上有石頭,我就說:到山上挖石頭吧!挖好了,運回來,把院子的土墻換成石頭墻。

  當(dāng)時的院子周圍是一人高的土墻,我讓他們換成一丈高的厚實的石頭墻。挖石頭、砌墻的活可不輕快,反而很累。我也是沒安好心,成心想折磨折磨他們。沒想到,后來這些石頭墻發(fā)揮了巨大的作用。

  其中一個人綽號叫“炮手”的,會制作土炸藥,誰家開山取石,就會找他幫忙。他自告奮勇:我做炸藥來炸。

  我心想:我管你炸不炸呢!不讓你們清閑就好。

  我也沒想到,后來這個“炮手”也發(fā)揮了巨大的作用。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

  我又找來了黑旋風(fēng),讓黑旋風(fēng)專門趕馬車,來回運石頭。我想:趕車這樣的輕快活,決不能便宜了他們,得讓“自己人”來干。同時還叮囑黑旋風(fēng),替我看著他們!誰偷懶了,不給飯吃!

  其實我也就是這么一說,我能不給誰飯吃?

  但黑旋風(fēng)把我的話當(dāng)成了令箭,真的起到了監(jiān)督、管理的作用。他人高馬大,又有蠻力,大伙還真怵他。

  這時,三只手也聞風(fēng)而至,我有些頭疼……趕車的活,我已經(jīng)交給黑旋風(fēng)了。

  豹子頭也來了。他原本是個獵戶,據(jù)說有一次,他一槍打爆了一只花豹的頭,于是大家就給他送了個綽號——豹子頭。我也不知道,他這個豹子頭的豹,是爆炸的爆,還是豹子的豹。我就隨便用了豹子的豹。

  他本來打獵打的好好的,后來周扒皮不讓他打了,對他說:這山都是我的,山的野生動物也是我的,你想打也可以,但打到了獵物得歸我,你只能分一只大腿。

  于是,他就不再打獵了。

  開玩笑,一只大腿,火藥錢夠不夠?

  后來又沒有別的生計,就來周扒皮這做長工了。

  豹子頭來我這,與別的長工不同,他不是來挖石頭的。他說:你讓我打獵吧!打到的獵物歸你,你管吃管住就行。

  現(xiàn)在想想,那時的老百姓也真是苦,一切,就是為了一口吃的。

  他接著說:“聽說炮手在給你做炸藥,順便把我打獵用的炸藥也做出來吧!”

  我說:行!就是,你打獵能不能帶上我?

  打獵,對我來說是一件新奇的事,新奇的事我就想嘗試一下。但這只是我想跟著去的原因之一,同時還有另一層原因……

  上次,我找人談心,也就是拉攏人心,其中就有豹子頭,但明顯沒成功。我覺得,有必要再試一下。他是個成熟的大人,我說的是心理。我覺得他值得拉攏。

  兩個人共同經(jīng)歷一些事情,會增進(jìn)彼此的感情吧!我這樣想。

  他看了看我說:爬山,很累!

  我說:沒事兒,我年紀(jì)輕輕的。當(dāng)時,這副周扒皮的身體是二十幾歲。

  爬山,不能騎馬,我們步行而去。去了才知道,爬山不僅很累,而且還很危險。

  去的時候還行,我倆歷經(jīng)艱險進(jìn)入了山里……說我倆有點兒不太確切,雖然我倆同行,但歷經(jīng)艱險的似乎只有我一個。他在前面輕車熟路,步履如飛;我在后面氣喘吁吁、蠢笨如牛。

  這副周扒皮的“嬌軀”,真不給力!

  他教我瞄準(zhǔn)、射擊,但我天生不是打獵的料,怎么瞄也瞄不準(zhǔn),最后還是他打死了一只獐鹿。

  下山的時候,我實在是走不動了,兩條腿打顫,根本支持不住自己的身體。一腳踏下,整個人都有一跤滾下去的趨勢。

  我說,不行,你先走吧!別管我!我要歇會兒。

  他說:天快黑了,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兒,太危險!

  我也沒理解他所說的“太危險”是什么意思,但我是真的走不動了。

  于是,他便要背著我走。我一開始還不同意,但他不由分說,背起我就走……

  他后面背著我,胸前掛著沉重的獵槍,手里還拎著獐鹿,卻腳下生風(fēng)、健步如飛。

  我心想:這下丟人丟到家了!還想增進(jìn)感情呢!只會讓他更看不起我!

  后來到了山下,恰好遇到黑旋風(fēng)運石頭的馬車,我們便上了馬車。我躺在冰冷的石頭上,心中一片后悔:我圖個啥?出來遭這個罪!

  回到家后,小玉邊給我揉腿邊說:以后你就別出去逞這個能了。

  我說:你也瞧不起我。

  她說:不是!你看諸葛亮什么時候親自上馬輪刀殺過敵?

  我覺得她這不是安慰我,因為我不是諸葛亮那種類型的人,我就是那個阿斗。

  豹子頭麻利地將獐鹿剝皮、剔骨、剁塊……

  我想起以前周扒皮的話,對他說道:卸一條大腿,送回家給你老婆孩子吧!

  他看了看我,就按我說的做了。

  我想:我管吃管住,再送一條大腿,怎么也比原版的周扒皮稍微強(qiáng)那么一點點吧!

  小玉把鹿肉洗凈,加上蘿卜塊,燉了滿滿一大鍋。

  現(xiàn)在院子里共有十幾個人,小玉一人做十幾個人的飯菜還是蠻輕松的。

  后來我也想了,小玉算是地主的老婆,哪有地主的老婆給下人們做飯的道理?此事頗有些蹊蹺!

  由于人少,也沒分成兩桌,我和小玉也和大家同桌共餐;這是小玉的要求。

  我和小玉兩人,剛一開始就結(jié)束了,接著就是看著大伙吃。小玉的廚藝沒的說,但鹿肉雖美,卻是美味不可多得。我這不爭氣的肚子,一吃就飽。

  很多時候,我都覺得,小玉和這些長工們是一伙的,而我自己是孤立的。只有這個時候,吃飯的時候,我才覺得,我和小玉是一伙的,因為我們倆幾乎同時放下碗筷。

  這就是體力勞動者與腦力勞動者飯量的不同。其實,小玉才算得上是腦力勞動者,我連腦力勞動者都算不上。

  我之所以說小玉和這些長工是一伙的,也不光是感覺,我是有根據(jù)的。她舉止言談,總是不自覺地偏向那些長工。比如這些長工來的時候,她就說:反正家里糧食多,就讓他們在這里吃住唄!

  似乎只有我一人在與長工們勾心斗角。

  此時,那些長工們還不識好歹,對我說:當(dāng)家的,別光看著我們吃!你也吃??!

  這把我氣的,心里癢癢的。心想:這是我的鹿肉,吃不吃還用你們操心?

  又有另外一人說:當(dāng)家的是舍不得吃,他自己省一口,為的就是讓咱們多吃一口。說著,眾人哄堂大笑……

  以前的周扒皮是出了名的小氣鬼,什么都舍不得,他們現(xiàn)在說的就是意指這事兒。

  我氣得實在受不了了,雖然明知道他們說的是以前的周扒皮,但就是認(rèn)為他們說的是現(xiàn)在的周扒皮。

  我正要暴起,掀桌子并揍他們一頓,卻聽身旁的小玉說道:“當(dāng)家的,難得大家今天這么高興,把你釀的酒拿一壇出來吧!”

  我一聽,把我釀的酒給他們這些龜孫子喝?做夢!

  好吧!我也是被小玉動聽的聲音給音控了,正好我也站了起來,我就去后面酒窖抱了一壇酒出來。

  小玉已經(jīng)麻利地在每人旁邊放了一只酒碗。我拍開酒封就要給他們每人倒酒,突然反應(yīng)過來,我這不成了店小二?而他們成了客官?

  但我的酒壇已經(jīng)抱起來了,正在尷尬之中……

  要不說還是三只手有眼力見,忙跑過來說:“當(dāng)家的,這事兒怎能勞煩您呢?我來!”

  我頓時對三只手好感系數(shù)上升。

  “感謝當(dāng)家的!讓我們敬當(dāng)家的一碗!”眾人又起哄。

  我心想:我和你們這些龜孫子一起喝酒?

  我說:我不喝!

  誰知又有人說:當(dāng)家的是舍不得喝。

  有人搭腔:為什么舍不得呢?

  第三人答道:當(dāng)家的是想自己省一口,為的就是讓咱們多喝一口。

  “感謝當(dāng)家的!”

  我氣得實在忍不住了,“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頓覺手掌火辣辣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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