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來硬的了。
“王上,我們姐妹是迎來送往,但從不作踐自己,這里的客人也都出身顯貴,知書達理,斷不會做出禽獸之舉。”紅風(fēng)跟她對話,本能地畏懼顫抖。
“是嗎?”謝遙低頭撫摸自己的手指,“可一盞茶前,本王不小心撒了一把賽仙丹在大家的酒水里,怎么辦呢?”
“?。课艺f怎么有些熱呢?”曲山扯了扯領(lǐng)口。
曲水笑道:“王上好壞,連我倆也不放過?!?p> “一會兒玩點野的。”謝遙沖兩人曖昧地眨眨眼。
座上賓客也都覺出了幾絲燥意,一邊似真似假地埋怨謝遙王上,一邊又趁著勁對身邊的美人兒上下其手。
常常流連此地之人對賽仙丹并不陌生,只是礙于身份面子,平素不會明目張膽地施用,眼下“被迫”用了一回,臉上裝出一副不屑此道的模樣,手卻不老實了。
白無絕端起酒杯,細細一聞,居然有點熟悉。
像極了“那日”空氣里媚藥的味道。
只是,她明明沒沾一滴杯中酒,怎么身體也跟著又熱了幾分,抬手一摸脖子,一手心汗。
墨千痕和林沐兩人也沒沾這里的酒,身無異樣。
“你不是沒喝嗎?”墨千痕看她動作,關(guān)心地問。
白無絕也正納悶?zāi)亍?p> 林沐看到她異常,雖不知她怎么中的招,但沒有保護好玄影公子這一點,令林沐非常自責(zé),刺客的敏銳發(fā)揮出作用,道:“我們不想暴露的話,最好偽裝一下?!?p> 說著,林沐目光在白無絕和墨千痕身上猶豫了片刻,然后順勢倒在了墨千痕肩上,學(xué)著屏風(fēng)上人影的演示,準備對墨千痕照樣來一遍。
墨千痕惶恐躲開。
林沐如影隨形,上半身姿勢不變,桌子底下,屈指,想要扣住他手腕,迫他順從。
哪知,墨千痕這個表面慫名響亮的人,居然不裝了,并指為劍,與林沐飛快地拆了一招。
白無絕何等身手,自然瞧破了兩人桌子底下的勾當,眸光一閃,果斷無視,只要他們嘴上不打情罵俏,讓自己耳根子清凈就行。
“你別亂來?!蹦Ш叟蚕虬谉o絕,警告林沐道。
林沐驅(qū)身而上,嘴唇動了動,謹記玄影公子的命令,但還是沒忍住,道:“以前你心有所屬,也罷,本少旗有成人之美,不強求便是。但現(xiàn)在,你卻娶了白無絕為妃,曾經(jīng)那些用情至深矢志不渝的話,想必你已經(jīng)喂狗了,那么,便休怪本少旗強扭你這個瓜了?!?p> 心有所屬?
沒想到啊沒想到,除了林沐,墨千痕的風(fēng)流債還不少,白無絕趕忙也往旁邊一挪,離浪子遠點。
要說世上什么最可恥,那一定是插足別人的感情。此刻的墨千痕身上好像長滿了刺兒,白無絕瞧一眼都怕沾惹不吉。
而這,讓墨千痕欲哭無淚,越發(fā)躲避林沐:“你打??!強扭的瓜不甜!”
“二殿一定沒買過瓜,不知道大多數(shù)的瓜扭下來的時候都是半生不熟的,須得放一放,捂一捂,里面的瓤才又沙又甜?!绷帚彖F了心要強。
墨千痕顧不得與她吵,只是躲,快躲白無絕袍子里去了。
白無絕也要躲他,不斷往另一邊挪。
三人就圍著不算大的桌子,玩起了你進我退,你追我跑的轉(zhuǎn)圈游戲。
幾圈過后,白無絕有些煩了。
林沐也不屑這幼稚之舉,停了下來:“二殿,都說墜入愛河的人往往不自知,本少旗越緊追猛打,你越叛逆逃離,不如這樣,玄影公子在這里,請他主持公道,只要他也說生瓜不可強扭,本少旗就偃旗息鼓,反之,你就認命吧。”
說罷,林沐那雙冰冷沉靜的眸子,直勾勾地落在了白無絕的漆黑面具上。
莫名其妙的是,墨千痕居然也眼巴巴地直視她,目光罕見得認真,甚至還閃爍著什么奇異的光芒。
白無絕此刻只想說一句話:“關(guān)我什么事???”
可她還沒吐露心聲,林沐先開口了:“玄影公子,在下喜歡二殿,看得出來吧?”
太看得出來了,白無絕點頭。
“那您就說句公道話,我讓過一次,還要讓第二次嗎?您支不支持我主動出擊努力爭???”林沐一字一句地問。
白無絕:“……”
“你說?!蹦Ш垡蚕胫浪南敕ǎ戳诉@么久,聽了這么多,她懂不懂自己的心意?
“……”白無絕煩躁,也無奈,此時此刻,她哪里有工夫管別人的雞毛蒜皮?
“啊——”
“啊——”
恰在這時,青玉桃花臺上傳來兩聲驚叫。
白無絕急忙想要往臺子方向看去,卻被林沐和墨千痕一左一右擋住了視線,灼灼盯著她,非逼她說點什么不可。
“放肆!”白無絕又豈是那么容易就被人逼迫的?
本來這事跟她并無關(guān)系,家主脾氣一上來,眸色霎時又深暗幾分,冷冷聲調(diào)簡直比林沐的臉色還要寒冽。
林沐率先讓到一邊:“公子恕罪。”
墨千痕則一瞬不瞬地盯著白無絕,眼神復(fù)雜的叫人想不在意都難。
見他不讓,白無絕干脆伸手,撥了他一把。
墨千痕不太平穩(wěn)地坐好,緩緩垂下眼皮,再抬眼時,所有情緒已斂個干凈,也隨著白無絕往青玉桃花臺望去。
林沐正襟危坐,終于做回她本該有的樣子,不僅真正將玄影公子的命令執(zhí)行到底,還不敢再多看墨千痕一眼。
臺子上,兩道春光啊!
謝遙對付兩個元位弱女子,簡直跟玩似的,手指一勾,就將她們的外衫剝落了。
布料碎片亂飛。
而繩子,還纏勒著紅風(fēng)紅月的身子。
乍然春光外泄,只要眼睛沒瞎的,全都看得清楚,在她們瑩白皮膚上,滿布了大大小小新新舊舊的傷痕。
正常人看來,新傷舊傷,慘不忍睹,可尋求刺激的人看來,那簡直就著了魔了,恨不得再給她們添上幾道殷紅才好。
“唔——”在座之人眼睛全亮了。
白無絕眸子一瞇,這些傷,絕非短時造成,不羨仙才易主沒多久,謝遙就算頭一天就來虐待她們,也不會形成那么陳舊的傷,難道,這是墨連海的杰作?
紅風(fēng)紅月作為不羨仙領(lǐng)家,泛泛之輩顯然沒膽對其染指施虐,那么,除了墨連海,還能有誰?
“男人真不是東西!”林沐也想到了。
男人之一墨千痕,別過臉去。
謝遙風(fēng)情萬種地笑了笑:“兩位紅領(lǐng)家,你們且先享受享受,撐不住的時候記得求饒,瞧這惹人憐的身子,本王實在舍不得給旁人糟蹋?!?p> 言罷,她跳下青玉桃花臺,就近席上的人立刻離座,把位置讓給了她。
謝遙以一個妖嬈姿勢憑幾斜坐,對席間蠢蠢欲動卻忌諱在她面前造次的眾人一擺手:“請吧,放開玩。”
“謝謝王上!”
早就對紅領(lǐng)家垂涎的人有很多,以前礙于她們是四殿的私人所屬,這些人只敢肖想一下,此番謝遙拿紅氏姐妹開刀,真是給了眾人一親芳澤的大好機會啊。
再加上賽仙丹的作用,身體里已然藏了一團火,斯文、風(fēng)度,誰還管那玩意兒?
但也不是誰都敢上臺的。
蜂擁上去一群人,眨眼倒飛出去一大半。
真正落在臺面上的,不過七八人。
他們身上藍色元力浮動,甚至還有兩個青色元力的。
大宗位、真宗位,在青年之中,當屬佼佼。
紅風(fēng)、紅月嬌軀靠在一起,她們再久經(jīng)歡場,也不過元位,雖說元位也算武者,至少比凡位普通人強一點,但在大宗位、真宗位面前,與待宰羔羊無二致,不禁得瑟瑟發(fā)抖,害怕不已。
而她們這樣反應(yīng),愈發(fā)刺激男人的施虐欲。
白無絕噌地站了起來。
但聞“啪”地一聲,紅風(fēng)慘叫,根本沒看清是誰甩了自己一巴掌,就嘴角流血倒在臺上,白皙臉上的大手印子鼓起來老高。
“姐姐!”紅月差點被她帶倒,驚呼之際,她臉上也挨了一耳光,最終與姐姐摔在一起。
說時遲,那時快,天降黑影落在她們身前。
就在她們以為這下更慘的時候,“啪啪啪……”一連七八聲掌嘴的動靜。
“哎呦!”
“你是誰?”
“兔崽子找死!”
七八人紛紛捂著臉,怒視半路殺出來的黑袍子,都是武者,也不必斗嘴,直接提拳殺了過去。
“啪啪啪……”又是一串大嘴巴子的響聲。
那些人上的快,退的也快,直踩到青玉桃花臺的沿邊了。
兩個倒霉家伙褲腳沾了沿邊柱上的燭火,慌亂撲火的時候掉了下去。
紅風(fēng)、紅月這才看清前面的黑影是一個人,尚未從驚愕中緩過神來,黑影手一晃,又取出了兩件黑袍子,準頭不差地扔在她們兩人的身上。
白無絕動作一大,頸側(cè)又留下幾道汗,順手一擦。
此舉正落在墨千痕眼里,他不禁擔(dān)憂,短短工夫,她可是擦了好幾回汗了,難不成十丈寒天陣她幫自己融納木靈,耗力太多,內(nèi)傷未愈,身子虛?
擦完汗,白無絕沒再理會臺上各自捂著左右臉的人,轉(zhuǎn)身,蹲下去幫紅風(fēng)紅月裹緊袍子,順便扯斷她們身上的繩子,然后朝她們伸出了友好的手,想要拉她們起來。
姐妹兩人梨花帶雨,目光驚懼,不太敢與白無絕對視,更不敢握她的手。
誰知道這是不是另一個想要凌辱她們的強大男人。
“別怕。”白無絕道。
“小心!”紅風(fēng)、紅月突然同時呼叫。
白無絕沒有回頭便覺拳風(fēng)襲到,她自然不能躲,一旦躲閃,這拳風(fēng)勢必要落在紅風(fēng)紅月身上,于是她快速站起,來不及轉(zhuǎn)身了,蝎子擺尾單腿后踢。
袍子飛起,宛若黑色蝴蝶張開的翅膀。
蘭風(fēng)
五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