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太過犀利明顯,連老三都感覺到了。金子雖然性格火爆,但甚少有如此冷酷的神色,頓時有些嚇到了,怯怯問道:“老大,怎么了?”
金子沒回答,冷著臉將她推到繆苓身邊,吩咐道:“把她帶進去?!?p> “好?!笨娷邲]多問,應(yīng)了一聲,拉著老三走了。
十三微笑著走過來,渾身上下都是一副人蓄無害的模樣:“好久不見,”頓了頓,“我是該入鄉(xiāng)隨俗叫你金子呢,還是依照老朋友慣例叫你0153?”
“我跟你不是老朋友。”金子冷然,豎起食指指著他的胸口,一字一頓地警告,“別、碰、老、三!”
十三微微挑眉:“否則如何?”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山鹱右膊皇悄敲慈菀拙头浀娜耍骸澳銘?yīng)該不想我將你曾經(jīng)做過些什么一一抖落給她知道吧?”
十三臉上的笑意終于隱匿,渾身那種和煦輕松的氣場瞬間化為烏有,眸色深沉陰冷:“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苯鹱庸雌鹱旖?,眼神卻依然是冷的,“你配不上老三,給我滾遠點。”說完,她甩頭轉(zhuǎn)身進了基地。
留在后面的十三先是冷冷盯著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才又重新勾起一抹笑意,原先的冷峻又轉(zhuǎn)為玩味。
“有意思……”
有些惶惶不安的老三一看見金子就沖過去抓住她的手臂:“怎么了?剛才那個家伙是壞人嗎?”就知道,會無緣無故請她吃東西的,除了金子和妙妙,就沒一個好人。
只是可惜了那人的廚藝,以后再也嘗不到了,嗚嗚。
“誰告訴你他是壞人了?”偌大的體育館里人聲鼎沸,金子拉著她,“走吧,大家都等著你開場呢!”
眼看從她這里是暫時得不到答案了,老三一邊走一邊轉(zhuǎn)頭去問繆苓:“怎么回事?。俊?p> 繆苓的笑容端莊自持:“你問我?忘了我是‘沒腦子’那個了嗎?”
這自我吐槽實在犀利,一向神經(jīng)大條、堅強樂觀的老三都瞬間有種撞墻的沖動。無言以對,只好轉(zhuǎn)身專心應(yīng)對接下來的古武比賽。
到了裁判席,一道之隔的角落里坐著的正是面帶菜色、一臉疲憊的何清元。
老三沒理他,徑自上了主位,金子卻一屁股坐他旁邊:“‘聽見’什么了?”
“拜托,這里這么多人,你讓我現(xiàn)在開異能不是要我命嗎?”何清元縮成一團,“早知道這活這么累,我就不投靠你們了?!?p> “有本事你現(xiàn)在逃啊,我保證不打死你?!苯鹱悠ばθ獠恍?。
何清元莫名打了個寒戰(zhàn),連忙打起精神:“我確實聽到了些情況,不過,”他看了看周圍,“你確定要在這里說?”
“廢話,在這里你讀心的異能不能用,別人偷聽的異能就能用了?”
原來如此,人越多越好掩飾啊!雖則如此,何清元還是咳了下,壓低聲音:“哎,你們二號食堂的那個姓喬的廚師,每天都有偷偷帶飯菜回去養(yǎng)他的那條狗?!?p> 金子原本還認(rèn)認(rèn)真真地側(cè)耳傾聽,聽完之后直起身靜靜看了他半天。
何清元被她看得都心虛了:“干嘛?”
“何清元,”金子語氣越是平和,坐她旁邊的人抖得就越厲害,“你是不是想說,你被之前那幫人嚇壞了,不想再重蹈覆轍,所以就沒能認(rèn)真干活?”
何清元腆著臉:“您真貼心,就是這樣。”
“你他.媽拿我當(dāng)冤大頭了是不是?”金子的臉?biāo)查g拉長,“你實話告訴我,你的異能怎么了?”
“沒……沒怎么……”何清元的眼睛心虛得四處飄。
“是沒怎么還是沒了?”金子招了一下手,繆苓走過來。
“怎么了?”
“這家伙要是還不說實話,你就把他拉出去打斷他的腿?!?p> “???”繆苓有些為難,“打斷腿多費力氣啊,要不直接拗?jǐn)嗖弊影?,這個我比較在行?!?p> 一個面容清秀、氣質(zhì)溫婉的人輕描淡寫地說出這樣的話,威懾力更甚于那些氣勢囂張的壯漢,何清元頓時慌了:“你們是在開玩笑的吧?”
“也可以。”金子也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反正就算他死了,我也有辦法問他問題?!?p> 何清元這才想起來,這家伙不但能折騰活人,她連死人都能折騰,落在她手上,那可真是死都死不干凈。連忙告饒:“我說我說,我的異能確實沒了……”
“怎么沒的?”金子問。
“被一個超級大美女奪走了。”原本他只是想上前勾搭勾搭,哪知道莫名其妙異能就跑別人身上去了。
繆苓招來一個十三四歲的小男生:“給這個家伙做刑偵畫像?!?p> “好嘞!”那個帥氣的小男生一臉輕松和自信。
“就他?一個小屁孩能行嗎?”何清元懷疑。
“能行嗎?”小男生勾住他的脖子掃了一下他的膝蓋,輕松將他放倒,充滿殺意的手瞬間落在他脖子上,“你說老子行不行?”
“行,行!”原本還以為進了一個都是小屁孩的世界會安逸很多,哪知道各個都是扮豬吃老虎,何清元欲哭無淚。
收拾完何清元,場上傳來一陣歡呼,幸好體育館使用了最先進的隔音設(shè)備,不然屋頂恐怕都要被掀翻了。
放眼看去,比賽已經(jīng)開始了。雙方是一男一女兩個青少年,男方招式凌厲直接,出手果斷利落,女方身形靈巧,擅長借力打力,你來我往十分精彩。
“你們怎么站在這看呀?”左秋走過來。
“哎,你不是裁判之一嗎?”繆苓奇怪。
左秋搖搖頭:“不是,不符合規(guī)定?!?p> 金子看了她一眼,重新將目光投回到場內(nèi):“那男的是你徒弟?”
“眼睛夠厲害的呀,我才教了他一個月你都能看出來?”左秋站在她旁邊跟著一起看,“你真的不會武?”
繆苓抿嘴一笑:“金子身手渣得很,你又不是不知道?!?p> “始終很難理解,畢竟以我這雙火眼金睛看來,她骨骼清奇,應(yīng)該是練武那塊料才對?!弊笄锖苁强上?。
“你要是寂寞了,不如收我做徒弟唄?”繆苓提議。其實她的身手也不算差,從小為了自保,她也是接受過系統(tǒng)訓(xùn)練的,并且在十三歲那年開始發(fā)憤圖強,十四歲拿到了跆拳道的黑帶,只是相對于左秋這樣的武術(shù)高手來說,她那點微末技藝還真不太能拿得出手。
“別開玩笑了,整個基地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裁判席中間那個主裁判才是千年一遇的武術(shù)奇才呢!找我,干嘛不找她?”
繆苓啞然:“也對。這家伙平時太不靠譜,我都忘了她還是個天才這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