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怨你...,只是想告訴你!你喜歡的...,不應該是伊澤...!”。
萬年了紀青池又活了回來,如今我竟沒了仙力,他竟成了萬年的老妖精。
我呆呆的站在那,看著紀青池手一揮,老宅的門瞬間被打開,外面站著的一排排黑衣保鏢,騷動起來,將紀青池圍住,神情有些錯愕。
“澤哥!澤哥!”
“澤哥!”
只見一群人竟向紀青池低頭行禮,領頭的一個示意旁邊人。
“通知紀先生!”
紀青池回頭望向我,此刻我才醒了神,壞了!他們應該將他看做伊澤了,我快步向前走去。
“告訴紀赫宇!老宅不用守了!立刻馬上給我備車”
“是!小姐!”
片刻,領頭的那個像是打了電話回來復命似的走到我面前。
“小姐!先生說馬上派車過來!路程需要一小時”。
我看向他上下打量,雖然戴著口罩帽子但比起伊澤那身形可是差遠了,我不由得看向一旁的紀青池,心中竟生出一絲壞意。
“不要偷看我!”冷淡的低聲,我撇了撇嘴。
“澤哥這是怎么了...?!”
“不知道...,哎呀!你懂什么!”
幾個保鏢竊竊私語著,走到一旁的黑色房車里。
“你!過來!”我看向那個領頭的人。
“小姐!”
“開這個回去!”保鏢看向我指著的方向。
我坐在車里紀青池則坐在我的旁邊,那個領頭的人將清洗好的水果飲品放在我面前。
“告訴所有人!全部上車!留下原本守宅子的人即可!”
“小姐!這樣...,不太和規(guī)矩小姐!”
“我說的話就是規(guī)矩!別耽誤我的時間!”。
“...,可...,是...是小姐!”。
那個領頭的竟尷尬的看了看坐在我旁邊的紀青池,示意的眼神有些想讓他解救似的,估計是想讓他替他說些什么吧,但紀青池不是伊澤看不懂他的意思,只是冷俊的臉上抬了抬眉,領頭的也只能按我說的將所有人帶上了車。
“走吧!”
一路飛馳,我不知道怎么說才能讓紀青池明白他現(xiàn)在是在扮演我!紀氏祖奶奶他紀家紀赫宇為我找來的專業(yè)保鏢,而不是他萬年冰塊臉的大將軍,看他如此行事到了紀赫宇那,絕對會被批教一頓好的,不行!必須告訴他...!
“澤哥!”
一個保鏢上前來,碰了碰紀青池的胳膊示意他來一下,他看向我,剛要準備起身,我一把拽住了他。
“澤哥我們后面等你啊...?!保潜gS轉(zhuǎn)身向后走去。
“紀...,紀青池...。”我小聲的從牙縫里擠出來硬生生的字看著他。
他撫上我拽著他的手壓過身子低語,“怎么了?紀小姐...?!”。
兩兩對視他竟叫我紀小姐,他輕拍兩下,站起身說道,“紀小姐!伊澤馬上回來?!?p> 我心中一顫,想起來他在楊柳林里和我說的話...。
?。ā拔宜篮螅恢呛暇壒饰业幕昶且恢庇巫咴诹值纳彸兀髞碓票P國覆滅,你將柳林收在身上,我便一直跟著你”)
我默默握緊拳頭...,他...他什么都知道,所以...,他和我經(jīng)歷的都一樣!不!他是看著我經(jīng)歷了這萬年的一切!
“怎么了?”,紀青池冷俊的臉上夾雜著一絲不耐煩坐在了幾人的前座,房車較大,后面說什么當時的我似乎也是大約不太聽的進去的。
“澤哥!你和咱們小姐到底怎么回事!快和哥幾個說說啊...!”
“閉嘴!澤哥~,我們這...,跟著一起回來紀先生那...!你說你剛才也不攔著點!你也知道紀先生多么寶貝他這個干女兒!”領頭的這個似乎語氣有些埋怨委屈的語氣。
“呵!”紀青池輕拍了一下大腿,不屑的看向他們。
這幾個你看看你我看看我,不明白的看向紀青池
“澤哥!你...你沒事吧!”
“哎呦喂!澤哥...,你不會是被這個紀小姐給......?!?p> “說什么呢!臭小子!”領頭的一下拍在一個小保鏢的頭上!
“哎呦!我這不...,不是...,好奇嗎?!”。
“行了!紀先生那如果責怪下來我去說!這個紀小姐...!”
“脾氣不好!我離開久了又會發(fā)脾氣,你們...!老實呆著吧!”說著紀青池起身走了過去。
回憶太多,每一世經(jīng)歷都不同,面對紀青池我竟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怎么...?你在質(zhì)疑我的演技?!”不知何時他竟坐了回來,我微紅著眼角,拳頭握的緊緊的看向他并不想說話。
“嗯...?”
我死死的盯著他
他看向我握緊著手微微皺眉,“不疼嗎!”。
這時我才明白他的意思,低頭松開拳頭,手掌內(nèi)竟是一片紅紅的指尖血漬,我別過頭不去看他,什么玩意!這一世注定舒服不了!現(xiàn)在只恨當初沒有將他碎尸萬段,這樣也省了現(xiàn)在坐著我身邊!
“華子!醫(yī)藥箱!”
“是!澤哥!”
只是那個領頭的保鏢趕緊上前,緊張的將一個白色醫(yī)藥箱遞了過來。
“澤哥!”
“去吧?!?p> 只見紀青池輕松的將醫(yī)藥箱打開,拿了藥伸出手看向我。
“紀小姐...!”
我被他熟練的動作驚在那!愣愣的看著他。
“顏洛?!”
我不爭氣的伸出手給他,他低下頭,為我擦拭著。
“好了!這兩天不要碰生水!”
不對!之前在老宅那次,遭紀念綁架!后來回到老宅伊澤也是這樣包扎自己被玻璃劃傷的右手的!
“你這萬年待在石池里學的東西到不少!”我調(diào)侃的說著,紀青池放醫(yī)藥箱的手楞了半刻,身子也跟著動了動回過身體看向我。
“所以呢?”
什么意思!反問我?!
我白了他一眼又別過頭去看向外面,嘴里默念著有病!
我們來到了之前一直住的酒店,安排了紀赫宇下午來見我后便和紀青池說我累了把自己關在屋里休息。
“你難道要一直這樣躲著我嗎?!”
“我真的累了!”
“嗯...!”
我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慢慢走開,吊著的一口氣緊跟著也松了下來,不知道為什么自從紀青池來了之后仙力被奪走,我的元氣也一直沒有恢復。
我坐在床上提氣,召喚黃通珠幾度失敗,嘴角竟?jié)B出了血漬,胸腔一陣惡心,我鏗鏘的站起身沒走幾步直接噴了血水,頭頂一陣眩暈直接摔了下去。
“顏洛...!”
這是...?紀青池?不?是伊澤?!怎么辦如今我已分不清他們...。
我還記得前幾次每每危險伊澤出現(xiàn)后,嘴里念的那聲顏洛,如今紀青池強占了他的身體,奪了他的命,可他又有什么錯!孤兒!他是個孤兒!老天不眷顧!如今他的意識又在哪里?!
“伊澤!”
“你這是做什么!”
門被狠狠關上的聲音
“她現(xiàn)在!任何人不能打擾!”
“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
我...,這是又要睡了嗎?!該死...,紀...,青池!
“小姐!紀將軍要是知道您醒了!一定很開心,到時候等他凱旋歸來,他定第一個來見您的!”梨花一邊幫我梳洗著頭發(fā)一邊激動的說著,我手攆捏著水里殘敗的花瓣,將它們放在水中微微浮起,腦海里回想起...!
?。ā岸纪讼拢 ?p> “不知將軍何意!陛下命我等人守護顏小姐!將軍您這是!”。
“陛下口諭!送顏小姐回府!”
“將軍!”
“難道你要違抗圣意不成!”
“上堯庭!所有人!包括你!如果我想!一刻我便踏平!”
“等一下!”
“今日起!你就是圣姑!皇帝不敢再強行留你在宮中!長春堂乃黃帝侍奉祖堂!如今無故起火,房梁坍塌,他!再不敢也不能!把你怎么樣!”。
“為何下雨還會起火?!”
“對不起!”
“我會想辦法...,你且在...”
“不必!”
“不管怎樣!我都不會感謝你的!”。)
?。ā拔?guī)阕?!?p> “扶穩(wěn)我!”。
“紀...!紀青池!你要帶我去哪?!”
“帶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慢一點!”
“紀青池?。 ?p> “扶穩(wěn)了!”
“紀青池!你是瘋了嗎?!”。
“你是要和我殉情嗎?!”)
“小姐?小姐??小姐???!”
出神的我被梨花搖晃的醒了過來。
“小姐...,浴桶里的水有些涼了,泡時間久了會生病的!”
沐浴完我一身白衣內(nèi)衫坐在床邊,看著梨花忙活著。
“小姐...,我將這里的蠟燭滅了幾根,這樣一會兒您睡覺時就不會感覺刺眼睛了!對了我去點香爐...,啊...,烏山紫檀...?還是沉香崖柏呢...?小姐你說...點...!”
“梨花...!”
“怎么了小姐?”
“我想一個人待會...,你早些回去睡吧?!?p> 梨花有些委屈吧啦的放在拿著的香爐罐子,走了過來,“小姐...?!?p> “去吧!”
“小姐!你就讓我守著您吧!這兩年我都是這樣守著您的!如今您醒了!我更不能離開您半步!我就睡這!”
梨花指著一旁床的角落處,她快步從柜子地下拿出被子放在那,又跑過來,“小姐!我一直都在這里睡的,半步都不會離開您的!”。
我看向那小小的角落處,心中竟有些難過,我握住梨花的手,緊緊的握著。
“別趕我走小姐!我求您了!”
就這樣我再沒有理由勸她走了,但那床邊的角落睡下定是不行的,我讓她將被子放去軟塌上收拾出地方睡在那。
“小姐!您放心睡!有梨花守著您呢!”
我笑笑點著頭,我不敢想,兩年!兩年的時間!她都是在這床的角落...,在這陰冷的地上睡的!就算她是我從小跟到大的丫鬟,這樣!也很難讓我不感到愧疚吧,躺在床上看向梨花已睡熟的樣子,我的眼角濕潤。
“小姐?小姐...!該起床了!”
我睜開眼睛,梨花正在為我準備洗漱的用品,陽光照進窗戶,我赤著腳快步走了過去,陽光灑落在我身上,我用手遮擋光的縫隙,陽光還是透過手掌撒在了我的臉上,好暖...,我慶幸我這算是正常的活著,我并沒有又一睡不醒,陽光...,空氣...這樣的感覺真好。
“小姐...,快披上衣服,您這樣怕會傷了身子”,梨花將外衣緊張的披在我身上,我坐在軟塌上,看向窗外,雖然這院落清泠,但墻外冒著頭的柳樹芽子,和沒有幾根的柳條已經(jīng)很心曠神怡了。
“小姐?!?p> “我自己來!”
“您不能再這樣了,這地這樣涼,再說了萬一地上有些什么落下忘了清理的碎片渣子,踩到是會受傷的”
梨花一臉認真的樣子,我看著她,如今她不在如當初那樣害怕我,但她似乎比起前些年,失了些許活潑。
“梨花...?!?p> “怎么了小姐!”
“...,我不是許了你離開顏府了,為什么?你...!”
梨花神情微變,頓了頓手下拿著的茶壺盞子,繼續(xù)給我到了水,然后跪在地上,看向我。
“是梨花的錯,梨花自小便跟著小姐,自知小姐生性善良,還因當年之事狗腦子亂想離開了小姐!是梨花的錯!”
梨花話語中帶著哭腔向我用力的磕著頭。
“梨花別這樣!快起來!”
我心想當年我憑空在她面前消失,別說是她一個小丫頭了,就算是我自己也會懼怕吧。
我握著梨花的手,微微笑了笑,“你看!你這樣哭真的是很丑!”。
梨花大眼睛眨巴著看著我,抽泣著也笑了起來。
“好啦!再哭!我就變賣了你,在買一個來服侍我!”
“不行!小姐!我才不要離開你!”
數(shù)日的一天夜里
我坐在房門前的觀院里,抬頭看著僅有的一片天空,如今卻發(fā)現(xiàn)這夜晚的星星也變得寥寥無幾了,醒來的日子,反而不如不醒,僅僅幾日我便憋悶的很。
“小姐!院子涼,咱們還是進屋吧!”
梨花將外衣披在我身上,我看向她自我醒來后,我便不讓她同我睡了,兩年這丫頭消瘦了不少,如今我醒了,也該讓她好好休息。
“梨花你去睡吧!我想自己一個人在待一會。”
“小姐!”梨花叉著腰,噘著嘴看著我。
我并不理會她,繼續(xù)看著天空,她在我面前晃了又晃。
“您不能這樣!要是這樣的話!那!梨花也不睡了!陪著您!”說著梨花緊挨著我坐了下來。
“真是那你沒辦法,我睡便是了!”
夢里我夢見了紀青池,他一身黑衣,竟有些疲憊的看著我,血腥味...?難道他從戰(zhàn)場回來了?是勝了嗎?他的右臂競有傷,那勉強包扎著的白布透著血漬。
顏洛...。
“小姐!你看這是什么?”
“綠豆糕餅子?!”
梨花將包著的油紙打開,遞在我手中一塊,我一邊吃著一邊看著。
“嗯...,怎么買了這么多!不是不讓出門嗎?是父親命人送過來的嗎?!”
我看著梨花一邊吃一邊追問她餅子的來由。
“是...,是老爺命人送過來的!”
梨花的表情似乎是在說謊,我愣了愣放下手中的餅子,擦了擦嘴角的殘渣,心想前幾日回信給父親便沒了再來回信,想必信未能送到父親手中,或許又是那狗皇帝的意思。
“小姐!您怎么不吃了?!您不是最喜歡吃城中張小娘家的綠豆糕餅子了嗎?。∧诔砸粔K!”
我將梨花遞過來的手推了回去,看著她,“這綠豆糕餅子哪來的?!”。
梨花眼神閃躲,我眼底閃過一絲赤金,“啪!”桌子上的茶盞連同餅子一起被我摔在地上。
“小姐!”梨花趕緊上前。
“是不是又是那個狗皇...!”狗皇帝這三個字我還沒說完,只聽一聲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顏洛!”
一身黑衣,高簪著的黑發(fā),冷俊的臉上沒有一絲人氣的樣子。
“紀...!紀青池!”。
我站起身,看著他向我走來,他的表情依舊冷漠
“許久不見顏洛!”
梨花不知何時退了出去,我愣楞的看著他,他卻看著滿地的綠豆糕餅子,眉頭微微皺著。
“你...不喜歡?!那便明天差人毀了那餅子館如何?!”
我愣愣的看著他,又看向他的右臂。
“毀...了?!”,他竟要毀了張小娘的餅子館!
我的視線離開他受傷的右臂,不去看他,坐了下來,神情淡漠的看向一邊。
“幾年不見!紀將軍的性情!如今真是讓人不可思議!”
他并不理會我說的話,俯下身撿起一塊掉在地上的餅子,輕拍了幾下,放入口中。
“喂!”
不知道這餅子已經(jīng)臟了嗎!為什么還要拿起來吃!如今這形式不用猜也知道這餅子是哪里來的了!
“嗯~!香甜軟糯!”
“有什么你說了便走!”
“看來你很不想見我的樣子!”說著他便坐了下來。
屋里的氣氛沉重起來,片刻他底問,“身體...,可...大好!”。
我眉頭一鎖,看向他。
“只不過昏睡幾年,又沒生什么大病。”
只見他上下打量了我,神情變得柔和。
“氣色看著不錯,但還需調(diào)養(yǎng),衣服...,且等我會派人采買一些布料上等的暖錦來!”
“暖錦?!”我錯愕的看著他。
“既不是數(shù)九寒天,竟要用暖錦做衣!”我怒拍桌子,高喊梨花送客。
紀青池走后,我在屋子里來回轉(zhuǎn)著,嘴里還不忘念罵他。
“小姐!您休息會兒吧!您這樣已經(jīng)一個時辰左右了!”
“你聽見他說什么了嗎!他要逼我穿暖錦做的衣服!”
“可能是好久沒有人這樣挑釁我了,三年時光我竟用來睡了覺!如今剛一醒來,他便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的,我能忍!三年!不知道說點別的!提提那狗皇帝也好!怎么的!他還真把他自己當這的將軍了?!?p> “小姐!”
我看著梨花,繼續(xù)叉腰吼道,“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告訴外面的人!不許他再進來!”
“小姐!外面也是他的人啊!這三年多虧了大將軍了!不然...!”梨花委屈吧啦的看著我。
“我謝謝他!以后不用了!”
“小姐!”
回想起昨天夜里,又想到剛才看到他右臂的傷,心中暗罵著紀青池。
不出所料,我裝作熟睡,深夜紀青池竟大大方方的從門口直接走了進來,難道他都不知道在做這種事的時候,最好也是要翻個窗戶嗎!
開門聲,腳步聲...,一步、兩步、
“如今的性子到是活潑了不少?!?p> 只感覺他坐了下來,像是看了我很久,該死...,我竟沒能睜開眼坐起來抓他一個現(xiàn)行。
“小姐...,該起床啦?!?p> “梨...,花...,別說話,讓我再睡一會?!?p> “皇上派人來,送了好多新奇玩意,說是有南湘進貢的夜明珠,還有血珊瑚好多好多。”
我眉頭蹙著,手擋著額頭,并不言語。
“小姐...,紀...紀將軍也來了...。”
“什么...!”我條件反射的直接坐了起來,掀起紗幔,回想起昨天夜里的事,手扶額頭,又躺了下去。
“我怎么...,能在那種情況下...!還睡著了!”
“梨花!為我梳妝!”
銅鏡旁,梨花為我梳理著頭發(fā),我看著我的美貌,不由得自我感嘆,道觀姑子穿的衣服也竟讓我穿的如此好看,我的眼神不由的向下挪著,我雙手拂過胸前,咦!什么情況!我的胸部何時變得如此...,如此豐滿!我心中暗念,嘴角竟露出久違的竊喜。
“小姐!您這樣笑起來真好看!還是紀將軍回來管用!”
“胡說!閉嘴梨花!”
“嘻嘻,紀將軍還在門外侯著!我這就去請!”梨花小跑著出去。
我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明明就沒有開心啊,而且也沒有笑,這個臭梨花!
“紀將軍請!”
我走出內(nèi)室,坐于外堂,紀青池一身墨色常衣,頭頂官帽走了進來。
的確此刻我才真正明白,我眼前這個人與我多年前的幾月相知只不過是我當時的一廂情愿罷了,他可是官,是帝王之將,又怎可與我相知為友,大抵如今也只是奉命行事罷了!
“紀將軍可有什么事?!”
不等紀青池坐下,我便下了逐客令
不料紀青池并不理會我說的話,還接過梨花奉上的茶水,慢飲著,此刻他這副嘴角讓有些惡心,我想壓著性子,手指輕輕敲打桌面。
“紀將軍道觀里的茶水不好喝!您還是早些回去吧,我乏了!”,說著我便站起身徑直的向屋內(nèi)走去。
“梨花!送客!”
“如今你這性子...!”不等紀青池說完我便接過話來。
“昨夜你說過了!這話不必再說!”
紀青池端正茶杯的手愣了愣,放了下來,看向我,那嘴角竟還有一絲冷意的笑。
“你...,在裝睡?”。
我的天我都說了什么!昨晚的確我是想要嚇他一嚇,結果睡著了,這會子我這樣說反而讓他覺得我是故意裝睡的。
我直沖沖的進了內(nèi)屋,一把拿起枕頭下一直放著的柳木棍子,這玩意我根本想不出還能有除了紀青池以外的第二個人放在這里,我拿著直接扔了出去,摔落在紀青池的腳下。
“什么臟東西!也配放在我床上!梨花!送客!”。
“...,是...小姐!”。
情緒這個東西著實不好控制,我不知為何要與這紀青池慪氣,這三年我的確什么也不知道,好似昨日我才進的這道觀,好似那皇城的雨夜和那城外的北郊才剛剛發(fā)生,卻被人告知已是三年前的事了,紀青池我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