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趙靖!”
“免了我一死!”
“霍英那個廢物,大婚之后也未敢碰我!”
“那日抄家,趙靖親自來了,并且就在霍英的婚房之內(nèi),奪走了我?!?p> “可能是看見我掉下的那滴血,讓趙靖有了一絲惻隱之心,所以將我?guī)肓藢m中?!?p> “今日上午之時,趙靖召見我,在玄明宮偏殿,龍椅之上,將我架在了上面?!?p> “我卻看到了案幾之上有一封打開的奏折?!?p> 武輕鈺神色淡漠,連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
只是冷冷的看著武輕柔。
隨后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白紙。
丟給了武輕柔。
“皇后的妹妹武輕鈺,已經(jīng)在霍家抄家之時,死了?!?p> “武家,和我再無瓜葛?!?p> “我現(xiàn)在,只是趙靖身邊的一個禁臠,僅此而已?!?p> “端好你的皇后之姿,武家的未來可還要靠著你。”
武輕鈺神色譏諷,甚至是毫不客氣的,就差蹬鼻子上臉直接開罵了。
說完之后,也不等武輕柔的反應(yīng),直接揚長而去。
但是武輕柔,卻沒有絲毫的生氣。
也沒有去阻攔離開的武輕鈺。
而是連忙翻開了奏折內(nèi)容。
看完了內(nèi)容之后,她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
終于有消息了!
而且是好消息!
武昭齡跟隨魏王,竟然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魏王的封地之內(nèi)。
魏王封地,那是魏王的最根本根據(jù)地。
就算是魏王從未就藩。
但魏王稱號,乃是先帝所賜。
也就是說,魏王是天然的統(tǒng)治者。
只要在封地之內(nèi),他完全有機會鞏固自己的根基。
只有魏王站穩(wěn)腳跟,甚至和趙靖掰手腕,甚至是造反。
才會有她武輕柔的騰挪空間。
而且,武昭齡跟隨在魏王身邊。
前期魏王必然無可用之人,武昭齡也可以趁機掌權(quán)。
甚至,在后面可以伺機將魏王廢除,而這股勢力完全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成為六皇子的人馬。
“好好好!有此一封奏疏,趙靖已經(jīng)沒有閑心來管我了?!?p> 武輕柔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微光。
不過,她自己知道,現(xiàn)在還是得盡量消失自己的存在感。
若是趙靖一怒之下,直接將自己斬了,得不償失。
看著武輕鈺離去的背影,她嘴角翹起了一個微妙的弧度。
“妹妹啊妹妹,誰叫你是妹妹呢?不犧牲你犧牲誰?”
“我這可都是,為了咱們武家!”
她喃喃自語。
武輕柔對自己剛才在武輕鈺面前的表現(xiàn),十分滿意。
姐妹情深?
武家淵源?
在看到武輕鈺的那一瞬間,她就知道武輕鈺是怎么活下來的了。
唯有趙靖!
還能讓她堂而皇之的出現(xiàn)在這深宮之內(nèi)。
從剛才武輕鈺的表現(xiàn)上來看,武輕柔覺得,就算武輕鈺話說的如此狠絕。
但是動作很誠實。
知道她現(xiàn)在需求對外面的情報。
竟然還拿出了這樣的奏折來。
這種奏折,甚至可能都還沒有傳遞到內(nèi)閣去。
一旦朝臣知道,必然會引起巨大的轟動。
只要武輕鈺心里還有武家的存在,那就是她可以使用的一股力量,一個棋子。
并且是安插在趙靖身邊的棋子。
這個棋子,可太妙了。
“趙靖啊趙靖,誰想你如此狠辣毒絕,也難過美人關(guān)。”
“不過,本宮如此卓絕之容貌,也無人欣賞了?!?p> 她撫摸著自己的臉頰,輕聲呢喃。
此刻她心情大好,走起步來,搖曳生姿,一步三晃。
挺翹的臀部,若是讓男人見了,那等火氣,可不是輕易可以澆滅的。
至于什么姐妹嫁了父子,那又如何呢?
至少,她并不在乎。
只覺得,如此妙棋,如何才能發(fā)揮作用。
……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太多的長進?!?p> “可惜,我已經(jīng)長大了?!?p> 武輕鈺站在慈安宮外,回頭看了一眼宮門,低聲說道。
對武輕柔已經(jīng)有了既定認(rèn)知,自然不會輕易的再被武輕柔蒙蔽。
反而此刻看起來,再回想過去種種武輕柔的說法。
簡直是荒唐可笑。
今天到這里來之前,她內(nèi)心或許還有一絲希冀。
但見了之后,這最后一絲關(guān)于親情的希冀,徹底被泯滅了。
……
“什么?魏王已然舉兵造反?”
玄明宮偏殿。
并非是朝會。
在場的是內(nèi)閣首輔韓子常。
兵部尚書傅拱。
次輔張學(xué)成。
屬于奏對。
剛剛說話的,赫然便是次輔張學(xué)成。
他手中所拿的奏折,赫然是兵部呈上來的邊關(guān)文書。
兵部急文。
這已經(jīng)不是趙靖那封秘折了。
而是正式呈現(xiàn)上來的。
魏王在返回封地之后,馬不停蹄,直接聚攏為魏國境內(nèi)兵甲,旋即就宣布了造反。
并且在極為快速情況之下,攻占了數(shù)個州縣。
封地魏國在寧古道境內(nèi),寧古道已經(jīng)被占據(jù)了兩成左右。
這個消息,對于泥塑次輔張學(xué)成,簡直是晴天霹靂的大消息。
本身,他作為李善覃的次輔。
李善覃倒臺之后,本該是他上位,成為首輔。
但韓子常簡在帝心。
并且又是吏部天官提拔,直接越過了他。
不過這張學(xué)成也沒有太多的不滿。
此時心中卻更多的是震驚。
魏王叛亂之后,整個朝廷對于魏王一事,都是諱莫如深。
不過所有人都知道,魏王并沒有死,而是逃竄了。
甚至帶著武昭齡一起的。
畢竟,趙靖下發(fā)的海捕文書,大家都心知肚明。
只是,魏王膽子就這么大嗎??
竟然在這個時候,敢回到自己的封地之內(nèi)。
并且敢舉兵造反。
簡直是荒謬的感覺。
“不錯,請問陛下,如何舉措?”
兵部尚書傅拱開口問道。
“寧古道屬于重鎮(zhèn),已然接近了燕云邊軍,為何會被魏王如此輕松的攻克之?”
趙靖雙目微闔,讓人看不清楚他內(nèi)心的息怒。
偏偏是如此之作態(tài),給了在場幾個人,都有著莫大的壓力。
“魏王起兵很快,周邊城鎮(zhèn)并無防備之心?!?p> “其次是,誰也不知道,魏王已經(jīng)回到封地了?!?p> 傅拱做出了解釋。
“另外,有斥候截獲了一份檄文?!?p> 傅拱略作遲疑,卻沒有將他所謂的檄文呈現(xiàn)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