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此人也太滑溜了。這樣下去我們消耗不少,卻是未必能奈何的了這小子的。”鄭默傳音道。
“嗯,能讓魔尊寢食不安的人,果然是不簡單。你說的對,這樣拖下去是不行了。這小子適應能力之強真是我平生僅見。一旦適應了我們的節(jié)奏。到時就該我們有難了。”鄭然道。
“現(xiàn)在就要用了嗎?”鄭默道。
“嗯,現(xiàn)在就用。再不用,等他熟悉了我們的戰(zhàn)法怕是來不及了。如果這招還不行,我們馬上就走,不再糾纏,一切等魔尊回來再做定奪?!编嵢坏?。
“好!大哥開始吧!”鄭默道。
“隕玉八極!”隨著鄭然一聲低喝。這龍卷風突然一分為八猛地向著中間就是一合。
在鄭然啟動的一瞬間牛泗寒毛都炸了起來。他心里明白這一擊自然是非同小可,已經(jīng)威脅到了自己生命。
也就是這一瞬間,鄭然、鄭默至少是打出了上百擊。誓要把牛泗活活撕裂開來。
牛泗知道真正的生死時刻到了。心里卻是出奇的平靜。也就在這時雙向真氣進入一種奇妙的狀態(tài),和八肱八趾竟然達成了一個奇妙的平衡。
“陣!”牛泗一聲斷喝,整個空間仿佛都是震蕩一下。牛泗整個人兒身形好像都膨脹了一圈。
然后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
牛泗突然之間仿佛是又多出了六只手,六條腿,看上去極為詭異??偣舶酥淮笫衷诳罩懈鞒什煌姆ㄓ?,對著八道旋風就是一拍。
仿佛時間靜止一般,八道旋風竟然被定在了當場。
一種詭異的氣氛正在蔓延,時間當然不是真的靜止了,靜止的只是氣場。
下一秒,八只大手仿佛活過來一般瘋狂的舞動起來。轉眼間八道旋風消失不見了,現(xiàn)場只剩下八只不斷揮舞的手臂。
鄭然、鄭默不由的大吃一驚。這一招用出兩人的消耗都是不小,這一下就用光了他們近半的功力。此時正是新力未生之時。可是這八條手臂卻是將二人全部罩住。
兩人當機立斷就要后退逃走,但是周圍的力場已經(jīng)死死的牽制住了兩人的身形。再想走已經(jīng)是來不及了。
突然牛泗漫天的掌影散盡,化為一個新的旋風將三人重新包裹。這時牛泗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沉浸在一種奇妙的狀態(tài)里。
此時不但是雙向真氣在和八肱八趾進行這奇妙的融合,就是自在造化身也在和八肱八趾進行著奇妙的融合。
牛泗閉著眼睛,寶相莊嚴。八條手臂和八條長腿詭異卻和諧的舞動著??瓷先ゼ妊刍潄y又暗含某種法則,可謂是玄之又玄。
鄭然和鄭默此時已經(jīng)驚訝到無以復加。他們怎么也不明白他們兩個大修士的合力一擊,為什么就這樣被化為無形了。
其實也不怪他們不明白,之前牛泗已經(jīng)熟悉了這合擊之術的運轉,這才能在旋風中越戰(zhàn)越穩(wěn)。最后這一下隕玉八極雖然霸道,但是原理并未改變,只是加強了而已。
即便如此牛泗其實也是接不下兩個大修士這一擊的,但是關鍵時刻雙向真氣的八肱八趾的融合卻是解決了這個問題。
當融合的剎那,牛泗立即感受了這招隕玉八極力量運轉的路線。所謂物極必反,原本圓潤一體不能借用分毫的力量。在此時卻是有了可乘之機。
最強的一刻就是最弱的一刻,這一刻鄭然和鄭默的力量是完全外放的,也正給了牛泗借用的機會。
當然沒有雙向真氣牛泗無從借力。沒有八肱八趾牛泗也處理不了八道旋風。沒有二者的融合牛泗即便有這機會也做不到此事。
鄭然的四道旋風和鄭默的四道旋風,已經(jīng)是封鎖了四面八方,也只有八肱八趾和雙向真氣,才能在同一時間讓他們兩兩相遇。
實際上這一下除了手法巧妙牛泗消耗并不大,只是鄭然和鄭默的力量互相抵消了。
鄭然和鄭默此時卻是非常的尷尬,此時旋風一起兩人發(fā)現(xiàn)再想走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了。
戰(zhàn)斗徹底的進入了牛泗的節(jié)奏,此時兩人力量再也不是無跡可尋的了,不斷被牛泗借用裹挾。鄭然他們兩人以二對一,竟然有種被牛泗一人包圍的感覺。
戰(zhàn)斗還在持續(xù),旋風還在旋轉,鄭然、鄭默卻仿佛像是身陷泥沼之中,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從容。
“大哥。這樣下去不行呀,”鄭默傳音道。
“嗯,如此下去,守多必失的。我法力不多了,這樣耗下去是不行的??磥砥粗鴵p失點元氣,也得擺脫這種情況了。”鄭然道。
“真的要用這招了嗎?想想都不甘心。”鄭默道。
“別再猶豫了,再晚了這招都不一定管用了。好了,開始吧,我們一起發(fā)動?!编嵢坏?。
下一刻,二人和牛泗剛一接觸,兩人的左臂紛紛自爆開來,轉眼間化作兩團血霧。
兩人身形向著血霧中一沖就化作兩道血光直接出現(xiàn)在千米之外,然后幾個閃爍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旋風緩緩的停了下來,牛泗也重新顯出身形。此時牛泗面色平靜,看著遠去的二人并沒有絲毫要追趕的意思。
此時他看上去四平八穩(wěn),其實這樣激烈的戰(zhàn)斗他的雙向真氣也快消耗干凈了,若是兩人再多堅持一段時間,該跑的人就是他牛泗了。
“替劫傀儡,血遁!果然不愧是大修士,真是有決斷?!迸c魧扇说氖侄我彩谴蟾信宸?。隨即也選了個方向疾馳而去。
牛泗選擇這個方向幾乎是下意識的。但是選了之后,目光卻是堅定起來。腳下加速,時間不長牛泗就來到魔猿族的聚集地附近。
牛泗悄悄的放出方文,此時方文雖已經(jīng)服下藥物,但臉色還是蒼白異常。顯然這次受傷不輕的。
為了免除誤會,牛泗還是解釋了下自己易容的事。方文倒是很理解,行走在外有這樣的手段哪有不用的道理。
“多謝申兄。要不是遇到你,這回真的是要完蛋了。”方文道。
“跟我你還客氣什么?現(xiàn)在怎么樣?!迸c魡柕?。
“鄭然這兩下還要不了我的命。就是那青玄毒有點難纏。你把那青玄毒弄走后好多了。我已服下丹藥,養(yǎng)一段日子應該就恢復了。不過這段時間怕是不能再動手了。”方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