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如我去青樓賣唱?
“苗家其實就是個賊窩,小老兒就是這伙賊人給擄掠進來的?!?p> 聞言,于凜眼神微驚。
或許是瞧見于凜跟其它妖獸不同,并沒有那么的兇殘。
黃宕也忍不住宣泄起了心中的悲苦。
“如果家中略有積蓄,苗家就會暗中派人寫信勒索,不過,即便家人上交了贖款,他們也是不會放人的,因為進來的人基本上都知曉了他們的真面目,所以,不管是誰,只要進來了就會和我們這些賤籍的下等人一樣,關在這妖獸籠子里?!?p> “等待我們的下場要么就是被兇殘的妖獸吃掉,否則也得做一輩子的苦工,做到死為止,一輩子都活在黑暗中,沒有絲毫求生的希望?!?p> 于凜臉色沉重,“他們這樣做,就不怕出現(xiàn)差漏被發(fā)現(xiàn)嗎?這些妖獸們都是會說話的,只要有一個說漏了嘴……”
然而,黃宕和李老頭望了望監(jiān)牢內(nèi)的那幾個妖獸。
閻暴幾人似笑非笑,面帶嘲諷,只是在于凜眼睛掃過來的時候,立馬就癟了,一個個的低著頭,像犯錯受罰的小學生一般。
看到這。
于凜就理解了。
“他們不吃我們就算我們的福氣了,哪里敢奢望更多?!崩罾项^臉色發(fā)苦。
“沒用的,苗家家大勢大,我們這些賤民的死活誰又會在意呢,再說,苗括曾經(jīng)就是盤踞在荊湖一帶的賊寇,買通了官府,這才得以在城中經(jīng)營買賣,就我們這些人,又如何跟他們斗呢。”
黃宕嘆息道。
于凜面容緊鎖,點了點頭。
半個小時的時間。
在和兩人的閑聊中,于凜了解到了許多的信息。
……
斗獸臺上。
今天的觀眾比昨天增加了不少。
主要原因還是況家少爺跟苗括一場豪賭,輸?shù)袅f兩的事傳了出去,許多人都想來見識看看,順便看一下,那只引發(fā)禍端的貓咪是如何的奇怪。
“傅大官人,真是好久不見了,怎么,連你也有興趣來見識見識那只怪貓?”
“鐵花城年輕一輩中的青年才俊,今天倒是來了不少!”
……
傅宗書、武舉人劉蔑、小家族的少爺周齊……
至少五六個城中翹楚云聚于此。
核心目的就是來打探敵情。
鐵花城年輕一代中最出名的就是鐵花三杰。
鄭初,況衛(wèi),寧顏。
這三人無一不是出身和天賦極度優(yōu)秀之人,年紀輕輕,就已經(jīng)修煉到了玄功九層以上,而且手腕和才能都是冠絕常人,在各自的家族中都擁有不小的話語權。
兩月后召開的炎都會武是一年才有一次的大事。
屆時能代表鐵花城參與其中的人。
所獲得的名譽和聲望是非常巨大的,所以,不光況衛(wèi)等人在爭,他們這些小家族的天才也在竭盡心思地找尋機會。
“以心狠手辣、算無遺策著稱的況衛(wèi),沒想到會折在這里。”
傅宗書眼神驚異。
劉舉人嘲笑道:“那是他活該,偷雞不成蝕把米,六萬兩銀子的債務,就算是況家都不敢輕易為他擺平,解決不了債務,這屆炎都會武的名額絕對輪不到他,平白無故少了一個大敵,想想都開心??!”
“武德敗壞,有他的苦頭吃了!”
周家少爺冷笑一聲。
在幾人的議論中。
于凜出場了。
“今天的人還真多?!?p> 望了一眼圍觀的眾人,于凜便將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敵人上。
一只兩米多高的黑毛大猩猩,體型巨大,尤其一雙手臂,烏漆嘛黑油光锃亮,當真有砂鍋那般大,纏繞著濃郁的妖力。
距離妖力一層的妖獸,只差分毫了。
就算于凜牢中的那幾只。
估計在這家伙手里都抗不過一擊。
“嘖嘖,這體型反差也太大了吧?!?p> “一出場就是黑星這種重量級選手,這只貓死定了吧?!?p> “看得我頭皮發(fā)麻?!?p> “這大猩猩雖歸屬于不入品的妖獸行列,但妖力雄厚,肉身又極其強韌,恐怕就是三五個玄功一層的武者對上了,都得被砸成肉醬啊!”
觀眾們原本對于凜還有些許信心,畢竟是一匹少見的黑馬,但一見到對手的強勢程度后,都一面倒的傾向那只大猩猩了。
差距實在太明顯了。
“我還以為傳說中的怪貓是如何厲害呢,原來就長這個樣子,即便我家中的幼子才三歲,都能一拳把它打成肉醬,跟傳聞一點都不符合?!?p> 劉舉人眼露輕視,譏諷道。
傅宗書沒有輕易下判斷,不過他眼中流露出來的神色,同樣抱有一絲懷疑。
“既然如此,在下就告辭了。”
突然,周家少爺起身作揖。
兩人一愣。
“周少,等看完再走也不遲啊,為何如此匆忙?”
“不瞞兩位,在下近段時間修煉頗有進境,故而對丹藥的需求大增,可惜族中就那些許月供,根本入不敷出,原本聽聞況衛(wèi)之事,心中一動便生豪賭之意,誰想這怪貓如此令人失望,押注之事根本不靠譜,還不如去青樓賣唱呢,或許有人可憐我世家少爺?shù)纳矸?,打賞我?guī)讉€銅板呢。”
周家少爺一陣嗤笑,說完便下樓了。
“周少果真風趣啊?!眲⑴e人頓時被逗得哈哈大笑。
傅宗書見到這情形,眼神疑惑,突然,他猛然睜大眼睛,腦海中便竄出一個驚人的想法。
“劉兄,在下去趟茅廁,稍后便回來。”
“傅兄請便?!?p> ……
苗括望著底下這么多人,滿意道:“押注的事情如何了?”
“剛剛收盤,約有六成的人押注黑星取勝,被我們的噱頭吸引來,押注白貓的也有三成左右,但數(shù)額不太高。這一局,應該不會虧錢,只是也賺不到多少。”
管事恭謹?shù)貐R報道。
“凡事就是如此,可一而不可再,昨天那場大賺,足夠抵得上斗獸臺兩三年的收益了,原本我就不對這只貓抱有什么希望?!?p> 苗括臉上還是流露著一絲笑意。
“等它被打死,就把乙字牢房的畜生帶上來幾只吧,還有前段時間,收到的那只異獸血脈的小老鼠,長得也和這只貓一樣,其貌不揚,卻足足有妖力三層的修為,說不定又能為我賺個幾千兩銀子回來?!?p> “是。”
管事低頭應答,突然,他想起了在即將收盤之時,有人下了一筆重注,數(shù)額非常大,押注的對象卻是被所有人不看好的于凜。
要不要提一嘴呢?
管事抬頭望了一眼苗括,見其已經(jīng)躺在搖椅上,抽起了大煙,說什么話估計都懶得理睬了。
反正那人也是輸定了,還是不要打擾家主好了。
當即,管事便退下。
辦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