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裝點了下小房間,書籍參半,留下半邊空白。吊燈的燈光稍亮了些,照射在酒柜上,閃著半點金光。那新書,重新抄錄一份,現(xiàn)今精美了許多。不過,湘竹似乎對書的內(nèi)容并不感興趣,反而時時會拿起殘舊的那本。
“湘竹,你是不是想起了過去的事情?”我倒是相當(dāng)希望她能夠想起從前的事,畢竟人類嘛,沒有記憶,可是一件相當(dāng)痛苦的事。
湘竹搖頭,她稍嘆一聲,將那古書放在桌上,書籍自然的隱沒下去,這也是早已習(xí)慣的事情,“我好像,對這種……材質(zhì),很熟悉?!?p> 古譜嗎?可是來自魔法世界,這樣的古譜,恐怕也很常見吧。
“對不起?!彼拖骂^。對不起?我看著她,她的內(nèi)心里……怕取回記憶離開,我會傷心嗎?也真是個有趣的女孩子。
“來客人了。”這樣的女孩子,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會被欺辱吧,只是這恐怕,只能由她自己來改變了。
空間波動,黑衣人徐徐現(xiàn)身。這一次,在他的身前,只飄了一個紙杯。湘竹接過,放在柜臺之上,我心念動了動,將它收理起來。
白水?奇怪。怎么會帶白水來呢?不會是小店的酒品已經(jīng)收納全了吧?可是就算已經(jīng)全數(shù)收納,來些茶也好啊。
黑衣人已經(jīng)消失,只留下一人一貓面面相覷。
空間波動,客人就要來了。
“您好,想……”湘竹如往常一般招呼著客人。
“水,隨便給些水就好。抱歉,我有些著急?!蹦侨舜掖疫M(jìn)門,疲憊感黯然浮于其面龐。忙碌,焦慮。
白水,一飲而盡,似乎只覺察口渴,卻不覺平淡。既然不是為了生活,來到這個酒吧,是為了什么呢?
飛花盡滿城,流落千枝處。
離危險越近,越能感覺到,肩上的重?fù)?dān)。對立,不止是戰(zhàn)爭,人,與自然,與科技,與時間,與人,凡對立者,必有損傷。身心竭愿,難抵朝行暮損。再識,計時定,殘均異。別離傷,別離殤,苦苦守候,滿心哀涼。百尺之距,寸步不得,何此哀,何其,火烈的哀傷。
生生為疾者,猶逐命之使臣,與天斗,治水火。生生為疫者,此間多仕,乃極險之所。神使有三:一者,治人之不幸;二者,勸人以心寬;三者,慰人以偏安。若有時,固相引。
男人喝下水,疾整衣衫,又沖了出去。
遺憾嗎?事非愿,責(zé)未平,任未了,天未清。原來,尚同之人,心中,真的會有著難以言喻的執(zhí)念。
“他是,怎么了?”湘竹問道,我回過神來,只稍稍給她講述了這個真相。
“哪有醫(yī)者,可以看慣死亡呢?”湘竹若有所思的說道。
“是啊,死亡,哎,也真是永恒的話題呢?!?p> “我們收下了什么呢?”湘竹又問道,她來到之后,我們似乎便很少再收些實質(zhì)性的東西,確不是我有意的隱瞞。
“收下了他的一方情感?!蔽毅紤械呐肯律砣?,小店里又將恢復(fù)往日的寧靜。
“那可真是不錯。”
有些東西不好寫下去,只好朦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