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被打要服
梁國公孫子李思文,靖國公孫子高憲,張?zhí)炯业莫?dú)子張洵,還有一個(gè)老鴇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但是能和這幾位處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凡夫俗子?
這樣的紈绔陣容……玉香閣怎么抗得起?
架打得很激烈,那是單方面的。
原本只有張洵和張繡兩人,對方尚還能伸兩拳,李思文和高憲加入之后,這局面就一邊倒了。
太子本就文武雙修,拳腳功夫是會的,那牛高馬大的高憲本就是開國元?jiǎng)字螅来鋭?,高憲能差了去?即便看著文弱的李思文,出手之間也極具章法。
就算武力稍差一點(diǎn)的張洵,那也不是文弱書生之流,這樣的組合,狀元公那群讀書人哪里是對手?不一會就被打鼻青臉腫,嗷嗷鬼叫。
小一炷香過去,戰(zhàn)斗就結(jié)束了,張洵一方人可謂全勝。
高憲赤膊大笑:“痛快,洵哥兒總算是明白了,勞什子生意有什么好做的,紈绔子弟就應(yīng)該到處打人?!?p> 張洵:“……”對不起,我之前給紈绔子弟丟臉了。
張洵也想起這兩人是誰了,兩人算是他這敗家子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之一,同時(shí)也都是奇葩。
那高憲,天生好武,只要聽說京里誰武藝好就要去找人打,據(jù)說和未婚妻見面時(shí)他問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抗揍不?”
而那李思文,同樣是開國元?jiǎng)字?,一身文采不凡,早早就中了舉人,卻是不愿去做官,反而喜歡浸淫奇淫巧技之術(shù)。
兩人和張洵一般,都是京城紈绔中的一股清流。
也是,能和敗家子兒當(dāng)朋友的,不是個(gè)另類恐怕還真不配,這里四人,也就趙秀是個(gè)正常人了。
“你們這些狂徒,敢在天子腳下隨意毆打他人,本御史,本御史一定要參你們?!睊暝酒鹕淼年惛吲馈?p> 高憲嘟囔道:“你這廝鳥好不講道理,打輸了就要告狀?好不容易才讓放出來,又要給禁足?”
張洵嗤了一聲:“參我們?先不說我們沒有官身,就算有,錯(cuò)的是我們?身為本朝御史,狎妓和人爭斗,呵,還真是鐵骨錚錚的御史啊。”
解子勝幾人相繼爬起身,有人吵著要搖人繼續(xù)干,憤怒的解子勝也正要說幾句話,卻聽得陳高怒道:“張洵,莫要以為你是張?zhí)炯业难脙?nèi),就可以無法無天?!?p> 話說完。
高憲直接沖上去,一腳就踹在了陳高的肚子上,陳高一聲慘叫就躺在了地上,高憲朝陳高臉上吐了一口唾沫:“你特娘的算什么東西,也配提我張伯父?”
張洵給高憲豎了一個(gè)大拇指。
其他人沒有動,在他們聽說張?zhí)具@三個(gè)字的時(shí)候,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再大的憤怒一瞬間煙消云散,留下的只有不安和忐忑。
要么是朝中為官的,要么是即將當(dāng)官的,即便是新科狀元,也只能說是前半身的一種榮耀,做官也得從個(gè)縣令開始。
而張?zhí)救?,就是一棵參天大樹立在他們面前?p> 盡管眼前的不是張?zhí)颈救?,可是得罪了張衙?nèi)……想必也差不了多少。
另外一邊的明月早已臉色蒼白,心中的恐懼明確的表現(xiàn)在了臉上。
“原來是張衙內(nèi),子勝見過衙內(nèi)?!苯庾觿僬砹艘幌乱律溃荻Y見過,雖然依舊鼻青臉腫,卻是風(fēng)度不減。
“你是誰?”張洵皺眉。
不光他不認(rèn)識,高憲和李思文也不認(rèn)識,這多少讓解子勝有些尷尬。
“咳,此人新科狀元解子勝,嗯……是個(gè)有才華的人?!壁w秀輕聲說道,殿試的時(shí)候他是在場的,所以認(rèn)識解子勝。
“倒是個(gè)稀罕人,我兄弟說你是有才華的,怎地腦子不好用?什么事該做不該做都不知道?”
解子勝微微皺眉,拱了拱手:“打了明月小姐的是衙內(nèi),我們過來討說法,一言不合打我們的也是衙內(nèi)?怎么聽衙內(nèi)的話,反而是我們不對了?”
一旁的明月見解子勝替她說話,眼睛微濕,心中也有了期望,畢竟是狀元公……應(yīng)該會保她沒事的吧?
張洵嗤笑一聲,譏諷溢于言表:“先不說為什么打她,就說你這為了一個(gè)青樓女子帶人來討說法的行為就很可笑,既要來,為何不先打聽一下,你要找的人你能不能惹?!?p> 張洵指了指身邊的高憲和李思文:“靖國公的孫子你惹得起?梁國公的孫子你惹的起?”
“還有這位……工部侍郎之子,咳,有點(diǎn)低哈?!?p> 趙秀嘴角一抽,你那一臉嫌棄的樣子怎么回事?真要爆出我爹,你們的爹都得跪信不信?
這一說。
解子勝的神色有點(diǎn)難看了。
“也是我們沒出什么事,真要被你們打出個(gè)三長兩短,你們抗得起嗎?你媽辛苦供你考上大……狀元,你就為了一個(gè)青樓女子連小命都葬送了?”
“不光是他,你們何嘗不是如此,有官職在身做事還不經(jīng)腦子,真以為吃了花魁的酒,就是個(gè)大人物了?”
解子勝已然有些站立不穩(wěn),他本不是蠢人,這一下,酒都給驚醒了幾分,心里只有著后怕,而其身后的那些小官,更是早已臉色煞白。
解子勝深吸一口氣,朝著張衙內(nèi)深深一鞠:“衙內(nèi)今日一訓(xùn),如醍醐灌耳,多謝。”
張洵無所謂的擺手,謝什么,本衙內(nèi)只是想讓你們知道,爺打了你們還要讓你們自己覺得該打。
“本衙內(nèi)也不是那無良之輩,這小妞但凡態(tài)度好點(diǎn),或者不打我的包房里的姑娘,也不至于發(fā)展到這般局面,你說你,再怎么花魁,終歸身份如此,誰給你的膽量打客人包房里的姑娘?”
明月已經(jīng)面無血色。
“過來?!睆堜?。
明月求助的看向解子勝,解子勝卻是神色平靜,再沒有看明月一眼,一時(shí)之間明月心如死灰,那些時(shí)日的月下情話,如一根尖刺扎在心上。
漠然走到張洵跟前:“明月知錯(cuò)了,任由衙內(nèi)懲罰。”
張洵皺眉:“別特娘一副死了娘的表情,本衙內(nèi)還不至于對一個(gè)女人怎樣,你,給香兒道歉?!?p> “?。康狼??”
“我說的話很難聽懂?”
“是?!泵髟伦叩较銉好媲埃骸跋銉好妹茫笆俏业牟粚?,給你賠不是了?!?p> 香兒急忙擺手:“沒事的,沒事的,是我先潑水了姐姐?!?p> 這是什么結(jié)局?
老鴇有些失神,這么大的場面,卻是結(jié)束得這么輕描淡寫,更奇怪的是……解子勝那幾個(gè)被打的好像還被打得心服口服。
正想著,就被張洵一把摟了過去:“你看,其樂融融的不是很好嗎?”
老鴇怒目等著張洵:“說話就說話,你打我屁股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