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現(xiàn)在的兵力極少,派往和霧忍作戰(zhàn)的共有五百多人,直接分走了木葉三分之一的忍者數(shù)量。
但加上一些雇傭忍者,總的來說木葉這方的兵力還過得去。
而在水門率領(lǐng)著部隊離開村子之后,真卻找了個由頭,讓大蛇丸留下了琳在村子里,大蛇丸問其緣由,真只說是琳救過他一命,不愿讓自己的恩人去戰(zhàn)場犯險。
大蛇丸得知后還揶揄真,說你這樣的人竟然還會知恩圖報。
這種事完全不需要他們出面,大蛇丸只是和木葉醫(yī)院打了個招呼,那邊如今也正缺人手,便以此為由讓琳留下幫忙。
琳的隊友卡卡西在得知此事后欣然同意,他也不想再讓琳上戰(zhàn)場,并且也勸了勸自己的老師。
琳雖然起初不愿,但在卡卡西和木葉醫(yī)院那邊的勸說之下還是同意了,有醫(yī)院那邊出面,這種正經(jīng)的理由也沒讓水門為難。
霧隱跨海而來的部隊并不多,看得出他們和木葉的作戰(zhàn)欲望并不強烈,和木葉的摩擦也盡是些小規(guī)模的遭遇戰(zhàn),遠沒有對付巖忍那時那樣慘烈。
后勤的物資軍備方面有大名源源不斷地支應(yīng),也完全不需要木葉費心。
這一場仗勝算極大,否則團藏也不會想讓大蛇丸去做主將的位置了。
但大蛇丸的行徑卻讓他感到無比的憤怒,那場會議之后他曾去找大蛇丸質(zhì)問,但得來的回應(yīng)只有大蛇丸簡單一句:自有打算,請團藏大人放心。
團藏覺得大蛇丸在敷衍自己,但之后他又猛地驚醒過來。
自己這位曾經(jīng)的下屬心智遠比自己想的更深沉。
大家都想做黃雀,團藏現(xiàn)在知道大蛇丸是看清了這一點,已經(jīng)開始不受自己掌控了。
他對此感到十分憤怒,他覺得是他給了大蛇丸這一切,是他將大蛇丸推到這個位置的。
在此之前的,大蛇丸有什么?
僅有一個三忍的名號而已,在被猿飛拋棄只會每天只會鼓搗一些秘術(shù)實驗。
找人偽裝成巖忍襲擊大名、在村子里制造輿論、派人私下里和巖忍傳遞情報……哪一個不是他派人去幫大蛇丸做的!
現(xiàn)在是打算踩到自己頭上去了嗎?
倘若此人不是大蛇丸的話,團藏有一萬種方法現(xiàn)在就將他置于死地,并能將先前的一切罪責(zé)丟在他身上而自己脫身事外。
但他偏偏是那位實力強到在整個忍界都極具威名的三忍之一!
團藏殺不了他,與之翻臉只會把自己也牽扯出去,到時候便是玉石俱焚。
這讓團藏明白,自己打算扶持一個傀儡上位而后自己掌控木葉的計劃就此泡湯了。
大蛇丸是團藏從小看著成長起來的,團藏本以為看透了對方能輕易掌控此人,但沒想到最終還是小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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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突然接到了日向泰圭的邀請,由仆從傳訊給他。
而等他來到泰圭的住所時,卻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老人比以往憔悴了許多。
往日見他時,還能從他身上感受到昔日一族之長的氣場,但現(xiàn)在他拄著拐杖站在那兒只像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泰圭大人?!闭娉卸Y問候。
對于他這副模樣仔細想的話也能夠明白,當(dāng)時那份五人名單就是眼前這個老人下的命令。
這樣的事被日足知曉后,那么父子兩人之間必定會產(chǎn)生隔閡。
“真來了啊?!碧┕绫犻_他那雙白眼看向真,聲音卻蒼老而疲憊。
“我先前曾和你說的,你可以來我這里看書,怎么一直沒有來???”
真聞言不由一怔,當(dāng)即道:“泰圭大人,這幾日我一直在忙著修煉,所以沒抽出時間來?!?p> 泰圭點了點頭,而后說了句“跟我來”,顫顫巍巍地轉(zhuǎn)過身,向著書房走去。
這書房里的藏書的確很多,陳列在書架上,桌子上還擺著幾幅字,這父子倆的業(yè)余愛好似乎一樣,真仔細打量了下,見泰圭的書法功底要比日足強上不少。
泰圭沒去坐主位,而是就近在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兩手還拄著拐杖。
“你可以看看,有你想看的書嗎?”泰圭緩緩說道。
“多謝泰圭大人?!?p> 真的心里也在思索著,對方叫自己來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走到書架前,隨手拿下來一本,是講柔拳的。
將其放回去又拿下來一本,是白眼的一些使用技巧。
真用余光瞥了眼泰圭,發(fā)現(xiàn)他坐在那兒閉目養(yǎng)神好似睡著了一般。
真在書房的這些藏書之中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值得一看的書籍,只是現(xiàn)在的場合他靜不下心去閱讀。
“真啊。”泰圭這時突然開口了。
“在的,泰圭大人?!?p> “你是怎么看待家族的呢?”泰圭沒由來地問道。
“家族……不就是我的家嗎?”真愣愣地說道。
這種問題扯起來沒有意義,真直接裝傻充愣。
“那村子呢?”
“村子就是大家各自的家聚在一起,是很多人的家。”
泰圭只是嘆了口氣,緩緩抬頭看向真:“找到想看的書了嗎?”
他可能是覺得不該問真這種話,便直接揭了過去。
“找到了,泰圭大人!”真示意了下手里的書籍,面露欣喜之色。
泰圭頷首道:“你可以帶回家里去看,以后還想找什么書的話,可以直接來我這里?!?p> “知道了,謝謝泰圭大人!”
泰圭這時忽又問道:“真,你的眼睛。”
真立即目露黯然之色,勉強笑道:“我知道,現(xiàn)在日足大人很忙,族里也有很多事要處理,沒必要因為我的事而耽擱,我可以等到日足大人不忙了的時候?!?p> 泰圭看著真失落的樣子眼神微動。
這樣子完全不像是作偽。
這個孩子,如果所說的這些都是假的、是偽裝出來的話,那心機就太可怕了。
但顯然不是如此。
族里是有一些老人,對宗家懷著不軌之心。
但那些老家伙也不蠢,知道不該在這個時候主動找上真,這孩子的這雙黑色的眼睛就像是一盞聚光燈,在族里無論做什么都分外的受人矚目,想通過這孩子做文章只會是死路一條。
只要籠中鳥還在,宗家就能永遠控制分家,等給這孩子換上新的眼睛,這一場鬧劇就結(jié)束了。
日足,可以繼續(xù)帶領(lǐng)日向一族走向復(fù)興。
日足啊……
泰圭仰起頭來,無聲地嘆氣。
他現(xiàn)在孤立了,是日足這么做的,而他也沒抵抗和表露什么不滿,當(dāng)初做的事,落得現(xiàn)在這個結(jié)局也是活該。
只是到頭來自己兩個兒子都在痛恨自己。
“真,日足肯定會給你換上新的白眼的,你放心吧?!?p> “我知道的,泰圭大人。”
真從泰圭住處走出來后,緊接著便被叫到了日足的住處。
“你去泰圭大人那里,只是為了看書嗎?”日足面無表情地看著真。
他知道泰圭的名單里,就有眼前這個少年,這讓日足的心里對于真多了幾分厭惡。
“泰圭大人還問了我一些問題。”
“什么問題?”
真便將在泰圭住處發(fā)生的一切如數(shù)告知,這些也沒什么可隱瞞的。
而且若是泰圭那里再有日足的眼線的話,就更不能隱瞞了。
聽完真所說的話,日足突然沉默了起來,隨后語氣平淡地對真說道:“泰圭大人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很不好,需要靜養(yǎng),以后就不要去他那里打擾他了。”
“知道了,日足大人。”
真轉(zhuǎn)身離開后,日足看著他的背影卻是目露冷意。
真去泰圭那里地卻是沒發(fā)生什么可疑的事。
但仔細想想,這小子帶給自己的只有麻煩,現(xiàn)在還要等自己父親死了去給他換眼,在此之前還必須警惕著族里的那些老家伙們有何異常舉動。
一個資質(zhì)、實力都十分平庸的家伙,一個險些背叛自己的家伙……
活著與否,重要嗎?